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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隔得很近,在阳光的照耀下,他可以看清她脸上纤细的寒毛,被照得近乎透明,像覆了一层淡淡的绒毛。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正望着绿得发亮的高大的树冠,眼皮上描着黑眼线,在眼尾微微上扬,透着股少女的娇媚。
崔英道感觉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好像有个活泼的动物在心口直撞,要从他的胸腔跳出来。
“我这是怎么了?”他不解地思忖。
这时,他瞥见正朝他们走过来的车恩尚。
他伸出脚,正晃神的车恩尚随即身子往下跌。
“啊!”
车恩尚的惊呼让刘Rachel转过身来。
只见崔英道一把将她拉住,笑问道:“没事吧?”
车恩尚惊得目瞪口呆,她站稳,用责备的语气说:“是你绊倒我的。”
“不绊倒你我哪有机会扶住你啊。”
“真是个奇怪的人!”
崔英道松开手,问道:“只是奇怪而已吗?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
崔英道板起脸说:“因为我会一直绊倒你。”
车恩尚心里害怕得发颤。
刘Rachel冷冰冰地盯着车恩尚,她能够察觉出她的害怕。
她正待开口讽刺她几句。就见崔英道拍手道:“言归正传,再次提问题。这次要好好回答。你和金叹是什么关系?”
车恩尚压住害怕得情绪,努力摆出镇静的神色,她说:“如果你对金叹感兴趣,可不可以直接去问金叹。”
“啊,看来我忘介绍你了,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了。”
这是闹哪出?刘Rachel疑惑地看向崔英道。
“什么?”
“换一种说话就叫跟班。现在知道我的心了,可以回答了吧!你怎么认识阿叹的。”
“你管我们怎么认识的。”
金叹!刘Rachel愤恨地看向他。
她喊道:“金叹!”
金叹没有理会,他朝崔英道说:“有话就问我,直接问我。”
说罢,拉着车恩尚就走。
刘Rachel气得嘴唇发颤。
她气冲冲地朝崔英道说:“她叫车恩尚。和金叹在美国认识的。还在金叹家住了不知几晚!我有她的家庭住址,她的海关资料单在我手里,既然我们俩都挺好奇的,那你负责去弄清楚吧!”
崔英道挑高眉,问:“Sister在吃醋?”
“什么?”
“难道不是?”
刘Rachel泄气地转过身,两手重又搭在栏杆上。
崔英道莫名地不爽起来,他可以肯定这不是因为金叹的缘故。他皱紧眉,搜索枯肠,那些思绪却随抓随跑,他脑子突然像球一样发胀起来,干脆就不想了。
他说道:“海关资料单给我。能够让金叹不爽,想想就特别振奋人心呢。”
好像已经看见金叹生气难过的模样,崔英道喜不自胜地拍起手。
不过,这事儿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做?
他看向刘Rachel,说道:“Sister作为同盟者,怎么能让Bother独自去完成这件事呢?”
刘Rachel狠狠瞪他一眼,冷冰冰地说:“你爱做不做。要恶心金叹的是你不是我。”
崔英道用同样的腔调回道:“讨厌车恩尚的是你不是我。”
他看见刘Rachel气得浑身发抖,心中却没有随之而来的胜利后的快意,反而是种他说不明的感觉,总之,并不好受。
她脸色越涨越红,因为气愤到了极点,遂又逐渐苍白。
崔英道妥协地耸耸肩,轻声说:“我办吧。”
刘Rachel的怒气从鼻孔中窜出来,发出一声冷哼。
“明天拿给你。”
说罢,她转头就走。
只听得崔英道在身后大声说:“放学一起走,培养感情。”
刘Rachel只觉周围人的目光都汇在了她身上。她感到无比难堪,转过身,准备发火,但是,就像绳子拉得太紧崩断似的,她的怒火陡然平息下来,她冷笑着说:“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联系。再见。”
崔英道看着刘Rachel离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底。他泄气地伸手朝栏杆猛拍下去,他也弄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
第二天中午,下课后,刘Rachel给崔英道发短信。
刘Rachel:“你在哪里?”
崔英道:“餐厅。Sister准备和Brother共进午餐?”
刘Rachel收起手机,将海关资料单拿在手上,起身朝餐厅走去。
崔英道一面选着今天中午吃的菜,一面拿着手机一直瞟。
刘Rachel没再发短信来。
“我这是在期待吗?”这个念头让崔英道浑身一震,这种震颤传遍全身。
隐隐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
崔英道和两个跟班在固定位子坐下。
此时,社会关爱者——文俊永,已经老老实实坐在那儿。虽然还是一副愤恨想反抗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模样。
崔英道感到一种满足感,他始终坚信世界是属于强者的,只有强者才有发号施令,颐指气使的权利。
崔英道抱着手臂,一派悠闲地靠在椅子上。
他没想到车恩尚这人物也在这儿。
其中一个跟班说:“暴发户。干嘛?有事儿吗?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崔英道盯视着她,举起手来说道:“我赞成。”
见情势不对,车恩尚隐隐明白了文俊永刚才的一番话。她没有答话,端着盘子转过身。
她才走出几步,就听到有一个说:“俊永啊。吃豆啊。对身体好的。”
有一个说:“喂,我们俊永喜欢吃土豆的。”
他们说得阴阳怪气。
车恩尚一回头就看见那两个在往文俊永身上扔土豆。
她不可抑制地喊出声:“喂,你们在做……”
“说了饭跟我吃。”金叹一把将车恩尚拉走。
车恩尚被拖着往前走,但还是气愤地回过头,她焦急地问金叹:“喂,他们这是在干嘛?”
金叹拉着车恩尚坐在了一个离崔英道远远的位子。
谁知崔英道跟了过来。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叹了口气,用惋惜的语气说:“那帮家伙竟然欺负朋友。”
随后,笑道:“我可以坐在这儿吧?”
金叹说:“坐其他地方吧。至少饭要开心点吃吧。你也是,我也是。”
金叹说得语重心长。他这种好心好意如果是平常的一倍,那么他在崔英道心中讨人厌的形象就是平常的两倍。
崔英道不疾不徐地说:“我是现在才有心情吃饭呢!好高兴,终于可以和转学生坐在一起。”
“我先起来了。”车恩尚站起身,却被崔英道一把往下拉,又坐了下来。
金叹说:“还是我们俩个吃吧,甜甜蜜蜜的。”
“转学生不在不可以,”他朝四周看了一圈,“这么多人看着呢!如果有人误会我们打架多不好啊!”
金叹将手里的叉子‘哐啷’一声砸在桌上。
崔英道无动于衷,左手支着脸,胳膊放在桌上,转过脸,笑得十分惬意,他说:“多吃点吧!转学生。”
躲避不了,就只好硬生生面对。车恩尚蹙着眉,硬声硬气说:“好,吃吧。你也多吃点。”
崔英道笑得一脸得意,他朝金叹说:“你看看她。你说我能不对她感兴趣吗?”
刘Rachel来到餐厅,见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某一桌上。定睛一看,金叹,崔英道和车恩尚三个人坐在一起。
见三人的表情也知道是崔英道在找麻烦。而金叹,一如既往地对车恩尚照顾有加,在‘帝国高中’所有人面前,打她的耳光。
“和金叹退婚吧!刘Rachel。”她在心底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好像一直重复就能增强这个念头。
她喜欢金叹。她舍不得他。但现在,她应该做出取舍。金叹真的不值得她的喜欢。
刘Rachel走到崔英道跟前,说道:“不是一起吃饭吗?走吧!”
崔英道耸肩,对金叹说:“Sister都这样说了,那么这样愉快的用餐,咱们下次再继续吧!”
他站起身,一副好心好意的模样,朝车恩尚说:“转学生,慢慢吃。”
崔英道和刘Rachel在另外的位子坐下。
刘Rachel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首尔这么多寸土寸金的地产,但这个地方我倒是没见过。”
崔英道接过单子,仔细瞧着,并念出声:“首尔市xx区……”
“好了。单子给你了。我先走了。”
崔英道一把拉住刘Rachel。
刘Rachel蹙眉,问道:“干嘛?”
“不是说一起吃饭吗?”
“没胃口了。”
崔英道沉下脸,用一种嫉妒的腔调(他自己没发现)问:“因为金叹?”
崔英道沉着脸时,许多人都觉得阴郁得吓人。
刘Rachel只当是他实在讨厌金叹,也没察觉他语气的不对劲。
她回道:“是又怎么样?”
崔英道手中的单子被他捏得死死的,他生气地用嘲讽的语气说:“都要解除婚约了还在意他?Sister对他可真够宽宏大量的。”
“所以我们没办法愉快地用餐。Brother。”
刘Rachel不理会他,站起身离开。
“真是!”崔英道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啪’一声响动把周围正在用餐的不知情的人吓了一跳。
他现在也没心情吃饭了。将单子揣进裤袋里,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喂,怎么还没到?”
“脚扭伤了。”
“你现在在哪里?”
“在酒店大厅坐着。”
*
崔英道急匆匆地将浴袍换下,焦急地来到酒店大厅。
在看见刘Rachel后,他松了口气。
他朝她走去,见她脸色苍白,手揉着脚踝,不时听见她因疼痛而发出一声吸气声。
他蹲下身察看,刘Rachel的小腿肚的线条十分优美,肤色很白,他不自在地想转开视线,但当目光触及她的脚踝时;他心中猛地一紧,那处泛着红晕,微微肿起来。
心里有一股火苗烧了起来,他语气生硬地问:“怎么搞的?走路都不能好好走吗?”
刘Rachel正疼痛难当,刚才在厕所发现的那件事又搅得她心烦意乱。崔英道这么一凶她,心底酸酸涨涨的情绪便无法克制地化作眼角的泪光。
她勉强稳住气,努力保持她的骄傲,冷声冷气地说:“关你什么事!有什么事偏偏要到酒店说?”
刘Rachel竖起的坚硬的盾牌不仅没有引起崔英道的反击,反而像刺一样钻进他的心窝,戳中了他的柔软处。
“好吧,先不和她计较。”崔英道心想。
他张开手臂,揽过刘Rachel的腰,将她陡然抱起。
很轻。有股清香随之萦绕鼻尖。
崔英道分不清是不是香水味道,但直觉不是。
他正晃神,腰间传来一阵疼痛。
刘Rachel正使劲掐他的腰。他保证那处肉被掐青紫了。
他说:“喂,松手。”
另一个则气鼓鼓的,嘟嚷道:“流氓,你先把我放下来。”
崔英道失笑,回道:“你能走路吗?我房间有药箱。”
刘Rachel态度强硬,语气坚决:“放我下来!你要是好心,扶我就行了。”
“是害羞了吗?嘶……”
腰又被拧了一下。
崔英道咬着牙将刘Rachel放下。
他揉着腰,抱怨道:“Sister的力气可真不小啊!”
刘Rachel狠狠瞪了他一眼。
*
一路上崔英道都嘟嘟嚷嚷地抱怨刘Rachel对他这个合作伙伴太无情。
刘Rachel不理会他。
两个人进了房间,崔英道将刘Rachel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转身将医药箱拿过来。
他拿出药酒,思忖着是他给她上药还是她自己上药。
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心口发烫。
“给我吧!”
刘Rachel朝他伸出手。
“你自己能行吗?”
“怎么不行?”
刘Rachel接过药酒,拿着棉签开始涂抹起来。
她一面小心翼翼地抹药,一面抬起眼帘问道:“不是有要紧的事要说吗?”
提到这事儿,崔英道高兴地拍手:“今天下午我去查了地址,那个地方很破旧,而且是租的房子。她妈妈是保姆,现在住在东家的家里。他们一家只有三口人,姐姐在美国。”
“我果然没猜错。”刘Rachel暗想。
继而,她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崔英道得意洋洋地往刘Rac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