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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姮二话不说,端起红枣汤就灌了下去,就是不敢看牧逐君,生怕自己被他那双勾人夺魄的眼睛吸走了魂魄。
“怎么不看我?怕我勾引你?”牧逐君的口气里带着暧昧的语调道。
“那个,牧阁主,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阮姮结巴地问了出来。
“行栖门的产业也就是室离阁的,我来视察工作。”
“哦,那我累了,我去休息了。”阮姮说罢就要起身,牧逐君的手摁上了她的肩头,稍一用力,阮姮不得不又坐了下来。
牧逐君婉转的声音响起:“阿姮呀,你怎么和以前一样害羞?现在的你可是外冷内热,虽然我初识你的嚣张不同,但羞涩却是一样的。”说罢一根玉手轻轻地划过阮姮的脸颊,阮姮只觉被他手指划过的地方,好像烧起来一般,“听说你入迷魂阵了?不准备跟我说说?”
阮姮蹙眉,终于回过了神,想起当日自己在行栖门时牧逐君的话,发问道:“上次你承认你接近我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那,我究竟是谁?”
牧逐君的狐狸眼弯了弯,依然笑答:“你是阿姮。我遇见自己喜欢的人,自然会多多与她接触。你在皋陶很出名,知道你是谁并不奇怪吧?”
“但上次雪意问你,你怎么不解释?”
“哦?你在意的是那个?”
阮姮见牧逐君一脸温软,索性把心里的所有问题都抛了出来:“室离阁不需要你吗?你昨天,怎么和那个尚书在一起?你---?”
“阿姮你吃醋了?”牧逐君笑了开来,目若秋波。
阮姮的脸立刻红了,牧逐君道:“室离阁内有不同的分工,不用我操心,而行栖门是室离阁在皋陶的最大产业,有雪意在,也不用我操心。能让我操心的,也就是你了,”在牧逐君的目光下,阮姮更加不敢抬起头,牧逐君继续道,“邬尚书是我的朋友,顺道来拜会下,我和她没有别的关系,何况邬尚书已有家室。这样的答案,满意吗?”
阮姮“嗯”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牧逐君的用意,于是抬眸去瞪他,却在看到牧逐君漂亮的面容后不忍。
“阿姮,你能走出迷魂阵,看来我没有白带你吃烤鱼哦。”
“嗯?”
“听绮陌说,你的数学答的也不错,看来我没让你白学算术。”
“嗯?”
“连回文诗都成墨宝了,你还写给邬笙当见面礼了。”
“嗯?”
“何况,你现在都是阮大夫了,四处号脉开药,不辜负那些医书。”
“嗯?”
“阿姮,还没有想起来?”牧逐君见阮姮只是皱眉,便坐了过来,双手放在阮姮的脸两边,用食指轻轻地揉着她的太阳穴,低声道:“闭上眼睛,都想起来吧!”
阮姮听话地闭起眼睛,在那些片段的记忆长河里,拾起了失落丢散的零碎。
五岁通诗书,八岁勤学医,十岁懂剑道,十三善音律,十五长谋略……
而她过去的生活里,总有着牧逐君妖艳的身影。
他在教她读诗书,他在帮她识草药,他在陪她练剑术……
无论她在哪里,她的身边总有他,他却在每一次离开的时候,封住了她对于他的记忆。
然而,她是**之童时,他便是二十五六的模样。
如今,她已十八,他却依旧风姿未减当年。
阮姮睁开了眼,注视着牧逐君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只觉温香拂面。
牧逐君轻声道:“想起来了?阿姮,对不起。”
阮姮“嗯”了一声,不明。
牧逐君叹气道:“艾之寒的银针,我不能阻止。”
阮姮忽然想起了什么,抓住牧逐君的手腕脱口而出地问道:“那我很小的时候,是嚣张跋扈的?还是像现在这样?”
牧逐君向后挪了挪,捂着嘴笑道:“你很在乎?”
阮姮撅嘴道:“我那么蛮横,你怎么能受得了?”
牧逐君执起阮姮的手,轻轻握住道:“你小时候很乖,我说的话你都听。至于银针封穴为什么改变了你的脾性,我也很疑惑。不过阿姮就是阿姮,怎么样我都喜欢。”
听着牧逐君将“喜欢”说出口,阮姮“嗖”地一下抽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开口道:“可是,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小时候,那个,嗯……”
“噗嗤,阿姮,原来你介意的是这个?”
“牧逐君,你敢笑!”
“很好笑嘛,为什么不笑?”
“那,你到底多大?我是不是该叫你牧---前---辈---?”
牧逐君伸手就在阮姮的脸上拧了下,道:“既然叫我前辈,就应该知道前辈的年龄不能随便问。”
阮姮拉下他的手,又问了一遍,神色认真道:“那,你到底多大?”
牧逐君眯起了眼睛,感慨道:“哎,我都快记不清了。”
“你不准备告诉我你以前的事吗?”
“惜流芳,易成伤,不必感怀。”
“是不是‘惜颜’?”
牧逐君挑眉:“哎?”
“传说中姬氏一族的‘惜颜’可以驻颜,不过这是我猜的。”
牧逐君低眉一笑道:“是与‘惜颜’有关,但不全是。”他抬头,目光灼灼地望着阮姮:“阿姮,等你准备好了,我会告诉你全部。”
“准备什么?”
看着阮姮眨巴眨巴眼睛满心期待的样子,牧逐君深情道:“你需要信任我,所以,你必须爱上我。”
“牧逐君,你脑子有问题呀,那明明是两回事,不是因为所以的关系!”阮姮说着就要上手去拍牧逐君的头,却被牧逐君一把扣住了手腕。
等云绮陌再次敲门进来时就看到了阮姮的双手被牧逐君在空中抓住动弹不得却着急的模样,她再次忍住笑,恭敬道:“牧阁主,您吩咐的图样,雪意已经绘完,请过目!”
牧逐君放开了阮姮,阮姮不甘心地揉着自己的手腕。云绮陌心道,王爷还是这么的别扭,从以前道现在,每次的小脾气都能被阁主轻松化解,果然是阁主呀!
牧逐君扫了眼图样,递给阮姮道:“你看看,可有出入?”
阮姮疑惑,接过图才发现,竟然是迷魂村的图样!她细细一看,每一栋屋子,每一条巷子,南北的村口都在图上有绘出。
“这,这图是雪意画的?可是只有我和逐君去过呀?”
云绮陌笑答:“王爷,这是雪意按照牧阁主的描述画出来的。”
阮姮一鄂,心道牧逐君怎么这么会培养人才?
牧逐君对云绮陌道:“绮陌,吩咐下去,让文辛炎和欧熹找到迷魂村。”
阮姮插话道:“做什么?”
牧逐君道:“我猜迷魂村和皇宫是有暗道相连的,所以,绮陌,探出暗道,按兵不动!”
云绮陌点头,刚退了出去,不到片刻,又进来,面色沉重。
牧逐君示意她讲,云绮陌望了眼阮姮,语气肃穆:“阮贵君冒犯了孟贵君,被囚入地牢!”
阮姮倒吸了口气,难道,是她害的?
牧逐君的声音透着冷静与镇定:“阿姮,看来,你明日要去趟尚书府了!”
。
尚气刚傲,好矫时慢物
更新时间20131215 11:37:14 字数:2584
第十五章尚气刚傲,好矫时慢物
阮姮夜里睡得并不踏实,天蒙蒙亮时就起了床,心里的愧疚让她不安。
原来,自己的骨子里竟还是嚣张!如果不是对孟坚芝出言不逊,阮荨是不是也不会被连累?但她就是看不惯孟坚芝仗着自己母亲是吏部尚书,就可以劈头盖脸地骂阮荨。
那是皋陶朝的王爷,女皇的亲弟弟,自己的青梅竹马呀。
“哗啦”,身上被披了身什么东西,扭头一看,是牧逐君的美颜:“一大早就站在门口发呆,想是怕了不成?”
阮姮再次被牧逐君道破心事,撇了撇嘴。
牧逐君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其实,就算你昨日不进宫看望阮荨,孟坚芝也一定会对阮荨下手的,”然后凑到阮姮的耳边低语道,“这是长孙苜与孟萦沫这两人之争,与你无关。”
阮姮听罢目色一沉,想到了南吴朝廷政权的复杂。不同于皋陶朝的三相分立制,南吴朝却是六部制。在这六部中,邬笙是礼部尚书,也是最年轻的尚书,不与其她人为伍,而工部尚书莫染、刑部尚书舒震海、立部尚书祁毕这三人都是前女皇漆雕骀在任时的老人,现在早已抱着在位等退休的心思,完全置身事外。与女皇走的最近的便是手握兵权的兵部尚书长孙苜,她自居六部之首,邬、莫、舒、祁不言语,唯独孟萦沫不甘。
若说这孟家,也是新近崛起的一脉。吏部尚书的位置在南吴朝一直属于步氏,但在前任女皇在位时期,步氏却因为政治斗争被诛九族,顶替而上的就是孟氏。
“这披风在你身上真好看,衬得我家阿姮更俊美了!”牧逐君语笑嫣嫣,打断了阮姮的思路。
阮姮低头一看,发现牧逐君给自己素色衣衫上披了一件红羽纱面、白狐狸里子的披风,红白相称,让阮姮的风姿显得更加超逸。
“等会儿见了长孙苜,估计漆雕初也在。昨晚教你的话,别忘了。”牧逐君给阮姮理了理披风的系带,嘱咐道。
阮姮一鄂,答:“牧前辈,你的口气就像个幕后主谋!”
牧逐君嫣然一笑道:“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阮姮翻身上马,那句“等你回来”让她心里一暖,不好意思再看牧逐君,她帅气地一甩马鞭,直奔兵部尚书府而去。
兵部尚书,长孙府。
被侍者引着,一路泉石林木,楼阁亭轩,远远地,阮姮似乎听到了这样的对话,但顺着风声水声,那声音听起来飘渺无迹:
“娘,我们为什么要帮她?我不喜欢她。”
“阿初,乖,她对我们很有用。”
阮姮心里一紧,继续跟着侍者,走了片刻,才来到眼前这座茅檐土壁,槿篱竹牖的亭中,亭子立在水中央,推窗便可垂钓。
抬脚迈进,见到长孙苜正在风炉上用滚水泡茶,而漆雕初则悠闲地歪在榻上吃着糕点,见到阮姮,挑衅地一笑:“呦,大才女来了!”
阮姮也不行礼,方一脱下披风,便觉这水亭轩侵肌透骨,让她有种毛骨森然的感觉,她嗅了下,闻到了好闻的香料。
“梦甜香?清新而不沉溺。”阮姮开口。
“好眼力呀大才女,你要是在南吴就好了,可以陪朕玩!”漆雕初假意道。
阮姮道:“长孙大人,皇上,想必二位也知道我是为何事而来。”
长孙苜泡好了茶,让侍者端给阮姮和漆雕初,专注品茶,半响,悠然道:“恭顺王爷打算如何谢皇上?“
阮姮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不是皇上指使孟贵君去关了阮贵君,而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我来呢?”
漆雕初索然无味道:“阮姮,朕有那么无聊吗?”
阮姮点头道:“我不爱陪无聊的人玩。”
长孙苜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是又威严又肃穆,她沉着气道:“恭顺王爷,皇上只宠凤后一人,孟贵君并不在宠妃之列。”
阮姮冷哼一声道:“就是因为这样,孟贵君以为自己这次立了功就可以多得皇上的倾心。”说罢一摊手,一副“本来就是”的神情。
长孙苜示意漆雕初不要开口,自己厉声道:“阮贵君自作孽,孟贵君教训了下新人,值得恭顺王爷跑着一趟吗?”
阮姮心道,长孙苜怎么不姓“绕”,全名绕绳子?就会绕着圈的说话。
她心下一动,冷静道:“长孙大人,皇上,我就实话直说了吧。南吴朝廷的局势,你们都比我清楚,工、刑、立、礼四部从来都是保持中立,而孟尚书与长孙大人却总有意见不合之时,当然,这在所难免,我身在皋陶朝,也可以理解这种大家一心为国家为朝廷的矛盾。既然这样,我就不多问了!”说罢就要起身。
漆雕初忙开口:“喂,别急着走,朕话还没说完呢。”
阮姮立住身子,道:“皇上还有何话可说?”
漆雕初撇撇嘴,若无其事道:“孟贵君囚了阮贵君,是因为孟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