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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
“平哥,怎地?”二人交错,互道一句:“白弟,小心。莫要硬碰。”
每二个出场的姓白,单名一个剑字,白剑使剑,百练精钢:“属下白剑,久闻都统艺出上清,剑法高绝,属下不才,还请方都统……”
“废话!”方都统不屑一顾,将手一招:“剑来。”
剑来,二人放对:“来罢。”
“当!”
白剑如何出的手。以及白剑的剑是如何断掉,白剑都不知道:“这!”
又是,双剑俱断:“呛啷啷啷!”
“如何?如何?”方大都统得意大笑,挥舞着手中半截断剑:“哈哈哈,下一个!”
“哎!”老龙仰天长叹。似是大为心折:“将门虎子,名不虚传!”
“哎——”众人莫不叹服,个个儿捶胸顿足:“不愧名门之后,果然名不虚传呐!”
三合。
“平哥,这事儿赖我,我是看他那样儿就忍不住有气,你说这人。这,哎!”
“你一合,我一合,这回轮到老勾了。”
老勾,姓勾,名双营。使双钩,是一众都尉里头年纪最大的:“都统大人,属下得罪。”
实际上,这一声都统大人老勾心下极不愿叫,老勾的年纪给他当爹都有富余:“你使双钩。我也双钩,钩来。”
实际上,自打自打回合,多半人都瞧出来了,这个方大都统手底下确是有两下子,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两次就是故意的了,这又摆明了要断老勾的勾:“当!喀嚓嚓呛啷啷!”
又是一声震耳大响,四钩齐断!
一时再无人言,果然还是老皇上最有眼力,只听得那人台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场休息。
“老勾,勾哥,你说如何?”败者组聚首,齐声问老勾。
“看了没?看了没?”老勾亮出右手,右手一直在抖:“这手,是实。”又亮左手,左手虎口开裂,血渍宛然:“这手,是虚。”
“断刃不难,难在火候儿。”方副都统终于做出评点:“此人武功刚柔并济,此臻炉火纯青之境,鞭子,你且上去应付一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五十四都尉,加上副都统,在场是有五十五人,须臾去二人,跪拜御驾前,请命。
都统原本不姓方,武功最高的一个并不在场,这个新任都统没有人能够应付得来,只好去请瓜哥。
瓜哥,名作葛瓜,内外兼修,勇力无敌,是为大内第一高手。
此时瓜哥正在闹情绪,因为什么就不用说了。
下半场。
说来很快,前后三五分钟,第四个出场的就是鞭子,名叫须有鞭:“属下——”
你有鞭,我也有,方大都统也使鞭,也是不过一合:“啪!”
一合,缠住,生生折断,双鞭成四,威风八面:“哈哈哈哈哈哈哈!”
鞭子下台之时,脸色就像被其鞭尸,黑里透白:“我靠,邪了,我这条鞭子,便就瓜哥也是扯不断的!”
第五个出场的是叫长索,姓常名索,直接就给他来了一个更阴柔的:“都统大人——”
“索来!”都统大人,已经不耐烦了:“不用报了,直接开打!”
索断,绢索铜铃,哧啦啦啦丁丁当当,这一次格外清脆悦耳:“喂!喂!”
但见长索回来一般吊死鬼也似,一干都尉再也忍不住了:“怎又断了,你松手啊,不是说了叫你松手,不要和他硬抗!”
“我松了,松了啊!”长索骇然道,众尉齐骇然:“一丝力也无,生生震断的!”
第六个出场的,就是方副都统,方琼了。
方琼直接给他带上去一根锏,熟铜锏,双手恭敬奉上:“方都统,你折,折断了算我输。”
这个等于是认怂,方大都统就笑了,笑道:“一家人,何必说那两家话,以后你是大方,我是小方,成不?”
“不敢当。”方琼话里有话,对他很不满意:“方大都统武功太高,收拾我等就如砍瓜切菜一般,不必谦虚,自当做大!”
这人,太狂了,即使他是大父的儿子,他不配。
“大方大方,你听我说。”方殷嘻嘻一笑,低声说道:“莫道小方赢得轻松,实则小方出尽全力,以你眼力,不会看不出来。”
是这样的,上得台的都是硬手,方殷赢得并不轻松,这是实话。
“以我眼力,不会看不出来。”方琼奉锏,再次奉上:“这一根锏,你能折断。”
“也罢,既然如此,姑且一试。”方殷也不多说,接过那锏,双手各执柄首:“断得此锏,你当心服。”
“是这话。”只一句,脆生生,只见小方使一骑马蹲裆式,吐气开声运力一拗:“断!”
“崩!”也只一声,锏断,生生拗断:“哇——”
终是这一下,众人惊了炸,自此始知谁个才是慧眼识珠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元吉大笑,一般大笑,声震四野八荒,哪有一丝老态龙钟的样子:“痛快!痛快!下一个!下一个!”
“皇上英明,皇上圣明,恭贺圣上得此不世奇才,实乃江山之福社稷之福,我隆景朝臣子万民之福啊!”不用下一个,现下就是歌功诵德,溜须拍马的绝好机会:“方都统年少有为,小侯爷智勇双全,臣等三生有幸得以睹见如此盖世神功,这,这,怕是温侯再世子龙重生也是难及万一,难及万万之一啊——”
“过奖!过奖!哈哈哈哈哈哈哈!”只那小子,仍是一味狂妄大笑,其狂妄无知的程度确是无人可及万万之一:“雕虫小技,不算个甚,再来再来哈哈哈哈哈——”
大方下台,大大方方,胜不骄败不馁,其姿容风度也胜他一万万倍!
只不过,下台后,又和众兄弟私下里说:“不成,只怕瓜哥来了,也是干他不过!”
当然了,瓜哥会来。
“瓜哥!瓜哥!”便就给他仗势欺了,瓜哥那是不得不认,但要说到欺负了瓜哥的兄弟,又怎让瓜哥忍得:“小子休要狂妄,来来来,会会你家瓜哥!”
吼得天地动,步声也隆隆,只见得一条巨汉夸父逐日般轰隆隆奔行:“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坡发跣足,精赤上身,奔行在那天地之间,手中一物直若烈日光芒万丈:“呼巴!”
三十二 我退我退我退退退()
方殷失声惊呼,
怎么也没想到来的竟是如此一个人物!
转瞬近前,是一力士,身长九尺,背厚肩宽,若是披挂金甲立于殿前,岂非天庭战将巨灵神一般!但见巨灵神,手提金瓜锤,流星赶月般奔将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御驾之前。也不言语,跪伏于地,着实是行若奔雷定若铜钟,然其人其锤一般醒目,一般巨大无朋,刚猛无铸坚不可摧!此人就是葛瓜,说来也是将门之子忠良之后,曾任军中武将,御林教习,方殷前任的金吾都统,众人口中的瓜哥。
瓜哥不说话,瓜哥笨口拙舌,瓜哥又能说些甚么!
当然老皇上心里有数儿,本文来源:,老皇上面容平和,满目爱惜:“葛都统,朕知你心意,去罢。”
语落处,人弹起,乌云腾空,一飞中天:“哇呀呀呀呀呀呀呀——”
正是云从龙风从虎,盛怒之下的瓜哥飞身跃上高台,只一起落间人又高高跃起,以泰山压顶之势一锤贯下:“纳命来!”
“啊——————————————————————————————————————”。…。
贤贞淑德齐声尖叫,也是实在忍不住了:“死了!死了!”
人吓人,吓死人,贤贞淑德这算好的,有几个太监宫女当场就给吓得晕了,一般尖叫倒地,紧紧捂住眼睛!
一锤爆头,脑袋两半,落地一般脆生生:“当啷啷!”
欲将心安定,无处落尘埃。方殷低头。苦笑一声:“好汉子!”
地上两半风翅金盔。竟给这一锤砸成两半,真正收放自如,这又一个妙人儿:“唔?”
声也隆隆,雷滚洪钟,瓜哥也是一怔,睁大两只牛眼:“好小子,你有种!给你家瓜哥报上名来!”
想必,这就是瓜哥打招呼的方式。一般人是承受不起的:“你好,瓜哥,我叫方殷。”
“方殷,方殷,唔,方殷!”当然瓜哥也知道,瓜哥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去取兵刃,与我来打!”
方殷看他一眼,仍是不动:“不打了,瓜哥。我认输。”
“唔?不打?”瓜哥又是一怔,欲将脑筋再转。却有些不够用了:“胜负未分,认输怎成?”
实际上,这人不似呼巴老兄,不比其高,不比其壮,面貌亦不似,原本就是两个人。只那一双牛眼,怒时似了三分,奇时似了七分,十分神似!但只这一点,方殷再无与之争斗之心,方殷低头是因为忍不住又要流泪,呼巴老兄,呼巴老兄,无禅兄弟,无禅兄弟,可不就是么,时时内心愧疚,梦中百转千回,争个甚又斗个甚?一般了无趣味!。…。
“不怕!不怕!”然而瓜哥又怎知,只以为他是给吓到了,当下啪啪大力击打其肩,嗬嗬大笑道:“瓜哥知道你,都是自家兄弟,现下瓜哥不生气了,来来来,管保伤不到你——”说着,单臂一把搂过,附耳悄声道:“方啊,听你瓜哥说,瓜哥我,也在咱老爹手下当过兵,嘿,嘿!”说着又使一眼色,那么神秘又顽皮地一笑:“兄弟,明白?”
是不一样,但这一抱,一笑,已然似足了十二分,小方是七窍玲珑智计百变,唯独对付不了这种自作聪明的一根筋:“明白!明白!”
“对路!对路!哈哈哈哈!来!”瓜哥大喜,复拉起架,横眉立目大吼道:“取兵刃来,与我来打!”…。
是的,
他是小兄弟,自家小兄弟,瓜哥一定会让着他!
让他打败,威风神气,更踩着瓜哥的肩膀爬上那一条青云路,这就是瓜哥此时的想法。当然,一切也是要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之上,单那一锤,泰山崩于前脸色不变,瓜哥现下都有一些佩服他了,瓜哥是一个聪明一时糊涂一时的人,他不是怕,瓜哥知道。无论如何,这个金吾都统瓜哥不做也罢,但瓜哥左右也要再试他一下,因为瓜哥也知道,那一条路绝不好走!。…。
瓜哥的金瓜锤,本文来源:,六棱八角,浑金打造,重一百零八斤!
“锤来——”这叫得是方副都统,方副都统将一锤亲自奉上:“方都统,将就用。”
“太重,我使不动。”方都统看也不看,摇头说道。
“锤来——”又一锤,小一点。
“太重,我使不动。”
“锤来——”现下是,所有锤,大大小小摆了一台:“方大都统,你老好歹挑一个。“
“取我剑来。”可算是,方大剑客,要动真格的了!
方府,离皇城尚有十余里路,这剑是一时半会儿取不来的,方殷还是不想打。然而面对瓜哥,面对瓜哥迫切热切又亲切的眼神,方殷忽然改了主意。瓜哥是一条赤胆忠心的好汉,这样的人是值得方殷尊重的,而尊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全心全意,一味退让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当与瓜哥光明正大全力一战,无论胜负,瓜哥都会很开心,这就是方殷此时的想法。更何况,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