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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典礼后,无论获没获奖,都是要参加主办方举办的庆祝晚宴的。
会场门口早就有很多记者在那里等候了,安臣风和霍雪融抵达的时候,他们一拥而上,问题一个接一个。
“霍小姐,请问你对于错失影后,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我觉得其他几位提名者的演技都比我好,我只不过碰到了一个太棒的剧本。这次的提名就是对我最大的肯定,我可以认为我没有让李莺时老师失望吧?”霍雪融脸上笑容真诚,谦虚地说。
“那么霍小姐,你对于未来的演艺生涯有什么想法呢?”
霍雪融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好像就是在等待这个问题一样,她先是偏着头措辞,然后才缓缓说道。
“《玫瑰人生》让我得到的东西,都是我人生中的瑰宝,那些远比一个奖杯的肯定重要。”
她抬起右手,亮出钻戒,“如你们所见,我结婚了。我想以后的重心应该会放在家庭上,入行十几年,我在这个圈子学到了太多,现在也有些倦了。”
“我选择在这个时刻退出娱乐圈。”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尾声,14号更哈~
☆、尾声
顾信则站在公寓楼下,年末时分的温度不高,他呼一口气,就能看到飘出的一片白烟。
有点冻手,顾信则想了想,把双手放进了衣兜里。然后低下头,专心数着地上的砖格,好像这样时间就能过得快一点似的。
远远的有车灯的光线,略有些刺眼,顾信则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下眼睛。
车子在他面前停稳,夏之庭摇下车窗跟他打了个招呼,“顾先生,雪融给你安全完好地送回来啦,我的任务完成了。”
顾信则边和他道谢,一边走过去拉开左后车门。
霍雪融还穿着那件大红色的晚礼服,外面裹着一件半身的小外套,弯下腰笑着对夏之庭挥手再见。
两人目送着汽车消失在转角,霍雪融转身,扬着明媚的笑脸,撒娇地说,“冷死了,快回家吧。”
“等等。”顾信则迎面抱上她,把她牢牢地固定在怀里,还不忘将她裹进大衣。
“干什么呀。”霍雪融娇嗔着,但并无反抗,软软地说,“都这么大的人了。”
顾信则没出声,他想做的事,终会以行动来证明。
站在外面好半天,霍雪融手脚都冻得没了知觉,洗过一个热水澡才缓了过来。
顾信则看到裹着睡衣的她,招招手让她到他这来。他拿着吹风机,仔仔细细地把她半长的头发吹到九分干,然后动作轻柔地帮她理顺头发。
霍雪融有点倦了,顺势躺倒,枕在他的腿上,准备速战速决。
“想说什么的话,快点说,我困了,想睡觉。”
“就这么退出的话,不可惜吗?”顾信则的手指还停留在她的发丝上,他积攒了一晚上的话,到了现在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可惜啊。”霍雪融笑笑,“你想想,我这次靠着《玫瑰人生》成功翻身,再加上安臣风那部片子,当个一线女星是没什么问题了。”
她虽是这么说着,但无论从语气上还是神色上,都见不到半分她所谓的“可惜”。
“那你为什么……”所以顾信则才不能理解她的这个决定。
“因为你会吃醋啊,而且我也没说假话,我确实累了,想换一个更轻松的环境。”她翻了个身,看着他不解的眼睛,缓缓说出口,“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和你分开,一分一秒都不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没什么好反对的,让她只身一人留在那个圈子本就不是他所愿。一直以来,他只是尊重她的想法,以她本人的意愿为重。他怎么的想的,从来就没有说出口过。而她竟然也在默默在意着他的感受,为他做出了这种决定。
顾信则向后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放松地舒展身体。
“雪融,我想辞职了。”
霍雪融一惊,险些跳起来,忙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顾信则笑着安抚她,探手把她的头按回自己腿上,“我也想休息一下。”
“哦。”霍雪融闷闷地应着,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怎么满意。
“雪融,我想了一下,我们可以去爸妈那住上一阵子,如果可以,在那开个小诊所,好不好?”
“你不觉得屈就?”
“怎么可能,你不要多想。”顾信则垂眸看她的眸,眼神宠溺。
“好吧,那么我最近要经常去你们医院,你可不许烦我。”霍雪融眨眨眼睛。
“去医院?”顾信则微皱着眉,“做什么?”
“学习。”霍雪融笑得弯起了眼,“我人生最后的角色——属于你的小护士。”
“唔,我更喜欢另一个。”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轻轻吻上她的唇,将答案喂进两个交缠的唇齿间,“我的妻。”
一吻完毕,霍雪融大口地喘着气,还不忘了反驳他,“你的妻子就是我,根本不需要演。”
“好好,是我失言。”顾信则揽过她,让她的身体向上一些,好靠进他的怀里,“不过雪融,你真的确定这样的人生足够幸福吗?”
霍雪融唇角染上盛极的笑意,手指摸索过去,与他的牢牢相扣,“牵你的手一起走,对我来说,就是幸福。”
顾信则情动地去吻她的手,她的眉,她的眼。
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女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他去珍惜?
霍雪融承受着他身体的重量,炽热的亲吻,以及某处的冲撞。
在这场水乳交融的情‘事中,双方都投入了所有。
霍雪融在流金奖庆功宴上宣布退出娱乐圈,在媒体间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在《玫瑰人生》后她的人气她这个没能获奖的人,和这届的影帝影后一起三分版面,倒也是走得风光。
一家媒体还专门派人来采访她,给她做了个专题。
顾信则在医院门口的报刊亭看到了大大的标题,毫不犹豫地买了一本回家。
笑着说再见:红星霍雪融选择为爱息影。
那记者开篇就说这个年纪的女星,选择家庭放弃事业也是常有的事。女明星毕竟是吃青春饭的,把最好的一面留给观众之后急流勇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霍雪融也赞同这个说法,并表示今后只想做普通人霍雪融,她一路迎着大风大浪过来,最是希冀能过平凡安稳的日子,只想牵着爱人的手看日出日落。
忙过了年前的那段时间,顾信则正式递交了辞职信,和霍雪融搬去B市临镇上,和霍家父母一起过年。
其实霍家父母年轻时也是居住在B市市内的,但是时间一长,厌烦了城市里的繁忙拥挤,便在双双退休后搬到了市郊。
对于长时间没有女儿陪在身边的俞双双和霍文博来说,家里有女儿女婿在,年味都更浓了一些。在得知顾信则的姐姐和姐夫都是孤儿以后,更是强硬要求顾信则把他们也接过来。六个人都是第一次和一大家子一起过年,感受了一把新奇的体验,异常热闹。
年后的某一天,霍雪融整天都心不在焉,顾信则看在眼里,没有主动问她,而是在等,等她说明。
然后随后的几天,她越来越奇怪,先是没事就往娘家跑,总是不想吃饭,睡眠中不安而且总是做噩梦,对着他总是闪闪躲躲,后来更是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跑去了B市,害得他一顿好找。
顾信则心中郁闷,不知如何是好,想要找人诉苦,想来想去只能找血浓于水的顾信茗。可还没等他把电话拨出去呢,顾信茗倒是先给他打了电话。彼端是顾又宁在说话,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顾信茗怀孕了,他要当舅舅啦。
顾信则还没能出口的话变成了恭喜,想想姐姐和顾又宁这么多年也是不易,不由得更加开心。
可他和霍雪融也是错过了那么多年才终于修成正果,这才结婚多久,他的小妻子怎么就闹上了别扭。顾信则叹气,看来不能守株待兔,等待她坦白从宽,他决定主动出击。
这日霍雪融神秘兮兮地出门以后,顾信则跟着打了个车,尾随在她后面。
当他说出“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这句电视剧里经典的台词后,司机师傅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像是在思考他到底是不是坏人。于是他只好交代,前面那车里坐着的人是他的妻子。
司机师傅一脸恍然,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顾信则惊讶地发现,霍雪融的目的地竟然是临安医院,而她见的人居然是方舲。
……她们到底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他怎么不知道?
更令他吃惊地是,顾信茗也参与其中,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医院大楼,顾信则站在原地想了想,没有上前,转身原路返回了家。
路上有些堵车,霍雪融到家的时候,已经迟了,房间里一片黑暗,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啪”地一声,客厅的灯被打开了,顾信则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顾信则,你吓死我了!”霍雪融捂着胸口,有点缓不过来。
“雪融,你过来,我们谈谈。”顾信则开口,并率先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霍雪融毕竟理亏,磨蹭了一会儿,还是跟过去坐在他身边。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顾信则冷静地发问。
他这样有点点像审犯人啊……
霍雪融眼一闭,心一横,从包里拿出几张单据,“我本来想确定了再告诉你的。”她吐吐舌头,松了一口气,“既然被你发现了……瞒着你的滋味真不好受。”
霍雪融依偎过去,讨要抱抱。
“你看,他有八周大了耶。信则,我好高兴,能有这个孩子。”虽然没有看到她期待的“傻爸爸”戏码是有点遗憾啦。
“雪融……”明明已经猜到了,但是真正看到这些实打实的数据的时候,顾信则还是不争气地哑了声音。
原来迎接一个新生命,是这么地让人感动。
霍雪融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让他感受宝宝的存在。
“雪融,我一定会做一个好丈夫和好爸爸的。”
“我相信你呀。”她甜甜地笑着,眼角眉梢已经有了母性的光辉。
她一直都相信着他,正因为如此,在那段最艰难的时间,她还是没能狠下心完全放下他。
因为无法停止爱着他,才会再次来到他身边。
最终的事实也证明了她是对的,她没有错信他。
如果说非要拿一句话来形容他们的爱情,霍雪融只能说——
关于他的一切,她情愿,亦心甘。
Fin
作者有话要说:
☆、顾又宁&顾信茗番外 重返十五岁(上)
作者有话要说:伪重生,信茗昏迷间的一个梦。
爱,只说给你听。
这是一家咖啡店,精致的招牌,淡蓝色的小花围绕着店名。
还有一排小字,我说爱的人是你,永远只有你。
店堂明亮大方,面积不算很大,墙面是淡淡的蓝色,装饰着几幅欧洲风格的画作。
这里的咖啡非常好喝,来光顾的人也络绎不绝。
唯一的老板兼店员,脸上带着客气而礼貌的笑容。
今天是她的三十岁生日,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她呆呆地坐着,神色冷漠,手指间紧攥着一个小瓶子。
反复地握紧和松开后,她自嘲地笑了,他大概已经忘记了这个日子。早上出门的时候,他没有跟她说一句话,连他昨夜是何时回的家,她也不知道。
无论如何她都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和顾又宁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最初的想法,是让彼此都幸福快乐,不知道是何时,这份感情变了质。
想不通,那就不要想。
入夜,顾信茗坐在顾宅主卧室的大床上。
她刚刚洗完了澡,浴袍下是成熟女性凹凸有致的身体。
门发出了些许声响,一个人醉熏熏地走进来,看见她还醒着,嘿嘿笑了一声,口齿不清地问她,“你今天没留在安以默家,啧啧,真稀奇。”
言语间尽是嘲讽之意。
她不做声,只是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