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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说那三当家要找绑票对象,他也就顺势把楚宏的儿子推荐给了对方,不仅如此,他还把楚宏家的家底儿全告诉了对方,帮着对方踩盘子吊线。
可让楚蒙没想到的是,这位三当家一上来便狮子大开口,足足要八千两银子,简直就是要把楚宏榨干的架势。
楚蒙这下知道要糟了——本想着最多也就要个一两千的赎金。恶心一下楚宏也就罢了,现在赎金要那么多。以楚蒙对他大伯的了解,他会给才怪了!
不给赎金,蹲山虎铁定要撕票!到那时楚蒙再怎么混不吝,也没脸在湾子口村待下去了——说破天楚宏也是他大伯,楚宏的儿子也是他大哥,把自己大哥给弄死了。让他在族中还怎么抬得起头?
所以楚蒙心一横,干脆落跑得了!
可他平日都是左手进右手出,再没有半点积蓄,又没法向他爹开口,所以只好来找楚凡了。
听完他的讲述。楚凡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这位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大得没边儿,这下可好,玩砸了!
楚蒙的事儿,楚凡是肯定不会撒手不管的,可问题是,这事儿现在该怎么管?
交钱赎人?
楚凡咽不下这口气,不仅是被逼无奈借给楚宏钱这事儿让他憋气,蹲山虎那儿也让他憋气——奶奶的,朝鲜海盗老子都抢过,回到大明还得受你个土匪的敲诈?
想到章鱼海盗,楚凡眼睛一下亮了。
对!再剿一次匪!权当给护卫队的新兵练手了!
“老十三,这蹲山虎有多少人?”想定之后,楚凡问楚蒙道。
“唔……听说原先寨子里就有百十号人,这次三当家又带了十多号人投山……呃,大约就是一百二三十人吧。”楚蒙仰头想了想回答道。
一百二十三,这人数不多不少,岂不正好是护卫队练手的最佳目标?
楚凡不禁乐了,笑着问楚蒙,“那他的寨子在哪儿想必你也清楚啰?”
楚蒙点点头,“在罗山那块儿……具体什么位置俺没去过,就不清楚了。”
说到这儿,楚蒙像是明白了什么,一下瞪大了眼睛,“十一哥,你该不会是想……?”
楚凡看他因为吃惊张大的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道,“没错!”
“天呐!”楚蒙声调都变了,“俺的哥诶,那可是蹲地虎虎爷呀!落草四五年的老悍匪!……红胡子你知道吗?招远一带大名鼎鼎的响马,手下好几十号人,来去如风,就是栽在虎爷的手底下……还有七甲镇的霍老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好汉,一双铁掌不知打败过多少英雄好汉,手下二十多号徒弟,等闲响马到了七甲镇都得绕着走,就因为得罪了虎爷,一个偷袭就被灭了门,连家人带徒弟七十多口全死光了……就连山里最大的杆子混天龙现如今都不敢不给虎爷面子,等闲不到罗山附近来。”
说到这里,楚蒙像是不认识般看了看楚凡,摇头道,“十一哥,人都说俺蒙子胆儿肥,可俺咋觉得,和你比起来,俺这胆子小得跟米粒儿似的?”
楚凡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道,“对喽!哥哥我就让你看一看,什么才叫胆大妄为……安心在家待着吧,等我把老大救出来,你可得给人好好赔不是……这事儿,还真是你做得不地道!”
说完他站起身来,带着又惊又疑的楚蒙回到了湾子口村,到了村口两人分道扬镳,楚凡径直朝楚宏家走去。
既然想好了要救人,那就不能白给,怎么也得从楚宏这只铁公鸡身上拔点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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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窥破行藏()
ps:这章是为天涯无风1975大大的准万赏加更:)
招远东面,全是苍苍莽莽的大山,历来是响马和强梁的安乐窝。
身处大山中的山民们,多半是亦民亦匪——官兵来了,拿起锄头就是顺民;打饥荒了,拎着柴刀就是强人。
各朝各代官军不知剿了多少次,却始终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是以往来于登州的行人绝大多数都会选择靠近海边的大道,等闲不会涉足这山中小道。
当然也有某些特殊的行人,偏偏就要往山高林密的羊肠小道上钻,比如,此刻罗山东北面的山间小道上,便有四个人小心翼翼地走着。
领头的,是个大胡子,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眼睛鹰一般的扫来扫去;半新不旧的棉布夹衫都藏不住他那坟起的肌肉块,腰间的药篓、背上的包袱表明他是个采药人,可有心人仔细看的话,能隐约感受到他那深深隐藏起来的彪悍之气和——杀气!
比起大胡子来,他身后那三个二十上下、同样采药打扮的年轻人彪悍之气隐藏的更浅,腰间鼓鼓囊囊让人一看便知身怀利刃,其中一位的腰刀刀柄都冒出了个头。
没错,他们确实不是采药人,而是踏勘地形的夜不收!
为首的大胡子便是赵海了,这位老夜不收奉了公子之命,打探蹲地虎的底细,让他很是兴奋——终于又能干回老本行,一展身手了。
不仅如此,公子还让他在已经从小竹岛返回的护卫队中挑三个人当徒弟。
干了一辈子的夜不收,老赵当然为自己这身本事骄傲,更希望有人承继,所以当公子让他挑人带徒时。老赵乐得屁颠屁颠的,在站得整整齐齐的百多号人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总算挑出了三个幸运儿。
说他们是幸运儿一点不为过,其他不论,首先这饷钱就翻了一番多——每月三两银子!
而且公子说了,日后夜不收的伙食、衣裳乃至武器都是头一份儿——这不第一次出任务就给每个人都配了一把小手弩。十步之内近战的利器;听说四把手弩就花掉了公子五十两银子,让护卫队里其他人羡慕得眼都绿了。
三个小伙儿出来才知道,这钱不是那么好挣——第一次打尖每个人就都被师傅暴揍了一顿,一边揍一边细数各人一路上的细微失误,从走路姿势不对到说话不像采药人,每错一处便是一棍子。
得益于这一个月严苛的训练,三个生瓜蛋子表现出的良好的服从性和纪律性让赵海非常满意,到了第三次打尖时,基本听不到太多的噼啪着肉声了。
从登州到罗山。约莫百多里路,他们走了一天,昨晚在罗山山脚宿了一晚,今天一早便摸上山来了。
这一路上,经验老到的赵海早把蹲地虎的底细摸了个七七八八:蹲地虎,辽东沈阳卫人,从前跟着李如松打过朝鲜之役;辽东沦陷后,流落到了登莱地方;六年前拉起杆子落了草。在罗山干起了没本钱买卖,现如今山寨立在了藏马涧的老鹰嘴。
他们今天的目标便是摸清楚这藏马涧周遭的地形。以及上老鹰嘴的路径。
早上大约辰时四刻,太阳渐渐要当头的时候,夜不收小队终于来到了藏马涧边,站在北侧山顶上,大汗淋漓的赵海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按照路遇的山民的指点。赵海知道,老鹰嘴就在南边山腰上;探头看了看藏马涧涧底那条浅浅的溪水,老夜不收估算出了高度,约莫有七八十丈。
四下张望一番,确认无人后。赵海掏出了千里镜,细细打量起对面山上的山寨来。
越看他眉头皱得越紧——这地形实在太险恶了!
看了好半天,赵海收起了千里镜,掏出白麻纸和木炭条,画好了粗略的地形图后,带着三个徒弟开始下山——他准备摸到对面去看看老鹰嘴背后是否有路。
快到涧底时,赵海一下停住了脚步,凝视着前方——一位道士正迎面朝他们走来,背上装满草药的药篓说明,赵海他们这群李鬼遇上李逵了!
那道士年约四旬,没戴道冠,光着的头上松松挽了个发髻,身上的道袍既破烂又污秽不堪,脏得都快看不清胸前的太极图了;道士脸上同样全是横七竖八的汗道子,一部乱糟糟的大胡子被汗水打湿了,看上去湿漉漉的;脸色黝黑,眉毛就像用笔点上去一般,全聚在了眉头处,眉尾稀疏得都快看不到了。
让赵海印象深刻的是,和邋遢外形比起来,他那双眸子格外干净,就像涧底那条小溪一般,清澈得一眼可以望到底。
“福生无量天尊,”那道士一抬头看到赵海四人后稍微一怔,便远远打了个稽首道,“几位善人亦是采药人?”
“道长有礼了,”赵海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被他看破了行藏,此刻只得学着他打了个稽首道,“俺们乃是登州济世堂的药童,一路采药到得此处,多有滋扰,道长勿怪……不敢动问道长仙号?”
“不敢当仙号之称,”那道士笑呵呵的回应道,脚下却没停,径直朝四人走来,“某乃罗山灵虚子是也……济世堂?唔,闻得你家行军散颇为灵验,惜乎未得一见。”
赵海见他既无敌意又无戒备,心中便放下了许多,也便缓步朝他走去,嘴里敷衍道,“灵虚道长过誉了,都是各营头的兵爷们抬爱,才有俺们济世堂这行军散的名头。”
灵虚子笑容稍减,诧异道,“如此说来,你家行军散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赵海一愣,心说自己不过代济世堂谦虚一句,怎么这般较真?
“那倒不是,这行军散若无效应,这百余年来如何能长供军中?”他想着济世堂是百年老店,那这行军散只怕也有百年历史了。
那灵虚子笑容一滞,目光朝赵海他们腰间药篓飞速扫了一遍,腾腾后退了两步道,“济世堂行军散得名不过近年之事,何来百年之说?……尔等绝非药童,到底是何人?何为冒充采药人?”
“动手!”
赵海当他退后之时便觉不妙,没等他这番话说完,已从囊中取出手弩,拉弦上箭一气呵成,暴喝一声后朝着两丈以外的灵虚子便射了过去。
“嗡~~”
眨眼间,灵虚子早已没了影子,只剩那支深深插入树干中的弩箭尚在微微颤抖。(。)
第二百零五章 手榴弹()
湾子口村唯一的铁匠冯疙瘩浑身上下像被水浇过一遍,全身都湿透了。
不过这水是从他自己身上冒出来的——汗水。
他没法不流汗水,五月底的大太阳下面,顶着身边熊熊燃烧的炉火,还得一锤一锤用力敲打烧得通红熟铁块,一点一点把熟铁块捶打成熟铁条,再打成一张张极薄极薄的熟铁片,换成任何一个铁匠都会跟他冯疙瘩一样,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冯疙瘩不知道那位传说中龙太子附身的楚公子要这些没用的熟铁片来干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兴致勃勃、不顾劳累的打造,因为每打制好一张三尺见方的薄铁片,楚凡就会给他二钱银子——二钱银子呀!
想当初冯疙瘩给楚宏家打了一天犁头,也不过才得了一钱银子而已。
“砰!”又一张薄铁片打成了,冯疙瘩用夹钳夹起铁片小心地放在已经打好的一叠上面——这玩意儿太薄了,颤颤悠悠地冯疙瘩怕给它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