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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入夜,柴房里的湿气一袭上来,小离恨缩在司徒悦的怀里冻得瑟瑟发抖,伸手探去,这才发现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小家伙一定是感冒了,司徒悦急了:“离恨,你是不是很想睡觉?现在不要睡,这里太冷了,等姐姐抱你出去。”
她将离恨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冲到门口大声喊道:“外面有没有人?离恨他病了,能不能让我们先出去?”
没有回应,她抬起脚,狠狠的踢到门上,巨大的响动,终于换回了懒洋洋的回应:“七小姐,将军交待了,无他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能放你出来。”
外面一直有人,听到她这样连声呼喊,却也无一人出声,可想而知,她在这司徒府的地痊有多么的不招人待见了。
“八少爷如果在这里面有三长两短,是你们这几个下人担待得起的吗?”她咬牙切齿的低吼,刻意加重八少爷这三个字,他们姐弟俩在这府上过得即使连下人也不如,可到底还是姓司徒,她要这让这群丫环们明白这一点。
门外一阵迟疑,但仍然有人硬气的答道:“这是将军吩咐下来的,奴婢们也做不了主,容奴婢先去禀报将军。”
“再拖下去要是八少爷死在里面,你们门外的人,我定让你们陪葬!”
司徒悦的声音,听上去犹如暗夜修罗,四个丫环即使隔着门,看不清楚她此时的容颜,却无一不被此时她语气里的阴戾给震摄住,同时心里都滋生出一抹疑问,怎么这七小姐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被抓回来之后,性情就大变了?
这与她从前说话细如蚊,说不到两句话就开始结巴,这还是同一个人吗?
“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印象里一向温和司徒悦,此时如此的失态,小离恨心里有了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一定是他病得特别重,所以姐姐才会如此焦虑的要抱着他出去。
“傻瓜,你这只是小毛病,姐姐吓唬她们的。”
司徒悦冲他挤挤眉头,极其小声的凑到他的耳畔低声说道:
“从这里出去之后,姐姐一定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感冒放到现代确实是小病,可是小离恨只有七岁,这个柴房里又阴暗潮湿,在这里不吃不喝待上两天,肯定会出大事。
纠结
砰的一声巨响,柴房门竟然生生的被司徒悦给踢开了。
紧接着,她抱着离恨的小身子,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房门口。
冷眼看着那四名呆住的丫环,眼里的清咧有些骇人心魂:“你们几个这么尽忠职守,眼看着八少爷病得奄奄一息,也不去禀报,还要在此守着,将军知道了,定会重赏你们。”
“我们只是奴婢,听命行事,也希望七小姐不要为难奴婢们。”
四名丫环吓得不轻,不明白一阵懦弱无能的八小姐,怎么会突然之间心性大转,变得像现在这样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战栗。
“七妹,爹让你在柴房闭门思过,你现在跑出来,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一抹浅绿的身影娇俏万分的飘了过来,见此情形,连声呼道。
这张脸,与此前在玉轩楼里站在那拓跋沐珩身边的女子一模一样的艳丽无双,只是这个人的眼里,却是带着真诚的关切。
是司徒雨的姐姐司徒雪,二人有着完全一样的容颜,性格却是南辕北辙,相差千里,司徒雪为人谦和有礼,也算是这司徒府上唯一一个没有排挤过司徒悦姐弟的人。
“离恨发烧了,现在浑身都烫得厉害,如果一直随我在柴房待着,肯定会没命的。”司徒悦淡淡的说着,直视着来人富贵逼人的穿着,身上的锦锻一看就是上好的穿着,而再看看怀里的小离恨,衣衫上几个补丁不觉让人心酸。
同样是司徒无极的子女,差别怎么可以如此巨大?
“既然是这样,那赶紧去让大夫瞧瞧吧。我去禀报爹爹,毕竟这是特殊情况,相信他老人家不会动怒的。”
司徒雪听到之后有些焦虑,
“离恨的身子可是一向弱昨很,再加上前些时日不明原因的眼疾。”
“嗯。”
司徒悦点头冲她表示谢意。
“四妹,这个丫头犯了滔天大罪,害我司徒府颜面扫地,沦为整个帝都的笑柄,你在这种时刻还跟她站在同一战线上,不怕爹爹因此而牵怒于你么?”一个翩翩少年,踏着月色缓缓而来,气宇轩昂,眼里的神色,在看向司徒悦时,换上了很明显的轻视。
原来是三少爷,司徒长风。
今年十九岁,武气修为已达到了七极巅峰,在司徒府极有地位。
“你们在这里纠结会不会被牵连的问题吧,小离恨的病情可拖不了这么久,我先告辞了。”司徒悦略一低头,侧身绕过二人,径直顺着司徒悦从前的记忆,往居住的地方走去。
爹爹
离恨现在需要温暖的被窝,需要一碗姜汤,她不可以再在这里待下去,看着司徒府的三少爷与四小姐寒噤,一会儿兴许五小姐六少爷也都会闻讯赶过来,最后那司徒无极应该也夫被这些动静给吸引过来,那个将她与离恨制造出来的男人,对他们姐弟,是抱着极大的恨意的,她即使是个傻子都能感觉出来,因此她也不奢望这府上的什么大夫,求人不如求己,她有把握能够自己治好小离恨。
将姜汤准备好,喂小离恨喝下之后,再帮他盖上两床棉被,见到他出汗便赶紧拿热巾子替他拭干,这样在司徒无极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到达她这个破旧的小院子时,离恨已经慢慢的退了烧。
“不在柴房反省,反而火气冲天的把柴房门踢坏,司徒悦,你当真是要翻了天不成?”
司徒无极的声音,已经气到了极致。
“您的的第八个儿子,司徒离恨,他只有七岁,发起了高烧,假如我不这样做,真的傻傻的等在柴房,等着门外守着的丫环所谓的去禀报,再来听从您的安排,这会儿你看到躺在床上的这个小家伙,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司徒悦从容不迫的答首,声音清雅如泉水,缓缓流动,不急不缓的,盈盈一笑,看向了司徒无极。
这一抹笑容,瞬间让司徒无极内心深处的某种记忆悄然被唤醒。
细看下去,这司徒悦竟是生了一张极其貌美的脸庞,特别是这双眼睛,似那璀璨的明珠,一瞬间就能将人的整个心魂给吸引到她的眼里,肤若凝脂,乌黑的发丝散乱的披在肩头,粗布的衣衫,也无损她此时的美感,为何他竟从来不曾察觉,自己有这样一个绝美出尘的女儿?
“你这是在怪老夫吗?”
司徒无极扬了扬眉,对于她语气里所表现出来的生疏,自然是不悦的。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七女儿,一年到头来都难得见她说几句完整的话,为何这次,竟然会以这般的神态语气跟他说话?
“您是我的父亲,我怎么敢怪您?”司徒悦换上一副凄然的神态,“小离恨发烧之际一直不停的唤着爹爹二字。”
她并不期待亲情,只是小离恨不同,他才七岁,她希望自己能最大限度的让他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假如司徒无极能够给他一点父爱,那是再好不过的。
名节
听司徒悦这样说着,司徒无极不禁朝着那张破烂的床上看过去,小离恨小小的身子,全部包裹在厚重的棉被里,只依稀看得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看到离恨,他就忍不住想到因为生他而去世的柔儿。
“对你二人爹或许是疏忽了,但是你做出这么忤逆不道的事情,让我司徒无极这张老脸都丢到家了,你认为爹也不应该处罚你不成?”
司徒无极看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
七王爷这个婚一退下来,意味着什么,他只觉得此事越发的棘手了。
“爹,在你印象里,十四年以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整个司徒府应该都知道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白无故的出现在玉轩楼里,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此事过于蹊跷吗?”
司徒悦起身,缓缓走至他的跟前,看着他的眼睛:
“当时我正打算回院子里,被人从后一打就晕过去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司徒无极应该是明白此事的诡异的。
但是他却顺水推舟的将所有过错全部归结到她的身上来,是因为这背后还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隐情?否则她真的不相信,这么没有逻辑的事情,司徒无极也会选择无条件的去相信。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被人发现光着身子与玉轩楼的男伎躺在一张床上这个是事实,光这一点,七王爷要退婚,我们就只能生生承受。”
司徒无极自然发觉了眼前这个七女儿此时的转变,
“柴房你就先不要住了,就在这里照顾好你弟弟吧,没事不要出门,你现在是整个帝都的笑料。”
“多谢爹爹不罚之恩。”
司徒悦朗声说道。
门外有多少人侧耳听着,等着看她被收拾,她当然知道,这一声道谢,无异于让那几个人知道,他们的美梦破碎了。
没事不要出门?
这句话司徒悦当然不会听进去,小离恨的感冒一好,司徒悦便决定带他出去晒晒太阳,顺便去请外面的大夫看一看他的眼睛,是否有可以救治的方法。
这司徒府里的人,不会因为司徒无极没有罚她进柴房,而对他们姐弟俩有所改观,所以,她现在只能自食其力,以自己的本事让小离恨过上好日子。
在司徒无极看来,她是否让人陷害这并不重要,他看重的只是她的名节没了,婚也被人给退了。这个才是重点,要怎么样扭转这个局面,难不成只能让那七王爷答应重新娶她不成?
碰头
细细端详着镜子里这张容颜,司徒悦忍不住在心里惊叹,这张脸,还真是长得太正点了!
眉若远黛,神似秋水,肤质细腻光滑如丝,这双眼睛晶亮得像清澈的一汪池水,挺直的秀鼻下是一张微微上扬的唇角。
想不到再世为人,还能捡来这样一张倾国之颜,而且,14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
随意套上一件粗布衣衫,再在这张脸上精心的妆点了一下,便大摇大摆的牵着小离恨的手,从后门溜了出去。
";离恨,感觉到了吗?太阳照在身上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
紧紧的牵住这张柔嫩的小手,司徒悦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柔和下来,眉眼间都透露出一种怜惜,这个七岁的孩子,是她打心眼里想要去疼惜的人。
小离恨的瞳孔突兀的张大,又失望的收缩回来:";姐姐,我想看得清楚一些,眼前却总是模糊的一团,不过让姐姐牵着走出来晒太阳,好舒服啊。";
他的小脸蛋上,柔柔的绽放出一朵笑容。
";姐姐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的眼睛恢复正常。";紧了紧他的小手,带着他刻意避开人群,沿着这条名叫抚河的岸,慢慢走着,鼻翼处传递而来的,是杨柳的青香。
";沐珩哥哥,现在整个帝都都在讨论七妹这件事情,对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我在这里再次代表七妹对你表示歉意。";
前方,轻飘飘的传来一个媚入骨髓的声音,看那身形,竟是司徒雨!她正痴迷不已看着的那名身侧的美若谪仙的玄衣男子,自然就是拓跋沐珩了。
自己牵着小离恨,即使脸上堆了一堆粉,司徒雨肯定也猜得到,自己是谁。
现在要扭头已经来不及了,司徒悦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停下了脚步开始交待:";小离恨,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乱跑,知道吗?姐姐会保护你的。";
";七妹,爹才把你从柴房放了,你就大模大样的从司徒府出来,还嫌丢人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