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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宽慰道:“不止太担忧,兴平郡主能做出的事毕竟有限,如今大家都察觉了,有了对策,就好办了,其实……能让她回到从前的人只能是一个人!”
“你是说……阿 ?”
“有时候,爱情的力量能超出你我的想象,如今看来,兴平早已没了旁的心思,不是个大好时机么?”
“嗯……姑且一试吧,“
曹璨静静的搂了她一会儿,问道:“心里还难受吗?”
霜合埋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好多了!”
曹璨的声音闷闷的:“可我突然觉得难受了!”
霜合惊奇的抬头:“你哪里又难受了?”
“这里!”曹璨握住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慢慢向小腹下潜去,“你……”霜合腾的烧红了脸,手心处传来的滚烫让她一对窘她不知如何是好,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摁住,摩挲间,她身子一轻,已被他抱在了身上,抗议声被他的唇堵住,半响后,霜合通红的脸继续埋着,曹璨微喘着松了劲,霜合趁此机会忙收回了手,猛往他胸口打了几下,报仇回来。
曹璨抓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神炙热非常,手从她的背上往下滑去,悄悄滑进了薄薄的寝衣。霜合一见他眼神变了,早有准备,一把推开他,从他身上跳起就要跑下床去,不然等会儿不仅没欺负回来还会被反修理。可她实在是喝得有些多,脚步很是不稳,还没等她跃下床,曹璨已在她身后抓住了她的脚踝,轻轻往后一拉,她已跌倒在床上,“啊……曹璨你这个坏蛋!”还没等她挣扎一下,已觉背上一重,正是曹璨那厮狠狠地朝她压了下来,箍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说道:“原来你喜欢这样!”
“……”霜合欲哭无泪,用手肘去顶他腰,却被他捉住按在被子上,双手环过她,正抚在胸上,似要报复她的临阵脱逃,手往外一拉,只觉胸上背上一凉,衣服已被他扯下褪到了腰间,霜合埋首在被子里,呜呜叫道:“你个混蛋……”
曹璨好像很享受这个称呼,于是继续混蛋下去,霜合腿上一凉,身子打颤,被他紧紧压着,早已无反击之力,他的唇手很有些粗暴,弄的她很痛,忍不住往前移了移,却不想正着了他的道,臀上恰被他的灼热抵着,霜合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再也不敢乱动,只能任由他摆弄,曹璨用膝盖分开了她的腿,手横在她胸前,嘴啃肆着她背部柔软的肌肤,腰往前一送,霜合将手中的棉被抒的皱成了一团,忍不住轻呼了一声:“混蛋……”曹璨继续很用力的混蛋着……
却在灯火璀璨处 第二十九章 出征
碧纱的窗上绣着一株清雅的莲花,隔着窗纱,隐约可见窗后那抹单薄的身影。
霜合环顾这所院子,唔,被赵莲收拾地很好,只是,这里今天有些冷清,今日还是她独自一人吗?
走近屋子,特意不要丫鬟的通报。赵莲还是在第一时间看见了她,她现在应该是很敏感的吧?赵莲看见是她,原本盛满了忧伤的眼眸,一瞬间起了水雾,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咬了咬唇,最后只说了平淡的一句:“合姐姐,你来了!”
“我是来了,看你好不好!”霜合平静了一会儿心情,也能做到与她一样平静的声音。
“姐姐请坐!”
两人落座,都静默了一会儿,赵莲才轻轻出声:“对不起,白费了姐姐的心思,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让我死了干净!”
霜合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怵时,才缓缓说道:“是啊,我是白费了心思,也不知当初救你干什么?”
“合姐……”她惊得睁着大大的眼眸看着霜合,微微开阖的眼眸有些颤抖,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你答应过我什么?好好的活下去,你就是这样活给我看的?”
面对霜合的质问,她却忽然笑了,有些自嘲又有些苦涩:“是你告诉我的,活着就有希望,而我的希望就是看着他们怎么栽在我的手里!”
虽然来时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她狠戾的表情震住了,猛吸了一口气,才有力气让自己继续说下去:“秦王欠你的已经在一点一点的补偿了,我不信你就感觉不出来,再大的仇恨也比不过血缘的亲密,对承庆郡主,你也该放手了!”
赵蓬雪白的手指握着茶杯,微微的颤抖着,低垂的眼眸上睫毛轻颤,也不知她心里是做了怎样的挣扎,半响,才抬起头来,苍白的一笑:“你现在讨厌我了吧?”
霜合无力的摇了摇头,静静的说:“我能劝的都说了,怎么做都看你,我不后悔帮过你,也不后悔喜欢过以前那个良善的小莲,但我不会再管你的任何事了。皇上计划攻克南唐,阿璨要随父出征,还有半年的准备时间,我希望在此期间,曹府不会出任何事。你知道的,我们有这样的本事让你做不出任何事!”她没有再等待赵莲的任何回答,径自掀帘走了出去。
赵莲应该是惧怕的,她最惧怕的应该是她与赵茉联手吧,虽然她不会和赵茉联手,但还是故意向赵莲透露这样的信息,希望她能够回头。
曹璨忙着练兵,霜合便抽空和赵茉吃了几顿饭,平日了在府里也总是只有吃饭时才看得见赵莲,霜合面上总是淡淡的,再不多说一句,谈及和赵茉的会面也总是不避忌她。曹 终日不见人影,派人去找时,又总是回说在军营里和曹璨在一块,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赵莲似乎也不以为意,仿佛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
就这样过了几月,在曹府终日诡异的气氛里,久不露面的曹 终于心急火燎的赶回了曹府。
霜合正从赵莲房里出来,站在门外有些出神,只在曹 心急问来时淡淡回了一句:“不太好,但无大碍!”曹 未等她说完已冲进了房中。
房中的事她已无心去看,只清晰的记得沾满鲜血的床畔,那张信中所写:“失去你,我便失去了最后的支撑,不若一切回到最开始,希望我的离去能减轻你痛苦。”寥寥数句,却已足够让曹 追悔莫及。
没想到赵莲会用这样惨烈的方式,寸许长的口子割在手腕上,鲜血染了满床满地,即使曹 心有铜墙铁壁也不能忽视她这样震撼的爱。赵莲,她果然是极聪明的,也是最了解曹 的,最重要的是,她是对自己最狠的人,要么,她就要赌赢,要么,就输的一无所有,包括自己的性命。从初始她时的轻生不就是这样的吗?
这,就是赵莲。霜合在这一刻才觉得自己真正认识了她。
赵莲修养的日子里,宫里数一数二的太医在曹府里进进出出,曹 也终日陪着她,霜合想想,这样也算是他们自己的解决办法,也就由得这样下去吧。
匆匆冬月将至,霜合忙着为曹璨收拾行装,第一次要与他分开,竟然是这么舍不得。
曹璨不许她跟去的原因,她大概也晓得,不过是觉得这样历史重演的事,在她心里肯定是会想起往昔,他不过是不想她再伤心难过,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已经经历了许多生死离别,但是对于那一块还是难以释怀,可正是由于难以释怀,她心里却又有了偏执的想法,非去不可。
曹璨进屋后,看她整理衣物慢慢吞吞的,心知她心情不好,放下佩剑走了过去:“你担心一个人在家里呆着?”霜合转身看向他,摇了摇头,虽然家里的很多人依然漠视她这个大少奶奶,但是军中战士却对她无比拥戴,考虑到这一层面,她们虽然不满意却也并不敢为难她。
曹璨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将她拥入怀中,道:“其实你跟着一起去未必是好,如今有机会呆在家里,也可与母亲她们多些时间相处,也可以做些别的没有机会做的事!”
霜合点点头,道:“这一次看来大局已定,并没有什么凶险,爹又以仁德着称,金陵城里的百姓也不会被扰。你此次出去,我很放心!”
曹璨道:“可你依然愁眉不展!”
霜合道:“你不用担忧我,我不过是平白无故的想起一些事,又平白无故的伤春悲秋了一番。很快就好了!”
曹璨伸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忽一声叹息道:“霜儿,我这次要离开你很久!”
“嗯!”霜合轻声答应着,伸臂紧紧的环住他的腰。
“霜儿,我会想你,你呢?”
“嗯,我也会!”明日他就要出发了,她其实真的很舍不得,留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她方,没有他的她方,哪里是家?
“我会很长时间看不到你的!”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霜合纳闷的仰头看向他,却见他目光灼灼,正紧紧的盯着自己,脸上忽的一红,扭着身子想避开他,却被他更加紧的箍在胸前。
霜合推他道:“你干什么啊?现在是大白天,被雅虎们撞见多尴尬啊?”
曹璨低头吻了吻她的唇,道:“我早将门上了锁,今日只是你我独处的时间。更何况……白天又不是没有过!”霜合的脸越加的红,还没等她开口,已被他灼热的吻封住,大手隔着衣衫已经侵袭在了她的胸前。
霜合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曹璨却蓦地停下,头抵在她额头,道:“我明日便走了,你也不肯吗?”霜合扭头瞪了他一眼,下一刻却钻进了他的怀中,伸手悄悄解开了他的衣带,曹璨忽的一笑,拥着她倒在了床上。
床上正整理了一半的衣服被扯得凌乱,曹璨挥手打落纱帐,遮住了眼前的旖旎风光。
大军出发,全城欢送,一场送别过后,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相貌不凡的男子正是她的夫君,心里没来由的喜悦。
待众人各自散去,她悄悄回屋捉了早已准备好的衣物用具,溜到后门的马厩里,对雪龙悄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它牵了出来。
雪龙仿佛了解她的心意似的,一路向着大军的方向狂奔,不过二里她已追上了
大军,霜合觉得它真不愧是万中无一的好马。
答答的马蹄声猝然响起,还是惊扰了众人,有人策马回头查看,一见走是她,愣了一会儿,待要去回,却被霜合叫着:“我来,只是想告诉他,不管是一里千里,只要我出发了,就不会回去!”
半响后,那人回来,请她过去。
霜合扬首笑了笑,骑着雪龙走了过去,一眼就瞧见曹璨一脸戏谑的瞧着她走来
,看来他是一早就料到她会跟过来的吧,那他昨天还那么卖力的……不觉又气又恼的瞪了他一眼。可一瞥眼,却瞧见曹彬也站在曹璨身边含笑看着她,一时间却有些脸红,呐呐的叫了一声:“父亲!”曹彬半含笑的看着她:“走吧!”
这算是默许了吧?霜合左右看看,见大家都默默的转身继续前进,于是也默默的蹭到曹璨身边,暗暗吐了吐舌头,曹璨含笑看了她一眼,继续带军前进,他要做一军表率,自然也不能和她随意说话。
随着大军的前进,霜合觉得,这才是她的生活嘛。
却在灯火璀璨处 第三十章 落难
经过一番战役,军营终于驻扎在了金陵城外,一切成败已成定数。曹彬已没了攻城之心,他们只需要等一个投降的文书,仅此而已。
眼前擂鼓阵阵,景物萧索,霜合却起了后退的心。她的心终究还是不那么硬,可以再次直面这样的场景。这几日也不知怎么,总觉得很是疲惫,心里也一阵阵的发闷,料想她也不如自已想象般的坚强,既然已成定局,她是否就该离去了呢?
走出帐蓬,发现曹璨正在主营里,不想打扰到她,而她的决定又是这么突然,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就是城破之日,她扭头进了马厩,只留下口信,便匆匆骑马离去。料想他回去后,会嘲笑她的临阵脱逃,可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一路骑马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