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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奴婢是个孤儿,这个名字是大夫人给奴婢取上的。”
小秋摇了摇头,一双眸子淡然无比,在提及自己的身世之时没有丝毫的涟漪泛起,宫冰璃顿了顿,随即心中升起一丝愧疚感,原来,是个孤儿吗?
那么从小到大,看她年纪轻轻的样子,从来没有受到过亲情的呵护,反而在小小年纪就要开始干活,还是在这个相府里,可能是受了很多的苦吧。
“小姐,能不能把您的外衣给脱了呢?里面的血迹都结成血块了,让奴婢好好清理一下。”
小秋擦完宫冰璃裸露在外面皮肤上的血迹后,对着宫冰璃恭敬地询问道,宫冰璃忙点了点头,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拉开,露出了一大片血迹斑斑的白衣,看得小秋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地担心地说着:“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很疼吧。”
“还好,比这更疼的我都经受过呢,不碍事的。”
宫冰璃倒是没什么所谓,也不想让小秋这个丫头为自己担心,摇了摇头说道,将自己身上染血的素衣脱了下来,露出了结成血块的肌肤,一片一片的,不过脱下来之后,皮肤接触到空气的那一刹那,却是让宫冰璃感觉全身舒畅了几分。
“小姐,其实奴婢听说过您的事情,不过,比这更疼的事情,小姐,那时候您是怎么捱过来的呢。”
小秋在给宫冰璃擦拭着身子的时候,一边和宫冰璃聊着天,换做以往,小秋是没有那么多话的,因为那些主子总是在自己服侍她们的时候嫌自己说话的时候多嘴,不然就是弄疼她们了,轻则就是一巴掌,重则就是拖下去打几下板子,这样都养成了小秋知道说多说少都是错,那么不如不说,不过今日与宫冰璃相处,从感觉上来看,宫冰璃并非是以前那些骄纵的主子一般,从她身上,也没有感受到什么麻雀飞上枝头变成凤凰的那种骄纵,反而是很平易近人的那种。
“捱过来的吗?若是我说,是因为恨,还有对这世间的依恋,你信吗?”
宫冰璃听着小秋的话,思索了一会儿,悠然叹道,语气中挂上了一股看破尘世般的风情,听得小秋动作一顿,眸子闪过一丝迷惑。
“奴婢,还是听不懂,总感觉小姐您说的好深奥的模样。”
“你不懂,你当然不懂,你若是懂了的话,那么你小小年纪的经历,我也要替你担忧了。”
宫冰璃忍不住笑出声来,用手抿着嘴,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心中轻轻一叹,没错啊,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宫冰璃,她也不是孤儿,小秋就算没有自己前世的悲惨经历,但自己也比小秋多了一个东西,从小到大,一直没有离开的母爱。
这就是人世间常言的,有得必有失吧。
“哦。”
小秋听了后也没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为宫冰璃擦拭着身子,角落香炉里熏香升起,掩盖了床上那剪纸的红缨,窗外时而几只鸟儿飞过,停在宅子的窗头叽叽喳喳地叫着,倒是含有一股春意的到来。
宫冰璃心中突然想到,话说到现在,我也好久没有去赏花了呢,但是,我真的不想去相府的花园里赏花,郊外,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去过郊外,郊外的景色不知道怎么样,那片田广阔地大,装载着自己的理想,真想今天就去一次。
“铛铛。”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入里面:“冰璃,你在不在里面?”
宫冰璃心中一跳,瞳孔刹那间放大,不可能,怎么他会来这相府?现在的他,不是跟无名出去了吗?怎么……。
“小姐,叫您呢,要不要开门让他进来?”
小秋见宫冰璃呆愣的样子,不由出声提醒道,眸子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怎么从来没在相府里听过这个声音?到底是谁?
“先等等,我把衣服穿上。”
宫冰璃虽然不知道为何皇普云熙会突然出现在这相府里,但想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该死,现在突然受了这种伤,最不想被看到的除了自己娘亲张伯外,就是皇普云熙了,唉,罢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那宫明心下手这么狠,自己也瞒不了多久的。
小秋连忙服侍着宫冰璃将床头的素衣给穿上,接着站起身子,对着宫冰璃询问道:“小姐,现在可以去开门了吗?”
“恩,开门吧。”
宫冰璃咳嗽了几声,将自己的发丝梳理妥当,对着小秋吩咐道,小秋听完后点了点头,便迈开步子快步走到门前,将紧闭的房门打了开来,一见来人,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说道:“这位公子,请吧。”
皇普云熙没有回话,直接迈开步子踏入这内屋里,步伐卷起的冷风让驻在门口的小秋不由感觉全身泛起一丝寒意,明明大热天的,这种感觉可真是来的莫名其妙,那个男子,到底是谁?
“怎么昨天一别,今天就弄成这幅狼狈样子?”
皇普云熙走到宫冰璃的床旁,一双冷眸泛着寒光投在宫冰璃身上,今日的他身穿一身金丝黑衣,脚上踩着紫金鞋,头发用黑色长鞭束起直流而下,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王者的气场,微微负手,昂首俯瞰,冷意更深。
“小秋,你先出去吧。”
宫冰璃先没有回答皇普云熙的问题,对着门口伫立的小秋温柔地说道,小秋愣愣地“哦”了一声,忙从内屋里退了出去,走出房外将门关了上去。
“你以为我想吗?你既然找到了这里,崔氏都让你进来了,想必关于我怎么受伤的你也都一清二楚了吧。”
宫冰璃见小秋离开后,这才耸了耸肩,对着皇普云熙无辜地说着,身子靠在软垫上,舒舒服服地揉了揉背骨。
“宫明心的发疯,是你造成的吧,你还真是不动得安分,那宫明心的大姨,当今皇上的贵妃也出宫了,正巧今日还在这相府里,你竟然选在这个时候下手,宫冰璃,本王该说你是不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是以为本王的势力一定能罩着你?”
皇普云熙的口音带着一股冷怒,眸子看着眼前恍若木乃伊般的宫冰璃,心中更是怒火生起,这丫头,昨晚一别,今天就将自己弄成这幅德行,伤的这么重,还真以为自己是妖怪吗?老是拿那副弱不经风的身子去挡别人的攻击,就不知道先来找自己商量商量吗?
“没办法,那个时候宫明心已经有陷害我的想法了,若是我不先下手为强的话,那么等到宫明心去花园的亭子里跳湖,仰或者被我拒绝后去哪里弄得受伤了,故意说成是我想要害她,那时候我才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宫冰璃自然听出了皇普云熙口中的冷怒,微微撇了撇嘴,颇为不爽地说着,难不成在他心里,自己就是那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吗?该知道怎么做的,什么不该做的,自己比他更清楚,他应该相信自己才是,不然干嘛选择自己合作。
“那么那抛尸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听崔氏说,今早你娘亲在你家菜园子的水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皇普云熙这时候脸色才舒缓了些,负手淡淡地说道,但心情仍旧是有些不爽,顺带着原本平淡的口气,也染上了几丝冷意。
“是啊,不过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具尸体是谁抛下去的,而且那具尸体背后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这尸体不是相府里的人,而且看穿着也看不出什么大概,不过我隐约感觉到宫明心和这件事情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就去李氏的宅子里试探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宫明心知道这件事情,虽然不是她策划那具尸体的抛尸计划,但一定是和她有关联的人做的。”
宫冰璃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虽然自己不想让皇普云熙知道这件事情,想要自己独自解决,但没有想到皇普云熙今日竟然会亲自到相府来,难道他不知道这里是宫啸的地盘吗?他这样做,无疑是羊入虎口,真是白痴,到底为什么来啊。
“看来李贵妃这一出宫,帮她家老爷子做寿宴,这宫明心的胆子也肥了啊。”
皇普云熙冷冷一笑,揉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垂下头打量着宫冰璃的脸色,身子微微俯下,靠近宫冰璃淡淡地说道:“怎么?看你的脸色,似乎很不高兴本王此刻出现在这里?”
“云熙,你该知道,这里是相府,你一个人来这里,无疑是拿自己的安全在开玩笑,你不应该来的,而是要我去找你的,你难道就不怕宫啸暗中对你动手吗?别忘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宫啸那种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个好机会的。”
宫冰璃黑着脸色冲着皇普云熙说道,这家伙,就这么不关心自己的安危吗?一个人来这里,连个侍卫都不带,太过自信自己的实力的人,是最早死的人,皇普云熙,你何必亲自来这里呢?!
“要是本王不来,本王还不知道你到底瞒了本王多少事情,独自一个人去找宫明心也就罢了,连这抛尸的事情,都要本王在别人口中得知,你是真当本王傻子了?什么都想瞒着本王,只想自己单干?”
皇普云熙看宫冰璃这么黑着脸的样子,心中怒火再次燃起,这丫头有什么资格对自己摆黑脸?自己这么急着赶来这里还不是担心她宫冰璃?!若不是这样,这相府就算八抬大轿请本王过来本王都懒得来,你黑着脸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敢质疑本王的决定,真是不知好歹。
“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不应该麻烦到你头上,云熙,我不想事事都依赖你,我想要靠自己的实力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做一个真正称职的合作对象。”
宫冰璃手掌揉着床上的被子,有些苦闷地说着,她不想让这次见面和昨天一样演变成争吵收尾,昨日在流星下的许愿自己还记得清清楚楚,皇普云熙,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担心你的安全?你这样独自一人来这相府,我很担心的你知不知道?!
“你有你的志向,这点本王值得肯定,但你也该明白此刻你的尺度在哪,虽然你现在是本王名义上的王妃,但你没有武功,身边也没跟着什么侍卫,你这样独自一人去李氏的宅子,不怕被吃了吗?还是说,现在变成这幅德行躺在这里就是你想要跟本王展现的你的实力?你有没有想过什么如果?如果宫明心发疯真的不小心伤了你的要害,你这条命就直接去见阎罗王了,你知道吗?宫冰璃,有很多事情逞强是解决不了什么的,若是你先来找本王的话,那么有更多的办法做到比现在这情况更好。”
皇普云熙很难得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说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子生起闷气来,宫冰璃顿了顿,看着皇普云熙的背影,心中虽是苦涩,但也生起了丝丝甜意,他是在担心自己吗?
还是试探一下好吧。
------题外话------
其实,这是有点萌芽了吧
圆哥有话说 章七十六 暧昧被打破了
“云熙,我承认,没找你商量是我不对,但我之所以刚才黑着脸跟你说话,其实,我是太过担心你,你一个人来这相府,我怕你受到什么伤害,所以我才那样子,对不起,我先跟你道歉。”
宫冰璃垂下头,率先服软地对皇普云熙说道,她此刻宁愿自己伤到伤害,也不愿意皇普云熙因为自己而受到什么伤害,真的,这样子自己会欠他的越来越多,更别谈什么还清的一天,这样的自己,连自己都感到讨厌。
更何况,一开始没有找他商量,打算自己解决的人就是自己,其实如皇普云熙所言,如果真是找了云熙商量了的话,以云熙的城府,自然能想出别的方法来使宫明心乖乖就范,但我真的只是想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