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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易一切她都知道,他害怕房子易从踏上东厂督主的那一刻,就将她忘了,她永远失去了他。
想着想着,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念道:“不忘记又能如何?早晚他都会离我而去。”
一身白衣飘然而至,司徒雪出现在了赵灵影身后,看着眼前孤单的背影,司徒雪感叹道:“命运造化,情字伤人。”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赵灵影急忙擦去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道:“雪儿妹妹来了。”
这几天司徒雪闲来无事,经常到宫里陪着赵灵影,看着眼角残余的泪水,司徒雪说道:“想他,我去帮你将他找来。”
看到司徒雪转身,赵灵影急忙说道:“别,别去,我们注定是有缘无份的,这样下去要是被皇上发现,岂不毁了他。”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房子易走来过来,看到房子易,赵灵影脸上顿时绽放了笑颜,看着赵灵影的样子,司徒雪打趣道:“看把你高兴的。”
看到房子易过来,司徒雪上前一步说道:“多谢公子为我父亲申冤报仇,小雪在这里谢过公子了。”
“不客气,我也是替自己报仇而已。”
侧脸看了一眼身边的赵灵影,司徒雪笑着说道:“你们聊,雪儿先走了。”说罢,脚尖一点,消失在了两人的眼前。
看着眼前的房子易,赵灵影一把抱住了房子易的腰,再也抑制不住眼角的泪水,低声哭泣着说道:“我以为你不会要我了那?”
看着怀里梨花带雨的佳人,房子易轻轻拭掉她眼前的泪水,拦着她若软无骨的腰肢说道:“傻瓜,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这样的美女。”说着手不老实的游走在赵灵影妖娆多姿的身体之上。
几日没有缠绵,赵灵影感觉到房子易不老实的大手,一时间心旌荡漾,媚眼如丝,伸手藕白的玉臂,手指点在房子易的嘴唇,朱唇轻起,眼神秋波流转,说道:“那你还等什么?”
早就受不了这小妖精的魅惑,房子易拦腰抱起怀里的佳人,一脚踹开房门,进了房间,急不可耐的将佳人放在床上,扑了上去。
顿时,床上娇喘之声,千转百回,香汗淋漓,春意不觉,演绎着极致的**。
一番**过后,佳人已经睡着,看着怀里的美人,房子易心中郁闷之气一扫而空,舒畅了很多,也沉沉地睡去。
第056章 天奈我何()
搜查审问,房子易获取了当年陷害自己父亲的一干人等,除了将军府,还有当时的主考官,这些人房子易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深夜里,一个官员颤颤巍巍地坐着一边,夜很冷,而他却是满脸的汗水,因为他的前面正坐着悠哉喝茶的房子易。
指着那个官员,房子易问王禹:“是他吗?”
“是,是他。”
“好,很好。”
听房子易与王禹的对话,坐在那里的官员不知道所为何事,拱手问道:“不知公公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何事?大人与将军府的关系不简单吧?”
“不不,我与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此人眼神闪烁,明显是言不由衷。
房子易放下手里的茶杯,问道:“你知道我为何独独找上你?”房子易并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自顾说道:“噢,大概你忘了,我给你提个醒,当年你与伍定远合谋陷害考生房宣的事,你还记得吧?”
听到此话,那个官员刚刚站起来的身体无力地垂了一下去,坐在了椅子上,指着王禹说道:“你是王禹?”
自感羞愧的王禹,低下了头,那官员叹了一头气说道:“老夫此生就做错了这一件事,担惊受怕,终究还是来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看着那老头,房子易说道:“做下了,你以为躲得过去吗?狗屁天理,向你索命的是我,今天我就要给我父亲正名?”
“哎,当年是老夫害了他,老夫认了,请公公高抬贵手,放过的我的家人。”
“那就看你怎么做了?要是我不满意,你就等着与伍定远老贼一起被抄家吧。”盯着那官员,房子易一字一顿地说道。
“老夫一死谢罪,上报朝廷,言明此事,向天下宣告当年之事,替你父亲洗刷冤屈,公公可满意?”
房子易未置一词,离开了这个地方。王禹坎坷地跟着房子易,他不知道房子易会怎么惩罚他?
伍定远被押,满朝文武具感不安,他么并非忧心伍定远的生死,而是担心自己。此次他们联合上书弹劾东厂,东厂不但没被灭,反而惹怒了皇上,都担心东厂此时挟私报复,牵连到他们。
不过他们显然是多虑了,房子易并没有准备扩大事态,他只是想报仇罢了。到了这个时候,房子易内心仇恨反而淡了很多,他感觉到自己很累,一心想早点了解了此事。
五日后,伍定远一案已经明了,经过大理寺审核,就可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一般死囚都是秋后问斩,但伍定远罪大恶极,朱载垕当即下令立斩。
菜市口人声鼎沸,吵吵嚷嚷,众人对着台子上面的死囚指指点点,每个人脸上都呈现出一种莫名的兴奋,好像积压已久的神经终于可以得到舒展。
刑场上之上跪着一百多个死囚,大多一脸的死灰,每个人身边都站着一个刽子手,目不斜视地看着远方。
房子易端坐在监斩台上面,周围一干侍卫把守着,司徒姐妹二人乔装后站在房子易旁边,她们要亲眼看着害死自己父亲的人伏诛。
房子易一脸的木然,双目紧闭,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司徒雪悄悄地侧脸看了一眼房子易,发现房子易眼角竟然流出了泪水。
房子易的手放在面前的桌案上,断掉的小拇指尤为的醒目,曾经撕心裂肺诅咒这个世界,要报复所有,但是现在他却感受不到丝毫复仇的快感,内心反而涌现出莫名的痛楚。
天气阴沉沉的,让人感觉到压抑,午时三刻还没有到,天却滴滴答答下起了雨,房子易仍旧木讷的被雨淋着。
雨越下越大,但却丝毫不影响人们的热情,下面的看客反而越发的多了,脸上兴奋之色越发的明显了。
时刻快到了,一个老太监站出来,扯着标准的公鸭嗓子念着圣旨,一字一顿尽数伍定远等人的罪恶。
圣旨读完,一人走到房子易的身边说道:“督主,时辰到了,可以行刑了。”
房子易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伍定远的身边,看着跪在地上的伍定远,房子易说道:“你可曾后悔过?”
“我悔,悔当初没有杀了你。”
盯着伍定远吃人的眼光,房子易突然笑了,狂放地大笑,笑完后,背过身子斩钉截铁地说道:“斩。”
一个‘斩’字道尽了房子易内心的痛楚,闭着双眼,仰望着苍天,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刽子手手里的大刀高高地举了起来,看着房子易的背影,伍定远不甘地喊道:“你是要遭天谴的。”
“天谴”房子易默念着这两个字,脸上尽是嘲讽与不屑之色,仰头喊道:“天奈我何?”
就在此时,刽子手的刀已经砍了一下,他们的技术很好,一刀而过,头颅飞起,鲜血喷涌而出。
刑场一个角落了,一个女人被押在那里,嘴被严严实实地封着,亲眼目睹着一百一头飞起,她就是伍若眉。
房子易并没有打算让她这么死了,‘死’并不是对一个人对残酷的惩罚,活着的人才能感受到痛苦。她既然高高在上,那就让她失去所有赖以骄傲的资本,让她承受内心的煎熬,这样的人,房子易相信她是不舍得自己死的。
死囚被斩,朱邰谋反之事彻底尘埃落定,满朝文武的心也踏实了,房子易并没有借此大兴牢狱,并且那些抓进牢房的人很多被放了出来,他们都是将军府的下人,这些人也如同房子易以前,在这个世界上佝偻着背活着,他们本就没有选择,没有选择的人是没有罪的。
所有人都知道东厂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但这次竟然还有人可以从东厂的牢房里走出了,让很多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对东厂有了新的认识。
京城的一个酒楼,房子易坐在一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下面的人都在先谈着,一个人对同伴说道:“真是不可思议,东厂的死牢里尽然有人活着走出来了。”
“别乱说,小心东厂的探子听见了。”
“对对,还是说另一件事吧,听说一个监考官竟然在家中自缢死了,还留下遗书说当年陷害了一个考生,心中愧疚,一死谢罪。”
“一定是一个迂腐东西。”
喝完最后一杯酒,房子易喊道:“小二结账。”
刚出了酒楼,迎面撞过来一个一身脏兮兮的乞丐,嘴里不停地喊着:“我是贵妃,我是贵妃,我是将军的女儿,你们不能杀我。”
伍若眉没死,只是京城多了一个疯子。
第057章 千人出殡()
伍定远案子了结以后,朱载垕就下旨为众多官员平反,满朝文武纷纷上凑,歌颂皇上英明,不过可怜的是那些被冤枉的人大多都已经成了死人。
司徒将军被追授为广威将军,随着一同冤死的部下也尽皆沉冤得雪,鬼雾迷林深处,鬼寨的一块巨石上,迎着峡谷的冷风,司徒姐妹二人的眼角泪水如柱,泣不成声,纵是平日冷淡,今天也失了分寸。
九王爷站在两姐妹身后,心思沉重,老友一生光明磊落,为了社稷出生入死,却被奸人所害,所幸还有一对女儿,因自小峨眉学艺,逃过了这一劫。
听到九王爷来了,两姐妹急忙擦拭掉眼角泪水,齐声说道:“见过九叔,多谢九叔为近年来的照顾。”
摆摆手,九王爷说道:“我视你们姐妹为己出,没能救出你们父亲,心下已经很愧疚了,明日你父亲出殡,我再前来。”
九王爷走了,司徒倩与司徒雪回了那个小屋,姐妹两人为了给父亲报仇,多年来聚少离多,心里攒了很多话。
闺房之中,拉着姐姐的手,司徒雪问道:“姐姐,你为什么对房公子有那么深的成见?”这话她早就想问了,今日终于得了机会。
听到妹妹相问,司徒倩冰寒的脸颊染了淡淡的红晕,想起当日的情景,冰冷仇恨的内心萌生出别样的滋味,竟一下子失了神。
看姐姐脸色不对,司徒雪问道:“姐姐怎么了?”以往因为心底压着仇恨,就是他们姐妹在一起,她也未曾见过司徒倩这个样子。
“没什么,我只不过对那群阉狗有意见罢了,他即是太监,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司徒倩慌乱的说道。
“姐姐,话不能这么说,太监里也是有好人,再说房公子也不是真正的太监。”说到此处,司徒雪满脸的羞涩。
听妹妹这么说,司徒倩顿时急了,一把抓着司徒雪的胳膊问道:“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他将你怎么了?”
看姐姐的样子,司徒雪就知道姐姐一定是想歪了,顿时脸颊更红了,小声说道:“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接着,司徒雪将赵灵影与房子易的事情告诉了司徒倩。听完司徒倩俏脸一寒说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下次见了他,我定让他做一个真太监。”
“姐姐不要啊。”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