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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是有备而来。
看来今日,我方是那案板上的鱼。
内壁阵阵酥麻,战栗直达头皮。
我吸口气。“子卿宝贝,赶紧过来让老子亲一口。”
他脑袋转到我右肩,一下吻住我的唇,汁液吞吐,唇齿相依,却还是用肩膀顶着我不得翻转。
“作死!”我有些气。“子卿!”
“嗯。”子卿应着,突然一下抽出了手指。我一阵抽搐,整个人几欲晕去。
“爷爷的,抽得太急了!”我气得才抱怨一句,却觉捧起的腿被举得更开,而一个灼热□的物事插入身后。这一下长驱直入,又是站立的姿势,只觉整个人被瞬间刺穿,不由失声大叫。
子卿听到这叫,粗喘了几口,贴着我突然不动了。
“你他妈的,成心的吧!”我神智半失,又气又觉莫名欢畅,回手用力捏住他紧实的双臀。
“我只是想也吃你一次。”子卿的声音有些哑,完全不同往日的清亮。
不知为何,我心里颤了几下,半日不得言语。
子卿的手伸到前面温柔有力地握着我。
“阿丑,你是我的!是我的!”说到“我的”时,我清晰地感觉到他在我体内怒而抬头,尔后,就是失了控的撞击。
我的灵魂、身体和心思,一时片片碎裂,又瞬间圆满。
“你是我的,我的!”
“阿丑是我的!”
我闭上眼,汗出如浆。只是一遍遍,在交错的喘息间隙,唤着他的名字。
“子卿,子卿,子卿。”
他猛一阵痉挛,紧紧抱住我,我放低腿,身后又是一声闷哼。
抽离,转身,换我将他揽紧。
我亲吻他额角汗湿的黑发,衬着雪白面颊,眼窝紧闭,看去分外脆弱。
手指抚过那只伤眼。如今我已知道,自己曾经发誓要痛扁那个眇了他目的人,居然就是自己。
一厢情愿又自以为是,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的人,也是给他最大伤害的那一个。
而从开始到目下,不管不顾拖他下水的人,都是我。
如果不是伏羲,睚眦还好好地做着他醉心修法的二殿下。
如果不是琼安,子卿也好好地做着他清净寡欲的大师兄。
心里异常柔软,因而某种痛,也就更尖锐。
“子卿,如果你想,我们就离开招摇山,找个其他地界,做个逍遥小仙,就我们两个。”
沉吟半日,这话说出口,自己也愣住了,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子卿睫毛一颤,猛然睁开眼。黑如点漆的眼此刻浸润了红光。
“离开招摇山?”他冷冷一笑,目光灼灼对着我,“阿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他捧着我脸亲一口,放开。“不离开,走了,又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
我不再说话,紧紧抱住他。
至少这一刻,还是亲密无间的两个人。
没有任何干扰。
而明日,又是新的一天。
三百年的时光,在神仙的日子里,不过弹指光阴。
至少现在,不曾辜负。
我和子卿站在涧池边上,看那云雾散尽。
抬头。
招摇山的天空,还是这般清明高远。
而眼前这个人——
“总算出来了。”他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浅金色的袍子映着金棕色眼眸,两两绚烂。
嘲风看都没看子卿一眼,只将我上下打量。
“你说我是叫你琼安呢,还是唤你伏羲?”
作者有话要说:1,关于出游:过节人真多,高速像菜场,3G很飘忽,本本续航实在太不给力。话说其实小白此人出门玩,不过是换个地方上网玩游戏之类,所以更新什么的,偶尔也会有的。
2,关于本章:昨日只想出行前交待一章,夜半昏沉写文,写得粗了,自己也心虚了半日,现已修改,看过的同志对不住了。其实琼安都是自说自话,有些情绪需要大家从里面体会,并非完全是字面表达那般——不过说起来,还是作者没写好,惭愧惭愧
3,另再祝节日快乐!
重逢
嘲风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我。“你说我是叫你琼安呢,还是唤你伏羲?”
我笑笑。“殿下客气了,你取的名字,叫我丑阿么。”
他脸似乎有些红,咳嗽一声,看向别处。“那不是……诶,你若不喜欢,就改了吧,反正上次少杀会一役,你也算半个优胜,晋级了也应该。”
“晋级?”我眼珠一转,“莫非要我改叫子丑?”
“丑不丑的,不过是个名号。”嘲风看着我,笑,“你若是丑,天下有谁不丑了?”
“即如此,不如我还叫丑阿吧。”我甩甩袖子。
一个称谓,何必执着。
嘲风沉吟一会。“为什么不叫回伏羲?”
我心中一颤,还没说什么,子卿上来牵住我手,不耐烦道:“阿丑,走不走?”
嘲风眼睛眯起,嘴也抿紧了。
我想了想,正色道:“殿下,我不过是招摇山一个普通弟子,叫这个名字,怕是没有立场。”
到底抹不过嘲风眼底那点受伤之意,上前一步圈住他肩膀,笑着说:“你做肉脯的手艺,倒比以往进步了。”
嘲风身子僵了一下,并未言语。
我放开他,走回去牵了子卿手——这人正横眉立目,对他做个鬼脸,一起飞下崖壁。
临走这刻再回头望去,那一个手抚着肩膀,兀自呆立。
白云过肩,清风拂面。
前尘往事,犹在眼前。
“子卿,你记不记得当年我第一回到望仙涧,摸完石头下不得去,你陪我从上面跳下来?”
子卿“嗯”了一声。
我回想当时自己的狼狈和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好笑。
“诶,你说你好歹也算是招摇山辈分最高的弟子,连个飞升决也不会,当真丢人!”
“是你抱得太紧。”子卿淡淡答着,丝毫不见赦然。
这人脸皮是益发厚了。
我突然伸手紧紧圈住他小腰。“抱就抱了,为什么会差点摔死,必是那时候就对我存了心吧!”
子卿扭了几下不得挣脱,怒道:“你这流氓,放手!”
我只是不放,凑得更近说:“作甚要放?莫非我现在这般抱你,你一样还会紧张?”
他面上一红,鸦眉紧皱。“阿丑放手!”真的就乱了步法。
我被他猛然下坠的力道吓了一跳,自己也险险失了分寸,然后两个就这样连滚带跌,摇摇直落,快临近地面时方稳住身形。
我哈哈大笑,却见子卿小脸煞白,不由伸手捏了下他的腮帮。
“怎么,吓傻了?”
子卿的目光只是盯着前方。
我转过头,立时也吓住了。
招摇山神仙台上,黑鸦鸦一片,站满了人。
虽然离得不太近,但看得分明,前面祝余、迷谷、负屃,及至子坤、寅见等各弟子,一群再熟不过的熟人,简直跟约好了来看戏一般,齐齐站着。
除了寥寥几个,所有人的嘴里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再看看自己,两个手还圈在子卿腰间。饶是我脸皮很厚,也有些红了。
心里暗叹一声,落地,故作自然地收手,带着点我以为是不好意思,别人看来是不知廉耻的笑,走到那一群面前。
先给祝余和迷谷鞠个躬。“大师傅、二师傅。”然后是负屃。“八殿下。”再然后就冲子坤他们一众人等:“师兄,大伙来得这等齐全,却是为了何事?”想一想,有些不确定地问,“莫非,是为了迎接我?”
这话说出口,就知道不大可能,等看到祝余脸上露出怜悯,迷谷眼底漏着鄙夷,更确定自己自作多情了。干笑了两声,只看着祝余。
祝余大人回看着我,张了张嘴,没说话。半日,方一句。“你来了。”
声音居然有些颤。
若在以前,我是做梦也想不到,这笑面虎还有这般不淡定的时候,但是如今——
“是了,出来了。”我笑道,“三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琼安!”有人突然插了一句,那声音里全是不可置信。
我循声望去,笑着冲他挥手。
那人挤在人群后面,一见我看他,泪“唰”得下来,笔直径宽的两道,然后突然奋力挤上前来。“琼安——呜——琼安——”,一面嘴里停不住地唤着我的名字。
无数人的默然瞩目下,他颤抖地抓住了我的手。“我很害怕,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也从没人告诉我一声,如果不是听到你的声音,我,我万万不敢认你。”抬头打量着我的面颊,眼里复有迷惑,“你的脸……如何就好了?”
我其实真的很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也很讨厌有人抓着我手掉眼泪的这丢人模样,但对着眼前这人,总是狠不下心去嘲笑。
温言道:“好了卯丁,哭什么哭,我又没死,这不是好好回来了么!老实说,你平日有没有用心打扫我的铺位?”
“有,怎么没有!”他急得大点其头,连带头先哭出来的那一滴鼻涕晃晃悠悠的,看的我拳头直痒。“你的铺位,我日日都有打扫的,随时可以住得!”脸上虽哭得一塌糊涂,可眼里冒出极度欣喜的目光。
“好了好了,再说吧。”我几番努力,终于抽回自己的手。这家伙,几百年不见,手劲都大了,刚才这一抓,居然搞得我手腕处一圈泛红。瞪他一眼,另一个手握住那酸痛处揉捏几下。
然后背上就来了一阵大力,立时让我觉得手腕的痛,根本不算痛。
伴着一声中气十足的长笑:
“啊哈哈哈丑阿居然真的是你奶奶的我瞧了半日死活不敢认若非这小子我还真走了眼了!”
我叹口气,苦笑着回头。“丑仁师兄,你还是这般豪放。”
此句一出,除了眼前那秀逸的面庞一脸欢喜外,又有不少惊呼吟哦此起彼伏。
“啊,这人居然就是那个丑阿师兄?”
诶,我怎么听到有女人的声音?
往人群里细看,发现连四小寅仙在内的不少小次山的弟子都有在列。
不由问眼前的丑仁:“怎的今日你们几个也在?对了,说起来你们到底在这里作甚呢?”
丑仁手一抬,我赶紧地一侧身,堪堪避过一掌,然后反手握住他的手,以免他又再度激动。
这个师兄什么都好,就这打人的脾气实在让人吃不消。
他见我如此热情,立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丑阿你不知道你失踪这三百年十日与黑齿因来访交恶征战加倍频繁如今更是打得不可开交小次山与其濒临一不小心被他们拿下啦所以我处师兄弟姐妹都搬来了招摇山此时正要商议如何对抗黑齿国下一轮进攻没成想却见你和子卿师兄突然出现真是可喜可贺从此我在招摇也不会寂寞了……”
我一面听一面骂自己猪脑子。问谁不好偏去问他?这一串话听下来能明白也属奇迹。
想不到上次飞镰他们回去后形势更为紧张了,如今连小次山也已失守,更想不到丑仁师兄说及这事半点不见遗憾居然还道可喜可贺……
正琢磨着如何委婉地叫他闭嘴,一直默立在旁的负屃突然一把扯过仍滔滔不绝的丑仁。
“行了,人家正经师兄弟还没叙旧呢,你小心岔气。”
丑仁的脸立时红了,捂住嘴,略有歉意地看看我和负屃。“殿下,我我只是太激动了。”
负屃微微点头,转而对着我,一双清冷秀目淡而澄澈。
“你是留在招摇山,还是回长留山?”
啊?什么意思?我一下没反应过来。“我自然是留在招摇山,去长留山作甚?”
负屃又盯了我一会,那眼神看的我不甚舒服。然后“哦”了一声,自去给丑仁收拾乱了的衣襟,不再理我。
当真古怪。
我挑下眉,径自走到子坤身边,轻轻给他一拳在胸口。
“太冷淡了吧?好歹三百年没见,招呼都不打一个?”
他浅浅一笑,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这么多人忙着招呼你,我就不凑热闹了。”
我袖手,摇头。“你果然还是那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