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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语很快就洗好出来,可他身上,只套了件中长的白色浴袍。湿露的脸还散着热气,未干的发丝不时淌下一滴晶莹,那感觉好是誘惑。
“该你了。”他到床边坐下,双眼在她身上不停的打量。
她有些嗔怒,双手交抱胸前,瞪着他,“你不要乱来啊!我洗澡的时候不许你往后看,我会黑灯的。”
他稍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闷笑着,擦干头发往床上躺去。
她果然关了灯,摸黑往浴室的方向行进。
过不久,哗哗的水声顺流而下,在寂静狭小的房内,这声音显得更是洪亮。床上的男人忽然掀开被子,赤脚踩到了地上……
------题外话------
写到辛雅乐和顾臣雨跳舞的时候,耳机里突然响起了刘诗诗的那首歌——等你的季节,觉得很合适他们呢!大家可以去听听找找那种感觉。
042 心动,心亦碎
“啪”的一声,灯开了。辛雅乐一声尖叫,匆忙扯了条浴巾裹在胸前。
“你干嘛开灯?”她顶着门大喊。
“你得没有,我要方便。”他有些不耐烦地问。
“你、你、你……你刚刚没有尿啊?”她身上还挂着水珠,那浴巾不大不小的,只勉强能遮住她胸部以下大腿以上的地方。
“我喝了酒,总想尿也是正常的啊!”他像是憋不住了,伸手就要打开浴室的门。
“你是不是肾出了问题,还是去给医生看看吧!别进来啊!至少等我把衣服穿上!”她紧张得手在发抖,几乎是用尽力气按住门框。
“我的肾当然没有问题,你要不要试试?”他还在努力开门,但她依然不肯放他进去。
“你无耻!别动!等我一分钟,我马上出来。”她知道自己终是敌不过他的力道,于是只好做出妥协。一分钟,她至少可以拿到浴袍穿上。
“那你快点!”他似乎停止了动作。
她半刻都不敢大意,快速奔到衣架前扯下浴袍,穿好,裹紧,这才拉开了被雾气熏白的玻璃门。
花泽语只穿了条内裤站在外面,宽厚的胸膛在她面前一览无遗,她的脸猛地一红,急忙推开他走到房内。
他嘴角轻扬,门也不关,直接朝浴室的马桶走去。
“你,拉好就快点出来,我还没洗完呢!”她神慌意乱,只希望这个该死的男人快点睡下去,然后不要再醒来。
他没有理她,方便完毕,打开花洒冲干净脚,这才转身走回床上。
她又黑了房灯,将浴室的门关好。
水又开始哗啦啦的泄了下来,空气中,还飘来了阵阵的沐浴清香,沁得人心旷神怡。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拉开浴室的门,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床上的男人已经没有动静,均匀的鼾声让她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她没有开灯,房内的一切,唯有月光替她照明。她将窗子打开一条缝隙,甚凉的海风立即拂面吹来。好咸的味道,可是,却好舒服。她干脆搬来椅子,靠着窗棱,撑着头仰望星空。海声低鸣,卷着浪花拍上岸来,然后又轰隆隆的退去,一进一退,冲淡了沙滩上游人步行的痕迹。想必到了清晨,她就可以在岸上采到各色各样的海螺,如果能将它们全部带回,那会是多么愉悦的事。
想着想着,她竟趴在窗台,慢慢闭上了眼。意识,渐渐模糊,梦,支离破碎,怎么都拼不出一个完整。
就在这时,在她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的身躯轻轻围住。
他关了窗,打开空调的暖气,将窗帘拉上。她疲倦的身子依然斜靠在那里,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放好在床,替她盖上棉被。她似乎觉得舒服多了,侧着身,将双腿微曲起来。
“乐……”他轻喊她一声。
她没有答应。
“乐,你睡着了?”他再确认一次。
她还是没有做声。
他伸手撩起她耳边的秀发,放近鼻尖,深深嗅了一下,好香……
“乐,你有没有在欺骗我?”他突然问,虽然,他知道她不会回答。
“如果你说不是,我会选择信你。可是,你叫我如何问你?”他躺下,伸手将她轻轻抱紧。
大海又在喧哗,即使隔着门窗,也足以让未眠的人听见。昏暗的房内,清淡的茉莉花香依然没有散去,却慢慢的,渗近某人的心田,深深的,扎根住下。
◆◆
天刚刚亮,顾臣雨就醒了。他穿着一身蓝白的运动恤,沿着细长的海岸线慢慢奔跑。那些在岸边被浪花冲刷得平坦的银白细沙,踩在脚下犹如海绵般温柔细腻,真让人有种脱鞋赤脚的冲动,要疯狂,也要潇洒。再看那在晨光中蔚蓝蔚蓝的清澈海水,好想跳进去拥抱它们,但又害怕自己会沉溺海底不再归来。
海,它美,却也,可怕。
他像是跑累了,找了个大礁石撑着它停下步来。深深的,吸了口空气。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浪花起舞。
这样坐着似乎没有多久,就听见身后有人走来的脚步,他下意识的回头,发现缓缓走来的人正是洛子嫣。
她飘逸的艳黄色长裙在海风的吹拂下显得更加美丽,修长的腿型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极是誘人。
“你怎么不多睡会?”他将身旁空出个位置,好让她能坐过来。
“我睡不着,不习惯。”她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他面前。
“那就来看看海吧!”他笑了笑,目光又往海平面望去。
她乖乖的坐在他身旁,可是看着他的视线,已经没有那么热切。她的脑海中总是不断播放着昨晚他与辛雅乐共舞的情形,心,总是那么的痛。
她是否应该向他认错?
“臣雨哥……”她低低喊了声。
“嗯?”他转头看一下她。
“你发现了对吗?”
他的面色忽然沉着,“发现什么?”
她有些拿捏不定,他从来不会主动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她也只能妄自猜测。可是,她的心,真的太痛了。那个谎言,她藏了好多年,他没有说破,她就一直装着。
可是现在,她突然想卸掉了。
“我骗了你,当初救你的女孩的名字,不叫‘小蔷薇’。”她低下头,第一次在他面前无地自容。
他沉默半晌,面色不惊波澜。
“我知道……”他终于点了点头。
她的心猛地一沉,“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妈妈把你带回家的那一刻,一见到你,我就知道。”他的回忆又在脑海中盘旋。
她面色忽的苍白,只低声问了句“为什么?”
他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决定把话说明白,“因为是我去求妈妈,把孤儿院里一个叫‘小蔷薇’的女孩领养回来的。”
她差点就要晕厥,但还是勉强支撑住了。她的感觉果然没错,他早就知道,她骗他的。
可,他还是如妹妹般疼爱了她这么多年,把这个羞耻的秘密偷偷藏下。
“那你现在,知道她是谁了吗?”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在颤抖。
他没有多想,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好不容易撑起身子,迈开脚步往木屋的方向走了回去,摇摇晃晃……
043 哭泣的女人
辛雅乐起床的时候,花泽语已经不在了。
她担心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竟然还如睡前一样完好。那么昨晚,他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吗?她有些不太相信,但身体确实没觉得有哪里不适,她真的不明白了。
起身换好衣服,她只穿了双拖鞋就开门出去。看了看表,现在是上午九点,她记得养母说过,他们返程的时间应该是在晚上七点。既然还有这么多时间,她当然要在这里随便逛逛。
走到海滩的时候人还是很少,可能昨夜玩得累了,所以大家都没能早起。她低头走着,只希望能在沙粒上发现美丽的海螺,然后弯腰拾起,放进事先备好的布袋。海岸附近经常见茂密的椰树群,她走累了,便在树下蹲坐一会,然后再向前行。今天的她穿着和大海般蔚蓝的长裙,若不是因为走在充满阳光的沙滩上,很难让人辨出是一个人来。
她在椰树下闲坐了一会,正要起身,却看到有人朝她走来,蓝白的运动服,竟是和天空一样的色彩。她认出了来人,笑着和他招手。
“臣雨哥,你也这么早。”
顾臣雨拿下脖子上的干毛巾,擦干了汗,点头微笑,“起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里真的很惬意。”
“原来你也有晨跑的习惯。”她想起了花泽语也是经常在休息的时候早起锻炼。
“偶尔会,但不常。”他将毛巾重新叠好挂在身上,慢慢的踱步,与她并肩而行。
他们边走边聊,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她还会不时停下捡起海螺,而他则在身旁拎着布袋,细心的,替她将海螺身上的沙砾清理干净。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宝贝,兴奋的大叫一声。原来在她脚下,正安静的躺着一颗海星,深红的赭石色,体积竟也有巴掌般大。
“好漂亮!”她弯腰正要拾起,却不小心碰到了他同样往下伸的手。
他微微一愣,心跳像漏了一拍。
她没有发现他的反常,只专心捡起沙中的宝贝,放在手里不停的端详,那表情很是满足。
“小茉莉。”他突然低唤。
她抬头,笑意仍挂在唇边。
“你……现在会游泳了吗?”话刚出口他就有些懊悔,本来他并不打算这么问的,只是想试探一下而已,试探她是否还记得儿时的自己。
她似乎被他莫名其妙的问题问住,笑容呆在那里。
“臣雨哥,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游泳?”
他尴尬一笑,匆忙找了个借口,“你曾经掉到我家的泳池里,难道忘了吗?”
她脸上顿时冒出一阵嫣红,那可是她生平遇过的最丢脸的事,怎么会忘?
“我,还没学会。”她低下头,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我会了,以后,不用担心再掉进湖里。”他话中有话,目光依旧温柔。
她还是没听明白,抬头又问:“你以前掉过湖里?”
他的笑容僵了一下,心底微微一沉,但话语还是那么平静。
“没有,随便说说罢了。我们快回去吧。”他舒展着手臂,仰面朝天深吸口海气。
“嗯,我还没吃早餐,一起去吃吧?”她将海星放进布袋,终于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他慢慢的跟在她身后,说不清自己为何不进一步唤醒她的记忆,或许,缘分本就该适可而止,他不希望给她造成困扰,也不希望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失望。
他们一直步行到小木屋旁,经过木屋餐厅的时候,辛雅乐的脚步却突然停住。
“怎么了?”他在身后问。
只见她转头望向右边,在走廊旁休闲的长椅上,有个女人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默默哭泣。虽然看的只是背影,但她很快认出,那是洛子嫣和花泽语。
辛雅乐的眉头不由皱起,目光久久都没能从他们身上离去。
顾臣雨也没出声,陪着她,视线随着定格前方。
洛子嫣不知道自己已经抓了花泽语哭了多久,她只是觉得心太痛了,痛得只想找个可以依靠的人好好发泄。
花泽语一手轻轻揽着她,拍着她,想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最不懂得安慰女人了,特别是,哭泣的女人……
“你说我是不是太傻,苦苦爱了他这么多年,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小女孩?”她呜咽的低喃,也不管他是不是能听得懂。
“……”他还是沉默。
“我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却一直得不到回报?”
他不禁皱眉,终于说话:“你告诉他那件事了?”
“哪件事?”
“在国外的时候……”
“没有……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就算可以留得住他的人,又能留得住他的心么?”
“那你就不要哭了。”他默默叹气,再也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话。
辛雅乐不知站了多久,虽然远远的没能听见他们的谈话,但也能大概猜到一些。于是她转过头,认真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