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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孩子交给阿律姐姐了吗?孩子一分也离不开母亲。”齐松子淡淡的说。
“已经交到她手上了,我还派人护送母子两到庞旅那里。他们不会有事的。”康福尔说。
“恩,临行前阿旅答应我会照顾阿律姐姐,我相信他一定会做到的。”
“柏……”康福尔有叫了一次,可这次不知该说什么。
“我叫齐松子,是川灵府长川侯齐门虎的独女。家住长川,十岁之前从未出过家门。十岁那年太子大婚,我与母亲文长公主应邀入宫,第一次,我认识了七皇子陆齑,得罪了五皇子陆裴,失去了最宝贵的护卫林昆。十二岁,皇后重病,我应诏独自入宫,陪伴皇后,与五皇子相恋。十四岁,皇上再次诏我入宫,这次我与五皇子山盟海誓取得婚约。同年,太子宫变,我被囚禁清新斋中。十五岁及笄那天,我父亲吐血身亡,母亲自刎殉情。而我双目失明。同年皇上治好了我的眼睛,允许我进入万卷阁,而我也知道了自己是世间少有的武功奇才。十六岁,因为福隆大将军之子调戏之事,我被皇上赐予一命太监为妻。而后皇上赏识我的棋艺,又将我留在身边。十八岁,我等的人终于回来找我。我被带出了宫中,却又被皇上抓了回宫,皇上封我为公主,立我为东宫,而我失去了第一个孩子。不久我又被救出宫,可是马上就被找到,然后我失去了我的第二个孩子。十九岁,我最后一次回到宫中,我答应了皇上的立后之事,却在大婚前三日跳崖自尽,于是我失去了我生命中的第三个孩子。三个月后我醒来,我在大漠的一座堡中,又过了半年,我从堡主的手里赢了烽火堡,然后自封为狼花,风云大漠。这就是现今为止我全部的人生,我感谢你们救了我,给了我新的开始,可是我却一直欺骗着你们。今天我把我的所有都告诉你们,以后我们也算互不拖欠了。”
文柏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康福尔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互不拖欠,你要走吗?”
“我与陆裴有了约定,如果三天之内他能找到我,我就留在他的身边。如果他找不到我,我也不可能在留在烽火堡。到时我会浪迹天涯,也许今后在无相见之日,所以我要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齐松子和陆裴最后的约定,让老天决定他们的命运,齐松子可以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只要陆裴能在三日内找到她,她将永远不离开他。
“你又何苦呢?”
齐松子看了康福尔一眼,不再说话。
对!就让天来为她决定吧!
****
“郡主!”
“郡主就不要在叫了,如果有缘,希望今后还能做朋友。”
林昆,如果她仍然是齐松子,他就是她永远都不能离开的人,她不想,不想害他,拖累他。
“如果郡主想摆脱的只是这个名号,那有何难,可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少女,你想遗忘的过去真的丢弃脑后了吗?现在的你幸福了吗?”即使他极力的想掩护她过另一个人生,可她真的会因此幸福吗?
“我……感到安宁。”拖着疲惫的身心离开,在烽火堡的三年,她终于沐浴了久违的安宁。
“那三位小殿下呢,他们得到安宁了吗?沉浸在母亲忧伤的灵魂之中,他们要怎样幸福的在另一个国度生活。”
齐松子抚摸腰间垂系的三块都刻着竞字的木牌。“竞风吗?他们离开我就是最大的幸福。
阿昆,我杀了我的孩子,亲手杀了我的孩子。她的话啊,他怎么会忘却,握紧她的手,她也说过他的手能让她安心。“我可怜的少女。”那是忌日,但不是她的忌日,那些特别的日子,为了祭奠尚未到来的三个小灵魂。他一听便知,因为他是最了解齐松子的林昆。“让他们安息吧!”
齐松子头抵着他的胸膛,点点头,另一只手用力抓碎了三块小灵牌。
“阿昆,我好怕。我是一个输不起的女人,即使决定隐姓埋名的生活,却还是在他得到天下后,公开自己的身份。我输不起,所以不能放手。我输不起,所以最先逃避。我输不起,所以重拾身份。陆棑说得对,我是一颗摆错的棋子。我本不该出现。”
“您是输不起,从我第一天跟在您的身边就知道。我本可以离开,却为美丽的错误炫目,迷失。我美丽的少女啊,我回来了,跑,躲,藏,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我永远是您的安眠曲。”林昆别无他求,她把她的来世许给了自己,那他的今生注定为她上天入地,赴汤蹈火。
“阿昆,我的安眠小曲。只要我还是齐松子一天,我身边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
第三个黎明就要到来,众人都害怕破晓的第一缕阳光,可是它最终还是要到来。
“峰弩,已经第三天了,这个陆裴是怎么回事,到处都找不到他。”康福尔比所有人都要急。如果陆裴在不来找齐松子,那到时候她就会浪迹天涯,再想见到她就不知道会是哪个年月的事了。
峰弩也只能无奈的和他们一起等待。
“今天是第三天,他还没有找来,看来,天都不占成我们在一起。”
三天了,文柏一步都没有离开清新斋。康福尔与其他人本以为陆裴很容易找了,可是等了两天都不见他的身影。康福尔想陆裴可能太笨了才没找来,既然他找不到,我们告诉他总成了吧。
结果,找到林昆,却得知陆裴已经失踪俩天的消息。
“还没到呢。那时你们是过了午时才约定的。现在才刚刚破晓,还有几个时辰才到三天。”康福尔想为陆裴挽留最后的一个机会。
“要是真的有缘,早就找来了。又怎么会差这几个时辰。我走了,你们好好保重吧!”于是她跨上收拾好的包袱,终于,终于最后是一次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了。
****
雾崖下某个不起眼的洞窟里,陆裴手持破碎了的凤求凰在这坐了三天三夜。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反复的念着诗句,然后有傻笑,然后暗自神伤。
午时已到,三天已过。他没有找她,虽然知道再次失去他,他一定会死,但他说过要给她自由。只是心依然好痛,他们相爱着,纠缠牵挂了十年之久,最终还是要分离。
绝望闭眼,赢得陆海之战的人得到的不仅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天下。可他要的,就是一个女人,天下本来就不是他的,他没有奢望过。但是齐松子是他的,至少心是他。老天,你真的好残忍,每个人都伤痕累累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你心情不好吗?为什么念这么伤心的诗。”在洞口,一个小小的身影问道,那是仿若千年的身影。
唯一的凤,独一的凰。凤不求凰,凰寻凤,痴痴缠缠绕一生。
苍天一抹笑。
(本书完)
番外之香桂情缘
楔子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生了位小公主。”宫中的稳婆,笑得合不拢嘴。
“是吗!朕终于有女儿了。现在朕有子有女,终于凑成了一个好字。”生了个女儿皇上依然大喜。
皇上成亲十五年,登机十三年,妃子十八人,皇子十二人,却未得一女。皇室儿子丰厚当然是件好事,但是只有绿叶没有鲜花总是有少许缺陷。
“小公主长得如何。”皇上心急的问。
稳婆笑嘻嘻的回答:“额似牡丹,柳若眉。珠似梨花,杏若眼。杜鹃颊扮,莲挽双颚。铃兰坠耳,气吐如兰。”
“那就是百花齐聚一身,美人也。”皇上问道。
“公主当然是美人,不仅是美人,还是活脱脱的百花仙子转世。”
“那朕就封这位公主为邀花公主,也正符合了当日皇后对花请愿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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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最后是夫妻交拜!”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指挥着一个六岁的男孩和一个五岁的女孩做婚礼最后的行礼。
“十皇子,十二皇子,公主,你们怎么躲在这儿,大婚就要开始了,大家都在找你们呢!”一个年长的嬷嬷看着三个孩子躲在花间,那些花正好可以当着他们的身子,难怪怎么找都找不着他们。
“大婚有什么好看的,我也刚和文文拜过堂,我们就别去了,找其他好玩的去。”被叫着十二皇子的男孩扶起女孩,拂去她身上和自己身上的尘土就要离开。
“我的好殿下,这可使不得。今天是太子的大婚,所有的皇亲宗贵都要参加的。还有公主呀,太子可是您的同母哥哥,您也一定要参加的。”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命人把三个小东西捉了起来。虽然这是犯了大忌,但是宁得罪小,莫得罪老嘛。等他们长大想找她算账时可能她已经不在宫中了。
“十二哥哥,其实文文也很想去看看成亲到底是个怎么样的。”邀花公主陆文文拽拽十二皇子的衣袖说。
“有什么好看的,刚刚不是成过了吗?”十二皇子霸道的说。
“可是方才又不是真的,文文想看真的。”陆文文又说。
十二皇子瞪大眼睛看她说:“文文,你想反悔吗?你可是和我陆影德拜过天地的,是我的新娘子,你可不能反悔呀!”
“文文不是要反悔,只是文文真的很想去看看,走吧,十二哥哥,我们去看看吧!”
终于十二皇子拗不过陆文文,乖乖的回去参加太子的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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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是位小世子。”
在太子成亲后一年,太子妃争气的在为皇室添了一名男丁,不枉费皇上还特意为太子妃在宫中设立产侯厅,于是这名男婴取名陆斐。
“庞旅你听着,这位小世子以后就是你的主子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一生都只能听从他的吩咐。”年仅六岁的庞旅随着师父来到宫中,他从小由师父养大,仅仅六年,他的家又换了。
等在产厅外的不仅有那些焦急的大人们,还有一个好奇的小身影在哪晃来晃去。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陆文文看到了和她一样的身影,于是把庞旅唤到一边问到。
庞旅没有回答,他从小言语就不多,师父这么多年都没听过他几句声音,更何况是个陌生人。
“你是小哑巴吗?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陆文文又问,虽然听起来很没礼貌,但她只是好奇,并无恶意。
庞旅还是没有回答,陆文文只能左看看他,右打量打量,指着他腰间的东西说:“你不是男子吗?为什么会有姑娘的丝帕在身上。”
庞旅还是一声不吭,陆文文没辙了,于是托着腮子说:“你真是奇怪!问你什么你都不说。不过你以后要是太子哥哥的人了是吧!那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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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皇后不知生了什么怪病,卧床不起已经有一年之久。
“你怎么哭了!”一个约莫七岁的男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陆文文的身后。
“谁说我哭了,我没有哭!”陆文文,没有回头,但是话语之间夹杂着微微的哽咽声。
“真的没哭?那让我看看好吗?”男孩想看看她的正面,看她长个什么样子,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味道。
“不要!”陆文文急忙制止了他,“你不要过来,我是哭了,难看得很,会吓着你的。”
男孩停住了他的脚步,说:“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