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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了。
等她三年后穿越回来,没想到皇帝都换人做了,凤安安坐在南书房某个不起眼角落里的屋梁上,左看看,右看看……鼻涕虫还挺认真的。
现在的皇帝她也认识,毕竟她年幼的时候,父王被操练得南征北战,被皇伯父折腾得够呛,而她经常被接进皇宫逗留,所以,对于皇宫的布局和皇宫里的人概不陌生,比如说下面这位——
别看他长得白白净净,清瘦儒雅,如今,更是端坐在龙椅之上,神态自若地批着奏章,看到不如意的奏折,叹息抚眉,好一派积极上进的模样。当初皇伯父在位时,他在众皇子中可是一点儿都不起眼,出身低不说,唯唯诺诺,要是众皇子都在,他连大声说话的胆都没有。
但是玉屏郡主不一样,太平王爷是大梁五十万军队的总教头,捍卫国土还得仰仗人家太平王爷,而太平王爷仅有一子一女,当然得小心巴结,没瞧见皇上都是小心翼翼的么?所以,在皇宫内,玉屏郡主的身份,那是比公主甚至是皇子更尊贵的存在。
小时候的凤安安调皮捣蛋样样精通,唯独不会拉帮结派,她脑子还是挺清楚的,自己老爹已经那么能干了,再拉拢受宠的皇子皇女那还得了,嫌命长么?
这个时候,鼻涕虫朱则衍的作用就凸现出来了。
鼻涕虫排行老五,既不是嫡子,也不是幼子,自家老娘还早逝,在皇宫里就是个小透明,因为老是挂着挂着鼻涕,邋里邋遢,傻乎乎的,一直不被当成皇位热门人选,一个不受宠,任人欺负的皇子,就成了凤安安无聊时的消遣,跑哪都喜欢带着他,权当做个伴。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她出宫,后来他怎么样了,她也无从知道了,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死了。
没想到短短三年,鼻涕虫变成了皇帝。听着前前后后商量朝政大事的一波又一波,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人神色自若,运筹帷幄的模样,凤安安觉得自己被深深伤害了,那家伙除了长相跟鼻涕虫一模一样,其余哪里像鼻涕虫了,原本被勾起的小时候玩伴鼻涕虫的美好记忆也都被粉碎了。
凤安安睡得迷迷糊糊,手肘一个没撑住,险些摔个大跟头,这可是房梁上,要是摔下去,可真是乖乖不得了,这一下子就把她的瞌睡虫全都吓跑了。
凤安安擦了擦冷汗,低下头一看,那小子竟然还没去休息,正在看书……看书,这时候看什么书?都深更半夜了,不去妃子寝宫播种,在这瞎认真什么,又没人看见!
凤安安想稍稍扭一□子,哎哟喂,她居然就保持这种高难度动作睡着了……
真是进来容易,出去难,扭一□子吧,又怕被底下的人给惊觉了,只能苦着一张脸,心里默念让人赶紧走,赶紧走,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她的意愿了,这人还真站起身了,伸了个懒腰,唤着近身太监,伺候着走出了南书房。
凤安安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至少明天下朝之前,她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凤安安一个翻身,凭空一跃,嗖地一下窜入了内殿,纱帘稍稍晃动了下,都没看清人影,足见其速度之快了。
点上自带熏香,躺在暖暖地被窝中,没多久,凤安安便进入了梦乡。
“皇上,今晚上宿在哪?奴才吩咐哪位娘娘侍寝?”
走出南书房的少年皇帝停住了脚步,后附着双手,稍稍侧头道:“你先下去吧,不用你伺候了。”
王安稍有停顿,弯腰行礼后便退下了。
少帝朱则衍则凝眉又原路折回了南书房,早在他第一步踏入南书房正殿,就已经知道有个人在某个角落了,他不动声色就是等着他下一步动作,可偏偏这人不声不响,什么行动都没,他等着等着,饶是他耐心再好,也有耗尽的时候,况且听那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平缓而均匀,总不是他猜的那样……那人该不是睡着了?
朱则衍的耐心,他要是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要不然,怎么能等死了皇太子,等死了二皇兄,等残了六皇弟……最后等死了老头子,一路好运地坐上了如今的至尊之位,难不成真以为他运气好不成?
所以他耐心地等了又等,奏折翻了又翻,刚开始是一边提防着来人的动作,一边看奏折,到最后,迟迟不见屋里人的动作,他也渐渐聚精会神起来,一口气把累积的奏折全部批完了,还拿起一本治国之道看了起来,眼看书都翻完了,那人还是没动作,他耐不住了,不如假装出南书房就寝看看。
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么一出。朱则衍轻轻地撩开纱帐,借着月光细看,原本一晚上脑袋里盘旋的各种阴谋诡计之类的,在看到床上的场景时,都给呆滞住了。
——这“刺客”还真是来借床的!瞧那蜷缩的身子,卷了的被子,将自己包裹得跟个蝉蛹似得,一脸好眠的模样,玉一般的娇颜蹭了蹭被子,嘟了嘟嘴,哪有一丁点刺客的自觉和防备,刺客也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呢,吸了吸鼻子,朱则衍乐了,当真觉得这是自己家呢。
难不成这“刺客”在南书房正殿等了这么久,等他离开就是爬上他的龙床睡觉?!
朱则衍正想着怎么处理床上这位霸占龙床的人,结果一回神眉头再次皱紧,脸上的惊诧显露无疑——房间里弥漫的香气……
再熟悉不过!这么多年以来,他几乎每晚都点这种熏香睡觉!之前是因为失眠,有人告诉他这种熏香气味清醇幽雅,可以抚平不安定的情绪,之后是因为习惯了,点上这种熏香,就会感觉她还在身边,没有离开过。
朱则衍强压着内心的骇浪,几次想伸手拨开她额前凌乱的碎发……是不是她?!到底是不是她?!刚伸到她额前,又缩了回来,连带着手都是颤抖的。
这种熏香是她特殊配置的,自从她三年前死了之后,他特地找了制香高手制作这种香料,专供他一人使用,为什么床上的人也会有这种香料!
正当他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伸手,快要触碰到她的额前时,他猛地收回了手,目光如炬地看向殿外,身形晃动,一眨眼功夫,人已到殿外。
房间内仅留下了凤安安一人均匀的呼吸声。
进了京城,陆小凤一路上都跟着老实和尚,盯得紧的连和尚都觉得纳闷了,转过头道:“陆小凤,你有必要盯我盯得那么紧么?连和尚我如厕也要跟着?”
陆小凤笑了笑:“你知道我想做什么的。”
老实和尚无奈地摊手道:“你问吧,天下都知道和尚我老实得很,要是能回答,一定回答你。”
陆小凤如愿了:“太平王世子去哪了?”
老实和尚摇摇头,老实道:“我不知道。”
陆小凤挑眉:“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九公子的行踪向来没人琢磨的透,昨晚上咱们不是住在一个客栈的么?连你都没发现九公子不见,更不要说和尚我了。”
老实和尚又摸着光头,得意道:“不过和尚我倒是真的能猜到他去哪了。”
“去哪了?”陆小凤问道。
“那你知道凤姑娘在哪么?”老实和尚反问道。
陆小凤撇了撇嘴:“那次南王府分别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她。”
“我敢保证,你要是知道凤姑娘在哪,九公子一定在那。”老实和尚信誓旦旦道。
陆小凤凝眉,按照那晚上凤安安的意图,既然是为了躲人,躲哪里最安全……他大概已经猜到答案了:“我想他现在应该在京城。”
“哦。”老实和尚老老实实地应了声,便不再说话。
“哎……我说你是不是太淡定了?你难道不知道没有奉诏,藩王是不能入京城的么?”陆小凤双手环胸问道。
老实和尚笑了笑:“你觉得有人能拦得住他么?”
“那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想找凤姑娘?”
老实和尚摇摇头道:“不是我们找,其实我们本来是想偷偷地找,不让九公子知道的,可最后还是没能瞒住,你放心好了,既然事情已经泄漏,你的好友司空摘星也该被放出来了。”
“我才不替那只猴精担心。我现在比较好奇,难道凤姑娘和你们九公子还有渊源?这太平王世子不是已经大婚了么?”
老实和尚嘿嘿笑了两声:“陆小凤你就别瞎猜了,你就是猜也猜不中,这都是死了三年的人了,要不是实在相像,和尚我也不敢相信。要是让你白白污了九公子和凤姑娘的声誉,我可饶不了你,对了,你在小七面前可千万别问这样的问题,她的脾气比和尚我大多了。”
“小七?”陆小凤疑惑道。
“你不认识她么?就是牛肉汤啊。她现在和你的好兄弟花满楼在一起,我估计没多久,就要请你喝喜酒了。”老实和尚一副颇感欣慰的表情道,“没想到小七那霸道的性子居然也嫁的出去,家里人担心得要命,这下总算放心了。”
“你就断定花满楼会对她好?”陆小凤好奇道。
“非也非也,换了我是你,我就该担心花满楼了。”老实和尚无比同情。
陆小凤笑了笑,确实如此。
陆小凤仰头望了望天,春天提前来了?还是说凤丫头其实是吉祥物?自从那丫头出现,他身边的朋友一个两个都成双成对了,连带他这个江湖浪子都觉得有点寂寞了。
第93章 陆小凤传奇之决战前后篇
17 陆小凤传奇之决战前后篇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的决战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
京城内的小茶寮里,陆小凤品了口茶道:“看来,大家都想看热闹。”
李燕北笑了笑:“嗯,这绝对称得上是江湖上的大事了,我可是赌上了60万两黄金和全部地盘。”
陆小凤呆了呆:“你们赌什么?”
“自然是赌紫禁之巅的那场决战。”
“你赌的是独孤一鹤赢?”
李燕北笑了:“也有你陆小凤猜错的时候?”
“难道你赌的是西门吹雪赢?”陆小凤看李燕北点了点头,好奇了,“论剑术,西门吹雪跟独孤一鹤不相伯仲;但是你应该知道,不管是内力,还是单打独斗的经验;西门吹雪还是比不得独孤一鹤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独孤一鹤算得上是一代宗师了。”
“那是什么原因让你宁愿赔上60万银两和全部地盘赌西门吹雪赢?”陆小凤问道。
李燕北看了眼老实和尚,笑了。
陆小凤惊诧地看着老实和尚道:“你不会也下注了吧?”
老实和尚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道:“和尚我本来不赌的,不过今天一大早,我也赌上了自己全部身家。”
陆小凤皱着眉,却笑了:“难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李燕北看着被问得抓耳朵的老实和尚,替他解围道:“陆小凤,你就别猜了。既然你是西门吹雪的朋友,若是下注,也会下西门吹雪赢吧?”
陆小凤刚要装模作样地唱反调,就听到一阵勒马声,紧接着就见一位灰衣人一脸严肃,翻身下马,牵着白马往一旁歇息。
“真是冤家路窄。”老实和尚小声嘀咕了一句,灰衣人没听到,但是离得近的陆小凤却是听得一清二楚,扫了眼专注喝茶的李燕北和神在在的老实和尚,他们之间必然有事瞒着他。
“那人是谁?”陆小凤问道。
老实和尚道:“峨眉派的严人英。”
“峨眉三英四秀之一?”
“峨眉派的三英如今就剩下这个独宝了。”
陆小凤问道:“张英风呢?”
不等老实和尚回应,那边茶寮的伙计已经惊吓地喊出声道:“死……是死人!”原来刚才小二给严人英的马匹喂草时,看清了驼在马背上的麻袋正渗着血,壮大胆子打开麻袋,一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