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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韩冻不信,“那就拭目以待吧!你可知道,太后早在之前就在为金露公主谋划婚事,如今虽然朝中依然动荡,可是若能够用金露来绑住一个用得上的人,也是上上之策,我想你懂我说的话。”
她懂,她当然懂。
只是她想,缘来缘去,总要坦然而对,不想太累,不禁又想起来安中杰,他对她的感觉真的很累吧?
。。。。。。
席容有时候会想,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当皇帝,自然,当了皇帝便是龙行天下,唯我独尊。
当了皇帝,便可以有制定律法约束他人的权力,看着天下众生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当了皇帝,可以拥有强大的军队傲视天下,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睥睨天下。当了皇帝,更可以享尽荣华富贵,那是他人所不及企及的巅峰和极致。
都说,皇位是君权神授,老百姓或许觉得宫廷神圣无比,皇帝更是可望不可及,于是顶礼膜拜。可是,所谓的君臣大义,人伦大防,也不过只是用来防范百姓的藩篱,禁锢异端的枷锁罢了。
皇宫,其实是世间最阴暗污秽的地方,没有神的庇佑,一切只能靠自己!强者便是真命天子!
终于达到了帝都,这片久违的地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很多人,怨恨的父亲,思念的母亲,一切好似都还在昨天发生,却又觉得相隔已经千里外里之远了。。。。。。
到 帝都的形式依然紧张,看着街上成群穿着盔甲的士兵不断地巡逻,无形中给人带来一种压迫感,所以街上行为也是匆匆,很多人想必都已经闭不出户了。
到了宫门口,席容心底微有些紧张,不过看看韩冻淡然的模样,心底也就放心不少了,这里他熟门熟路,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进出宫的人都要循例被检查,席容原以为可以淡然地接受检查,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高墙门口遇到熟人。但见刘松一身白羽盔甲,高挑的身形显得几分风流,几分倜傥。手中握着二皇子给安中磊的腰牌,席容让秋红出去交涉,但愿能够就此放行。
刘松眸光掠过秋红,看到她拿出的腰牌,不禁沉眉,随即将腰牌收了起来,“来人呐!这马车有可疑!先牵到驿馆,待我慢慢盘查!”
席容心底想着糟糕,那腰牌应该不是独有才是,只是秋红。。。。。。不是她之前没见过秋红,就代表着刘松也没有见过,秋红跟着刘仁在外面,刘仁毕竟是刘松的爹,她该想到,那么多年了,他肯定暗地里有回家看望的。。。。。。
再看看身边易容的男人淡然的模样,不禁有些懊恼,真该让他去的,都是心绪作怪,现在反而落入了窘境。
当马车停下,席容叹息了一声,已经看到韩冻先行下车了,她不禁顿了顿,然后看他掀开帘子,伺候她下车。
席容心底一笑,忽然想到,这或许还真是个报仇的好机会!只是至少这一刻,她是真的无心捉弄他。
“果真是你。”刘松道:“你是跟着他来帝都的?”
席容点点头:“嗯。”想必他也知道她身边发生的一切了吧!“
他刹那沉默,抿唇,唇边凝了一层薄霜,唯有视线是那么深沉激烈,爱恨交织,妒怒交错。
席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可有回去看刘伯?“
他摇摇头:”曾经我发誓,我不功成名就,就不会去见他!“
“可是如今,你已经有所成就了,那么多年了,该是回家的事情了。”席容劝道。
“是吗?”他笑,”可是我觉得不够,远远不够。。。。。。“尤其知道她所嫁之人,如今竟然与他共一主,那么他便要打起一万分的精神,他一定要超越那个男人!
”你这又是何苦呢?“席容道:”刘伯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
他不听,反而道:“你嫁的男人,空有金山银山,你可知道,现在国库空虚,皇上之所以重用他,无非只是想借用他的财产,一旦钱到手,那么他的存在也就无足轻重了。最最关键的是,我了解现在皇上的脾气,对于一个有可能损坏他名声的人,他绝计不会心软的。”
“伴君如伴虎,这些何尝不明白,你亦然,要小心谨慎些。”席容假装糊涂。
看她故作不解的模样,刘松脸上的燥郁凝聚在眉心:“你懂我说什么的。”
席容点点头:“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会让人告知刘伯一声,你一切安好,请他不要担心。”
第一章 入宫
刘松紧紧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如今近在眼前,感觉却远在天边,无法企及,是她刻意的疏离,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想着,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
韩冻低头安静在一方,眸光扫过他微颤的手,不禁嘲了嘲,这个女人,也算是水性杨花了,府内一个小叔子,外面一个小竹马,那男人注定可悲了。
许久,刘松才冷冷道:“你们走吧!”
。。。。。。
通过了盘查,但是入宫必须等候奉召。
一日奔波,席容总算松了一口气,难得*一口气。
韩冻静静伫立在一旁,从窗口看着皇宫的方向,依稀可以看到恢弘的宫殿浩大,威严凛凛里,有一种气势磅礴。眸光往下,驿馆附近仍有士兵巡逻。
席容看他深沉的模样,心底实在好奇,以他一人之力,回来又能做什么?罢了,但这不是她想管能管的问题,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着安中磊来。
只是没想到,还没真正松一口气,便听到了外面响起尖刻的声音,让人不禁起鸡皮疙瘩,很快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镶金锦袍的老者,下巴光秃秃的,有些富态,更加气势凌人,“席容,是哪个?”
席容上前几步,看这太监,地位不低,只是他竟然找的是自己?那就奇怪了。。。。。。
“你就是席容?”老太监说话拨尖拨尖的,眸光带着挑剔从头到脚地扫视了她一遍,更显得几分不屑。
席容也不在乎,“请问公公有什么事情?”
“跪下,奉太后口谕,让你进宫见驾。”老太监冷冷道。
“是,遵旨。”竟然是太后,席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公主,没想到来的那么快,想必太后宣她是为了公主的事情吧。
“那就快着点打扮打扮,不要在太后面前失了礼数,进宫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备着了,可不要让我久等。”他不耐说着,眸光掠过韩冻的时候不禁顿了顿,似乎觉得什么有些怪异,却又没看出什么,便拂袖而去了。
待到老太监真的走了,韩冻淡淡冷冷道:“你的麻烦来了。”
席容低低一叹,这个麻烦,其实她想过,只是注定是躲不过的,来了也就来了吧!“你一定很高兴,这么快就可以进宫了吧?”
“什么可值得高兴的。”他淡淡道。
席容语塞,看他也知道,这么一个人,沉沉死气,都不像是正常的人,没有喜怒哀乐,麻木的只剩下恨了吧?
。。。。。。
顺利地进了宫,看着偌大的御花园,果真是天家风范,不是寻常百姓所能够企及的。
将她带到这里,老太监冷冷道:“就在这里跪驾吧。”
跪驾?这是某个吩咐的下马威吗?席容道:“我并未看到太后,来了再跪接也不迟。”摆明了欺人太甚。若是跪下去,真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许是太阳落下月亮升起,都未必等得到太后。
“你敢质疑杂家的话?!让你跪你就跪,这皇宫大院岂是你们这等*民所能够随意进出的?如今得以一窥这皇宫,便是你一辈子修来的福分!”太监说得口沫横飞。
席容顿了顿:“既然这是宫中的规矩,自然不得不尊崇!”说着,然后跪了下去,仰首眸光飘过太监的脸,那张油腻腻倨傲的脸,她问道:“为什么公公你不跪?公公虽然地位高,但不论怎么身份还是奴才,我虽然是外人,但是皇上未开口封赐之前,地位还不是定数,既然大家同为臣子,跪接太后,公公也该是心存虔诚才是!”
老太监的脸抽了抽,没想到她竟然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随即还是高傲道:“哼,杂家受皇上太后恩典,可以不必跪接!”
席容笑了笑,那个新皇帝如此倨傲,不大可能让一个奴才爬到自己的头上的,然后笑了笑道:“原来如此,据说我朝中先例,皇族王爷之中也只有一两个可见皇上不跪,公公久居皇上太后身边,定然尽沾龙气,若是皇上是万岁,那么喊一声公公九千岁,该是不为过。。。。。。”
“大胆!”太监闻言,脸色骤然而变,“不可胡言乱语!我就是一太监,根本沾不得九千岁这个称呼!”皇帝的脾性他是了解的,眼底不揉一点沙了,这个称呼一旦传到皇上耳中,只怕皇帝便会对他心存忌讳,要知道他这些年伺候太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太后对他也是百般偏爱,皇帝心底已经有些不喜了。。。。。。
席容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惊慌失色的脸,“那么公公可是要和我一起下跪等候太后娘娘?”
老太监顿了顿,心底有气,无奈之处可解,于是道:“太后要等过了明日才召见你,我先让人给你安排住处去!”
闻言,席容心底有些恼,若是她真的跪下了,等到太后岂不是要跪至少一夜半天的,只是她和他似乎也没过节,那公主也委实毒辣。“我却听得公公说的是太后今日此刻召见,莫非公公假传懿旨不成?”
老太监哼了一声:“老夫只是年老体迈,记错了而已。”
席容本想说既然老迈昏庸,连口谕都会传错,那么太后再用他,以后岂不是费事碍事,只是现在的她,委实不该得罪太多人。
那公主一计不成,只怕今晚留宿皇宫,也不会太平的。她想,这也是这太监不送自己出宫的原因吧!想来很快就去报告公主,这边也不过只是缓兵之计。
。。。。。。
这时,席容这才发觉跟自己一起进宫的韩冻不见了,她也知道他一不定会走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有些头疼,若是明天回去少个人,估计又会有纠结产生。
一个人的夜,在这个陌生的皇宫里,心底有所提防,所以很难入眠,于是便想出去走走。
这宫中,夜晚也是灯火辉煌的,据说先帝比较节俭,想来她已经错过了那一份含蓄,如今的宫廷张扬,无形之中,觉得淫靡无度。
耳边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放眼望去,那一座玲珑宝典,丝竹管弦靡靡动人,虽然站在墙外,也可以感受到里面的浮华热闹。
想来能在宫中如此猖狂的人,如今放眼望去,也只剩下皇帝一人了。
就在她想要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却不想差点撞上一人,“对不起。。。。。。”下意识地道歉,仰首才看清来人的容貌。
丰神冶丽,丹铅其面,额头上金丝飞凤衬着灯火熠熠闪耀,一身华贵罗裙由身后宫女托着,虽然看息来年纪有些大,但是肤色细腻如脂,粉光若腻。
来人可是——
太后?如果宫中其他的妃嫔早已褪色,能够如此张扬的也就是只有她了,于是跪下,有条不紊地行礼,“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是谁?”太后俯瞰着她,“为什么深夜了在皇上栖息的寝宫外流连不去?!”
席容顿了顿,真是天大的罪名,于是道:“民女席容,奉的就是太后娘娘的口谕入宫的。”
太后不禁皱眉:“胡说,我何时下诏让你入宫了?你自称民妇,你是。。。。。。”
“家夫安中磊。”席容淡淡道。
“哦,竟然是你。”太后恍然,心底的疑惑迎然而解,敢冒充她下口谕的人,也就只有那个宝贝女儿了。“你也来得正好,本宫倒是想见见你。”眸光再看了一眼宫殿内的浮华光影,不禁摇了摇头,然后对她道:“你先随我来吧!”
“是。”席容答道,这次出来,无意之中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