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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草疑惑的问,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凌落已经窜到法拉利上面去了。为了安全起见,她把见面地点约到附近一块废弃的建筑工地上。
当她把车子停在路旁,俯身从车子里出来的时候,凯子已经站在那里,他微微愣了一下,说,没想到,你这么惦记着我,下午刚挥手道别,晚上就忍不住来约我了!这可是头一回哦!
凌落下了车子,有些焦急的看着他说,我来是想告诉你,你被盯上了,也许避一避会比较好。凯子就很嚣张的大笑,他说,谁不想活了,敢找我的麻烦?我必定让他站着出来,爬着回去!他收起眼角的温柔,眼里满是残忍。
凌落就无奈的说,我也是偶尔得到的消息,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回去了。
她刚拉开车门,一辆灰色大巴车就停在她的面前。从车里钻出来一帮小混混,个个戴着头盔,举着球棒,蜂拥而来,把他团团围在中间。
凌落慌乱的看着凯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凯子伸手拥过她,吻了一下,说,别紧张,不过是一群不知深浅的小子,我会好好给他们上一课的。他轻轻的把凌落推到一边,说,躲开点,别伤着了!他的语气里有着一贯的温柔。
凌落把眉头皱得很紧,凯子的身手却是出奇的好,一人赤手空拳对付六个,居然是游刃有余!凌落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时候,一个小混混从她背后袭击了她,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拖到车子面前,恶狠狠的说,识相的,就乖乖的受死,不然,你马子可就归兄弟们了!
然后是一声接着一声的yín笑。
凯子吼道,放开她!让她走!我可以不还手。
那群人就扔下凌落,冲上去把他暴揍了一顿。凌落看着他被围攻,被揍得鼻青脸肿,她突然泪流满面。凯子双手抱头,任由他们用球棒疯狂施暴,只是冲着她喊,快走啊!你这个笨女人!
凌落就尖叫着冲过去,她说,不,我不走!你们别打了!他快撑不住了!她冲过去,俯身挡住那些雨点一般袭来的拳脚。她用尽力气喊道,别打了!不要再打了!
那一瞬间,她用柔弱的身躯,替他挡住了残忍的袭击,凯子微笑的看着那个在他身上泪流满面的女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说,傻瓜,我会心疼的!
那群人终于一哄而散,驾着车子扬长而去。
127心存怜惜
虽然是满身伤痕,他还是眼含笑意,很开心的望着凌落,说,总算没有白疼你!
凌落流着泪,用尽力气把他扶进车子里,不敢看他身上裂开的伤口。她拼命的加速,把他送回别墅里,扶着他到床上,帮他解开衣衫擦拭伤口。她心疼的数落了他一句,有谁打架不还手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你是怎么出来混的?怎么就只有挨揍的份?
凯子就笑,说,我就这水平!要不,我怎么混不上老大呢?
凌落俯下身,用棉花温柔的帮他上药,小声嘀咕了一句,就知道欺负女人,倒不如让他们把你结果掉算了。
凯子眯着眼,说,你真就这么怨恨我呀?那刚才为什么要舍命救我?别跟我说你舍不得!
凌落就无奈的笑,说,舍不得?我要是够狠心,早就不知道把你结果几回了!你如果现在良心发现的话,就不要再逼我了!放我走吧!
凯子微微一怔,说,不放!说不放就不放!我命大,一时半会死不了的,你又要失望了!
凌落就悲伤的望着他说,死到临头还这么没点正经!你说,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嘛!她顾着数落他,下手也重了一些。
凯子就疼得直叫唤,喊道,哎哟!轻点!想谋杀情郎啊?
她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说,行了!上好了。我得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控制着她下半辈子命运的恶魔心存怜惜。
他还想伸手挽留她,却什么也没留住,望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终于感觉到了心疼。
也许,再处心积虑,她终究不是他的女人,不会舍下一切,和他厮守终生。
明明是痛恨的,对于凌落的所作所为,肖叶生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可是为什么,他总是无法狠心离开?
爱到深处,总是被痛苦统治。不是他不想离开,而是他陷得太深,已经离不开!
所以,他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凌落为诱饵,沉重打击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男人!他冷冷的问那群小混混,说,那人废掉了没有?
他们就说,差不多!要不是那个女人扑上去护住他,也许他的两条腿都得废掉。
肖叶生沉重的点头,付给他们双倍的酬金,把他们打发走了。
听到他们说起凌落舍身救他的情景,他的心里突然难受得要命。她是他最在意的女人啊!他从来不敢问自己究竟爱她有多深,总是担心她会离开,会爱上别人。可是,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一想到这些他就难受得发疯。一直以来,在他的心里,凌落就像是一片飘浮在空中的尘埃,还没有谁能让她安静的停下来。他们之间,其实一直是她占主动。
他突然很想念刚认识她的时候,那段自由浪漫、无拘无束的日子。海滩、瀑布、枫树、流沙,还有从不厌倦的缠绵......
是什么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圣洁?他目光如剑,剌穿迷蒙的黑暗,他相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只有让那个男人知难而退,他才能彻底的拥有她。
他的手轻抚着她在海滩上留下的照片,脸上带着爱和怨恨,内心的疼痛一点一点开始漫延!
128忧伤的细流
从凯子子那里出来,凌落径直回到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抱着双膝泣不成声。
明明是她希望的!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结局会让她这样难受,凯子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仿佛被刺穿了千百个洞,每个洞口都有忧伤的细流喷涌而出。
也许她只是吓坏了!
她想起当时那个残忍的场面,那群人把凯子扑打在地,几个人按着他的身体,几个人轮流对着他的大腿猛踩猛踢。她离得那样近,近得甚至能听到他骨头碎裂的声音。
她想起自己当时绝望无助的表情。虽然她恨他,可是,当她看着他被暴雨般的拳脚揍得奄奄一息,她的心里突然撕心裂肺的难受。
那个时刻,她提醒自己,不要同情那个企图霸占她一生的恶魔,不要为他掉眼泪!可是,他那脸上始终挂着的邪恶的笑容,还是让她顷刻间泪流满面。
她终于忍不住冲过去,用小小的身躯护住他,哭着说,别打了!不要再打了!你们到底要把他打成什么样子才甘心?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冲着那群流氓说,不管你们要把他揍成什么样子,分一半给我承担好了!
那群人望着瘦瘦小小的她,嘲笑了半天,简直就是一群得逞的小人!等他们笑够了,恶狠狠的揍了凯子几拳,这才一哄而散,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他们走后,她拼命的摇晃着他体无完肤的身体,焦急的叫他的名字。她说,凯子!你醒醒!你看我一眼!不要死啊!不要就这样死在我面前!呜呜......
她突然好害怕他就这样被打死。她知道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他的血液里有着跟他的身份格格不入的善良和痴情。她不知道,如果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她究竟应该高兴还是伤悲?
在他的住处,凯子被蚀骨的疼痛折磨着,看到伏在他身边痛苦流泪的小脸,他的心里洋溢着几分柔软。他张了张浮肿的嘴唇,说,我真没想到,在我受伤的时候,还会有人陪在我的身边,为我担心,为我掉眼泪!你是怕我死了,没人爱你宠你,没人欺负你吧?他说完就邪恶的笑,笑得用力过猛,差点就被口水呛到。
凌落就擦干泪,说,我是怕你半死不话的,留着祸害人间,遗臭万年!
他伤心的皱眉,大腿上传来一疼痛一阵紧过一阵,随时准备着把他淹没。他握住她冰凉的指尖,说,我要找人帮忙了,你先回去吧,没事!死不了!离心脏远着呢!
凌落看着他虚弱的表情,感觉喉咙里有一股酸涩的疼痛在流窜,弄得她心里酸酸的,流到眼里就成了泪。
她红着眼睛,不说话,也不走,他就轻拍她的手背,说,没事!别哭!先回去吧!我已经死过十几回了,我的命太贱,没人敢要的!
就这样,凌落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里,关上门,抱着双膝,哭了一整夜。
129断了条脚
凌落走后,凯子咬牙忍着痛,伸手按下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说,豹哥,再不来,兄弟我就要挂了!电话那头,一个男人用沙哑的声音骂了一句粗口,叫上身旁的手下,往他的住处飞驰而来。
凯子扔掉电话,呼吸困难,却仍眉眼含笑。像他这样在刀刃上行走的人,临死前能有一个可想念的女人,一个可信赖的老大,他也该知足了!
豹哥带着那个叫孟青的手下,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看到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几乎是尖叫着骂了几句粗话,他说,操他娘的屁股,砍他娘的脑壳!谁干的?把我兄弟折腾成这样!
孟青不解的问,凯哥,是不是刀疤张那伙人干的?我现在就去废了他们!
凯子摇头,说,看不清,他们都戴了头盔,我也不知道是哪路人马。没事,不过是断了条脚,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孟青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说,这伙人真是太孬种了,居然对着一个地方下狠手!豹哥!咱们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得查个水落石出,替凯哥报仇雪恨!
凯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说,不想我马上见阎王老子的话,赶紧弄个医生过来,不要没完没了的啰嗦,尽整些没用的!
孟青这才忙着点头,说,是!我现在就去!凯哥你忍着点儿啊!他站起身就出去了。
豹哥脸色铁青的说,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对女人动心!你迟早死在那女人手里!若不是你这么固执要留下她,我早就让人把她扔到悬崖下去了!
凯子赶紧摇头,说,她一个女人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你就别什么事情都住她身上扣!豹哥往地下呸了一口,狠狠骂道,都快死到临头了,还帮着她!我看那女人不简单,这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你这个没出息的,枉我栽培了你那么多年到头来居然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凯子就笑,什么也不说。
为什么要设下这一局呢?明明是在意的!
凌落蜷缩在沙发上,身体弓得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不错,这事情确实跟她有关系!
在她得知肖叶生的预谋时,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暴露。是她故意把那群人带到凯子身边的。
过了几天,她回到凯子的住处。
凯子沙哑着喉咙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凌落轻轻的摇头,然后泪如雨下,泪水夹杂着极其复杂的感情,一滴一滴,坠落在他的手背上,依然带着她炽热的体温。
她说,对不起,凯子!我不是故意的呀!凯子也哭了,说,你真的那么盼望我死吗?她说不出话,只是伏在他的身上拼命流泪。就在那一瞬间,她敏锐的感觉到她和他之间的那一层不同寻常的关系,已经被附加,被升华,再也无法用简单的仇恨来形容了。
可是,这种关系并不是她想要的,她对自己阴冷的内心感动疲惫,感到厌倦,所以,她必须尽快决断,利用肖叶生的怀疑,来除掉这根骨中刺,肉中钉!
凯子抚着她的黑发,再也说不出责备的话,任她将脑袋靠在他的手背上,他沉重的说,等我好了,就把东西还给你!
130阴冷的小内心
那句话几乎是冬日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