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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柏忍不住捂着嘴,带着一些哽咽声,呢喃着:“阿齑,阿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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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堡主在吗?”裘阿律挣扎了很久,从见到文柏的第一眼,到离清新斋还有二十尺的地方,裘阿律都还在挣扎。她不敢看那张脸,在她的记忆中,那张脸那么纯真那么可爱,却深深的刺伤了她的心。
“回皇后,文堡主正在院里散步,您需要通传吗?”宫女心里奇怪着,先前皇上就时常来探望这位未来的七皇子妃,现在连皇后都来了,看来这个七皇子妃真如传言办厉害。
裘阿律点点头,示意他们去通传,然后直接走了进去。
“文柏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裘阿律看着她熟悉的脸,实在没法叫出其他的名字。
“不知皇后有什么事今天大驾光临清新斋呢?”
裘阿律看看两旁,然后挥挥手把下人们都给支开。可是就算这么做了,她还是想了很久才开口:“说实话,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文柏,或是什么假扮的齐松子。我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的。”说着裘阿律就跪了下来。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你这么做不是文柏折寿吗?”文柏急忙也跟着跪了下去。
“文堡主如果不答应我,我是不会起来的。”裘阿律带着一丝哭腔说。
“皇后有话直说,文柏能办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文堡主,不瞒你说,松儿曾经有愧于我,如果你是松儿,请你还我这个人情,放我重儿一条生路。如果你不是松儿,那就看在重儿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儿,也给他一条活路。”裘阿律求她,不为其他,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求她放自己孩子一条生路。
文柏愣住了,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因为不管答不答应都是承认自己想造反的事。
“柏……”康福尔匆匆忙忙的闯进来,却看到皇后跪在地上的景象。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说,“柏我有要紧事和你说。”
文柏看看康在看看裘阿律,把用力将裘阿律强行拉起,然后在去听康福尔的急事。只见康福尔在耳边低语几句,文柏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对裘阿律说:“阿律姐姐,你放心吧,你说的事我一定会办到的。”说完就离开了。
而裘阿律当场跌落在地。
。。/ 花与蝶的爱情结局
“你说陆裴他们已经到达了京港,这个情报准确吧!”文柏边说边将自己的头发梳成马尾,她已经做了了迎战的准备。
就在刚才的那么一会,文柏还去换了套便装,这才是文柏,大漠上的狼花。
“当然可靠,我们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还有,烽火堡那边来了信说现在七皇子安全的待在烽火堡,漠北和中土的战争对烽火堡没有太大的影响。”
文柏定了定说:“是吗,真的太好了。对了,兄弟们都到了吗?”
“早就在外待命了,只要风弩的信号打起,就说明陆裴已经进京,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文柏微微一笑,那种王者的气势一发不可收拾:“做得好!我们现在是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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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接到消息的皇宫在短短的时间里乱作一团。
八个时辰后,文柏他们看到天空升起高高的信号弹,于是精挑细选的四十七个烽火精英冲入皇宫。皇宫更是喧嚣四起,混乱不堪。
文柏一行人直杀陆棑的那里。
说也奇怪,皇宫乱作一团可是陆棑却没有一点动作,既不派兵增加防伪,也不收拾行装准备逃跑。
文柏与康福尔还有大概十个手下最先抵达陆棑的寝宫,文柏将其余的人留在宫外,自己一人进入正室。
宫中无侍卫,厅中无一人。文柏疑惑的进入内室。陆棑一个人,手里抱着熟睡的陆文重。他没有看进来的人是谁,因为他是到那是谁,于是他将孩子小心的放在床上,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将文柏请到大厅。
“我们重儿睡着了,只能委屈文堡主说话小声些,不要惊扰了我们重儿。”陆棑样子妖艳,可却是一副慈父的口气,让文柏难以适应。陆棑先坐下,倒杯茶,仿佛有很多话要谈。“文堡主也坐,今日文堡主是既然胜者,也就不必拘泥了。我想要说的律儿也和你说了,我的愿望也是如此。如果文堡主真是齐松子,你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文柏坐下,奇异的看着他:“既然你早就发现我们的计划,为什么不提早防御,反而要故意让我们的计划顺利实施。”
“我问你,陆齑和你说过我什么。”
“他告诉我你难以琢磨,开始我不信,现在信了。”文柏说。
陆棑笑了笑:“想不到这个弟弟还挺了解我的。这个天下不是每个人都像陆斐那样适合当皇帝的,就算是陆裴也不例外。所以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陆斐一定要赶尽杀绝陆裴。”
文柏点点头说:“我也不明白。”
“可是身为天下的统治者,总得做些让自己觉得了不起的事,所以我选择了捣乱。”
“捣乱?”文柏不明白,或者是她听错了。
“这是身为二子的悲哀不是吗?我并不像太子那样被栽培,也不像幺子那样被关注,整个皇室提起我陆棑能想到什么,也不过是美丽二字。”
说得也是,皇族宗室这么多人,有多少人真正的被重视,又有多少人才华埋没虚度年华。
“我知道你也同意我的说法,不过你不用为我感到可悲,因为我早就知道这是我的宿命。我认!我服!所以我也想默默的过着我的一生。不过这个世界真是奇怪,本来我们的生活这么的平静,却突然杀出了个你来。你迷惑了陆裴,疯狂了陆斐,这个命乱了!而你!就是那颗被摆错了地方的命运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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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棑美丽的脸在文柏的眼前展现了他这一生出现过的所有表情。
而文柏只是从惊讶慢慢平静下来:“所以我才选择了死。”
“呵呵,你是多么重要的棋子,如果命运想玩,它就会让你一直在那里,哪也去不了。不过我也没有什么损失,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有这个机会把天下捣个大乱呢?”陆棑喝的是茶,说的话却带着醉意。
“为什么!”她不明白,这么多人想得到的天下,像馅饼一般掉在他的身上,他为什么不珍惜。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皇帝,我就不适合,我也不会。所以斐让我毁了这个天下,我就替他毁了这个天下。”陆棑坦白的说,他心里是敬佩陆斐的,他没必要否认。
“陆斐?是他让你这么做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多年,她始终不了解他,他是尊龙,疯狂了的巨龙。
“他告诉要我告诉你,只要他还是陆斐一天,你就不要妄想达成你的梦想,你想用死结束这一切,那他就要全天下的人给你陪葬。我没有能力驾驭这个天下,所以我为他完成他的梦想。”陆斐,他的兄长,临死前交给他的任务,他没有道理的答应,只因陆斐是掌控一切的真龙。
齐松子沉默了,她逃不过的又何止是命运,她连陆斐种下的阴影都无法摆脱。“他骗了我,他答应过我,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一切关于我的幸与不幸都不会在发生了。”
“你又何尝不是答应他要为他生一个叫竞风的孩子,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孩子。可你没做到,所以他也不用做到。”
齐松子惊讶得不由得多望了他两眼,原来他知道的并不表面。“我是真的很想生下那个叫竞风孩子,然后看着他健康的长大。可惜啊,阿昆伤了,阿昆要一辈子脱着残缺的身子为我辱活于世,那个时候我就清醒了,竞风不能到来,因为我无法不用忧伤的眼神注视他健康完美的一生,他不会幸福的。”
“齐松子,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怎么还会那么的天真!天下没有人是不为自己而活的。就如天下的人都说,陆海之战是为了一个女人,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吗?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打赢这场仗的人不仅仅可以得到一个女人,他得到的将是一个天下。这样的结局,你说他为的到底是谁。”陆棑站了起来。“无论如何,终归还是那句古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完成了我的使命,你也不要忘记你的承诺就是!”说完拔出匕首插向自己的胸膛。
“陆棑!”齐松子没能阻止他,只能抱着他的身体尖叫了一声。
“帮我对律儿说一声,她很好,即使她心有所属,但是我不后悔将真心献给她……”在齐松子的怀里,不知道该不该形容做香消玉殒。
“陆棑,你放心,我说话算话,而且会把你的话传给阿律姐姐。你安息吧!”齐松子用手轻轻抚过他未合的眼,他终于瞑目了,在他出生后,过得最安稳的一天。
“松儿……”
从门口的地方传来呼唤她的声音,她慢慢的转过头,看着那个人,吐出声音:“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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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了,她承认了,陆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算过了好几个时辰,他还是无法接受她承认了的事实。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无论他怎么逼她,如何测试她,她都不肯承认。仿佛现在,她承认了,而他又不信了。
“你真的没死。”陆裴看着她,这么真实的在自己面前,可他已经不敢在碰她,生怕她散了。
“我没有死,你不是一直都坚信吗?”
“可你没有承认!现在你这么真实,而且就在我面前,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陆裴要疯了,没有她要疯了,找回她又得不到她也要疯了。
但齐松子很淡定,她微微的笑了,展露百花仙子带给她的美好容颜,无忧平淡,仿佛她还是未经世事的那只彩蝶。“真是太好了,我变了,陆斐死了,阿昆伤了,但是裴还是从前的那个裴。”那个为她每一个举动都反应强烈的陆裴,那个不断寻找她的陆裴,那个深爱她和她深爱着的陆裴。
“松儿……我忧伤的松儿,你明明已经逃离了这里,为何还要回来。”看到她,他的心好痛,他不要她再回来了,即使永不见她,他也不要她再回来,回到禁锢她灵魂的地方。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回来,我不是背叛你了吗,我不是抛弃你了吗,我不是宁可抱着别人的孩子去死也不愿再见到你吗,明明等待的人是我啊,从何时起坚持到最后的人变成了你。”这么多年,即使是作为文柏的她也不明白。当局者不明白,旁观者也不明白,难道她真是一颗错误的棋子,根本就没有人意料她的出现。“后来我想过了,也许是因为我依然爱你吧!即使变成了文柏,即使告诉自己你是杀害我孩子的凶手,可是当我靠近你,就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你。你把我害成这样,我的家,爹娘,孩子,忠仆,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可我却想,为了你,这是值得的,因为从始至终,我最爱的人都是你。”
“对不起。”他从身后抱住她。
“不用说对不起,因为你是我挚爱的陆裴。也不要再为我哭泣,你已是天下的霸主。”
“松儿,我无辜的松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么简单的愿望,十年来从未改变,他们曾经也这么简单,却卷入了十年的漩涡。
“不要哭裴,我爱过了,天不许,我死过了,天不许,最后我只想躲着,天还是不许,可是我不怨,因为天让我相遇的是你。只是,我被老天盯得死死的,透不过气来。辛苦了十年,我想是到让天告诉我该怎么做的时候了。不要再为我哭泣,裴,让天决定,我们到底该不该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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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康福尔不知道还该不该这样叫她。她承认了她是齐松子,可是她依然是烽火堡兄弟们眼里的狼花。
“将孩子交给阿律姐姐了吗?孩子一分也离不开母亲。”齐松子淡淡的说。
“已经交到她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