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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雕初忙开口:“喂,别急着走,朕话还没说完呢。”
阮姮立住身子,道:“皇上还有何话可说?”
漆雕初撇撇嘴,若无其事道:“孟贵君囚了阮贵君,是因为孟坚芝说他丢了一个东西,玻璃绣球灯,他说是阮贵君偷走的,而阮贵君身上却恰好有一个。阮姮,你说,朕要如何裁决?”
阮姮挑眉,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那只玻璃绣球灯,放在长孙苜的手上,道:“玻璃绣球灯产自北方,我不怀疑孟贵君会自己买到,但这样别致的绣球灯,乃是室离阁特意为皋陶朝打造的,这世上,也就只有两个,一个在我这里,另一个就在阮贵君那里了。
然后她披好了披风,抱拳告辞道:“长孙大人,‘刀’已经在这里了,借与否,就看您的了。皋陶朝那边,我会和皇姐解释的,皇上与阮贵君夫妻二人吵架也是难免的,更何况皇上操克夺之权,可一直是宽柔以待下的。”说到这里,阮姮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漆雕初,继续道:“听说步家幸存的独女可是个人才呀,哈哈,长孙大人,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一甩披风,阮姮离去。
“阿初,你现在怎么看阮姮?”长孙苜问道。
“疏谋少略,胡谈乱劝!”漆雕初不满道。
“好好说!”长孙苜提醒道。
“阮姮尚气刚傲,好矫时慢物。不过,这样的人,才更好为朕所用!”
不出三天,南陵城里传来这样的消息:
南吴朝孟氏贵君坚芝,以冒犯之说囚禁阮贵君,经证实,其所言丢失之物乃在其宫中,搜查后,竟发现其宫里有意外珍贵之财宝,遂抄捡孟家。
孟氏贵君被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出宫。
南吴朝吏部尚书孟氏萦沫,收受官员大量钱财宝物,以卖官受贿之罪,免去其吏部尚书一职,削其爵位,子孙世代不得入朝为官。
南吴朝步氏亦和,性谦恭,才多思,经礼部尚书邬笙、工部尚书莫染联合举荐,辞去县尉,担任吏部尚书一职。
“逐君,长孙苜借了刀杀了人,但当‘刀’的感觉并不好。”阮姮抱怨道。
牧逐君抚了扶阮姮的脸颊,心疼道:“我知道,委屈你了。”
“你是不是还谋划着什么?不准备告诉我?”
牧逐君优雅地一笑,视线望向了远方:“艾之寒病危。”
“又病危?”
“这次恐怕真是不行了。”
“你谋划的?”
额头上挨了牧逐君一敲,他好笑道:“我还能掌管人的生死?我是谁?阎王?”
阮姮小声嘀咕道:“你是个千年老妖孽!”
“什么?!”
“没什么,牧前辈,我们是不是需要回去?”
“是你。”
“那你呢?”
“我需要在南陵城多待一阵,等你到了京城,雪意就会南下。”
“嗯?你怕我和他---?”
“想什么呢?!雪意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阮姮哑然失笑道:“牧逐君,你别太自负了好吗?”
。
断送一生憔悴
更新时间20131215 19:34:19 字数:3437
第十六章断送一生憔悴
从南陵城到京城,快马加鞭,不出两日。
艾之寒病危,想是拖不了多久了,阮姮心道,不觉又扬起手中的马鞭。虽然艾之寒护阮熏心切,冷落了阮荨,但人总是会有偏心,阮姮也不能怪罪他。
阮姮恼的是艾之寒的心慈手软。
无论阮熏让他做什么,他从来都不会拒绝,比如,银针封穴控制阮姮。
每次想到曾经自己脑袋里竟然有七根银针,阮姮就有一种想把阮熏扎成只刺猬的念头,就让阮熏试试浑身上下都是银针的滋味!
马儿四蹄飞奔,寂静的大道上,扬起一阵阵浮尘。
忽然,阮姮胯下的马前蹄一跪,身体前翻,立刻把阮姮甩了出去!
而阮姮在空中一个跟头翻转落地后,只觉脖颈后凉风习习。
想都没想,她一个仰身,用手撑在地上支住了身子,而那些暗箭全都“嗖嗖”地从贴着她的脸面而过。
暗箭过后,阮姮起身,四周杳静无人。
然而,下一刻,迷烟的味道从大道两旁的丛林中飘了出来。
阮姮心下冷笑,来人用暗的,我倒要看看是谁!
闭了气,她故作晕倒,躺在了大道上,随后,丛林里跳出了几个人,笨手笨脚地用粗绳把她的手脚捆了起来,动作之生,就像是第一次打劫。
阮姮闭着眼睛,感觉自己被扛到了丛林里,里大道并不远。那些人悉悉索索地行动声与对话声传进了她的耳中:
“大姐,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主顾说的,我们就等会儿,这次赏金可不少呢。”
“大姐,我们干完这趟,就去怡红院里买几个小倌回家养着吧!整天打打杀杀的,怪危险的。”
“哎呦小妹,你这就发情了哈哈!”
阮姮如果这会儿手还能动,一定会扶额。这是哪个“主顾”?竟然雇了群三脚猫来绑架她?这也太小看人了吧!
阮姮眼睛眯了一条缝,发现“大姐”和“小妹”是这帮土匪的首领,而这群人,也不过二十人,看起来都是外强中干。
这样的三脚猫,她阮姮能以一敌百!
“喂,你们俩,把那个晕了的人抬在那棵树后!”
“大姐,你要干嘛?”
“这是我们干的最后一票了!不如,让赏金再翻一番?”
“大姐,还是你聪明!”
“那还用说!”
当阮姮被移到了大树后,更令她惊讶的是,抬她的两个人竟然就走了,根本就没想着看管一个被迷烟迷晕了的人。
有没有搞错!你们打劫绑架也太没水准了吧!阮姮在心里哑然失笑。
随即,她听到了一阵马蹄声,竖耳静听,应该是两匹马。
阮姮飞速地挣脱开舒服手脚的绳子,跃上了不远处的一棵桑树。
究竟,这次是谁呢?
勒马而停,首先传入耳中的,是个略显老态但仍然精神的声音:“人呢?”
阮姮在心里不禁一吸气,这声音,不就是说“邬尚书,贵府字画无数,您就把这几幅字让给我!”的那个朴管家吗?孟家不是倒了吗?怎么还要对付自己?
只听那位大姐和小妹谄笑道:“这位主顾,人我们给您抓到了,不知这赏金---”
“哼!贪得无厌!”另一位来人开了口,声音里满是鄙夷。阮姮再次吃惊,这,怎么可能?一个才思敏捷可以吟出“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的人,为什么针对自己?
再听下去,是朴管家厉声道:“把人带来,验过货再说!”
阮姮蹲在树上撇了撇嘴,我又不是货物!
有几人向着原先的那颗大树后走去,当然,阮姮并不在那里。
“这这这---大姐!人不见了!”
几人慌慌张张地跑到大姐身边。
“怎么会?刚才不绑得好好的吗?”
长孙尘漠轻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你们也太不专业了吧,发了信号说绑到了人,等我们来了,又说没有人,耍我们呢?”
阮姮点点头,在心里同意长孙尘漠的观点,他们,真是太不专业了!不过,不是他们耍你们,是我要耍你们!
听着朴管家和长孙尘漠与那群笨蛋土匪们走到了大树后,只听朴管家一声冷笑,接着便是长剑贯穿身体而过的刺入声,以及土匪们的惨叫。
“哼,不中用!”朴管家快剑解决了最后一个人,冷言道。
阮姮拨开了树叶,远远地望见长孙尘漠挺拔的身姿,没有了禀气柔弱,反而是一副坚韧隐忍之姿。长孙尘漠似乎很焦急,他恼道:“朴阿姨,你找的都是什么人呀!阮姮呢?”
朴管家道:“少爷,您别担心,阮姮跑了,也是回皋陶,我在京城再安排人手,一定会把她活着带到少爷的面前!”
少爷?阮姮纳闷了下,随即一惊,朴管家是长孙家的人?不是孟家的人?啊呀,阮姮皱眉想到,孟家早就被安插了长孙苜的人,长孙苜要扳倒孟家,那是迟早的事,只不过,缺了一把“刀”。
长孙尘漠的声音里似乎有着抽泣:“朴阿姨,我今年已经二十又三了,我不能再让容颜……哎,我不想!不想!”
朴管家安慰道:“少爷您放心!您是我看着长大的,只要有我在一天,一定让您容颜不衰!长孙大人已经说了,我在南陵城不能呆下去了,所以我会潜在京城帮助您的!”
哎呦,看来朴管家还是长孙家的近臣!阮姮在心里冷哼。
哎?容颜不衰?长孙尘漠要的是什么?
只听长孙尘漠道:“好,朴阿姨,我要阮姮,我要她活着!只有她活着,我才有得到‘惜颜’的希望!”
朴管家恭敬道:“老臣遵命!”
长孙尘漠道:“你跟我回京城吧,艾之寒病得不省人事的,哼,谁让那个老家伙也惦记着‘惜颜’。惜颜惜颜,只能是我的,是我的!”说罢一脚踹在了树上,发泄了所有的不耐烦与不得志。
等这两人走远了,阮姮才从高高的桑树上跳了下来。
还好,桑树在南方的时节里仍然有树叶可以让她隐蔽自己,否则,躲在一棵松树上,还不得变成只刺猬呀!
沿着大道向前走,阮姮看到有农妇驾车而过,于是就搭了一程,到达了最近的驿站。
买马,买水,装备充足,继续往京城赶。
阮姮眯起眼睛,心下一动,长孙尘漠要“惜颜”,艾之寒真的要“惜颜”吗?还是,要得到“惜颜”的那个人,是阮熏?
阮姮走进了皇宫,路过御膳房时,只闻到一股浓烈的焚烧味道。
于是,她把一个侍者拽到了角落里,见四下无人,塞给侍者几块碎银,问道:“你们在烧什么?”
侍者畏畏缩缩道:“回王爷,烧废弃的食材!”
阮姮挑眉,语气加重:“本王问你,烧的是什么?”
侍者哆嗦道:“那王爷别说是小的说的,是是是,是河豚肉!”
“哪里的河豚肉?”
“听御膳房领事说,是南吴那边的一个小渔村。”
“哪个渔村?”
“小的看见领事写的字,好像是‘每女’。”
阮姮蹙眉:“每女?”随即想到,“海安”两字对于目不识丁的人来说,不就是“每女”吗?
于是她松开了侍者的领子,示意侍者退下。
阮姮边往太君殿的方向走去,边想着那日自己与云绮陌在海安食宿时听到当地渔民的话:
“河豚好抓,又成群成群的,比缴钱要好多了!”
“河豚分有毒和无毒之说。有些可以吃,有些不可以。”
这些,再加上那次自己行栖门给她找到的资料:“大业四十七年,长孙尘漠被封为长孙贵君。大业四十七年,便开始有南吴商贩进入皋陶境内从事生意活动。”
阮姮心里一沉,难道,阮熏与漆雕初早就达成了共识?但漆雕初把自己丢在了迷魂阵里,显然是想试探出自己有几斤几两,如果她完全信任阮熏,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理了理衣衫,阮姮整理了下自己的神情。太君病危,她总要露出些苦大仇深的悲恸。
走进了太君殿的寝殿,阮姮发现侍者们都是遍体纯素,而鼎里烧着的是淡淡的百草香。
她站定在寝殿之中,只见侍者将方端进去温乎的桂圆汤和的梨汁原封不动地又端了出来,而艾之寒的呼吸声几乎让阮姮听不见。
气息微细,那是万无生理呀!
阮姮想到,撇去银针一事,艾之寒对自己也算说的过去,他既是长辈,自己便送他一程吧。
想到这里,阮姮跪了下去,行了一个跪拜长辈的大礼,恭敬道:“阮姮感谢姨父多年的教育之恩,愿姨父好生---”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耳边突然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姬……少……主……复……国……”
阮姮猛地一抬头,发现艾之寒正吃力地扭过脖子要望向她,当她准备起身过去时,门口的侍者叫道:“皇上驾到!”
不得已,阮姮又跪了下去。
“姮儿,平身吧!”阮熏款款而入,等阮姮站起来,才瞧见了阮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