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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房,便听得几声孩子的哭声,那个娃娃,应该就是她的弟弟。从小,她便是独女,曾经羡慕过别人家中兄弟姐妹成群,也真的希望过自己能够多个弟弟妹妹,这一刻心底的情愫有些特别,只是以前怎么都没想到,该是欣喜的事情却陷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这时,林凤娇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乍然看到她,不禁顿了顿:“容儿。”
席容心底还是有抗拒,“你叫我席容就好了,我今天来是找韩冻的。”看她也是布衣荆钗,不知道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林凤娇看着她,眼底有一抹无奈,“他早已不在这里了。”
“什么?那么他去哪儿了?”席容不禁急急问道。
“他说曾经有个人告诉他可以试着放下仇恨,去过他没有过过的日子,他说九死一生之后,忽然觉得很好奇那是怎么样的生活,便走了。”林凤娇道。
席容一愣,没想到韩冻竟真的放下了过往,去尝试体验全新的生活,听到这个,她想她该是替他高兴的。至于玉露,她便要另想办法了。“既然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等等。”林凤娇叫住她,“既然来了,便先吃了饭再走,可好?”
席容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只是话到嘴边竟然说不出口,这个女人眼中有一份亟亟的迫切渴望,让她迷惑,也让她心软。回头看看,这才发现父亲不见了,眸光转向门外,却原来,父亲发现了安中磊在门外,便出去了。此刻,他们正慢走在田埂上,似乎在交淡着什么。
第三十六章 迷离
视线再回到林凤娇身上,“这里未见你的剑童剑女,也没有别的什么仆人,你们是如何吃饭的?”难不成那些琐事都是她亲力亲为吗?对她的印象从来就不好,也不觉得她该是那种为男人洗手作羹汤的女子。
林凤*点头:“是呀!我去烧饭做菜,你一定要尝尝,家中的菜可都是你父亲亲手种的,鸡鸭则是我养的。。。。。。”
看她说着,一脸的幸福,便又不由地想到娘亲临死的凄惨境地,席容情不自禁地心底生火,“够了!你想说什么?你想告诉我什么?你想告诉我你们情比金坚,我爹对你的独特之处,不是任何人刻意比拟的吗?”
林凤娇看她忽然如此激动,神色淡淡地摇摇头:“我并没有刻意地想要炫耀什么,只是你们父女曾经是那么得亲密无间,我只是希望你留下来吃一顿饭,好好弥补了这段关系,你爹很想念你,也很担心你。只是吃个饭,难道就真的那么难吗?”
席容默然不语,只是连自己都有些不懂为什么忽然就变得如此狂躁,扪心自问细追究,或许不止是为了娘那么简单。。。。。。
林凤娇看她不说话,不禁道:“我知道你恨我,*在你心底有那么重的位置,你觉得是我的介入害死了*,可是不论你信不信,我都可以对天发誓,对*我真的是问心无愧。”
席容不禁嘲了嘲,“那么你敢拿你的儿子发誓吗?”说完,心底又有些后悔,她根本就不需要她的解释和保证,此刻何苦又要拉了无辜。
林凤娇顿了顿,随即道:“我问心无愧,自然也不害怕拿孩子发誓。”
“你。。。。。。”闻言,席容也只是冷冷一笑,“你倒是正义凛然,一占愧疚都没有。”她只是没觉得自己错罢了吧?
林凤娇却只是将抱在怀中的孩子放回了睡蓝里,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这里瞬时只剩下她和这个孩子了,远远地,她是看不到孩子的面容的,抗拒着不想去看,可是却止不住心底的跳跃,缓步上前,看到孩子躺在睡篮里挥舞着双腿双手,嘴巴里还吐着泡泡。
若说上次看公主的孩子是好奇居多,那么这一次,掺杂了太多 的情愫,喜恨爱恼,交替在胸口,挥之不去。
不由地,拿了帕子擦去孩子嘴上的口水,看到孩子蓦地就对她笑了,如此纯真的表达,席容只觉得一颗心被绳子勒了一下,有些晃晃的头晕。看到孩子看到了她手中的帕子,一双小手挥舞得更加厉害,席容下意识地伸出一个手指,瞬时被孩子握住。
小小的手,几乎连她一根手指都握不住,可是他脸上的笑却越发的灿烂了。席容不知道他究竟在高兴什么,只是觉得情绪随着他的喜笑而牵动着。
不由地,逗着这个孩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安中磊站在了她身边都不知道。惊觉了,顿了顿,才拉着他一起看着睡篮里的孩子,“好可爱的孩子。。。。。。”眼底不经意流泻了几分羡慕。
安中磊轻抚着她的脊背,低低道:“我们很快也会有的。”
席容知道他只是安慰,于是也没说什么。。。。。。
等到听到林凤娇叫了可以开饭了,席容才惊觉自己蹲在这里很久了,起身的时候双腿已经发麻了。还未等她说些什么,只觉得身子轻盈被抱起,随之放到了椅子上。
席容有些冷冷地看着他俯身在自己面前,双手轻揉着她的双腿,直到揉散了让那份不适的感觉,“我好了。。。。。。”眸光有些迷离,这个男人,是她真正所爱的,如果他的身份不那么复杂就好了。。。。。。
安中磊起身道:“你站起来走几步,便会好了。这里已经开饭了,我们去那边吧。”说着,伸出了手。
席容看着眼前的手,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搭上,借着他的力道起身,被他牵着走,她的眸光落在两人忘我的双手之上,忽的懂得刚才为什么会如此发脾气了。
看着一张简木餐桌,菜色也是素净,看着林凤娇摆弄着碗筷,爹则拿了一坛酒出来,看起来真的很高兴,让她有种今天是什么佳节大日子一般!只是自然也明白,他的高兴纯属因为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吃顿饭,如此而已。这个时候,她又不禁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让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于是一餐饭下来,看着安中磊和席明扬翁婿两人相谈甚欢,不断地碰酒,林凤娇则劝着席明扬不能放纵自己饮酒太多,反而最静默的人变成了席容。
吃好了饭,两个人告别出来,安中磊才道:“岳父说可以暂时先将玉露留在这里,他们会努力说服她的。”
席容点点头。
“怎么吃饭的时候开始,你就一直不说话了?”他刚才便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席容摇摇头,蓦地停下了脚步,眸光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他问道,伸手想要去试探她的额头,却见她倏地抱住了自己。
席容双臂抱着他的腰身,声音低低沉沉的,“我恨恼,我抗拒,我厌恶,可是终究,还是。。。。。羡慕嫉妒了。。。。。。”羡慕了,嫉妒了,更加恼怒,这个时候恼的便是自己了。
心底最深处的明了,若是羡慕了,便代表着对一段感情的认同,心底的内疚自责不禁深沉了许多。若是娘知道了,该是会恨她了。。。。。。
安中磊顿了顿,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座陋室茅舍还依稀可见,羡慕这样的生活吗?他的手不断地轻抚着她的脊背,只是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是还是无言了。
因为这样的生活,最是他给不起的。
。。。。。。
夜幕降临的时候,席容坐卧在小亭子里,看着湖水映着灯火轻轻泛着涟漪,再看看天色,沉压压的,不见一点星月。
这时,蓦地看到天边绽放了一朵花火,细碎炸开,在天际留下了淡淡的痕迹,虽然转瞬即逝,但是绽放的时候已经展示了它极尽的美丽。
不过,只是一个开始罢了,随即有不断的焰火冲天,便是漫天的火树银花,炫灿地铺满了整个天空,更比繁星满布来得喜气热闹。
追溯花火来源,席容不禁顿了顿,竟然是来自隔壁的公主府,隐约还可以听到花火*时候的轰轰隆声。
站了起来,出了亭子,看着沉压压的天空不再如刚才那般压抑,此刻情致盎然,却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下意识能够想到的便是刘松在取悦公主,毕竟经历了那么大的欺骗,公主断然不会轻易谅解的,之所以在太后盛怒的时候出言相救,只是因为她没有退路了。
即使这漫天是另一个丈夫送给妻子的美丽,可是旁观如她,也是赏心悦目,让她暂忘了心底的沉沉。
人生就像是这满空的烟花,如此灿烂,只是繁华之后,也不过空空之寂而已。
不知道公主此刻是怎么样的心情,会心动,会原谅吗?若是她知道这背后只是一个男人的自私自利,又该是如何的绝望?
人真的是会变的,此时此刻,她怎么都不想承认那个男人是记忆中那个男孩,或许在他心中将她以爱的名字置于高阁之上,只是勾心斗角,心思费尽,那样的心思最终爱的究竟又是谁?是她,还是他自己多一些。。。。。。
。。。。。。
看着太后盛怒的模样,席容却也只是低头沉默着,却不知道太后是如何知道林凤娇成了她的后娘,莫非是那日他们被跟踪了?如此事情便很是糟糕,她知道了他们私藏玉露,甚至可能觉得他们与韩冻的被劫都有参与其中,可是看太后的反应来看,似乎只是单纯的怒气,并没有针对他们夫妻的意思。那么,便是从别的渠道知道这件事情的。
她必须小心应对。
太后怒不可遏:“你竟然从未告诉过哀家,那女人竟然嫁给了你爹为妻?!你可知道就是她劫走了韩冻?!”
席容摇摇头,有些无辜:“自从娘亲死后,我便连那个女人的面都没有见过,便离家出走了。我知道爹爹后娶的女人是个青楼女子,我不肯原谅爹,爹几次来寻我,也都不过只是说了几句而已。所以对她,我几乎毫无所知。”这也是真话。
第三十七章 报仇
太后定定地看着她,脸上的愠怒稍稍退了一些,上前扶起她:“你爹真是太糊涂了!只是,哀家一直以为那个女人多年就已经香消玉殒了,真是没想到又会忽然出现祸害人间!”
父母对过往从未对席容说起过,此刻听太后说起来,她心底不禁多了几分疑惑,莫非那个女人多年前就已经认识了爹?也只有如此,他们现在的感情才能够如此契合吗?“太后,她究竟是谁?”
“你爹娘从未跟你提过吗?”太后问道,眼底似乎也有所考量。
席容摇摇头:“没有。”
“也难怪,他们隐居,便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和过往,许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在你长大之后告诉你。”太后道,“哀家和*是孪生姐妹,其实,哀家一直觉得很幸运我们虽然同时出生,但是样貌性格都不一样,或许是因为这样,我们免于被人放在一起攀比,这让我们是孪生的事实使我们的感情更加亲密了很多。我们长大之后,我嫁给了太子,而*则不顾一切地跟了你爹。至于那个女人,是我爹后来收养的女儿,也与我们一起长大。从小,她便和我们抢夺父宠,爹爹对她出奇地爱护,更胜亲生女儿,后来哀家才知道爹心底至爱的是她的娘,乃至将毕生的宠爱都给了她。长大之后,她更是魅惑了很多男人,其中一个男人便是你爹,若非有她,想必你还会有个哥哥或者姐姐的,她费尽心机最后反倒是害了自己,许是落胎一事对*打击太大,当初又有你外公外婆的极力反对,所以你爹便带着*不辞而别,再也没有音讯。”
席容听得浑身一颤,真是没想到林凤娇当初便是如此狠绝,为了男人,不惜暗害无辜的胎儿!又想到她竟然如此若无其事地拿自己的孩子发誓,难道她真的不怕报应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另一方面,她还是清醒和理智,曾经从太后口中知道了太多人事,很多都过于偏激,这一刻换到了自己头上,她害死保持了一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