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只管按既定的培训流程,依据职务划分跟他们交代部门的注意事项和布置工作事项。
不过这三人混到今天周五,已经从举止到神色,对我无一不是柔善服帖。至于他们心里是否也如此,我暂且不管。我只要他们眼下肯听话,不敢跟我捣蛋乱来或者叫板就够。
其实,这些年长资厚高手下属能这么快服帖我这黄毛丫头上司,我心知跟凌飞扬是有莫大关系的。人新到一处,好奇加本能,坐定下来的头件事情便是打听。两三天下来,就算在男人堆里,估计也有同事把我和凌飞扬的暧昧交情,八给他们听。我在这些外人眼里,头上有凌飞扬这把擎天大伞在罩,他们哪敢不服帖。
不过,同事们都说我最近眉飞色舞,喜气洋洋,肯定在行蜜运。我想不能这么显山露水,就时刻提醒自己谨言慎行以外,还不能轻易露笑,没事也不离开自己办公室乱转。
飞耀待我,在明处一贯掩饰得极好,没有任何会落人话柄的地方。而我性别特殊,来得神秘,这两样天然无可修改的例外,现在外人心中已归纳到凌飞扬头上。
我们这几天上班很老实,互不干扰,顶多他有公事把我叫去他办公室时,他顺带会谈笑几句,最多搂抱一下。亲是不敢亲了,怕这种较长时间的出格行为让同事无意撞见,也怕出门神色有异,再说也不便将办公室门落锁。我办公室现在增加了下属进出的频率,他也不敢上门私访了。总之,我们现在很小心翼翼,绝不想在公司露出任何交往的蛛丝马迹。
这样躲躲藏藏,不能让人察觉的交往,虽有悖我的爱情理想,但谁叫我已经爱上了,爱上这个眼下只能给我这种爱情的他。而且,我们的感情又没道德禁忌,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成为万千众生的大爱,才不得不隐匿起我们的小爱。能陪他一同忍受和压抑,已是我幸,为爱作点这样的牺牲,又有什么值得计较和怨尤的。
凌飞扬这些天倒真的是消停了,连个电话也没有。又听飞耀说是他大哥最近很忙,就算不给他这弟弟面子,他也没闲工夫滋扰我。我对这种消息是拍手叫好的。
《天生王者》在网上的流传扩散速度很惊人,才一星期不到,已成了相当热门的音乐专辑之一。从现况来看,下载和转载量都很大,因此,蔓延和传播速度也很快。大众网民对专辑歌曲的认可程度很高,风评也非常好,称之为“*之作,天籁之声”。因为,外界尚不知歌者为谁,所以对专辑歌者的揣测,也已成了众音乐网站近日的热门讨论话题。
不过,《天生王者》的音乐制作水准摆在那里,音乐界人士听过专辑后,基本一致认定歌曲出自专业唱片公司制作,认为它是某唱片公司预备推出的新人新专辑,可能保管不善,被人蓄意提前泄露了。
这些关于专辑流传情况和外界反映和揣测,公司都知晓。但公司由上至下,由内至外还是要求三缄其口,绝不透露凌飞耀是专辑歌者。所以,专辑外泄对我们员工,目前好像没有任何影响,只是一如既往对“飞耀”的一切保持沉默而已。
第4章 总有烦心事(3)
我着急专辑这愈演愈烈的蔓延趋势,反复追问飞耀,此事有何新对策?他总是悠哉游哉答我继续观察外界反应,静观其变。我问第三遍,他不仅劝我事已至此,急也无用,还取笑我是典型要被急死的“太监”。他只惦记着把他的歌统统存到我手机里,更把我手机的来电铃声设置成他唱的情歌。看他这皇帝还有闲情逸致,我也只能当他天人自有妙计来麻痹自己了。
除了为专辑的事无能为力地瞎担忧以外,这好似太平无事,事事如意的眼下,其实还有一件心事,让我天天在烦恼不已,困扰不休。
赵熙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对他开口说分手。他每天都来一通电话,但时间却不定,上下午或傍晚都有,每次通话时间都不长。每天都在出差,说的所在几乎都是不同城市,而且不是约见的空当,就是在应酬活动的间隙。他很忙,听来总有些疲惫,也不聊感情的话题。
每次跟他通话中,我也想过两眼一闭,不顾一切把绝话说出口,但终还是不忍。这伤人的话,我想还是等他轻松些的时候再说吧。就算不再爱了,我也是不忍伤他,更不忍对他落井下石。只是这周末,难道还要让他,为我辛苦跑来吗?
昨天中午,他来电说他已出差到北京,周六不一定有空来香港。我心里一轻松,但也烦恼这分手还要拖多久才能跟他坦白,还有那五百万到底要怎么去还给他。
我以为熙原这周末不会来,所以飞耀昨晚吃饭说,趁现在还算自由,又还有空,这个周末要带我去好好玩一圈。我是满心欢喜答应了,可没想到,今天临下班,熙原打电话说,他明天还是来香港,又没等我憋出绝话就说继续开会去了。
我想回电话给他,想了一圈,一是打电话已经几次三番都开不了口,对这电话分手,我已底气不足。二是开会时候去扰他谈掰,未免不厚道。
事已至此,就等他来了跟他当面掰吧,好歹那五百万也能亲自还到他手上。只是,明天还要跟熙原见面这事情要怎么跟飞耀说呢?他能答应让我去见熙原吗?
这几天和飞耀相处下来,发觉他对吃很讲究,也很有研究。他带我去的食府,不见得很贵,但做的菜肴各有不凡之处。
不过他刚才得意之后,倒是对我老实坦言,他熟悉又心觉出众的佳肴食肆也不过就屈指可数的近十家。估计再没几天,应该赶在七一以前,就能带我全部尝过一圈。之后,要换花样也心里没数了。
但他补充,还有个保留地点,那里好菜数之不尽,新菜层出不穷,是他百去不腻的心水去处。我说,有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不一早带我去品鉴一下。他解释,肯定会带我去,而且最近就带我去,只是想把最好的地方留到最后,免得我嘴一下吃刁。
从我内心来说,有飞耀这块无双大锦缎在,只要能下肚,吃什么都美味,佳肴不过是朵点缀的花。可今晚,熙原明天要来这烦恼事压在心上,很是不轻松。这事肯定要对他说,只是怕搅他吃饭的兴致,我迟疑着不可草率抖出来。
飞耀对我的前事,嘴上迄今为止,表达的俱是大度之词。但我觉他心里是有介意的。因为,熙原打电话来时,飞耀在场还会避开,过后对此不置一词,但眼中烦忧却隐留许久。
而且,我这几天有问过他,上上周日的下午,他是否到过我宿舍楼下。他酸溜溜说有,还说本想见我,但看到熙原出现,他就走了。他没提具体看到什么,但我明白那天我和熙原进出楼宇的一举一动,他肯定都看到了。唉,再联想上周末大厦门口,机场照片等,我和熙原最近的亲密举动,居然多数都让他看见了。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第4章 总有烦心事(4)
换位思考,以他所见,我和熙原在私下里,应属表现亲热。但其中的我,居然转头就能口说异心,另投他怀。飞耀若真无视熙原存在,又对我完全放心,似乎倒不合常情了。
我明天见熙原是为分手,我想飞耀应该会同意的。我现在最烦恼是——明天怎么跟熙原当面说分手!这实在是让我无比头疼的事,我下意识都想逃避。
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脸上转着,晚饭吃到一半,他突然放下筷子:“天乐,明天我带你去见个你喜欢的人。”
我们两个交往不能曝光,他能带我去见什么人呢?我喜欢的人,不就是他吗?而且他又怎知道,他带我见的人一定是我喜欢的呢?
我很愕然,想了想,结果更疑惑:“我喜欢的人?”
“嗯,提示你,跟你旧手机有关的人!”飞耀兴致盎然地跟我玩起猜谜。
他和我都认识的人全是瑞宇同事,他们跟我的旧手机好像没什么特别关联。心中记挂着与熙原的明日之约,他明天本是来陪我看张学友演唱会的,而我旧手机原本用学友那首《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当来电铃声。难道,飞耀也想带我去看学友演唱会?
我不确定地探问:“是张学友吗?”
飞耀笑着点头又兴奋地合掌:“BINGO!悟性不错嘛!”他俯近身来,讨好地问,“张学友应该也算是你喜欢的人吧?我看你以前一直都用他那首《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做来电铃声的。”
他真心细入微,连手机铃声这样的小细节都让他注意到了。
我连忙点头:“嗯,我是学友的歌迷啊,你明天带我去听他的演唱会?”
“对啊,我明天不只让你听他的演唱会,还能带你去后台见他。跟你说,我也是他的歌迷。”他顺口就唱起《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对我凝视的逸彩美眸在我心上轻绘着写意浓情。
他唱了几句,又深情款款道:“他的演唱会,我一个人也会去听,只是有你一起去就完美了。”
张学友,除了飞耀,他是我最喜欢的歌者。听他的演唱会,肯定是我喜欢的事。可是因为熙原,我现在对它感觉有点复杂。何况,明天熙原要来香港,本意也是为了陪我看学友的演唱会,可我却是等他来了,准备跟他说分手。
没想到,张学友的演唱会,我和熙原两回相约去听,两次都有状况。上回是他,这次是我,总之都不能与他二人成行。也许,我跟他注定是无缘一起听的。
张学友演唱会,在熙原心底恐怕只能成为他永生难消的一个结了。
我心底烦忧歉疚大起,虽脸上笑意不落,但眉间还是不自觉起了皱。飞耀的脸色也跟着凝起,气氛陡然有点抑闷。
我有些生硬地笑道:“明天可以见学友,还能和你一起听他的演唱会,真是太好了!”随之,我谨慎续道,“不过,飞耀,明天上午我要单独去见个人……赵熙原他,说他明天要来香港,所以明天上午我想去跟他见个面。”
飞耀眸色顿生出些恼意,面上不动声色,不置可否地鼻子出气嗯了一声。
我认真细致地跟他解释起来:“他最近公事上有点麻烦,所以我本来想缓一缓,分手等他公事顺过来再说。而且,昨天,他跟我说,这周末忙估计来不了,我以为这周末可以放心跟你出去玩的。不过,他今天下午突然又说,明天要来。你也知道,我手上还有他给的五百万,而且有些话,我想当面跟他说比较好。所以今天电话里,我还没跟他说什么。我想等他来了,跟他见面说清楚。”
他熠熠星眸中明明转着郁闷眼色,表情倒是柔和大度,又不愠不火道:“乐乐,我明白,也很理解,明天上午你就去见他吧。”他一顿,又弯唇一笑,“你,还有什么其他安排没有?”
这家伙显然在探问我对他有何安排,我反问:“飞耀,你周末早上要睡懒觉吗?”
他笑兮兮,很可爱地跟我摇摇头。
“我跟他,明天上午约了在半岛酒店见面,他大概10点半才到。明天辛苦你,早上来宿舍接我,我们先一起去喝个早茶好吗?”
他还是笑,更可爱地跟我连连点头。
第5章 记得我等你(1)
6月23日。
今天,飞耀跟往常工作日一样,8点刚过就来接我了。我往常虽爱睡懒觉,但今天有事,更是心事,早早就醒了,醒得比我的闹钟还早。
他今早看来神采飞扬,心绪极佳。看他畅快怡然,我就舒心不少。
和他在弥敦道附近喝了早茶,10点过后,他开车送我到半岛酒店。天很热,他把车泊进了酒店地下车库。
飞耀将车熄了火,转头过来,浅笑柔语:“我去楼上找个地方坐一会儿,你结束了打我电话。”
心中惆怅与欢喜共存,此刻又多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