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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看,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固执己见的人,认定了,便再也不会更改。
“没有什么值与不值,我认为值,它便很值,更何况,这都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我唯一不想见到的,便是你的歉意,以及,你的压力,我不想增添你的任何负担,明白吗?”
纳兰绝伸手,握住她脸庞之上飞扬着的纱巾,帮她重新整理一番,这才垂下手:“好了,我们从现在起,不讨论这些,好吗?现在最重要的将宝儿的症状给控制住,这样我做任何事情都能心安理得一些。”
他摊开手掌,露出一丝惬意的笑。
只要她不流露出对自己的厌恶,这便足矣。
只要她视他为最重要的朋友,这就足够了,因为友情,可以长长久久,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
与此同时,四周的气流赫然流转,有一波极强的气流,正虎视眈眈的冲着二人所处的位置席卷过来,与此同时,诸心草马上就要开花了,这种时候,会有什么东西来与他们一道去抢此诸心草?
二人立刻起身,司徒悦做好准备,只要诸心草一开花立刻将其摘下放入容纳戒指当中,而纳兰绝则着手对付这突然涌现出来的强大力量。
这么强大的气场,似乎不属于人类……
隐隐带着魔性,难道是那万魔之首?
诸心草的花骨朵此时,开始含苞欲放,嫩黄的花骨朵儿开始一片一片的张开,司徒悦伸手,就要将其摘下,有道极强的光波,生生的穿插过来,将司徒悦给生生的逼至一侧,光波的目标正是已然开放的诸心草,司徒悦自然要拼力阻止,与此同时,左侧方也跃入一个身影,轻松一勾诸心草便到了他的手上。
显然,此人与那道光波不是同一方阵。
纳兰绝见那道光波竟然能困住司徒悦,立刻上前去协助,那已拿上了诸心草的身影,竟也加入到战斗中来,熟悉的声音,在司徒悦的耳侧陡然响起:“不安心待在钊铎皇宫里养身子,跑到苏克帝国来蹦哒什么?”
那道身影,竟然是夜恒!
他的掌呈爪状张开,找准此次再度袭来的光波之中最弱的突破口,一击即中!
光波的亮度顿时减弱许多:“纳兰绝,这里你一人足以应付了。”
他的声音,冷清不已,看了一眼纳兰绝,再轻松一带,便将司徒悦给拉到了怀中,黑袍涌动间,他已带着司徒悦奔到了离此处极远的低谷里,纳兰绝欲追,奈何此道光波的主人似乎不想这么轻易便结束战争,仍然对他穷追不舍。
夜恒一直拉着她奔走,司徒悦也就任他这样拉着,拓跋晟的一句放手,让她放下了心口的巨石,如今在此能够再遇见他,她亦觉得意外加惊喜。
“不想当皇后想当纳兰夫人?”
终于停下来,夜恒一脸铁青的看着她,顺便伸手,扯落掉她包裹在头上的头纱,这张风华无双的脸庞,就这样完整的显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掌,也顺势搭上了她的肩膀,铁一般的掌,稳稳的扶住她,他害怕这种感觉,只要一眨眼,眼前这个女人就又会自他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你心里,我的形像就这么水性杨花?”
司徒悦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想到他与湘儿之间所发生的,不觉又有些心酸不已。
当初跟着拓跋晟离开,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铁定不会有机会再逃离那钊铎皇宫了,因此,才会那般郑重的交待着湘儿,如今,他与湘儿真正的如她所愿在一起了,那她又有何立场去做任何事情呢?
假如她能预见此时的情形,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界,她一直都信奉着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忠贞爱情信念,又是她自己亲手将夜恒给推到了湘儿的手上……
“那你如何解释这一切?”
夜恒气不打一处来,看到这张无害纯良的脸庞,他竟然……有脾气无法发泄,有火也只能默默再咽下去。
“什么样的一切?”
她再问道。
“拓跋晟要封你为后,结果错拉了你姐姐去浴清池,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而你现在又与绝一道出现在此,不是想退而求其次想当纳兰夫人又是什么?更何况,纳兰绝这个小子,自打比武大会之后,便一直对你不舍不弃的,为你付出那么多,你会在感动之余答应当他的夫人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夜恒有一种想将她的心给挖了来看一看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冲动。
“你分析得挺在理。”
司徒悦抬眼,看向他,如云的发丝在风中张扬的舞着,如玉的脸庞之上这双漆黑透亮的瞳孔里,染上了一丝轻浅的哀怨。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他听出了一种无奈,似乎,她并不愿意再去解释任何事情,连多说一个字,也显得有些矫情。
“你欠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夜恒捏住她的下巴,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垂下眼帘,司徒悦只是紧抿着唇,不语。
是她估计错误了,怨不得任何人,要怪就怪她自己当初要做那个决定。
可是当初若不那样做,会有如今仍然活蹦乱跳站在她跟前的夜恒吗?
人生哟,总是如此纠结。
“现在万魔之首已经蓄势要借助人类复活,它的傀儡想必已经在替它安排好所有的一切,而我黑暗神殿的事情,还未解决,这对我而言,是个绝佳的机会,若是我能将万魔之首给除却,再得到他的力量,这世上,还有谁能是我的对手?”
夜恒伸出另一只手,滑到了她的腰际,将她的身形一提,使得她身形一倾,靠到了他的怀里,
“悦儿……不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原谅你,回来吧。”
回来,他仍然一如既往的爱着她。
仍然会待她如从前……
他的声音,极轻,却透着一种执着的坚定,凑到她的耳畔,轻柔婉转的低语。
“让我站在你身边,看着你将我们昔日的朋友们一个一个杀死,再踩在他们的尸体之上坐上那最高最神圣的位置么?”司徒悦伸手,抵在了他的胸膛,抬眼,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与你之间,不存在原谅与被原谅的问题,而是信仰不同,你与我所追求的,完全不同,这个东方大陆之上永无宁日的战争,皆是因为我们有太多的贪恋而起,我很累了,我只想与世无争的生活。”
“你是在暗示我,将来有一天,我必须要与对立的时候,你会毫不犹豫的站到你所有的伙伴们的身侧,置我于不顾?”夜恒俯身,在她唇上印上沉重的一吻,吸吮着这许久不曾碰触过的甜美,不由得想要加深这个细长缠绵的吻……
悦儿……
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我们之间所有的过往,你都可以摒弃吗?
以武为尊的东方大陆,谈什么与世无争?倘若与世无争,也只有当你到达更高的境界,才有资格去享受那些,如今的局势,你想退出,根本是不可能……
第三百九十章(今日更新完毕)
夜恒的气息,浓烈且炽热的将司徒悦紧紧包裹住。
这种久违的熟悉之感,他的霸道又重新回来了,此刻将她搂得密不透风,恨不得能在这一瞬间将她融入到自己的骨子里去,这样,世上再无一种可能,可以将二人分开了……
被动的承受着这个缠绵之极的吻,任由他狂乱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有些无法抑制的伸出手,轻轻的反拥住了他,身体是最忠于感觉的,她现在周身所传递而来的,皆是爱他的讯号。
得到她这极其轻微的回应,夜恒眼里的笑意加深:“悦儿……我就知道你仍然是爱我的。”
司徒悦睁开迷离的眼,她从不否认对他的爱:“但我不支持你想去的那些事情,万魔之首是什么利害的角色,若是将你的心智吞噬,这世上就再无你这个人了,你将永远成为他的傀儡。”
“这么多人在打它的主意,我们当然是黄雀在后。”
夜恒伸手,抚过她的脸颊,
“你这是在关心我。”
司徒悦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快要融化了,于是别过脸去:“只是不希望看你在这样的叉路口越走越远。”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黑暗与光明?悦儿……关键在于你的内心,你若认为我是黑的,我便是黑的,你若认为我从未远离过你,我便一直在这。”
夜恒再度搂住她,在额际落下轻浅一吻,
“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抛弃我跟拓跋晟离开,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又跟纳兰绝到了这儿,我只知道,既然我连来到苏克帝国都可以再遇到你,这是否便是老天刻意安排好的,让我们不要再去追究此前的种种,现在好好在一起。”
他嘴里此前所吐出的那些气话,不经大脑便蹦出来的,那都只是一时之气,他了解这个女人,假如没有特别的原因,她是不会那样做的。
若是她真要的跟拓跋晟有什么,早在他还是拓跋沐珩时,便会出事,而不用等到现在,他也好奇,拓跋晟到底对她说了什么,才让她会有那个举动?
而纳兰绝……
这就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巨大威胁。
这个臭小子,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将所有人都炸飞,尔后他再独揽司徒悦……
他的那种默默守候,潜移默化的进驻到司徒悦的心间,夜恒此时真正认清了,唯有纳兰绝这个男人,才是他真正应该去留意注意的,纳兰绝才是他真正的情敌啊……
“那湘儿呢?”
司徒悦突然抬眸,看向他。
夜恒陡然陷入一阵沉默……
若是其它女人,他可以眼皮都不眨一下的说出狠绝的话来,可是这个女人是湘儿,她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对自己不离不弃,一直守在身边,而他又因酒醉之后,对她做了不应该的事情,若是将这样一个女人无情的甩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变得如此有人情味起来,他不是一向视除司徒悦之外的所有女人皆为空气么?
为何会独独对湘儿例外?
是因为越与司徒悦相处的久,便越会被她所影响,从而,他已经变得越来越像从前的七王爷了么?
拓跋沐珩身上的一些特征,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她……”
夜恒启唇,只吐出这个字,接下来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你应该知道,我心里住着谁,与湘儿之间,只是一种错误,可是这个错误已经发生了,我必须要对她负责。”
司徒悦眨了眨眼:“七王爷?”
现在的夜恒身上,她似乎看到了从前的七王爷。
倘若是夜恒,他又怎么会对湘儿负责呢?
“我?”夜恒学着她的模样,也眨了眨,随即摇头:“七王爷只是我身体里很小一部分的组成,他的心性不可能完完整整的影响我的全部。”
如此笃定,可是司徒悦分明能越发真实的感受到,有关于沐珩的气息,沐珩说话时的神情,眼里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坚持。
二人的谈话,不远处的湘儿听了个真切。
原来,在夜恒哥哥的心里,与她之间,只是一种错误……
即使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可是听到他亲口对司徒悦说出来,又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她此刻心里妒忌得发狂,却又无法上前,她知道,她没有那个资格去推开那相拥着的二人,她是个后来者,她没有任何立场去批叛此时这二人所做的一切。
假如她冲上前去,在他跟前大哭一场,应该只会损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像,也会让他心里仅存的最后一丝怜惜变得荡然无存,她唯有静静的立在此处,暗自拭泪。
“我知道,你想要的爱情,是绝对的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