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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亲自开席,喜炮冲天,歌舞开场,好不热闹。
这一刻,天阙里是真的繁花似锦,席容看得有些茫然,想起昨夜夫君的话,心底有些叹息,却原来偏向一隅竟也是这般的难。。。。。。
心绪有些飘渺,只觉得嫁人妖娆舞蹈看不进去,丝竹雅乐也难以入耳。
这时,听贵妃问道:“王妃怎么神不守舍的?”蓦地想到什么,眸光变得有些戏谑:“莫不是在想王爷了吧?”
席容只是羞涩偏过头去,默认,诚然,心底是一直念着他。。。。。。
“王爷和王妃真是夫妻心理学,真让人羡慕。。。。。。”贵妃喃喃道。
皇帝默然,只是唇角带了几分不屑的意味。
就要酒酣淋漓的时候,蓦地一个侍女苍白了脸色,脚步匆匆,却又不想吸引别人注意力地往事贵嫔靠近,然后在贵嫔耳边私语了几句。
贵嫔脸色乍然而交,一手不经意地碰到了玉壶,玉壶滚落在地,碎裂,琼浆飞溅,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皇帝看她哪些,自然是沉了脸色,眼底有些责难:“发生了什么事情?”
贵嫔看似神魂俱乱,一下子站起来,趴跪在了地上:“皇上救命,烟儿说三皇子不知何故,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就快要不行。。。。。。”
席容一愣,心底想起那张哭泣的小脸,还有在她怀中安睡的静谧,怎么一下子就又有这种事情发生?至少,以她看来,那孩子定然不是忽然患病,定然是这宫中有不利于他的人动了手脚!
皇帝闻言,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愠恼且担忧:“可叫了御医来看?”
“那一边已经去叫了,皇上,臣妾好怕。。。。。。臣妾想立刻回宫去看皇儿。。。。。。”贵嫔泣不成声。
这时,贵妃温柔道:“那妹妹快回去归看三皇子吧!”回头,又对皇帝道:“皇上,您也随妹妹去看看吧,我和席容妹妹随后就到。”
皇帝点点头,大步凌然而去,贵嫔小跑跟上。
席容顿了顿:“贵妃娘娘,我。。。。。。”为什么点名要她去呢?
贵妃眼底似乎满是担心:“听说妹妹你会医术,这宫中的御医虽好,可也死读书,比不得外面的聪明,我们一道去看看三皇子,如何?”
席容心底是有些有些牵挂,此刻更是无法拒绝,于是点点头。
。。。。。。
当她们到了贵嫔的寝宫的时候,只听得贵嫔的哭声,席容心底不禁觉得不妙,难不成三皇子他已经。。。。。。
贵妃似乎心底急着想知道,两人便回快了脚步进门,恰好看到皇帝一拍桌子,面容怒沉:“三皇子现在如何了?”
御医跪下,脸上冷汗涔涔:“请皇上放心,三皇子此刻应该性命无虞了,只是若迟了一点时间,只怕此刻早已经。。。。。。”
贵嫔闻言,哭得更加厉害了:“皇上,你要为三皇子做主啊,他还是个孩子,更是皇上的子嗣,竟然有人对他不轨,还欲要置他于死地!皇上。。。。。。”
皇帝皱眉,还是问御医:“御医,三皇子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七章 劫爱
“皇上,三皇子这是过敏反应,是因为接触了某种敏感的东西,而导致呼吸困难。。。。。。”御医回道。
“可查出来是接触了什么东西而导致的吗?”皇帝再问。
“请皇上恕罪,臣正要询问。”御医摆了摆,面向贵嫔:“请问贵嫔娘娘,三皇子今天可有接触新的东西?”
贵嫔摇摇头:“皇上,三皇子这么小,喝的一直都是宫中乳娘的奶,一直不曾有事,再说,臣妾一直小心照看,将他抱在怀中,如何会让他沾染到不干净的东西呢。。。。。。”声音越来越轻,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欲言又止:“除了。。。。。。除了。。。。。。”
“除了什么?”皇帝逼问道。
贵嫔眸光转而看向席容,众人不禁随着她的视线将目光落在了席容的身上。。。。。。
席容一顿,心底顺时想到,她莫不是想说是她给三皇子涂得玉露从而差点让三皇子枉送了性命?不可能的,那玉露药性温和,过敏的可能性极小,即便过敏,大不了皮肤泛红些,定然不会要了人性命的!
只是此刻,她的处境貌似有些堪忧。。。。。。
这时,贵妃握了握她的手,眼神似乎带了几分安抚的味道,然后对贵嫔道:“妹妹有话就快些说,皇上等着妹妹回话呢!只是此事可大可小,妹妹可不能为了推脱而嫁祸别人。”
贵嫔心底甚是犹豫,一方面觉得席容没有理由害她的孩子,另一方面,她势单力孤,如果要得罪一个王爷,只怕以后惹来报复。。。。。。
犹豫了许久,心底又泛起贵妃和席容的互动,就连筵席上,贵妃对她都是那么亲近,难不成她早就是贵妃的人了?那宫女相邀却被拒绝,不过只是知道她的心思,而故意做戏给她看?
想到这里,再看看自己唯一的儿子落得如此下场,这是她以后唯一的依靠,这贵妃竟然逼她至此,那么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她们既然已经联合,那么她便只能用力击破一个是一个!
想好了,眼底的眸光也坚定了,贵嫔缓缓伸手,指向了席容:“是安王妃曾经给三皇子的小腿上涂抹过东西,她说是散瘀的良药。。。。。。”
席容默然,或许是心底早已做好了准备,进宫总会有事情发生的,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事情。。。。。。
不论有心还是无意,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足以将她挫骨扬灰,或许之前还有忐忑,可是当事情真正到来的时候,她竟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时,贵妃不禁皱眉,然后上前道:“妹妹,你可要前前后后想清楚,莫要遗漏了半分才好,本宫还听说你抱着孩子进了席容妹妹休息的地方,你是后宫妃嫔,如何想到抱着孩子走过给宾客准备的宫殿?难道只是巧合,这样也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了。。。。。。”
席容看着这来来去去的一幕一幕,心底更是厌恶这样的地方,大家都在彼此苦苦相逼,这都是何苦呢?
贵嫔脸色微微苍白:“这些天皇儿哭闹的厉害,我便抱他出去走走,真的只是路过那里,却不想恰好遇到了王妃,她便招待了我进屋。。。。。。”
看她如此辩护,贵妃有些不屑,刚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皇帝一步一步,步履深沉地走到了席容的面前。
“你怎么说?”皇帝声音沉冷,面色不善。
席容低低一叹,进宫之后第一次迎上他的双眼:“我问心无愧,三皇子小腿上有淤痕,我好自好心才给他上药,药还在这里,定然与人只有益处,没有害处。”
皇帝接过瓶子,扔给了御医,问道:“看看这瓶子。”
御医拨了瓶塞,倒在手上闻了闻,低头道:“过敏一事对于每个人都悬殊,这个臣无法断言这药对皇子一定无害,要知道,三皇子不过出生数月,身子孱弱,但是也不一定就是这个药。。。。。。”
闻言,皇帝大怒:“你说了等于没说。”
御医唯唯诺诺:“若是想肯定,便需要再做一次实验。。。。。。”
“你好大的胆子,如今三皇子这个模样,岂能让你随意冒险?”
“皇上,臣知道罪。”御医匍匐请罪。
这时,贵妃上前,一手*皇帝的胸口:“皇上别动气,不要气坏了龙体。。。。。。幸而三皇子性命得保,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贵嫔又哭起,几乎是爬着到了皇帝的脚下,仰首,美丽的脸上梨花带雨:“皇上,三皇子的确只接触过这药,切不可再让我的皇儿冒险了。”
“皇上,臣妾觉得当下最重要的时候就是让人好好照顾三皇子,可也不能因此污蔑了王妃呀!不论是否这药害了三皇子,王妃都是无心的。我想这只是三皇子命中的劫数,如今他也算幸运,逃过一劫。。。。。。”
贵嫔心底有怒:“皇上,这药几乎要了我皇儿的性命呀,不论有心还是无意,都该重重处罚!更何况,这后面是否真的只是无意,若是有人背后唆使,今日作罢,臣妾和皇儿的性命便更加堪忧了。。。。。。”
皇帝脸上阴沉,眼底也有残酷和阴霾,下一刻,他便下令道:“来人哪,将王妃押入囚牢中,等到事情真相大白之后,再做定夺。”
这时,席容出言道:“慢着。”
皇帝看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席容摇摇头,声音柔柔的,带了几分请求:“让我看看三皇子,可好?”
闻言,贵嫔心底担忧,摇摇头:“皇上不要,不知道她居心为何,不可以让她再碰我的孩子!”
席容并没有看她,只是定定地看着皇帝,因为她知道,这里唯有他才可做主。
皇帝眼睛眯了眯,许久,才点点头:“去吧。”
“皇上。。。。。。”贵嫔惊呼。
“闭嘴。”皇帝冷道:“若是三皇子此刻在她手中有事,那么她便是要立刻血溅当场的,她,不是傻子。”
席容不禁苦笑,这算不算是一种赞美,不,其实她是傻子,不然也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迈动脚步,越过皇帝,走到了床边。
三皇子此刻虽然气息均匀,但是脸色还不是很好,心底不禁十分怜悯他,这个孩子一出生也是命苦,就像她的孩子一样。。。。。。
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情绪不能太多,掀开小被子,拉出他一只脚,看着那泛着淤青的地方,心底一沉,再看看三皇子此刻的症状。。。。。。
呵,原来如此。
不过,不是早就已经料到了吗?这个皇宫,真的很无情呢。。。。。。
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吐出,缓缓地睁开眼睛,将孩子的被子拉好。再转身面向皇帝:“我依然无愧于心,一切请皇上对裁。”声音冷冷淡淡的,透着一种厌恶,深恶痛绝的。。。。。。
皇帝沉了沉眸,只是那份绝然未改:“来人哪,将王妃带下去,听候发落。”
。。。。。。
牢狱总是简陋的,幸好这里很干净,还有桌椅床铺,甚至还有茶水茶杯,更像个寻常人家的陋室。
看着最上角的一个小窗口,透进了一束阳光,席容忽然觉得就连这里都比富贵堂皇的皇宫要好太多了,只是可惜的是,这仍然属于皇宫范围。。。。。。
隐隐约,还可以听到微微的丝竹之声,那繁花似锦之下,却是那么得肮脏不堪。。。。。。
这时,听得囚牢外房的铁门开启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室内,很快地,那人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席容不禁冷冷一笑:“来得真快,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这场筵席散了。。。。。。”
“原来你真的是在等朕。”来人正是皇帝,听她这样说,他的唇角有一丝弧度,眸子却是幽幽的:“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怕吗?是太自信,还是对朕有期待?”
席容摇摇头,笑容扯开了眼底的嘲讽:“我只是相信,我会没事的,皇上不会杀我的,至少此刻不会。”
“那么自信?”皇帝笑笑,“可若是你真的落实了谋害皇嗣的罪名,只怕连朕都保不住你。。。。。。”
席容嘲弄一笑,眸光有些咄咄地看着他:“那皇上呢,觉不觉得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