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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酒师傅云游天下去了,逸轩叔叔前些年的时候总是在山庄,后来就不常来了,陌路叔叔为了山庄的生意也常四处走动。”
“你的眼睛呢?现在能看见了么?”莫月色突然想起烨琪的眼睛,当年她离开的时候还是敷着药呢。
“右眼可以看见了,左眼还是很模糊,不过烨琪已经很知足了。”
莫月色抚上烨琪的右眼,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个少年在微笑,却也为他的豁然而高兴。
“娘……莫姨,你真漂亮。”烨琪看着莫月色突然道。
倒是说得莫月色脸瞬间红了:“你就别打趣莫姨了。”
“我说的是实话,方才看见莫姨的样子我就看呆了。”烨琪说的一脸郑然。
“扑哧!”莫月色笑出了声。
“好久没有看见你这样笑了。”祈峰看到莫月色嫣然的笑脸,情不自禁地说道,“若早知如此,我早该将烨琪叫来了。”
“对了,莫姨,你什么时候到天煞堡的?到天煞堡所谓何事?”
“我是十五日前到了天煞堡,自然是你叔叔祈堡主请我来的。”虽是在回答烨琪,可却是朝着祈峰冷笑道。
“莫姨你这些年都在哪里,怎么不和我们联系呢?”烨琪看出莫月色和祈峰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不悦,连忙换了话题。
“你还不知道你莫姨现在的身份吧。”祈峰笑着说道,“她现在可是鼎鼎大名的莫月色!”
“莫月色!”烨琪口中重复着,突然眼前一亮,“就是前几年突然在江湖上名噪一时的魔女,莫月色?”
“是。”莫月色回答的有些尴尬。
“莫姨,你怎么和绝妙楼扯上关系的?”烨琪疑惑道,“不对,你是绝妙楼的少主,莫幽的外甥女,你也是才和他们相认的么?”
“是啊,当年发生了一些事,我便辗转到了绝妙楼,后来阴差阳错地发现莫幽是我舅舅,我就一直在绝妙楼。”
“不对。”烨琪突然打断莫月色的话语。
“什么不对?”
“那你现在不就是晋王妃了么!”烨琪才想到这个事实。
“对啊!”莫月色坦然道。想她和宇文旭尧的婚姻,堂堂晋王爷八抬大轿迎娶江湖邪教女子莫月色,想必这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吧。
“是祈叔将你抓来威胁晋王的么?”烨琪想到天煞堡现在正和龙安朝开战。而带兵的正是晋王爷宇文旭尧!
“烨琪,你祈叔是这样的人么?”祈峰有些不悦道。话音中竟没有丝毫的惭愧。
“不是么?否则你强留我在这里做什么?只是为了让我和烨琪相认这么简单么?”莫月色针锋相对道。
“烨琪,你这些日子就好好陪陪你莫姨吧。省的她无聊。”祈峰丝毫不理会莫月色的指责。
“我累了,烨琪也赶路累了吧,我们明日再聊吧。”
“莫姨,那你快回房休息吧。我明日再去找你。”
“好的。”莫月色转身离开,没有和祈峰打招呼,径自走出了大殿。
看着莫月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烨琪问道:“祈叔,为什么不告诉莫姨你就是陌路?那她就不会这样讨厌你了。”
“千万不能告诉她,至少此时还不是时候。”祈峰终于感到有些棘手了,“我只怕告诉她了,她会恨我!”
……
莫月色回到房间,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丫鬟早就将晚饭摆好放在桌上。
莫月色简单的吃过晚饭,待到丫鬟将一切收拾好,便遣退了丫鬟,一个人坐在房里,细细的想着。
祈峰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的。他自称是烨琪的叔叔,莫月色是根本不信的。
当年烨琪被丢在妙手山庄门口,身上没有一件可以作为标志的饰物。相认,怎么可能找的到!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海茫茫找这样一个双目失明的孩子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还有烨琪在提到祈峰的身份时眼神的闪躲。这一切绝不像祈峰说的那样简单。
退一万步讲,祈峰是烨琪的叔叔,那日他带的那块玉佩又怎么解释?那明明是她送给陌路的……陌路,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甚至在莫月色的脑海中都好久没有想起过这个名字了,那个她一时心软救下的少年,和烨琪一样,她觉得那是他们之间的缘分。他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他将她交代的事情打理的很好。
他亲切的叫她姐姐,可是自从那年她放了那把火,她就再没有见过他。甚至都刻意地回避妙手山庄的消息。她在躲他,他和她就像两条相交的直线,只会越来越远……直到那日她设计困住祈峰看到他腰间的玉佩,才恍然想起这个名字,这个半路的弟弟。
她那时以为是祈峰抓了陌路,可是如今想来,事情绝不是她原来想的那样。唯一的解释就是祈峰就是陌路!莫月色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真的是这样么?越来越多的回忆涌入莫月色的大脑,想着想着、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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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向小婷抱怨每天更的好少,呵呵,小婷尽量会每天多更的,也非常感谢各位亲每天的支持,小婷心里真的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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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一箭双雕
自从烨琪来了,就整日地陪着莫月色。聊着他们彼此错开的这些日子。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白羽廷偶尔也会出现。
他是天煞堡的一员大将,祈峰的左膀右臂,也是烨琪的师傅。经过一些日子的相处,莫月色发现白羽廷是个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
她回想起那日见到的白羽廷邪魅的样子,很难和现在的样子联系在一起。
一日,她终于忍不住问道:“白羽廷,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那日见你以为你是个放浪形骸的人,这几日的相处,却又儒雅的像个书生。我真看不透你了。”
“放浪形骸?我师父一向是飘然超群的装扮!”烨琪一脸莫名。
“可是那日我见到的却是长发飘然的白羽廷。”
“哎,我那日……”白羽廷说道一半,脸倒是有些红了,“其实,其实是得到你被阻杀的消息,赶去的有些匆忙,路上的时候将发簪颠落了,才会如此。”
竟是如此,莫月色忍不住笑出来。
“你是怎么认识祈峰的?又是怎么到天煞堡的?”莫月色好奇道。
没想到白羽廷却是长叹一声:“我家本是小户人家,母亲早亡,我自小却是家中的希望。好在我从小就聪明机灵,倒也没有辜负父亲的希望。我本是应家人的要求去京城考取功名,却没想到朝廷,怎是我们这些没有背景,没有银子的贫寒的子弟的立足之处。就在那时,我的父亲也因为我的事情身体受损,没多久就一命而去。想我四书五经全会,三教九流贯通,上可求取功名,下可立足江湖,也算是条好汉。怎奈生不逢时,怀才不遇。我本欲浪迹尘中高视外物,没想到落得个醉情杯酒,藏名一时。”
“醉情杯酒,藏名一时?”
“被锁在屋里饿着肚子,状如囚徒,还能有什么意思?”
“那你?”
“浪迹江湖,只是我们这些书生书本上看到的字眼罢了,当我真正面对的时候,才深知生活的艰苦。”白羽廷回想起那段苦日子,接着道,“那时我才十八岁,正是青春年少,我心中不甘心啊。也正是那时我遇到了祈峰。他将我带回天煞堡,让人教我学功夫,一手扶持我到如今。”
“所以你才在为他做事?”
“不是为他做事,而是甘心为他舍命!你若是细心和他相处久会发现他是怎样一个有魅力的人。你对他的成见太深,你根本无法好好看看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我对他是怎样的人没有丝毫的兴趣!”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给祈峰说好话,“为了自己的私欲就随意发动战争,导致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单这一点,就知道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在祈峰发兵攻打龙安朝这件事上,你确实是误会他了。你若是知道了他的身世就会了解。那不是他的错,是他的宿命如此。”
“他的身世?他不是天煞堡的堡主么?”莫月色问道。
“是,他是天煞堡的堡主,也是……”
“月色!”祈峰的出现打断了白羽廷的话语。
莫月色还想问些什么,却在看到祈峰的时候突然闭了嘴。他是故意出声的,莫月色早就看到了假山后的祈峰,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是不想让白羽廷说出他的身世吧。既然如此,何必还要多问呢。
“烨琪,我先回房了。”
“莫姨要走了么?”
“是啊,有些累了。”
“那莫姨早些休息吧。”烨琪拉着莫月色的胳膊作别。
“要走了?”祈峰走进凉亭。
……
莫月色没有说话,径直绕过祈峰。
看着莫月色远去的背影,白羽廷叹道:“何必呢,若是告诉她,她也会理解你的。”
“不用!”
“你在执着些什么呢?她现在是晋王妃,还有了和晋王的孩子,你这样欺瞒着她,她是根本不会爱上你的。”
“我会慢慢让她爱上我的!”祈峰的语气很坚定。听起来倒更像是自欺欺人。
“你别忘了,她的祖父,宫天涯也是间接死在你的手上的。”白羽廷提醒道。
祈峰的身子微颤了一下,有些发怒道:“不用你提醒我!”
“你看看,恼羞成怒了吧。”白羽廷依旧笑着毫不在意。
片刻,祈峰突然笑道:“倒是谢谢你提醒我了,既然无法让她先爱上我,那就让她先忘记宇文旭尧吧。”
“你说什么?”
“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懂么?”
“忘记晋王?怎么可能?”
“你忘了,晋王身边的人?”
“你想……”
“是!”
“你!哎,如今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听了,你已经走火入魔了,为了一个你得不到的女子这样牺牲你认为值得么?”
“没有什么值不值,只有要不要。羽廷,终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
“你明知道她喜欢你……”
“不要说了,她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随你怎么说,烨琪,我们走,陪祈叔下盘棋去!”
“祈叔,你……你喜欢莫姨?”听着白羽廷和祈峰的对话,烨琪有些吃惊。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你还小,还不明白。”
“祈叔……”
“好了,快走了。”祈峰挥挥手,已经径自走出亭子。
“祈叔,等等我!”烨琪在身后叫着也跟了过去。
一连几天,莫月色再没有看到祈峰,也再没有听到关于任何战争的消息,她心知是祈峰下的命令。可是她没有去找祈峰。这才是祈峰的最终的目的吧。让她主动去找他!
一日,烨琪突然来找莫月色说是要带她出去转转。莫月色有些吃惊,祈峰竟然会答应让她出天煞堡。难道他不怕她逃跑?
莫月色没有多想,几乎是拉着烨琪就向门口疾步走去。
“别急,莫姨,别急……”烨琪在莫月色身后失笑。看样子莫月色真是好久没有出门了。
所谓出去转转就是,看天看地,看满地无尽的草地,看苍穹湛蓝洁白的云彩。
冰蓝色的天空漂流过几分轻纱似的云气,让人浑身感到清爽。耀眼的阳光洒下,几只草原雕在缓缓盘旋。无边无际的苍穹笼盖着同样无边无际的青野,遥遥看得一片新碧的草色,近瞧却又似有似无。远方,洁白的羊群片片云朵般飘动,九曲回肠的高亢的歌声出自少女们的歌喉,近处,剪不断的炊烟直上天际,牧人们悠闲着看着吃草的羊群。春季出生的羊羔也长大,欢跳着,马驹们则是围在母马身边,尽情地吮吸着母乳,新酿的马奶酒的清香在空气中浮动着。
咳了两声,收回眼睛,这样的景色好熟悉,莫月色亲身经历过,和宇文旭尧一起,两个人没有身份,没有负担,没有压力,单纯地过着那样的无忧无虑的日子。不过真的是一去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