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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花惹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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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吗?事实证明那对他来说是名副其实的身外物。娇妻爱儿?他都三十好几了,连个绯闻都没有,哪里来的老婆孩子?房屋田产?富贵名声?传家宝?……都不对。世上也有人会把武器马匹之类看成是重逾性命的宝贝,可显然不会是他,因为他甚至连个随身携带的武器都没有。
他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所以就连性命,都不是非要不可的。
这真是个很难的题目。
但苏闲花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没打算去解题。她本来也想过,既然钟展这么聪明,也许他知道,可惜他也不知道,所以她也就不多问了。吃了睡,睡了吃,着急着赶路,只希望早一天和郝老三怀老四会合,一起去阎魔城查探秦韶的下落。
眼下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这几天,一路上和钟展和苗若昙相谈甚欢,她的焦急不安也冲淡了许多。但还是有两件事,让她觉得十分的不习惯。
第一件,就是钟展让她坐车而不要骑马。她问为什么,他却总是笑眯眯的说因为花花很漂亮,不能太招摇。鬼才相信他的话!自从离开飞花小筑之后,她根本没有闲情逸致一遍遍洗脸啊画眉啊点胭脂啊,虽然心有戚戚确实不敢再穿青绿蜜蜡之类的颜色,却也不至于就倾国倾城的非要躲起来不可了。马车的速度怎么可以和骑马比?那是大家闺秀的玩意儿,她一介草民不那么金贵的。幸好钟展也不勉强,她不肯也就算了,只是时不时的在她骑马骑累了的时候,温温软软的提醒一句:“花花,不如坐车吧。”
还有另一件事,尤其让她别扭。其实说起来也和姬夫人有关,就是她的头发。
钟展每天都起得比她早,等她梳洗完,就重新散了她的发替她梳髻。上路的第一天,当她顶着一头随便扎起来的乱发出门被他拦了下来之后,这件事已经成为他每天必做的功课。她觉得这样很奇怪,就算关系好到像秦韶那样的,也最多在她还是襁褓婴儿的时候替她换过尿布,等她稍微大一些之后就连他自己都不肯承认做过这种老妈子才会做的事。可是钟展却做得很高兴,他的手指很灵活,从来不会弄疼她,他梳的髻很整齐很好看,和姬夫人梳的几乎一样。正因为如此,她骑在马上的时候,街上也的确有那么几个男人会回头看她,她想当然的认为这是因为钟展的手艺比较好的缘故。
她十分惶恐,捂着脑袋问他原因,结果他很无奈的说,因为自己受不了和不整洁的人走在一起。
苏闲花顿时觉得特别对不起他,只得诚惶诚恐的任凭他摆弄。可后来想想又觉得这可能是谎话,因为苗少爷也未必就有多整洁了。她很想把这句话问出来当做证据,可最后还是没有,因为她渐渐的发现,她很喜欢自己映在镜子里的整齐模样。
第一天是惊吓,第二天是别扭,第三天是不安,到了第四天,就成了安然接受,再接下去,都要成习惯了。
为此她十分感激钟展,因为他做了一件这辈子她一直向往但没人会为她做的事。有一天她有感而发,感慨的对他叹息:“钟展,我觉得你好像我娘。如果我将来还能嫁的出去,一定都是你的功劳。”
说完这句话只觉得头皮一痛,忍不住低呼一声。他慢慢的松开梳子,木齿上带下几丝乌黑的长发,歉然笑道:“抱歉,太过用力了……”
 
第二十三章 偷袭(一)(捉虫)
一连五日都相安无事,到了第六天上,他们到了离碧落谷不远的一个小镇——凤起。
凤起这个名字很好听,听说还有些典故,但苏闲花不太感兴趣,她只想找个店子打尖。三人才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她便压低声音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苗若昙一天没吃饭,一坐下就叫了一盘牛肉据案大嚼,没理她。钟展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围,微微一点头:“的确有点奇怪。是有人跟着我们吧?”
她一挑眉:“你也看出来了。”
钟展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花花,不如你坐车吧,别骑马了。”
“跟你说过我不坐车!不坐!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姑娘!”
钟展道:“你明明就是大姑娘。”
她为之气结:“谁说大姑娘就要坐车?大姑娘也可以骑马。我不跟你纠缠这个,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跟着我们,最好还能知道是跟着你还是跟着我?”
钟展认真的想了想,道:“应该是跟着你。我没什么名气,不会有人跟着我。”
“我也没什么名气。”
“你有。”他轻轻一笑,眼神柔和的落在她的脸上,“你别忘了,曾经有人在无数举足轻重的人面前让你大大的露了一次脸。”
苏闲花一想,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儿,顿时泄了气,却没想起来他那天明明没有去为何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就在她低头思忖的时候,店外响起了一阵马嘶喧闹声,似乎有数匹马停在了客店门口,谈笑声传进门里,苏闲花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几日不见,没想到还是冤家路窄。
当先那个如银铃一般脆嫩的声音,不是司徒勿语是谁?
她板着脸不说话,钟展依旧笑咪咪的似乎没听到外头的吵闹,只有苗若昙朝外探了一眼,唇角一撇,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
很快,一群人乌鸦鸦的进了门。
这一次除了司徒姐妹和白念尘,还多了几个少年男女,均是华服美冠,容色照人。司徒勿语身边伴着的一位紫衣少年,更是长身玉立,姿容出众,一双桃花眼顾盼生姿,一进门便四处观望,目光最后落在角落里的苏闲花脸上。苏闲花本来在低头喝茶,觉得有人看她,抬起头来时,那人的目光却又滑了开去,含笑盈盈的和身畔的司徒勿语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二小姐立刻笑成了一朵带露牡丹,半点也没有当初在市集上和苗若昙吵架的气势。
“那位是五公子之一,泸州雪榴世家的萧雪音萧公子。”钟展一边替她续茶水,一边轻声道。
苏闲花嗯哼一声,表示不感兴趣。正要低下头继续喝茶,旁边却射来一道灼灼的目光,她眼角一抽,立刻恶狠狠的瞪回去。这姓白的什么意思?眼神这么阴阳怪气的,比之从前,简直有天壤之别!
可是从前,从前又怎样呢?现在回想起来,那眼神中更多的是一种漫不经心,因为从来不曾在她身上专注停留,因此清淡如风。
她怎么会觉得那样的眼神很温柔?她真是傻到家了……
她心中火起,只顾着用眼神和白念尘无声厮杀,没注意到身边钟展含笑的眸中一点深湛的浓黑,渐渐覆过了笑意。他举起手掌握着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咳,声音也不大,并没有惊动什么人,却好似只有白念尘身边的司徒涤音听到了,她的视线从妹妹和那位萧大少身上收回来,一转眼就看到了苏闲花。
司徒大小姐的眼神瞬间一冷,却满脸含笑的走了过来,一只手还挽在白念尘的胳膊上。
“这位不是苏姑娘吗?多日不见,都快认不出了。”
苏闲花又嗯哼了一声,敷衍道:“好说。”
司徒涤音的笑容越发甜美可人:“苏姑娘真是神机妙算,早知道念尘会经过这里,便来此候着,这份苦心,让涤音好生佩服。”
这是存心找茬吗?苏闲花一皱眉,放在膝盖上的手掌一阵痉挛,却立刻被钟展握住了。他慢悠悠的笑道:“我们循着剑圣的诗句来此,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遇上故人,该说佩服的是在下才对。”
他笑的时候,唇角会有小小的笑涡,特别和气好看,司徒涤音不由一愣,回头才想到这句话背后的暗讽,竟是小瞧人得狠了。偏又说的如此客气,明明知道他是帮着苏闲花,却又碍着面子不能当面发作,只能狠狠的剜了一眼白念尘。
白念尘却一直抿着唇,微微蹙眉,并没有接收到她的目光,转开眼盯着殿堂的某个角落,面无表情。
这边小小的动静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司徒勿语原本还在和萧雪音说话,才朝这边望了一眼,立刻像只小兔子一样蹦了过来,拨开人群,眼神怨毒的扫过苏闲花和苗若昙,看向钟展的时候已经溢满了惊喜娇羞。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钟展的手已半伸出桌面,微微摆了摆,苏闲花从侧面看过去,正看到他莹彩流转的眼睛,唇边的笑意越发深,简直有点妖异了。她从来没有看过他有这样的表情,她觉得他这个样子完全可以归为勾引,因为他对面的司徒勿语已经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咬着唇慢慢的点头。
司徒姐姐疑惑:“勿语,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司徒妹妹脸红红的,声音低如蚊蚋,拉了拉姐姐的袖子:“姐姐,我们不要打扰别人了,赶了半天路,大家都累了,先歇歇吧。”
说完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拉着姐姐离开。
白念尘的目光还是十分复杂,甚至有点阴郁。他默默的随着众人转身离去,和那群少年新贵们找了一个雅座。隔着屏风,苏闲花正好可以看到一线,那些人一阵交谈之后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不时的转头看过来,其中便有那个眼带桃花,风情万种的萧雪音。
苏闲花皱了皱眉,钟展已经轻声道:“我们走吧。”
他好像总是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也一直都在为她着想。
她知道这样下去终归是不妥,她再不拘小节也知道他对她好,好的不同寻常。她并不想追问他究竟有什么身份来历,不是不好奇,只是隐约觉得,若是问了,很多事都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他们这么一路走一路聊着,就像两个认识很久的朋友,这样就很好了!人和人的之间的关系那样脆弱,一点点的逾矩,就会破坏……
她想,他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是谁,否则方才不会示意司徒勿语保密。因此她也乐的装傻充愣,不去看他的眼睛。
他就只是他,会一大早起来替她梳髻的钟展,是一直笑眯眯似乎永远不会生气的钟展,是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接下来,他要去碧落谷,而她要去找秦韶,顺顺利利毫无牵挂的分开,这才是真正萍水相逢的样子,再好不过。
有些东西,她已经不相信了,因为不相信,所以变得胆小了。没有什么比十多年的信任和等待一夕成空更有力的证据——没有谁非要赖着谁不可。世间依旧阳光灿烂,她觉得一辈子就这样也很好。
所以胆小一些,也很好。
 
第二十三章 偷袭(二)
白念尘等一干少年贵客来到凤起镇,果然也是因为解开了剑圣的诗句。言语间听闻热切的讨论,三人都只做不知。
当晚宿在镇上。钟展和苗若昙一间,苏闲花一间。
吃过晚饭之后各自回房。苏闲花不动声色的在房间里练功,一个时辰之后起身吹灭蜡烛,再练功,又过了半个时辰,推开门,对面的屋子灯火全无,仔细听去,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她知道那里面没人。五天晚上有三天他们都不在,她发现了,但她不去想为什么,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既然本就打算当做萍水相逢的朋友,还是老实本分一点的比较好。
所以,那次酒后乱性,或者平素的温柔笑意,以及每天早上手指轻触发丝的温度……都应该不要记得那么牢。
她想到这里,心里有点难过,但很快安慰自己乃一寨之主,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忘了英雄气应该更长。看着窗外月华如水,夜不能寐,便拿起一件披风走出门去散步。
远远的,月夜之下有人吹笛。
竟是她最喜欢的《江月引》。这是一首根据传说编写的曲子,说的是燮羽开国之君和青梅竹马的女子一起打天下,最后女子力竭而亡死在皇帝怀中的典故。当初秦韶把这个故事讲给她听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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