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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花魁的舞台。
宇文旭尧的桌子位置极好,又僻静,又可以将大堂正中的玉石阁台看得一清二楚。
第一个涟漪姑娘。
只见涟漪粉脸含春,杏眼微眯,丹唇微启,一袭娇黄薄纱绸裙慵懒地半褪着。涟漪自楼梯缓缓走下,脚步轻柔飘坠在地板上。她的粉肩赤luo,胸襟敞开,纱衣似无,艳黄色的抹胸清晰可见,身姿舞动,娇白的乳沟诱人地颤抖。
涟漪媚惑翩舞着,纤纤细腰摇摆如水中灵鱼,一手撩褪着所剩无多的衣裳,一手轻抚过朱唇、修长的脖颈、酥乳般的胸口,伴着乐师们的曲子,在阁台上舞弄着。她翩翩旋舞如九天飞花,忽然,又如断翅的蝴蝶,失魂般跌落在地上。
藏娇阁里一阵惊叹。
宇文旭尧却有些急切,眼神里明显有一种期待。
一张青竹琴案。
一张古琴。
白衣女子长身而坐,静然抚琴。琴声淙淙。
闭眼静听,犹如看到了高山中穿流而出的小溪,清澈爽朗,鱼游潜底,水波清亮,溪底的鹅卵石在闪闪发光,顷刻间有感受到曲中的涟漪……
藏娇阁所有的客人皆寂静无语。
客人们的目光皆集中在那白衣女子身上,如痴如醉,身陷在她的琴声中不能自己,好像坠入了一个如诗的幻境中。
这是皎然姑娘。
……
四位姑娘都表演完了。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意犹未尽的美色中,心中也甚是纠结,究竟要选哪位姑娘,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来。
“下面是怜梦姑娘。”是老鸨的声音。
藏娇阁内一阵喧闹:“怎么还有个怜梦姑娘?”
“对啊,不是说只有四个么?”
就在所有人还在讨论的时候;一个妖娆的身影飘到了舞台上。紫色的绸缎,裹住了上身,却将小肚子都露在了外面。下身是小腿的半长的裤子,一样是紫色,宽松的样子恍然看去像条裙子,只有在两条腿分开的时候才能发现那是条裤子。脸上还有一块紫色的轻纱将大半个面庞都遮了去,只留下一双眼睛,媚眼如丝。长长的头发没有梳理,就披肩而下,只在头顶将额前的一缕头发束住。
紫色的影子上台后,藏娇阁内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眼睛都定在了这个身影上。宇文旭尧期待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惊叹,随即又有些恼怒,仿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手紧紧的攥着,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怜梦没有穿鞋,一双白嫩的赤足每走一步就像是走在了人们的心里。在龙安朝女子的脚是不能见人的。可是她却赤足而舞。却让人感不到丝毫的轻浮,仿佛任何一种邪念都是对她的亵渎。
她轻摆着腰身,身上缝着鳞片玉珠,手腕脚腕上都戴着金铃,铃铃作响。乐师的音乐渐起,古筝的清幽形成一种氛围,一种香气环绕着怜梦,使得她周身有了种光华。淡而明亮。让人移不开眼睛。
稍有经验的人就可以看出来怜梦的脚步有些生涩。仅及腰部的上衣还是广袖,举手投足便露出雪白的手臂,丰胸细腰,媚眼迷离,虽看不见容貌,却是媚态万千,众人眼睛恨不得粘到她的身上去。
舞到一半的时候,音乐的调子突然停了,一声竹笛幽幽响起。怜梦如蛇一般随着笛声举手抬头挺胸直腰,身姿轻盈的自台上而起,在空中旋转而下。叉出一条腿缓缓扭过身来,众人都张大了嘴巴。
因为原本约束在脸上的轻纱不知是故意还是意外飘落下来。怜梦的脸就在那一回眸绽放着绝代的风华。
她本就是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绝世美人,再加上这张绝色的脸,雪白的脸,眉是黛笔画的柳眉,眼是金粉描的凤眼,唇是朱丹染过的樱唇。
怜梦扭动着身躯摇摆手臂和柳腰,竟如水一般,身体柔媚异常,配着一脸淡淡的微笑,说不出的诱惑,眼神流转出无限妩媚,音乐声低得近乎没有,大厅里只能听到急促的喘气声。
京城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绝色的尤物!
怜梦有意无意的瞟瞟宇文旭尧的位子,算是一种勾引?
那夜。
藏娇阁内众花各展绝技、争奇斗艳想要争出这京城花魁的名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终却在名不见经传的怜梦的一曲不甚流畅的舞蹈里画下了句号。
当晋公子将怜梦搂在怀中,宣布他的所有权时,众姑娘皆脑袋一嗡,看到了“失败”两个字。
那晚,有人笑道:“小子,你凭什么?”
有人不知道晋公子是谁,但是烟花场的姑娘都知道的。
“凭什么?”宇文旭尧笑着说道,却不是看着说话的人,而是看着怀里的怜梦,怜梦的脸色嫣红,不知是因为刚才的舞蹈,还是在宇文旭尧的注视下有些害羞,娇羞无限。
“这个可以么?”宇文旭尧接着说道,随意从怀里拿出一面金牌。
顿时所有人立刻下跪,齐声喊道:“见过晋王殿下。”
怜梦,在花魁大赛上突然出现的女人,最后以一曲舞蹈赢得了晋王的青睐,一举夺魁。
一时间怜梦和晋王成了市井街头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而且话题还在以很快的速度每日更新着。
听说,一日,晋王带怜梦去天香楼吃饭,怜梦只是随意看了一位妇人的发簪,说了句:“真漂亮。”
晋王殿下停下脚步,走到那妇人面前道:“夫人,我的女人看中了您的簪子,不知夫人可否成人之美。您出个价。”
想这天香楼是什么地方。来到这里的人怎会是缺哪些银子的人。果然,那妇人道:“无价!”
宇文旭尧皱皱眉头:“夫人有些强人所难。”
究竟是谁在强人所难?
那妇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因为宇文旭尧打着晋王的名号,却丝毫没有畏惧,可见一斑。
“若是夫人肯舍爱,在下愿答应夫人一件事。今后夫人尽可来找我。”听来的确是个诱人的条件。
“不卖!”妇人丝毫不给宇文旭尧面子。
怜梦拉住宇文旭尧的胳膊,娇声道:“殿下,怜梦不要了。”说的很是委屈。
宇文旭尧柔声道:“怜梦,你别担心,我一定给你弄到。”说罢便拉着怜梦离开。
果然三日后,那妇人亲自到王府将簪子奉上。听说还是妇人夫家的传家之物。没有人知道原因。
有人说是晋王借着自己是王爷,威胁了对方。也有人说是晋王出了天价买到了。
可是怜梦再看到这簪子却说了一句话:“我不喜欢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将晋王的心思丢到脑后。但是晋王却不恼怒,笑着说:“若是不能博怜梦一笑,还留它何用?”说罢将簪子丢到了王府的湖里。
……
最好奇的人莫过于三皇子宇文君昊了。他自小和宇文旭尧交好,自然知道宇文旭尧的性子。但是这次却隐约的感到有些蹊跷。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这个流连于风月场所的晋王爷这么迷恋。
晋王府,花园凉亭内,宇文君昊看着宇文旭尧,轻嗅着手中的香茶,良久问道:“怎么我一来就病了?”口中全是揶揄。
“这个……”宇文旭尧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和眼前这个男人说谎实在是个很麻烦的事情。索性就闭了口。
“怎么不说了?”
“随你怎么想了。”
“我就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绝色的女子迷住了堂堂的晋王殿下。”宇文君昊笑道,“旭尧,你有多久没有去藏娇阁了?”
“你就别笑我了。”
“别这么小气,让我看看怎么了!”宇文君昊越加好奇了。
“她是个很特别的人,和以前的我认识的女人都不一样。”宇文旭尧说起怜梦眼中泛起了柔光。
宇文君昊当然看到了,心中不禁一惊,原来传言都是真的。宇文旭尧眼中何尝出现过这样的柔情。
“王爷。”下人走到宇文旭尧耳边低语道。
“君昊,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失陪了。”
“没事,你忙吧。”
怜梦走在花园里,任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知道今天王府里来了人,而且是冲她来。她对这些没有兴趣,一切都交给宇文旭尧处理吧。
“你,过来,给我加壶茶。”
突然传来的声音将怜梦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去,不远处的凉亭里一个白衣男子坐在那里,却是看不清容貌。怜梦左右看看,四周无人,是和她说话么?
“就是说你!”那白衣男子好像看出了怜梦的疑惑,指着她说道。
感情是将她当成了丫鬟。怜梦有些好笑,转身准备离开。
宇文君昊看到了那阳光下的女子,一身素衣,嬉笑盼兮,眼波盈盈似弥漫着花香的春溪,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一动,他不知晋王府里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的丫鬟。可是下一秒那女子却转过身去。
宇文君昊一提气,飞身到了女子面前:“我在叫你!”
“我知道。”宇文旭尧背对阳光而立。怜梦抬头确看不清他的脸,于是低下了头,“可是我不是府里的丫鬟。”她脑子里却在想着,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呢?
“哦?那你是谁?”
“我没有问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这王府里的客人。”
“我也是这王府里的客人。”
“是么?”宇文君昊笑出声来,有意思:“我是三皇子,宇文君昊。”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饶有兴趣的接着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却发现女子在听他的名字后脸色大变。转过身就要离开。身影有些仓皇而逃。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宇文君昊抓住怜梦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放开我!”怜梦大惊,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大喊道。
“你别激动,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而已。”宇文君昊解释的有些尴尬。
谁料怜梦却不理会宇文君昊,甩着胳膊,叫喊着:“放开我,别碰我!”
“梦儿!”是宇文旭尧的声音。老远他就听到了怜梦的叫喊,心中一惊,就用轻功奔了过来。走进才发现是宇文君昊抓着怜梦的手腕,“这是怎么回事。”
“梦儿?”见到宇文旭尧来了,立刻松了手。却在听到宇文旭尧的呼唤有些错愕。
宇文君昊重复着。这就是怜梦!
手腕被松开,怜梦惊慌的跑到宇文旭尧身后。
宇文旭尧看着君昊,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想知道她的名字。”宇文君昊干笑着解释道。
宇文旭尧转过身来,看着满脸泪痕的怜梦,他从未见过怜梦流泪的。心中有些心疼,轻轻搂着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我不要见到他。”怜梦的声音有些颤抖。
“好的,我带你回房。”宇文旭尧冲着宇文君昊点下头,搂着怜梦离开。
看着渐远的背影,宇文君昊心中很是纳闷。自己长的很凶恶么?这位怜梦姑娘为什么在听到他的名字后反应会这么强烈。她有什么目的?或者是自己想多了么?
就在晋王和怜梦的事情炒的沸沸扬扬的时候,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不是老王爷清康王对儿子的不满,而是另一位。
不错,是位女人,还是位美人。正是雪蔓公主。
这雪蔓公主是谁?
雪蔓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么女,宇文君昊的亲妹妹。和所有的么女一样,雪蔓公主是从小被宠溺的刁蛮任性到无法理喻。但是这雪蔓公主却是从小就喜欢宇文旭尧这个表哥。虽然宇文旭尧从小就显示出了好色风流的性子,但是雪蔓公主就像中邪了一样,始终如一的爱着宇文旭尧。
虽然宇文旭尧以前就和很多青楼的女人好过一段日子,但是却不像这次这么上心。他会买东西讨女人欢心,却从不会为一个女人却“夺”别人的东西。他会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却不会走到哪里都带着她,他会和一女人好上一段日子,却不会持续这么久。
雪蔓公主在整日接连不断的传说中,终于按捺不住了。
乾坤宫中。
“父王,求你了,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