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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将所有秘密都解锁了,保密会启用太多的思维能力。”不作夫如此回答到。
“我明白了,你是高学历的杀手,潜伏在病院里,替大财团做一些不太光明正大的事情。”主事人突然单刀直入地说了一句:“既然你确认自己是目前最有力的行动派,那么,有没有兴趣替我办一件事呢?虽然事情完成了,也谈不上可以拯救这个世界,但是,至少有那么一丁点机会。”
“无法理解,不能思考。”杀手不作夫发出单调的声音,似乎有些矛盾,既下意识地要去思考,又试图抑制这种思考,他作为一个人形的兵器生存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在这个病院里,他一直是以人的身份生活的,他一直认为,这样的生活让自己对自身的控制力降低了许多。现在,他那敏锐的杀手直觉,嗅到了一个提案,在这个病院里光明正大地行走时不可或缺的,自觉地让自己实力降低的人性正在释放好奇心。
杀手是不应该有好奇心的,但是,研究人员可以,或者说,必须拥有好奇心。
主事人感觉到,自己触碰到的不作夫身体表面,正在升温软化,他的脉搏和心跳越来越剧烈,就如同即将从冬眠中苏醒的动物。
“听我说,不作夫,我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我存在于这里的原因。”主事人顿了顿,聆听了一会从楼下持续传来的动静,加快了说话的速度:“我本来不是人类,而是另一种生命体,我们虽然拥有物质身躯,但最关键的主体是某种从精神角度来说的核心。我们日积月累的技术,让我们全种族产生了非凡的变化,得以部分摆脱物质角度的自然规律,当然,物质也好,精神也好,不过是宇宙自然规律的一种片面体现,这么说,你应该可以明白吧?我们只是转换了一种生存状态而已。”
“……你在说科幻故事吗?”不作夫那回暖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反应,不过,那绝非是激动,“你的脑子是不是被红色月光烧坏了?”
“不,听我说!这很重要!你必须相信我,这样你才会用心去做那件事。”主事人没有对不作夫的质疑生气,他明白这是所有听他阐述自己秘密的人,都必然会有的反应,对这个世界的人类而言,这个秘密的确更像是一个科幻故事。
“好吧,你说。”不作夫回答到。
“正如你想的一样,我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你们眼中的外星人。但是,我们来到这个星球的时间比你们人类诞生的时间更早。以精神为核心的存在性,让我们发展出了一种技术,让我们的精神可以有限制地穿梭时空,抵达正常航行无法抵达的时间带和空间区域。在这里的我,不是原本就存在于这里的,而是我利用技术从遥远的未来跳跃过来,用自己的意识替代了这个躯壳原有的意识。”
“……就像是鬼上身一样?”不作夫仍旧觉得这很天方夜谭。
“更像是东方神秘学所说的夺舍。”主事人说。
“那么,这个身体原本的人格意识呢?被你杀死了?”不作夫其实觉得,用人们常说的人格分裂来描述此时的主事人更合适,而且,当下的情况,让人患上这类精神病再容易不过了。毕竟,这个病院里的每一个人严格来说,都是“病毒”的携带者,是潜在的末日症候群患者。
“不,他和我交换了,去到了我原本呆着的未来,在我原本的身体里。我们只是从精神层面交换了人格意识资讯。”主事人平静地说,“不作夫,已经没时间去理会这点伦理了。我来到这个时间点是有目标的,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就穿梭时空,那不是一件好事。只有在我们认知到自身避免迎来整个种族的危机时,我们才会启用这种手段,以此逃离这个危机。”
“我不信。”不作夫简洁地回答到。
“不管你信不信。”主事人说:“我们之所以会在外来,并不是我们完整的发展到了未来,而是我们从遥远的过去直接跳跃到了遥远的未来,以此避开中间时间段的某个可怕的危机,而这个时间段正好就是你们人类诞生发展的这段时间。而我们选择跳跃时间也要避开的危险,正是这颗星球的末日。而我们成功了,跳跃到了这颗星球未来的时间点,继续生存下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世界末日没有发生?”不作夫疑惑地说。
“也许,但我们更倾向于,末日发生了。因为对时间线进行观测后,得出的末日结论更加靠谱,但我们的确抵达了未来,这个矛盾必须得到解释。我们的想法是:这颗星球上的世界末日的确发生了,但是,末日之后世界再度重组了……以我来到这个时间点后,和未来进行了参照对比,最近有了新的看法,很有可能是星球本身被重组了。我们抵达的未来,是在以原本星球为样本的重组星球上。”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你确定这不是你幻想出来的故事?我知道你压力很大,我也一样。”不作夫半信半疑地说。正如他所觉得,对任何拥有常识的人来说,主事人的说法都很不可思议。
2083 伟大种族()
不作夫的身体在主事人讲述自己的故事时渐渐回暖,但是在思考能力恢复的同时,他也可以清晰感觉到那些对自己没有任何益处的想法也再一次活跃起来,自己所想到的一切都会令自己恐惧得颤抖,不管那想法在平时看起来有多么匪夷所思,让人觉得根本就不会那么去想,但放在这种不正常的思维活动中,却偏偏有了一种古怪的逻辑,让人觉得这就是自己的逻辑得出的结论。或许正因为这些想法太过于古怪,却又让自己无法反驳,充满了一种让人不由得去相信的诱惑力,因此,原本主事人讲述的故事是如此的荒谬,放在不作夫的脑海中,却又不如他此时因为思考而产生的种种结论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是的,不作夫回想起最初聆听主事人的故事时,自己只觉得对方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疯子。当然,现在他也无法排除对方感染发病的可能,但是,比起最初时,如今聆听对方的话,却隐约觉得有一些可信度——自己已经会去思考,“假设其说法是真”的话,自己应该怎么办。
在更短暂的一点时间前,自己连这种假设都不会去考虑。
外星人?异类智慧种族?时空穿梭?精神替换?这些放在所有的幻想作品中,甚至都不能称得上硬科幻的说法,突然就摆在了不作夫跟前,让他怀疑自己过去所认知的世界是不是错误的。应该说,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但在过去却从未有半点风闻,只在眼下这个关键的生死时刻,在仿佛已经彻底没救了的结局出现之前,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出现在面前,以一种像是要成为“救世主”的桥段……哪怕将这个情节写成小说,也是三流之中的三流吧。
不作夫的身体仍旧很不舒服,他不是没有看到深红色的月光正仿佛要撕裂了天台大门般渗进来,他甚至可以脑补出仍旧呆在天台上的那些家伙究竟是怎样的下场,当然,他更觉得,说不定自己这个时候再次跑回天台上,仍旧会吓一跳也说不定。那些家伙的下场,很可能和自己想象的有所不同,但就算是不同,也只会更加糟糕而已。
与之相比,似乎楼下那个莫名的动静,潜伏在病院整体大环境中的危机,以及主事人突然说起的不可思议的背景故事,反而更加容易接受一些。
“麻烦死了。”不作夫轻声抱怨着。
“也许很麻烦,但这可不是什么幻想故事。”主事人慎重其事地劝说到:“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证明现在我和过去这个身体的主人有什么差别,除非我主动提起,否则没有人知道这个身体里的精神人格已经被替换过了。你们人类同样没有办法验证我们在时空中的位置,你们并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相信我此时所说的每一句话。”
“是的,没有证据,无法证明。”不作夫就像是失心疯一样,发出浅浅的笑声,“好吧,反正我也没有选择。你之前怎么说来着?人类世界在你们观测到的某个时间段被摧毁了,整个星球都没了,然后星球又被重组了?你们穿梭时空,避开了星球毁灭这段时间,在重生的星球上继续延续自己的生活?对我这个愚笨的人而言,这根本不是我所知道的科学和逻辑。”
“是的,你们人类无法理解才是正常的,如果你们理解了,你们就是我们。”主事人这么说了一句古怪的话,“我们无法观测世界末日的具体情况,无论是从过去观测未来的末日,还是从更遥远的未来观测过去的末日,末日涵盖的时间段都混乱无比,只能说,那虽然仍旧是自然规律的一种体现,就如同房子被一场可怕的大风暴摧毁了一样,但是,其源头并非是常识中的东西。你要清楚,无论是对于已经可以穿梭时空的我们,还是对于仍旧愚笨的你们人类而言,那都是非常识的东西。”
“……你是说‘病毒’?”不作夫皱了皱眉头,他知道病院一直在研究的“病毒”和常识中的“病毒”根本就是两回事,但是,主事人所说的“非常识”似乎带有更沉重的味道,绝非是相对自己所认知的常识而言的非常识,而是某种更加难以想象的事物。
“也许。”主事人的答案很暧昧,“其实我们也不能确定那是什么,如果我们可以确定,就意味着我们肯定能够认知并解析它,而回到这个时间段的我也绝对可以消除这次世界末日,但很明显,我们做不到。它已经超出了我们可以应对的范畴,当我来到这里,并对其研究许久后,我已经十分确定了,当初我们整个种族穿梭时空避开这次世界末日,而不是直面它,是完全正确的选择。”
“是吗?但是,你也患上了末日症候群吧?从我的亲身体验来看,即便你只是一团精神人格资讯,也无法避免。你看看,那么多人都疯了,他们可不仅仅是身体的崩溃。”不作夫用琢磨的目光审视着主事人,这一次,他仿佛才刚刚看清楚对方长得什么样子:具体来说和普通人的相貌没什么差别,也和病院里的其他病人的状态没有太大的差别,不过,身为杀手的直觉能够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不太自然的地方,尽管不是很明显,但是,这就足以区分普通人和不普通的人。
不作夫终于察觉到了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能察觉到的问题:这个主事人和他这一生中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似乎正好可以应证对方来历不凡的说法。至少,不作夫觉得可信度又上升了一些。
“是的,我肯定是没办法了。虽然我的抵抗力比正常人类要强一些,但是,这个身体仍旧是人类的身体,而我的精神也没有强大到足以抵抗月光的程度,否则之前我就没必要逃回来了,其实,在进入天台之前,我就已经得到了示警……可是,总有一种冲动让我想要尝试一下,现在想起来,当时我的状态已经很不正常了。”主事人没有掩饰自己的失误,顿了顿,他继续说到:“我来到这个时间段的目的,就是为了更清楚地观测这场末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虽然逃跑了,但是,没解决的问题总有一天会再次找上门来,而我们也不想每一次都只能利用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