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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冷凌其连忙打断这个啰嗦的狱卒,生怕阮姮笑话她浪费钱财,转过头越过牢房的空隙抚了抚阮姮的脸颊道:“路上护送你的人我也打点了,别担心。”
阮姮拍了拍冷凌其的手,笑着安慰她道:“是你别担心。”
这时,又有几个狱卒走了过来,本来方想训斥这个先来的狱卒为什么没有把人带上来,结果看到冷凌其在这里,一个个的笑脸换得比变天还快,带头的那个道:“冷少主光临,小的有失远迎!现在已是辰时,王爷该上路了!”
听到“上路”这个词,冷凌其皱了皱眉头,但阮姮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冷凌其道:“我要‘上路’?还去‘跑路’呢!哈哈。”
冷凌其看着狱卒打开牢房的门,狐疑道:“阮姮姐?”
阮姮走过冷凌其身边的时候,笑道:“凌其,我很好,”然后凑到冷凌其的耳边道,“等着看我名扬女尊大陆吧哈哈!”结尾的笑意已是掩饰不住说话者的潇洒,冷凌其抓了抓脑袋,阮姮姐似乎越来越让她不了解了。
大业五十年正月二十七,削阮姮恭顺王爵位,查封其府。
从京城出发,一路上,押解阮姮的护卫对她都很客气,左一句“王爷”有一句“王爷”的叫着,虽然手上脚上套着镣铐,但一出城门,就有护卫屁颠屁颠地拿着钥匙给她解开铐子,还讨好地要给她揉手腕脚腕,还好阮姮挡的快,自己一个人钻进了马车里假寐。
靠着摇摇晃晃的马车,不一会儿睡意就袭来。
不养精蓄锐,何以面对那个难缠的漆雕初?何况对方还是毁她容、断她腿的无礼之人?想到漆雕初,阮姮是又恨又气,没见过这么有心计但没城府的女皇,这女皇是怎么当的?难道真靠长孙苜一手遮天?
哎?长孙苜?长孙苜和漆雕初的私人关系,阮姮闭着眼睛费力地回忆着,那次,在尚书府,顺着风水与水声,那么不清楚的两个人的声音:
……
“娘,我们为什么要帮她?我不喜欢她。”
“阿初,乖,她对我们很有用。”
……
有可能吗?阮姮硬撑着不让自己睡着,推测着种种可能性。如果有这种可能,那么漆雕初不就是---?
“嗖!呲!”
马车的车窗上,多了一道血痕。
“保护王爷!”护卫首领大喊着。
阮姮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了?”
但是当她一仍然保持着目光没有焦点,用余光去瞥时,立即惊呆了!
。
莫重来,泪满帝京
更新时间20131223 16:19:07 字数:2922
第三十二章莫重来,泪满帝京
包围马车四周的,不是摇摇晃晃的僵尸,而是身手敏捷的死士!
如果说僵尸怕火怕断头,那么死士就是无所畏惧!
阮姮蹙了蹙眉,眼见又有一个护卫冲着死士砍了过去,没想到却被死士一刀砍死。
阮姮扬声道:“不要轻举妄动!是死士!”
护卫们一听就慌了,差点把刀扔在地上,忙问:“王爷,该怎么办?”
是呀,该怎么办,她阮姮也想问呢,遇到死士该怎么办?
用火?死士会躲。
用毒?死士不怕。
这就是让阮姮头疼的地方,能控制死士的,功力绝不在僵尸蛊主之下。可这荒郊野外的,死士之主是何时把这么多死士安插过来的?这片郊外,至少距京城有半日的路程,五百公里的距离呀。
哎?冷凌其是怎么杀的那个小倌?阮姮拼命回想早晨冷凌其告诉她的话:
……
“你把人家给打死了?”
“阮姮姐,论暴力,我可比不上你!我只是心下一动!”
……
冷凌其是把人家的四肢给直接砍了呀!
如果说死士必须用剑,那么如果没了手去握剑的话?
想到这里,阮姮道:“去砍对方的手!一定要砍下来!否则死的就是咱们!”
阮姮的“咱们”一说出口,立刻有了振奋士气的作用,几名护卫自知,这位王爷虽然被削被贬,但还是愿意与她们并肩作战的!
阮姮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中被塞了一把刀,一名护卫道:“王爷,如果小的不能保护您,您就要靠自己了!”
阮姮道:“好,你们也小心!”话音刚落,就冲着身边的几个死士下了刀。
刀起刀落,几道亮闪闪的刀光闪过,地上,多了几届断手。
死士的剑“咣当”一声掉了下去,他们呆呆地看着残断的手腕,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阮姮见状,身子一蹲,齐刷刷地又砍断了死士的脚。
“扑通扑通”,三个失去手脚的死士统统倒地。
阮姮大叫:“火折子!”现在,死士不能躲了,那么,就安息吧。
阮姮话音刚落,就觉耳后一股厉风,她灵巧地向侧面闪去,那道厉风尾随。阮姮摇了摇头,口里却道:“不长眼的东西!”说着转身挥起双刀砍去,那个死士却灵活地一躲,阮姮摆了个虚招,随即断其手脚!
但这群死士却是杀之不竭的,断了一两个的手脚,便有更多的死士聚拢靠了过来,把阮姮和几名护卫纷纷围在马车周围。
“你们走!去京城搬救兵!找冷凌其!”阮姮喊道,抬手劈开马车,让马脱离开去。
只剩了两名护卫,其中一人见状,犹豫道:“王爷?”
阮姮道:“我撑得住,你们快去快回!”
护卫听道,两人合骑一乘,就在她们要冲出重围的功夫,阮姮脚一踮地,向那几名想追上去的死士的身后砍去。
一开杀戒,便不容停止。
四周本没有外人,阮姮不用装瞎子,双刀挥舞,几乎杀红了眼。
这群死士,简直比僵尸还难对付!
就在阮姮手臂发酸时,远处,摇摇晃晃地有一群人影也聚拢了过来。
定睛一看,阮姮跳起,脚一点那刺过来的几柄长剑,借着死士的力道,一下就跃出了重围,直奔靠过来的僵尸后方!
刺耳的尖声不停,僵尸直直地向死士而去。
阮姮落地,道:“你来了。”
云绮陌定神,道:“我来了。”说着一扬手腕,所有的僵尸都托着沉重的身躯撞向了一个个的死士,而就在死士被撞倒的瞬间,长剑脱手,下一刻,死士的身形就僵住了!
“是僵尸蛊。”云绮陌淡道,声音不似平日的婉丽。
阮姮蹙眉道:“对死士也可以用僵尸蛊?”
云绮陌苦笑道:“其实,死士也是僵尸的一种。”
阮姮一惊道:“什么?”
云绮陌解释道:“未落入轮回的死人再生,就会变成僵尸,而死士,只不过是僵尸被不同的人操控罢了。”
阮姮眯起眼睛道:“这诡异的术法,似乎是你们室离阁从西方学来的?”
云绮陌冷哼一声道:“室离阁,除了我,也就是居翡涧了。”
阮姮冷笑道:“居翡涧,居心不轨呀。”
云绮陌忽道:“王爷?”然后拉过阮姮的手,阮姮只觉手心里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不禁起疑,方想问,只见远处那一片身手灵活的已经变成了笨笨重重的。
阮姮扬声道:“绮陌,你的僵尸队伍壮大了!”
云绮陌张开双臂,呼的一合,僵尸们以及刚变成僵尸的死士们都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末了,她平静道:“王爷,不怪我?”
阮姮问:“你来救我,为什么怪你?”
云绮陌眼里一黯,愧疚道:“对不起,姮姐姐,我,我没有认出你。”
阮姮捏了捏云绮陌圆圆的脸蛋道:“你救我两次,我才救你一次,似乎我还欠你的。”
云绮陌撇了撇嘴道:“你,怎么认出我的?”
阮姮抓过她的手腕,晃了晃那上面挂着的伽楠念珠:“很特别的香气。”
云绮陌叹了口气,盯着阮姮右脸上的伤疤,又叹了口气。
阮姮拍拍她的肩膀:“再叹气就成老太婆了!”
云绮陌抬起头,眼神清澈,声音里带着疑问:“姮姐姐?”
阮姮笑了笑说:“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哎,牧逐君也算个人才,你们这群双面卧底辛苦了!”
云绮陌闷声道:“我没有保护好你。哎?你夸牧阁主?”
阮姮连忙岔开话题:“那个,我还是得去南陵城。”
云绮陌问:“为了漆雕初?”
阮姮道:“仇是迟早要报的,只不过阮荨在那里,实在让我不安。艾太君病逝,他都没来得及见上最后一眼。”
云绮陌神色一滞,缓缓道:“阮贵君,哎,你去了就知道了。”
阮姮点头,伸了个懒腰道:“还有好远的路呢!”
云绮陌轻声道:“姮姐姐,你一点都没变。”
“嗯?”
“像小时候一样,勇敢,仗义,潇洒。”
阮姮失笑道:“不潇洒,连死士都对付不了,还要云蛊主出手相救呢!”
只听云绮陌似乎是自言自语道:“难怪牧阁主会对你一往情深。”
“嗯?你说什么?”
云绮陌正色道:“居翡涧她---”
“她想当阁主夫人吧?”
云绮陌纳闷:“这你也知道?”
阮姮一笑,望着远方道:“都是女人,自然了解。”
云绮陌道:“你不用担心。”
阮姮颔首:“当然。”
当然不用她阮姮担心,虽然牧逐君是三分天下的那个一分,但其人却真的没有传闻里的那么令人闻风丧胆。对于阮姮而言,牧逐君似乎是喜欢被虐的,每次阮姮训他嫌弃他,却招得牧逐君更是恬着脸地贴了上来。而居翡涧是室离阁的下属,对牧逐君的惟命是从,恐怕根本让他没有注意到居翡涧对他爱慕的存在吧。想到这里,阮姮倒提居翡涧不值了起来。
看着阮姮心情很好地扬起了嘴角,云绮陌也是一笑,心道姮姐姐对牧阁主还是喜欢的,只是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以姮姐姐的心性,虽然这是女尊大陆,却也想着找到一个比她还出色的男子。哎?牧阁主不是比姮姐姐出色吗?我怎么这么想?挠了挠头头,云绮陌的笑意更深了。
阮姮扭头,就见云绮陌站在原地笑靥如花,问道:“想谁呢?”
云绮陌脱口而出:“姮姐姐,你真是没变。”
阮姮声音听起来很遥远道:“是呀,我也不想变。”
……
皋陶北部,战火纷飞,皇朝阮氏必在此地荡清姬氏余孽。
这里,是旧日帝京,是姬氏曾经定下的都城。
那是多么遥远的王朝梦呀。
“妈妈!姐姐!你们在哪儿?呜呜,陌儿害怕!呜呜。”一个四岁的小女娃抹着被烟熏得黑乎乎的脸大哭。
“别哭了,我带你走!”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牵过这个蹲坐在着火的房屋旁的小女娃。
“我要妈妈!我要姐姐!”小女娃不依。
“乖,你先躲好,妈妈和姐姐会来找你的!”小女孩哄道。
小女娃连忙抓紧小女孩的手,小女孩带着她在巷子里钻来钻去,最后看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那里有一口大瓮,她抱起来,把这个四岁的小女娃装进去,嘱咐道:“你先躲在这里,我再找地儿!我们会活着出去,别怕,我会来找你!”说着就要盖上盖子。
小女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姐姐!”
小女孩挤出一丝笑容:“你叫陌儿吧?我是阿姮。”
小女娃放心地往翁里一缩,翁上面的盖子就被盖住了。
而小女孩又拼命地去找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她的头脑里只有一句话:不能被抓住!绝对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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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惭胯下辱
更新时间20131224 16:58:02 字数:3143
第三十三章哪惭胯下辱
阮姮遣走了云绮陌后,就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南陵城的主街。
起初因为是清晨,过往的人还很少,不太有人能认出这个明目张胆来“负荆请罪”的人就是那天抢亲的主角。
可是,这样的清静也就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有小商小贩陆陆续续地打开了店门、摆起了摊子开始做生意,这些人可在那日抢亲时都在场呀。
于是,不一会儿,阮姮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风的目光,还有低语:
“这不会是那个皋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