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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那么任性了。”
他忽然拥着她,将她抱在怀里。起伏的心跳是那么的接近,他还能感到她的生命在跳动,那是多么庆幸的事。
“你怎么了?”她被他搂得几乎喘不过气。
“你知道吗?我差点以为要失去你了!”他终是忍不住,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具和你身形一样的女屍,连样貌都和你几乎一模一样,我们开始都被他们骗了。结果,害我处处受制。”
她将他推开了些,这才注意到他唇角有淤青的痕迹。
“你被他们打了?”她轻抚他的面庞,不由得心疼。
他不好意思的承认,“不过没事,只是点皮外伤。”
她放心了些,又问:“后来你怎么发现那女屍不是我?”
他面色微变,想起自己差点就吻上了那具女屍,心里就说不出的憋闷。但是,他这样的窘态并没有让她发现,将头往她耳边靠近。
“因为我发现,她身上没有我熟悉的茉莉花味。所以确定不会是你。”
他的气息吹着她的发丝,耳根阵阵发痒。他又贪心的,在她的耳垂上落下一吻,现在才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吻她都觉得不够,如果可以,他好想永远的拥她入睡。
他的心,已经彻底沉迷了。
迷失在爱里,无法自拔。
她突然觉得气氛尴尬,于是决定起身下床。
“去哪里?”他问。
“出去走走吧,反正我也睡不着了。”她看着窗外也已经有些微亮,说不定这么走着,就可以看到升起的太阳。
“好吧!”他说着也跟着起身,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开门走了出去。
她一直奇怪他今天对她的态度,真的是因为刚刚经历过生死,所以他对她才会那么的亲密妥协?
可是,敏感的话题,她不敢问。
出去才发现自己在的地方是医院。
“泽语,这是什么科室?”她不由得问。
“是急诊科,余诗诗交代了熟悉的医生照顾好你。”花泽语答到。
辛雅乐侧脸看他,他竟然连余诗诗这个人都知道?她不由得怀疑他和龙浩天是不是认识。
他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于是伸手捏着她的面颊,“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还有什么不知道?别忘了我有个御用的私家侦探兼律师。”
原来是吴建道给他查的,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他们慢慢走着,说话间已经来到医院大楼外面的草坪。路灯还没有熄灭,照着蜿蜒的石子路一直通向街对面空旷的广场。
花泽语不经意的拉起辛雅乐的手,牵着她来到了广场中央的雕塑下。
这时候,东边的天空出现一片微红,似乎是太阳要升起来了。花泽语在石凳上坐好,一手拉过辛雅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先是一惊,想站起却被他猛的抱住。
“你刚从‘冰窟’里出来,不适合再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凳上,还是坐着我的腿吧!”他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坐着不动。
他笑了,揽着她腰际的手渐渐收紧。
此刻远远望去,他们犹如一对恩爱的恋人,坐在广场一起迎接新一天的到来。朝阳的光辉透过云层慢慢的散射开来,天空由紫红变成了橙色,照亮了欣赏着它的人们的面庞,那画面如此美丽。
花泽语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嗅着她发丝发散的清香,喃喃地说:“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吗?”
她没有听清楚,因为他的声音太轻微了。
“你说什么?”她不由得转过头问。
他兀然抬眸,鼻尖碰上了她的下巴。两人的距离再一次拉近,呼吸间灼热的气流煽动着彼此相处的宁静。
他心潮澎湃,控制不住自己朝她吻去。她开始还稍作挣扎,可后来的动作还是缓了下来,闭上眼,静静的感受他带给她的激情。
她,也该爱上他了吧?
爱上他,将来受伤的,也必然是自己。
可是……
她已经无法再犹豫了。
他缠绵的吻终于在她唇角画上句号,双手捧着她的脸,目光里满满的都是爱意。
他突然想对她告白,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为什么会这样?“我爱你”这三个字,说出来就这么困难吗?
他不明白,她也不明白。他和她之间,竟还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只是暂时被爱遮盖住,看不见了。
但是,看不见的,并不等于,它不存在。
◆◆
经过这次抢救,龙浩天的身体变得比以前更差了。检查报告的结果显示,他的癌细胞,正开始往心脏的方向转移,这直接威胁到了他的生命!
他必须要截肢,才能有效阻断癌变的扩散。
可是……
余诗诗知道,他不会愿意。
吴建道一直在龙浩天的病房外守着,余诗诗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他,立即别开了眼。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初恋情人?”他突然将她叫住。
“俊祺,我们已经不像从前了,走出这医院,我们就是陌生人。”她脚步停下来,侧着脸看他,叫出了他真正的名字。
他像是好久都没有听人这么叫他了,心里不由得有些怀念。
“但是我们之间还有交易没结束,你想装作不认识我,可以,但得必须等这件事办完。”他的语气忽然冰冷,高大的身躯挡着她即将要向前走去的路。
她眉头不由得皱紧,“你不要指望我会告诉你小叔的去处,就算他害了谁,也终究是我的亲人,是我爸爸的弟弟。”她没有大义灭亲的凛然正气,保持中立一直是她独自生存的方式。除了龙浩天,她似乎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上心。
“但如果关乎他呢?你不希望能给他更好的治疗?”吴建道精明的抓住了她的弱点。
这果然令她心里微微一动,可是她知道,他所说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父亲的财产已经被政府没收光了,就凭你这样的医生,能赚多少钱给他治病?我看他的病情也没有什么好转的趋势,这么拖下去,迟早是要办白事。”
余诗诗的面色忽然一沉,他说的话,其实真的一点不错。
吴建道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封折叠好的信件,递到她面前。她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张机票和一张名片,而名片上的人的名字,在她看到的刹那神情不由得激动。
“这是怎么得到的?”她有些不可置信。
“你知道那是谁吗?那是他父亲的兄弟,留学后一直在美国定居。”
“所以?”
“如果你按照机票上的日期出国,那我们就能帮你约到他,并且你们在美国的所有经费也全都由他提供。”
她的面色不由得一变,原来手中的机票是她的驱逐令,可那诱惑却让她神往,她知道她心动了,但……
“这是谁的意思?”她突然问。
“是他的意思,我只是照着办事。”吴建道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点燃。
“你吸烟了?”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并不嗜好这个。
“偶尔。”他忘记了她不爱闻烟味,于是又将它拧灭。
“俊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以为这样就能祢补我失去父亲的伤害,就能让我劝小叔放过他吗?对不起,办不到!”她将信件折回,递还给他。
他没有收下,“我负责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必要。你自己好好考虑,时间就是这么多,不然的话,说不准他会做出更厉害的事逼你离开。”
她沉默了,信件抓在手心里有些微微发汗。
“记得我说过的话,这一次他很认真,绝对不会和你开玩笑!”
说完,他没等她回复,便转身离开了。
余诗诗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再次打开手里的信件。上面的机票日期就是下星期的周末,而手中的那张名片,却是她无论怎样预约都难以约到的国际著名亚籍肿瘤专家a教授的名片,如果真的能和他联系上,说不定会对龙浩天的恢复大有益处。
辛雅乐终于在花泽语的陪同下一起去看了龙浩天。如今躺在病床上的他,面色似乎比以前更加苍白,也更加憔悴了。
她坐在他的床边,一手紧紧的将他握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花泽语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安慰。
“就算我们不结婚,我也一直视他为自己的哥哥。小时候姐姐总是欺负我,养母也不信任我,只有他会冲出来替我解围。他读书很用功,人也很聪明,但就是太死心眼,总抓着一个问题揪着不放,坚持自己的理念不会动摇。就好像他现在这样,明知道化疗放疗对自己的身体会产生极大的副作用,但他依然坚持这么做。只为了给自己保存一个完整,他最忍受不了残缺,事事都要求尽善尽美,所以一路来他拼得很辛苦。现在终于拼出成绩了,却没想患上了这样的病。”辛雅乐低着头,静静的对身后的花泽语说着。
“浩天的爸爸也是癌症去世的,他的妈妈,不,应该说是他的亲生母亲早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和别的男人私奔了,抛下他们父子,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崔妈妈是他父亲后面娶回来的女人,虽然也是继母,但她对我们真的很好,就像亲生的一样。后来,我们才知道崔妈妈原来不能生育,也因为这样,她才会加倍的对我们好,把我们当做她的孩子。浩天一直叫她妈妈,在他的记忆里,也就只有她一个妈妈。”这就是辛雅乐对龙浩天全部的了解,包括他的身世,以及他的家庭。
“泽语,我和浩天都是可怜的人,所以,你以后能不能让我对他好一点?”她抬头看他,目光里带着渴求。
他知道她很善良,但她的要求他却难以答应。如若龙浩天身边的女人不是余诗诗,或许,这一点他还可以考虑。
见他没有回答,她失望的垂下了头。
她知道,他的沉默,就代表了拒绝。
不过这次,她没有再任性的与他争吵,看护士给龙浩天喂过药后,便与花泽语一起离去了。
车上,辛雅乐一手摸着颈前挂着的钻戒,往花泽语的方向偷瞄了几眼,终是忍不住问到:“泽语,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杖钻戒究竟怎么来的?”
花泽语的面色僵了一阵,神情显得有些尴尬。
“你能不能对我说实话?”她望着他,担心她又会骗他。
他又开始沉默,但这次,他还是选择回答了她:“是龙浩天给你订的钻戒,我只是从他手中接过转送给你罢了。”
她倒吸口气,身子不住往后一仰,整个背部都靠在座椅上。
“你出现在我家的第五天,我就见过他了。当时他让我替你收着这个钻戒,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如果有出现比他更合适的人,就让我把它交到那人的手上再转送给你做结婚戒指。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继续说着,不时观察着她的面色。只见她眼眶有些红润,那目光注视着前方是那么的扑朔迷离。
他突然猜不出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当他真心想要去了解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变得不如从前般冷静。她脸上每一处微妙的变化,都时刻牵动着他的心,欢乐或忧伤,他都被她掌控。
她突然取下了吊坠,将戒指拿在手里仔细查看,这才注意到内面刻着两个英文字母的大写:h&l。
她知道这个意思,那是浩天和她名字的缩写,代表着浩和乐。
她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想不到自己和他会有这样的错过。
很多机会失去了一次,也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她注定和他有缘无分!
花泽语眼尖的注意到她发现的问题,忽然转变了一个轻松的语调,“哎,那两个字母,你不可以把它们看成是‘花和乐’啊?不都一样嘛!”
她似乎被他逗笑,刚刚低落的情绪即刻恢复了过来。她又重新将戒指穿过项链戴在颈上,然后安然的躺在靠椅上微闭双眼。
他斜眼看了看她,唇边不由得露出微笑。
“乐,我带你去个地方吧,反正现在还早。”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