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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父大父!封候封候!”此言一出,万众欢呼:“大父大父,封候封候!”
候是爵位,不列品级,这本是一个虚头巴脑的名堂,却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好处!方老将军面se平静,似是无关己身,方殷犹不知早在前朝封候之举早已禁绝废立,只见得四面八方人人欢呼雀跃人人兴奋异常,有人更是流下了激动的泪水!皇上果然有心,这是天大恩赐,只因这候爵之位是有一样天大的好处,可以世袭!方老将军已然封候,而且是数十年来前朝当世绝无仅有的一个,这就代表着一个武将之家从此成为了王候之家——
从此,方老将军也就是,方老候爷了!
说是福无双至,好运来了接二连三,方殷是懵懵懂懂不明所以,浑然不觉众人已将万千热烈目光转投于己:“宠绥国爵,式嘉阀阅之劳,蔚起门风,用表庭闱之训,尔子方殷,克承父志,忠节应旌,奋勇杀敌,屡立军功,特封游骑将军,从五品上,俸三十银,禄十四石——”方殷是继方老将军之后第二个受到封赏的,从此摇身一变,平步青云,身份由游方道士变为游骑将军,是为——
“方殷方殷!拜将拜将!”万众欢呼,别无二致:“方殷方殷!拜将拜将!”
这就是,人的命,天注定,你是不服也不行!真真将军,享有俸禄,有工资领,还管着吃,就是退休了以后生活也有保障的。此时游骑将军还自云里雾里有如白ri做梦,还不晓得自家的牛逼之处!就说天下第一要紧事,以吃计算,禄十四石,就是一千七百二十斤粮食,这还是一个月的吃食,合到每天就是六十来斤,应该够方小将军一个人吃的了……
就这么说罢,从五品上的官职,等同各州知州,也就是当年江州城的假老虎贾大人或是清州城的一刀两断包清大人那种,完全就是大官儿了!是的,不错!当年流落街头乞讨为生的小叫花子方老大,一个艰苦奋斗在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通过上清这块儿跳板通过方道士这个身份,完美地实现了人生的质的飞跃,就此一飞冲天前途无量——
这只是,一个开始。
平步青云仍不足称其运道之好,这根本就是传说之中的一步登天,世袭的好处就是代代相传,方老将军死了以后候爵之位就是方小将军的!这就代表方小将军不但是一个青年将领,而且已经是一个准候爷,一个贵族,一个步入了上层阶级的人物!正是无功来受禄,可说草鱼跃龙门,不出三花公公所料,老皇上果然没有放过这次讨好老将军的机会,所以屁功未立的方殷道士终于变成了屡立军功的游骑将军——
当然方殷不在乎,方道士也不认可!
甚么游骑将军,就说白给的,方道士还不乐意当了!
当然了,这个叫花头儿出身的将军还很年轻,鼠目寸光,眼界和思维都有着极大的局限xing——
他是不知道,当官儿的好处!
“……兵部侍郎雷震天,敬以持躬,忠能启后,加俸三十银,加禄十六石……工部员外郎孙闰,克尽职守,劳苦功高,擢工部郎中,正五品下,加俸五银,加禄二石……太仆寺丞马千里,勤勉有加,擢太仆寺员外郎,从五品下,加俸……”皇恩浩荡无边,人人都有封赏,这里头有学问,像雷公那样的三品大员就不提拔了,只赏,其下自也少不了陈平候羿等等等等:“昭武校尉陈平,擢奉车都尉,正五品上,加俸……翊麾副尉候羿,擢翊麾校尉,正七品上,加……”
每一个人都有,活着的有,死了的有,但凡军伍身份除却为数不多的漠北刀王车斫那种曾经的军旅中人现在的江湖豪杰,军中三万多人是人人论功行赏,包括杨承祖,关猛等人。多半也是不入品级,从九品下也是不得,方小将军那样的好运气不是谁都可以得来,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多得一点俸禄而已。但每一个被念到名字的人都是极为兴奋,如同榜上题名,这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
三品以上御笔亲书,其后是为吏部所制,是由随军书记官念的,反正三花是念不动了,数丈长的绢帛数万人的封赏直直念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念完。所以,实际上老皇上提到的人只有三个,方老将军,方小将军,雷公。这不公平,方殷不配,这一点在场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很公平,他是方老将军的儿子,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他感到高兴——
当然不包括牡丹神将。
没有无禅,也没有牡丹,此情又何以堪!
“……凡尔诸等,其益励忠勋,用安社稷。”终于,念完了:“钦此!”
竟!然!没!有!牛!牡!丹!
“无禅?无禅?”当时牡丹神将还不相信来着,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还无辜地眨巴着两只美丽的大眼睛极为天真可爱地傻傻问了一句:“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甚么?甚么?”无禅自不在意,无禅也不明白:“甚么为甚么?”
问道于盲,这,还有没有天理!
呜呼哀哉,这,还有没有王法!
正是国之将亡,妖孽四起,小人当道,好人遭殃啊!
老公被勾引,军功被冒领,这是大牡丹有生以来最最倒霉的一天,倒了血霉了!这事儿,是没完了!千古奇冤!六月飞雪!这是耻辱!没有人xing!没有人能够平息震地大将军的滔天怒火,只有用杀戮,用鲜血,用一百万个人的xing命来抹煞这一切的罪恶与冤屈:“三花!方坏水儿!都是你俩搞的鬼!我呸!”轰将一声蓬然起,半边天是烧着了,甚么狗屁圣旨封候拜将:“哈!哈哈!哈哈哈哈!”
结果就是,牡丹,直接疯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牡丹,一把,直接将圣旨:“哧啦——”
撕!烂!了!
五十 马走日()
次ri。
四野苍茫,朔风激荡,天空碧蓝,红ri辉煌!
城东。
狮王又来挑衅,带着一双虎将,百十喽啰叫骂,口号整齐响亮!
锵锵锵锵,大戏开场!
忽见一队人马,城门鱼贯而出,城外百丈止步,齐齐拿眼张望——
乌骨大喜,跃马扬刀,凶睛贲虎口,舌绽如chun雷:“兀那鼠辈,好不嚣张!却教你家爷爷一番好等!”
他却忘了,言语不通。
只见得对方阵中遣出一个步兵,又是那个该死和尚:“阿弥!陀佛。”
待及通译上前,沟通一回,双方自无二话,打!
说的是凉州大马横行天下,军中猛将如云,尽多万夫不当之骁勇之人,当下狮王乌骨拍马上前,与麾下两员大将齐于城外百五十丈止步,与之遥遥相对:“乌骨!乌骨!”终于骂出来了,光明正大较量,乌骨王是哈哈大笑,西凉大军呐喊助威:“嘿呼!嘿呼!”傲然阵前而立,正是三人三骑,尚未开打西凉军方面气势已然胜出一筹,以三对五,足可全胜!
他却不知,对方五人,那可都是牛逼人物!
只见得,僧衣灰扑扑,光头一和尚,手无寸铁,斜垮一弓:“善哉!善哉。”
此人尤其可恶,she王旗,辱乌骨,该当第一个干掉:“赫因!”乌骨长刀挥出,正待遣将上前,却见那和尚又低眉臊眼儿蔫了唧返回己方阵营,嘴里头嘟囔着好像说着甚么古怪鸟语:“慢!”乌骨王疑心大起,当下喝住赫因,复错目观之。谁知道,这一看是不要紧,乌骨当场是魂飞魄散哇呀呀一声险些坠于马下:“果然了得!好不厉害!”
正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可叹死到临头也不知!他又怎知这和尚乃是五牛逼人之中年龄最小、资历最浅、最不上道儿,最不牛逼的一个,没有命令是万万不敢胡乱造次的!五个人,四匹马,和尚不骑马,鸟人不骑马,马是一青一红二黄,人是一老四少一女四男,而真正使得乌骨震惊赫因忙牙齐齐震惊三人胯下三骑无不震惊的正是——
火!火!火!
打不得也打不得,瞪大眼睛且瞧着——
但见一员小将,明盔亮甲,背负长剑,资质风流,仪容秀丽,只双目无神表情呆傻,耷拉着脑袋口中念念有词,一副半死不活也是不知死活的倒霉样子。
又见一个步兵,脸上横七竖八,其间细眉淡眼,将身标枪般挺立,只穿薄薄的灰黑单衣,薄薄的唇儿抿作一线,看着满头满脸满身满眼都是不乐意,好像天底下的每一个人都欠了他二百五十两银子。
倒着数,比较牛逼的不多说,下面就是真正牛逼的了。
是个老头儿,白发苍苍,老迈不堪,眯缝着眼,骑着另一匹黄马,腰悬一剑。老头穿着一件厚重黑棉袍,将头缩在衣领里,只一顶灰白破旧方巾随风招摇,看上去就像一个贫困老农民,又像一个穷酸老秀才。但他不一般,杀气凛凛然,双目开阖之际两眼是jing光四she,乌骨赫因忙牙可都看出来了,他那脸上无数道褶痕皱纹之中道道之间都藏着狡猾,大大地狡猾!
小心了!这是一支奇怪的队伍,这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三人很是jing惕,感觉极为妖异!当然了,蛇无头不行,群龙不能无首,直正牛逼之中的牛逼,大拿之中的之拿,使得千军万马齐震惊人人心头无名火起,却是一员盖世女英豪!红马红刀红战袍,红衣红袖红战靴,一支红花头上戴,正是一朵红牡丹!确是一朵牡丹花,雍容华贵更娇艳,这大冬天的也不知她是从哪里采摘来的,许是天涯海角水深火热之处:“嘁!”
只是面凝霜雪,白得触目惊心,烈焰红唇开启之处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一双桃花眼中真真杀机毕现煞气无边!一声轻嗤,万种风情,眼波流动,娇躯乱颤,她就连生气的样子就是那么地惊心动魄美不胜收,爱都来不及,怎忍她生气?谁人得罪了她?岂不活该就死!乌骨赫因忙牙三人当场就全都看傻眼了!三个人,六只眼,当然在场数十万人的视线最后都得落到她的身上,很明显,她,才是——
主将!
“这,这,这不是女人!不是!”所以说狮王才是最好se,已经准备牡丹花下做风流鬼了:“这是女仙!女仙啊!”两名爱将赫因忙牙齐齐点头,齐声附和,认为自家大王说得极是:“是!极是!是极!女仙!仙女!咝——”然后一个流口水,一个咽唾沫,眼见就是爱心大起斗志全无,还没上阵就已经准备认输了:“哈!”非但是人,马亦如是,胭脂之美毫不逊se,搁三匹大公马身上就是:“噗噜噜!噗噜噜!喀嗒嗒嗒噗噜噜!”
登时阵脚大乱,未战大大受挫!
ri上三竿,天光绚烂,城头上数万隆景将士齐聚,指指点点大声哄笑,四下是数十万西凉人马齐观,擂鼓吹号呐喊助威:“赫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无论如何乌骨是一只雄狮而不是一只猴子,岂有此理!当这是耍猴儿么:“头阵!”赫因跃马而出,背弓箭持巨斧,于城前一百二十五丈处于双方阵前正中挑战:“兀那小辈,速来受死!”
“通通通!通通通!”轰将鼓声如雷,号角拔于其上:“呜——呜——呜——”
“嘿呼嘿呼!嘿呼嘿呼!”激动人心的时刻已经来到,说是看戏却也关乎自身荣耀,将为军之胆,士气不可夺,叫阵便就应战,打法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