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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虫子照顾。”说着他不自觉的也蹲在了齐松子的身边,“虫子有什么好玩的,你尽然还能和他对话。”
“有些人不懂的东西可以问问它们。”齐松子很自然地回答。
“怎么可能有人不懂得东西!”陆裴狂妄的说。
“那好,我问你,蝶儿为何身着彩翼,蜂儿为何招摇过市,蚯蚓又为何土里打滚呢?”一连串的问题想弓箭一样射向陆裴,以致他差点倒下。
“这这这个嘛,它们爹生娘教成这样的。”终于想了个好答案。
齐松子圆圆的眼睛看着他,直摇头:“算了,就当是爹生娘教的吧。”
“等下,这么说,你是知道为什么咯。”陆裴显然很不服气。
齐松子悠然的点点头。
“那你说呀!”
齐松子又转为摇头:“我不想人家说我自视甚高,招摇炫耀。”
“我不会的。”陆裴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蝶儿之所以身着彩翼,因为这样无论它飞多高多远人们都依然能看到它。蜂儿之所以招摇过市,因为只有事先摆出阵势被人才不会欺负弱小的它们。蚯蚓要在土里打滚,来年花儿才会为它开得美丽。”
“一派胡言。我才不要信你这个恶毒女人的话。”说完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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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裴不知刚从哪儿跑回来,气喘吁吁的,看到林昆正坐厅里,就也在他身边坐下。他拍拍林昆的肩说:“阿昆我问你,你知道蝶儿为何身着彩翼,蜂儿为何招摇过市,蚯蚓又为何土里打滚吗?”
林昆疑惑:“公子为何问这些。”
“你别管,待会我要让那个大骗子恶毒女人好看。”
林昆苦恼的笑了一笑解答到:“只有身着彩翼,蝴蝶才能在七彩花间被人发现,只有招摇过市,蜜蜂才能不被弱肉强食,只有土里打滚,蚯蚓来年才能看到最美的花朵。到底公子为何突然要知道这些。”
而且听完林昆的话,陆裴生气的直拍桌子:“真的是这样,又被那个恶毒的女人下套了。不行我要想个法子报仇。”又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陆裴后脚出门,齐松子的前脚也踏入厅中。林昆看到是她急忙起身行礼。齐松子抬手制止。
林昆将茶倒上请她就坐:“方才公子来问了我一些问题,我记得小姐以前也问过。”
“恩,是我刚刚问他的。没想到他跑来向你求解了。”她抿了抿茶,温度刚刚好。
“小姐为什么不直接把真相告诉公子,而让他现在处处刁难呢?”
齐松子与他对望起来,那样的鹿眼充满的永远是疑惑,但是答案其实早已心中:“因为我无从估量未来。陆斐不会放手,不管理由为何,我们的痛还要继续。现在的大家很开心,因为齐松子不再是牵引伤痛的齐松子。回想当初,今昔的每日情话也不如当年的童言嬉闹。”多年前的记忆突然浮现两人的心头。“我现在宁可他们像从前那样讨厌我,至少那时痛苦的只有我一人。当恨变成爱,痛苦就开始转移扩大,永无止境。”
“小姐,当您一独自痛苦的时候,并不是只有一人在痛,这里也很痛。”林昆捂着自己的胸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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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的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觉坐在院子做什么。”那天之后,陆裴收集了一大箩筐的问题,打算在和齐松子较量较量。
齐松子识相的让开一个位置让他坐下:“阿昆给我做了个简单的观远镜,今晚云雾稀薄,我打算观观天象。”
“天象?你懂吗?”这女人竟然还懂天象。
“看书就懂了。”
静默了好一阵,陆裴也找不到话题,于是他也坐下:“你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哎呀,也给我看看。”说着干脆一把抢过观远镜,“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片一片一颗一颗的,有什么好看。”
齐松子嘴一撅,又把观远镜抢了回来:“不懂就不要乱说。”
“这么说你又懂咯。”
“略知一二!”齐松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每颗星星每天的位子都不一样,它们有规律的走着,一个月,一年,十年,有一天它们又会走回原来的位子上。”
“……”
“还有,每颗星星都有名字,都有自己的故事,你知道为什么牛郎和织女不像梁祝般化作彩蝶双宿双栖,而是变做星辰,天河对望吗?”
又是问题,陆裴答不上来,不过这次他却乖乖的说:“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要光和热向世人展示自己的爱情。”齐松子见他虚心求教,也就虚心指教他一番。“古人把天空分为二十八块,又称二十八宿,那颗就是对你们航海很重要的……”
“我知道是中天,旁边的是北斗。”陆裴抢答,“不是只有你什么都知道的……”哎呀一声捂着嘴巴,懊恼怎么不小心夸赞了这个恶毒的女人。
“裴,你要记住,不单是星星要走回自己的位置,人也是一样的。”突然一句语重心长,然后又立马缓和语气,“好了,我知道你厉害,不过在厉害的人也得休息,我睡觉去了,你喜欢就多看一会吧。”刚走两步,齐松子心里的笑已经表现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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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安睡,只是入夜成眠那些过往的经历幻就会化为噩梦侵袭她身心,她不能眠,她不敢眠。
不单是星星,人也一样,终有一天要回到自己的位置,自己的位置……
“啊!!!”
从她的房里传来恐惧的大喊。林昆第一个赶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破门而入。只见齐松子双手抱着脑袋,惊恐的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我会死的,回去会死的,我不想死。”
“郡主,你怎么了,郡主。”林昆抬起她的头,看她惊恐而神志不清的样子。
随后陆裴一行人也跟着到来。“阿昆,她怎么了。”这个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觉他就知道她肯定会生出事端。
“我不知道,郡主她……郡主你到底怎么了。”
阿昆,是阿昆的声音,她的安眠小曲。“阿昆,他来了,我看见他来了,他又要带我走,然后让阿昆永远离开我的身边,他又要开始折磨我了。”她死死的抱住林昆,所有人都傻了眼。
陆裴刚想开口大骂,林昆却紧紧的将她抱着怀里。“他没来,没有人要将你带走,就算真的要离开,我也永远不会在离开你了。”
“不要,我不要再回去了,他会一直折磨我,一直折磨我……”突然她抽出他摆放在一旁的佩剑,递至林昆面前。“阿昆,杀我吧。”
“郡主!”
“阿昆,求你杀了我吧,不能在这样了,真的不能在这样了……我……不能再过……没有阿昆的日子了。求你让我成为你剑下的亡魂,即使是怀着怨恨我也可以永远不再离开阿昆了。”七年,他们分离七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即使不是爱情,也终于明白她离不开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林昆。
啪,响亮的一声,她的脸通红的惊现五指痕。“够了!齐松子,你疯够了没有!”陆裴冲上去,看不了他们要生要死的样子,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掌,够响亮,将她掴得顿时昏天黑地,也把她的惊恐和忧伤一并掴没了。她看看自己,又看看周围都是人,她问:“阿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终于清醒了,刚刚她那样的祈求他,如果那真的是她的愿望,他一定会为她完成的,可是,到那个时候,他也无法存活了。“没事,郡主刚刚做了噩梦,尖叫起来,我们担心就来看看。”
“是吗?真的只是个噩梦吗?”
“当然,是梦,所以很快就会过的。”
“可是感觉过了好久,又感觉还有好久才会结束。阿昆,不要离开我,留下来让我安眠好吗?”她的话像极了撒娇的小孩。
林昆温柔的微笑,顺抚她秀滑的乌发。“好,我留下来,永远不再离开。”
“不行!我不允许!”这个女人好样的,竟然当着他这个前姘夫的面留其他男人下来陪睡。
“你们都出去吧。”林昆悠悠的说。
“你说什么?!”陆裴不敢相信林昆竟然有胆赶他。
“我说郡主要睡了,你们都出去吧。”他重复一边。“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决不会在让她独自生活在黑夜当中了。爱人也好,恶人也罢,我都要为她一一的清除,让她再次进入最初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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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裴不爽了,并不是林昆的反叛,而是齐松子躺在他人的怀里。发狂,寻求安慰,寻死,这一切都发生在别人的怀里。她不想死,她要永远留在林昆的身边。他的心被揪起,仿佛梦中的女孩,离他是那么的近,可他就是无法捉到。
“今晚看不到星星了,早点回房吧。”至那天观星过后,陆裴让林昆找来天宫图每晚对着天空研究。最重要的是一直霸占齐松子的观远镜不放。
“我才不信你这恶毒的女人呢!”陆裴继续摆弄观远镜,云层很厚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喂,恶毒的女人,你要去哪?”
“我去找阿昆,有些事想和他商量。”
听到她说要去找林昆,心中顿时不爽,急忙起身挡在她的身前:“恶毒的女人,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阿昆对你好你就想勾引他,阿昆心地好,他对谁都这么好。”
“我知道。”她当然知道林昆的好,随便一答就想穿越他的防线。
“哎,你又要去哪。”退一步,再把她挡下。
“不是说了找阿昆吗!”
“我不许!”陆裴说得像孩子赌气般。
齐松子灵机一动,指着他的身后:“你看。”
陆裴还真的回头看去,映着月亮的光芒,身后的墙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影子,呈现老虎的之态,一个深沉的声音发出:“吼,今天我就要看看是我山中的霸王厉害,还是你海上的霸王厉害。吼吼。”
陆裴大惊往后跳了一步:“哪里来的怪物。”
“哈哈哈哈哈……”齐松子看着他的样子大笑出来。陆裴不知他在笑什么,回头一看,只见齐松子手上有动作,然后墙上的影子也开始动,跟着扮成低沉的声音,“海上霸王也不过如此,看到我山中霸王也要退避三舍。”
“是你戏弄我,你这恶毒的女人。”转身开始追逐齐松子。
地方这么小,齐松子哪里逃得掉,三两下就被抓着了。“好了,好了,我错了,你放了我吧。”
“让我放了你,没这么容易。”陆裴想,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女人。
“那你想怎样,我都求饶了。俗话都有说好男不跟女斗了。”齐松子委屈的说,娇滴滴的语气,陆裴不禁一怔。
那个梦中的女孩,他怎么也触不着,抓不到的女孩,现在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她的眼,请你真诚的告诉我,那个人是你吗?然后深深地吻在她温热的唇上。
齐松子没有任何反应,只待他离开自己的唇,不知所措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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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昆,不好啦,阿昆,你快出来。”陆裴死命的敲打着林昆的房门。门咿呀的打开,陆裴抓着林昆就往房里钻。
“什么不好了。”陆裴这么急想必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明天就把那个恶毒的女人送走,送到哪都好,不能在让她待在这里了。然后我们就马上会湛蓝。”
“为什么这么突然。”林昆又问。
“那个女人好厉害,实在太厉害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我会被骗,我不能再这样了,你快快把她带走。”陆裴只是不断地催促,也说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好好,可就算要快也得等到明天呀,大半夜的您要我把她往哪丢。”林昆虽然不明白,但也要先将陆裴安抚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明天一定要把她送走。”一边离开还一边不时的回头叮嘱。“一定要记住了,明早不要让我看见她。”
“知道了!”林昆连连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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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无法入眠,面脑子想的都是晶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