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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你给我出去!”他狂吼着,面色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
辛雅乐怔住了,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得手足无措。
余诗诗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对辛雅乐!
“浩天……”辛雅乐驻足不前,口中终于喊出了那个消失了已久的名字。
“滚!我不要见到你!滚!”他吼着,她在他脸上看到了从没有过的冲动和怒意!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究竟生了什么病?她好想问,好想现在就知道!
余诗诗心知此刻不佳,连忙走到门口拽着辛雅乐离开。
“余医生!”辛雅乐不知道一时该怎么叫她,只是她真的不愿意就这样走掉,还有很多疑问,她需要有人来回答。
“辛雅乐,我们出去再聊。暂时还是让他一个人待会吧!现在你也如愿见到他了,他情绪容易激动,我们还是先离开吧!”余诗诗识趣地将这样突兀的空间留给龙浩天一个人处理。或许,他需要好好适应这样的改变,也需要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
为了他,她也只能赌了!赌她今后的日子,赌她对他的爱!
可是天知道,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能让他继续活着!
069 曾经的梦想
“浩天是在和你约好登记的那天查出自己患病的,当时,最让他痛心的就是你,他不忍心当面和你解除婚约,所以才临时想了那么个先成礼后登记的方法,然后再在婚礼现场失约。这样你就可以没有负担的和他分开。”
余诗诗又载着辛雅乐回到购物中心楼下的boss咖啡馆,时间已经接近中午,馆里的客人也渐渐多了,她们选了个无窗的角落,那里的客人相对少些,可以让她们静静交谈。
听着余诗诗的叙述,辛雅乐才恍然明白为什么登记那天,龙浩天迟迟没来,又不做任何解释。打来的唯一电话,就是让她先回去。
那一天,她的心确实伤透了。
“那他究竟患了什么病?”她望着余诗诗,终于提出了这个问题。
“是一种肿瘤,生长于骨的尤文氏肉瘤,而病位,就在他的右臂上!这种肿瘤恶性程度高,病程极短,转移也快。这种病若在以前,5年的生存率都不超过10,但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最多也只是把存活率提高到75′以上。最好的方法,就是及早发现,及早切除……”余诗诗神色黯淡,低着头拿吸管搅动着自己面前的奶茶,回答的时候,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辛雅乐在听到“切除”这个词的时候,脸色刷的白了。是要切除右臂吗?龙浩天的右臂对他而言是多么重要,那是他在手术台上为病人解决痛苦的工具啊!如果他失去了它,那等于要了他的命!他如此热爱医学,如此热爱生命,为什么,这么完美的龙浩天,会患上癌症?她真的不敢相信,太不敢相信了!
见她摇头,余诗诗叹一口气,继续说到:“他这个病,可能也和他父亲有关。现在他辞了工作,离开你后,他就一直在我家里休养。医院知道他曾经是媒体热捧的人物,所以院长知道这件事后,也下令严格隐瞒。可以说,除了我们科的人知道这件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而我,也义无反顾的成为了他的主治医生。真想不到,有一天我们的关系竟会成为这样!”
辛雅乐听着,心情格外沉重。如果她早就知道事实,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他,好好照顾他,不离不弃。
可是,那一天他的失约,为什么又使她遇劫了呢?
这里,还是有个疑点。
难不成,龙浩天的失约和姐姐与她交换的身份,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
她刚想问,余诗诗又突然说:“其实你们结婚那天,我们就在教堂对面的马路上看着。浩天担心你出意外,于是让我加派人手看护你。可是没想,却意外听见你失踪的消息。我派去的人说你是被偷袭的,便在后面默默跟着劫持你的人,一路就来到了花家。”
“真的不是你们派人把我绑去的?”听到这里,辛雅乐终于忍不住问。
“不是的。”余诗诗摇了摇头,“我们从没有想过这样对你,浩天更不可能在那时把你随便推给别的男人。他一直担心你的安危,还让我找人救你,可又不敢给你打电话。后来,我的人说你进了花家后,他就放心了。”
“为什么?”她不明白。
“浩天说,你的姐姐和你的养母都在里面,所以,她们应该不会对你怎样。”她的回答如此简单。
辛雅乐沉默,是啊,龙浩天的母亲和自己的养母,本就是表姐妹,他若是知道她到了花家,不担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姐姐嫁到了花家,那他怎么又会知道?或许是,崔妈妈和辛梓彤,多多少少还有着一些联系吧。
“乐妹妹,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辛雅乐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要出来找你吗?浩天是不让我这么做的,但我最终还是自作主张了。”
辛雅乐又摇头。
“浩天不愿切除右臂,你要知道,这对于一个持刀的外科医生而言,意味着什么吗?那就意味着,他将会永远失去这份工作,这与剥夺他的生命同样重要!所以,他毅然选择了保守治疗。现在他在做放疗并配合化疗,但他的身体反应很大,除了脱发,他还呕吐。吃什么吐什么,并且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我替他做过检查,他的胃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大胆猜测,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
“我?”辛雅乐甚为惊讶。
余诗诗很肯定地点头,继续道:“你知道吗?从他房间的窗户往外看,正好可以看到花宅的房子。每天,他除了按时去医院,剩下的时间,就是站在窗户前遥望你。你知道什么是咫尺天涯?你们虽然离得那么近,他却不能再靠近你,想爱却不能再爱,这有多么的痛苦你能体会吗?或许,他想要结束这样的痛苦,所以才在心底排斥所有的治疗。前一次他去检查,我突然发现,那些没有清除的癌细胞,已经开始转移了。我不敢告诉他,因为我真的好害怕他放弃生存下去的勇气。我已经感到他有了轻生的念头,所以我不得不过来找你,只希望你看在他那么爱你的份上,回来帮我照顾他,好吗?只要他还能继续活着,我真的,什么都愿意为他做了。”
说到这,余诗诗的眼眶已经红了。
辛雅乐一直注视着她,第一次,感觉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可以爱得如此的无私。那种爱的程度,和洛子嫣对顾臣雨的,不一样!
“你很爱他,对吗?”
余诗诗微微点头,没有否认。
“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可是他一直和我说起你,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在他心中有多大的地位。我真的很羡慕你,甚至是,嫉妒。因为有你,我对他做的一切,他都不曾注意过。即使我就在他身边,触手可及,而你,却在遥远的大洋彼岸,可是,我仍然远不如你。”
余诗诗说着潸然泪下,似乎那些过往只是发生在昨日。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现在坐在对面的这个女孩。她原本很庆幸自己能有机会陪在龙浩天身边,直到他生命的尽头。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有些人真的永远无法取代。
“我知道这样找你很唐突,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我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死亡。他现在很不快乐,我这才知道,快乐,竟是我无法给予他的。”
辛雅乐沉默,这个事实,是她未曾想过的。为什么这么可怕的事,会发生在她认识的人身上,而且那还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
“但就算我回到他身边,他也不会快乐的。我的存在,或许只会让他更痛苦。”
许久,她才缓缓说到。难道不是吗?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如果他需要她,他就不会这样赶走她。她太了解他了,真的太了解!
“不会的,他再痛苦,只要有你在身边,总是幸福的。至少,你能给他带来生存的希望,而我,不能。他只觉得他的存在给我增加了负担,因为他的这个病,我几乎花光了我的积蓄,现在我唯一剩下的,就是那栋房子和那辆便宜的车子。为了省钱给他买药,我没有给他请专门的陪护,很多事,我都是亲力亲为。我不在的时候,我就托我父亲生前留下的亲信替我照看他。”
辛雅乐看出余诗诗已经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但她的声音却在颤抖。她对龙浩天的爱,甚至超过了爱她自己,这让辛雅乐非常感动。
“所以,乐妹妹,请你回到他身边,好吗?”余诗诗望着辛雅乐,美丽的双眼满是恳求。
辛雅乐擦干了自己的泪水,还没回答,手机响了。她低头一看,是花泽语打来的电话,她简单接了一下就挂断了。为了不让他起疑心,她不得不暂时结束了和余诗诗的谈话,然后到超市胡乱选了些东西,这才让十三过来接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沉默,余诗诗的话语却总在她耳边不停缠绕。还有龙浩天冷着脸吼她出去的那刻,他无情的话语如针尖般刺入她的胸腔,直痛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仰着头,强忍着不让泪水再掉下来,她不知道,一会看见花泽语的时候,她该用哪一种心情去面对他?她害怕被他看出端倪,因为他总能知道她的心事。
但是她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她不可能会回到龙浩天身边,这一切,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就算他没有生病,她也不可能再和他回到从前。这些年与他相处的那段日子,也只能让它成为回忆。
是啊,原本以为会拥有的这段婚姻,可以为他们多年的感情画上圆满的句号,却没想,上天最终还是让它画成了零。
她不得不承认,她对龙浩天的感情,变了。
为什么?她说不上来。
花泽语似乎已经在门口守候了多时,发现她的车子回来以后,担忧的双眼终于绽放出光彩。
“你去买东西怎么那么久?下次周末的时候你可以等我一起去,明白吗?不要总是一个人行动!”他语气稍有责怪,但完全是出于对她的担心。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是心神不宁,似乎预感着,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知道了,本来想叫你的,只是不愿意吵醒你罢了。”她快速将刚刚的伤感掩饰过去,眨了眨眼,将泪水偷偷吞下。
如今陪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虽然从没有说过他爱她,但是,她似乎已经把他当成了亲人,终有一种,舍弃不了的依恋,就像曾经,她对龙浩天的感觉那样。
◆◆
这一天吃过早餐,花泽语出门后,辛雅乐又给余诗诗拨通了电话,告诉自己正打算过去。余诗诗在电话那头让辛雅乐在家中等待,稍后会有司机开车到花家接她。
辛雅乐将长发束成马尾扎在后脑,再从衣柜里翻出一条中裤和休闲t恤换上,出门的时候除了手机什么也没拿。她向苏妈和十三交代了几句,便站在院前的大铁门外等候余诗诗派来的车子。
今天她特地请了一天的假不去上班,花有恒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到现在还一直以为这个儿媳的身子不好,所以只要她想休,他都不会拒绝。
果然不到五分钟,一辆黄色的奥拓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因为反光的关系,透过车窗辛雅乐看不清车里的人,但可以肯定开车的是一名年轻男子。
车子在辛雅乐身边停了下来,她也没有多问,径直打开后座的门上车。
“你好小姐,是余小姐派我来接你的,我叫元武。”男子回头向辛雅乐自我介绍到。
这一看辛雅乐差点被吓住,这个元武,怎么和十三长得如此相像?若不是他身上穿着休闲的衬衫,她真的以为他就是花泽语家中的男佣十三。
“元武,你长得真像我们家司机。”
元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