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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显无异,我与其他同事一样,当着凌董的面拿起自己手机,拨通了赵熙原电话。凌飞扬和凌飞耀分坐凌董两侧,我不得不同时跟他们也迎面相对。因此,我眼睛只敢盯着他们身前的桌子瞧。
我还记得昨天凌飞耀对赵熙原来电似有介意,所以我不敢叫出熙原名字:“喂,你现在在哪边?”
“我在宾馆里,天乐,你开完会了吗?”
“没有呢,事情很多,今天这个会还有得开,估计是要忙到半夜了。”
“这样啊。要不你结束前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找你。”
“不要了,我今天肯定早不了,你觉得无聊的话,就自己出去随便逛逛吧。我明天一早再去找你。”
“哦,那等会议结束了,你还是给我打个电话吧,多晚都没关系。”
“10点前能结束,我就给你打电话。超过10点还没我的电话,你就自己早点休息。我还要开会,不多说了。”
“好,那你忙吧。”
“嗯,你记得早点休息,Bye。”
挂了电话,我稍稍松了口气。刚才打电话时,我精神高度集中,一点不敢开小差,生怕自己说话打战,也尽量简短对话内容。不过,心中严重不安,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微微发颤。
刚挂了电话,手机依然紧紧攥在我手中。这时,我手突然一麻——有短信。偷偷一瞄——“凌飞耀”!顿时,我心紧张得快跳出嗓子眼。
我不敢马上看内容,反而看向凌飞耀,发觉他还是闷闷不乐,两眼黯然地望着正给家人打电话的小宇。我也发觉自己现在不在凌董视线关注范围内,赶紧按下阅读键。
不敢迟疑,趁凌董视线还没转移,飞快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你不会有事,放心。”
短短一句,我大感安慰,情不自禁,又看向凌飞耀。现在的他低眉垂眸,唇角紧抿,郁郁寡欢绘满了美好无瑕的脸。
唉,出了这么大的状况,他岂会不难过,可他偏还不忘要我放心。他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他又凭什么可以肯定,我就一定会没事?难道,内贼真的另有其人?还是他也不过是心存侥幸,安抚我只是不想我贸然自首?
这时,他如明月般的眼眸缓缓抬起,眼神也似月光般温和安宁,柔柔地笼在我身上,一抹浅淡苦笑在优美唇角边升起又落下。这世上有一种美好,让人看了会难过,他凌飞耀便是我现时的难过。
倏然,他眉心紧起,胸口一起伏,肃声道:“凌董,我现在有事想单独跟你说,到我办公室去吧。”
凌飞耀的突然开口,让凌利慕意外。他转头看看凌飞耀,若有所思地抿嘴颔首,又手指接下来将轮到打电话的同事,冷然道:“你等我回来再打。”说完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凌飞耀默默地跟着起身,尾随其后。
凌飞耀想跟他爸说什么呢?他特地发短信要我放心,应该不是去告发我。他要告发,早告发了,不必熬到这时候。那他还有什么话要单独对他爸说呢?他知道另有内贼不成?我疑惑,闷头坐着,心里焦急又混乱。
足足又过去十多分钟,凌飞扬忽有来电。
听着凌飞扬说话,知道是凌董打来的,我发动所有注意力,竖耳倾听着。
“啊!怎么会是这样!”不知凌利慕说了什么,凌飞扬大为震惊,发了感叹后,又连连叹息。
我心惊,立刻看向凌飞扬,只见他拉长的脸上爬满了郁闷。
第26章 祸事终临头(6)
“好,我知道了。这里,我来安排。”凌飞扬的声音吐露出低落和无奈的情绪。
凌飞扬电话收线后,手往头上一捂,闷了好一阵,才抬起头,郁脸沉声道:“各位,你们都可以回去了,今天辛苦大家了。专辑外泄的事已经有结果了,跟在座各位都无关。另外,网络上专辑歌曲已在传播,但演唱人的信息还没曝光,所以,你们还是不能透露飞耀的任何信息!”
凌飞扬话音刚落,会议室中此起彼伏响起一片喘气声,室内气氛活跃起来,大家开始交谈的交谈,走人的走人。可是我,悬了半天的心并没有就此放下。
结果已经出来了,大家都太平无事,连我也平安无忧,那这个罪人在哪里,又会是谁呢?难道,凌飞耀跟老爸说样碟是他丢的,他自己一人把整件事情都扛了吗?这样的猜想,让我心惊到快崩溃的地步。
我呆坐不动,两手支在桌上捂着脸,看着凌飞扬,想着怎样从他口中套问出结果来。
这时,凌飞扬站了起来,抬手挥挥:“没什么事,你们都先回去吧。”他的逐人指示一出,尚在会议室中滞留的同事都知趣地纷纷告退。
我只得也起身,但故意磨磨蹭蹭,还拉住Jason讲了两句来拖延时间。最后,会议室中人已基本走空,连预备最后出去的凌飞扬都开始出发时,我才混在最后几个同事中出门。出了会议室后,我也不是往下楼的电梯方向走,而是往自己办公室方向走去。
果然,没走几步,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的凌飞扬从后面叫住了我:“天乐,你怎么不回去?”
“哦,部长,我马上走的,回办公室拿样东西就走。”我急忙止步转身回头。只见,凌飞扬正向我迎面而来,我扫见四下已没人,赶紧扮一脸好奇样,悄声问,“公司好厉害,这么快就找到了人。部长,那到底是谁呀?”
凌飞扬一本正经地教训道:“这跟你无关,不要随便打听不需要你知道的事情!”
我扁扁嘴,装出一脸不屑:“好奇心害死猫,我知道的。现在是怎么回事,我其实也知道。”
凌飞扬好奇问道:“你知道?”
我皱着眉头,故意愤愤道:“还不是欲擒故纵!唉,这工真不好打,软禁完了,还要受监视,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
慌话说着,激荡不安的心底泛起酸来。若与凌飞耀一人顶下了罪名相比,我倒宁可接受被监视。
凌飞扬望着我,神色渐显和缓:“别乱多心了,这事情不是你能想象到的。”旋即,他笑露无奈,语气变得压抑,“回去吧,没人会监视你的。今天小白脸又来了,是吗?”
我诚惶诚恐,复杂心事翻涌纠结,眼中立时闪起泪光,声音微颤:“嗯。部长,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不过,我真的不是因为他来了,才这样多心的。”
凌飞扬弯着酸涩苦笑:“没人在怪你,不用这么紧张。”他话正说着,脚下已起步向前而去,我急随其后。他摇摇头,轻叹:“唉,怎么你就这么怕我。”
凌飞扬个高腿长,没几步一走,凌飞耀的办公室已出现在我们正前方。
正当我要开口,想缠住凌飞扬继续旁敲侧击时,他倒又停步转身过来。若有所思的焦虑凝成迟疑在他的眉头皱着:“嗯……你最近,千万别去惹小耀。出了事,他心情不好,知道吗?”神色肃重的他,这声叮咛关切而认真。
直觉机不可失,我立刻抬手指着正前方,压低声音惊道:“啊,难道是——”话说一半,又赶紧用手捂上嘴。
第26章 祸事终临头(7)
凌飞扬一愣,面色尴尬地感叹道:“郑天乐,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猜不到的?”他眸光复杂,叹着气,大手往我肩上一拍,苦笑道,“我真拿你没办法!”
恰在此时,凌飞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而开门的人正是凌飞耀。
他郁郁神色使得原本白皙的脸分外显白,透白得几近盈出光来,美则美已,可显露出的脆弱叫人于心不忍。他握着门把,迎面望见我和凌飞扬,一怔,垂眸道:“哥,在等你。”
我心里很堵,有些喘不过气,强撑着道:“部长,谢谢你刚才的提醒,我都记下了,先走了。”话语间,鼻头酸意渐渐浓郁,我不得不低了头。
“好,你先走吧——”
我不等凌飞扬的声音落下,已急忙跑向自己办公室。慌手慌脚从包中翻出钥匙开门,关门时,泪已从眼中落下。
比之其他任何人顶包或认罪,凌飞耀出面认下这件事情,所受责罚定是最少的。可是,他这么大个人情,我怎么欠得起。他这个人情,远比五百万真金白银的赔款,还要让我承受不起。
他罪责独揽,让我心上有莫大负担,坠痛不堪。他是否明白,我的心原本就已为他动摇,他现在又来这一番恩重如山的好意,我的心几乎已不为我所控,要弃我而去了。
他为什么要独揽罪责?为什么要这么包庇袒护我?他对我这么好是为什么?他到底为了什么?我对于他来说,到底算什么,能值得他这样?
我很想冲到隔壁,去对凌董坦言自首。可是,我又怕这样的举动,会弄巧成拙。或许,还会白费了他对我的一片苦心。
他脆弱的神情在我眼前不停闪现,我觉得天旋地暗,六神无主,脑中茫茫然一片,又泪流不止。
我就地缩坐办公桌下,这个地方,让我感觉稍稍好些。在这里,他仿佛随时会出现,出现在我眼前。我哭了一阵,情绪渐渐平静,思绪也慢慢明朗起来。
我拿出手机,给凌飞耀发了条短信——“我有事在办公室等你”。
不多时,我听到邻近有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是凌飞耀办公室门,便从桌边探出头去,望着门口,但等了一会儿,并没动静。倒是手机又一振,一看是他回了短信:“在开会,会很晚,你回去吧。”
我赶紧给他回复: “等,再晚都等。”
“那你先去吃饭,我空了联络你。”
看时间,6点已过。我向来独自生活,又不爱做饭,早过惯了干粮式生存方式。我出没的固定地点,少不了收藏吃的,自然办公室里也不例外。因此,我又复:“办公室有吃的,等。”
他又回了一个字——“好”。
收到他这条短信后不久,我听见隔壁那扇门,再度响起开关声。
我定下心来,翻出我收藏的余粮,将它们摊了一地,又盘腿席地而坐。
生怕灯光会从门缝里漏出去,我不敢开灯。好在拉开窗帘,繁华不夜城的灯火也将室内照得朦朦胧胧,并不见暗。
后来,又听见隔壁门的开关声和数人走动的脚步声。而我这门依然没动静,我想是他们一家吃饭去了。
昨晚睡得迟,现在吃饱光暗,以我的习性想不瞌睡都难。我索性往桌腿一靠,两眼合上瞌睡起来!
第27章 到底为什么(1)
不知何时,我突然被办公室大亮的刺眼灯光惊醒。刚醒来,我还在蒙蒙地揉着眼睛,凌飞耀走近到我身旁。他淡然柔和,只是眉头微蹙,不见舒展。仿佛风轻云淡的碧海蓝天,却留一抹阴霾挥之不去。
他打量着我和我周围,笑容牵强道:“你晚上又吃这些东西?”他伸手给我,“我们去——”
我会意,接住他伸来的手。这时,我手机突然一振。我用另一只手将手机捡起,凌飞耀将我人从地上拉起后,立刻就放开了我的手。
我低头看手机,见是凌飞扬的短信,有些意外,就按下翻阅键:“这事只可心知,绝对不可言传。”
原来如此!我回复:“明白,保证守口如瓶。”
当我发完短信抬起头来时,发觉凌飞耀已坐上了我的办公椅,又离我足有两米远,向着窗外。我仅看见他冷傲峻然的侧脸,显然又已上司附身。
我心里一沉,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而凌飞耀他就这样抬首望着夜空静坐,并不做声。
我只好努力凝神聚思,疑问:“刚才,你说我们去——?”
凌飞耀马上接口,语气微寒:“去会议室,算了,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坏其事,又独担其责,他情绪不好也属自然。管他真实想法为何,总之他肯如此,对我总归是番好意。只是这么大个人情,不知他想怎么个卖弄法。
我极诚恳道:“二少,对不起,下午我应该主动站出来的。可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