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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道:“我看过营寨,似乎防卫的话稍弱了一些。现在并不是农忙时节,是不是该抽调出一些人力来修建一座岩?”
朱佩道:“这个荀公并没有明示过……合适吗?”
张仁暗想道:“以荀彧的才干应该不可能会忽视这种事才对。这里看上去必竟还只是个军屯点,如果修个岩出来那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吗?曹操目前的战略部署也一直是把袁绍往官渡这里引,自官渡到许昌一带的部置看上去准备并不多,我要是自作主张的修个岩诂计只会坏事。也罢,就这样吧。”
想完张仁道:“既然荀公未曾指示那就不要去修了。不过日常的警戒与防卫不可放松,你看是不是能加强一些?”
朱佩道:“大人说得是,我会多注意的。”
张仁道:“好像你们在这里屯田也很久了吧?平日里将士们的生活如何?”
(本章完)
第1771章 家中变故(二)()
朱佩道:“大家都能吃饱肚子到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日常所需的一些杂物就有点……”
张仁道:“怎么?”
朱佩道:“一般情况这里不允许将士们外出,有时一些布、肉食之类的没能及时送过来,大家多少有些不高兴。”
张仁道:“这个嘛……我看到也不必那么严,太严的话反到会让人注意。要不你按我以前在许都南边小镇上的做法,把营中的人员分成十组,每十天就有一组人可以轮休,放他们去附近的镇上轻松一下。另外也可以组织专人,将这里挖出来的煤石运去卖掉,再换一些肉食、布匹什么的回来给大家用。实在不行就买些猪、羊回来自己养起来也行。”
朱佩点头称是。
正交谈间,军士来报:“启禀二位大人,营门前有数百余流民聚集,为首之人说是希望营中收留。”
朱佩皱眉道:“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过这里不收留流民的吗?直接哄走,告诉他们再往南走两百里有会接纳流民的屯田点。”
张仁问道:“怎么最近很多流民想来这里求收留?”
朱佩道:“袁绍那边对百姓不好,很多百姓都流离失所,又听说主公这里接纳的流民生活不错,这几个月来我也不知道碰上多少次这种事了。”
张仁道:“这样啊……我去营门那里看看。”
朱佩道:“大人你还没用完饭那。”
张仁道:“无妨,看过之后再回来吃也一样。”
――――――
到了营门前,张仁看见许多百姓正坐在那里。有一个约三十来岁的人正在向营门的士座说些什么。
张仁上前向那人道:“诸位,这里是军屯,并不接纳流民,不然我们会有违将令吃罪的。你们再往南走就有民屯,那里会接纳你们的。”
那人道:“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士卒道:“这位是张仁张大人,现任尚书仆射。你们也听到大人屈尊和你们说的话了,别为难我们。”
为首之人眼中精光一闪逝,拱手道:“想不到竟是张大人屈尊相告,在下失礼了!我们这就动身去南边的民屯。”说完大喊一声,这百余人纷纷起身离去。
张仁目送这些人离去,心中不知为何觉得隐隐约约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根本就说不上来。
“是我多心吧?”
用力摇摇头,准备回去接着吃饭。
守门的士卒道:“这一批人到也真有意思,以前那些流民往往是硬讨要到一些吃食才肯走的。这些人只是张大人几句话就老老实实的走了,还是张大人有面子!”
张仁一怔:“讨要到吃食才肯走!?我明白哪里不对劲了,一般流民个个都饿着肚子,少不了面黄肌瘦的像,可是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个气色看上去很好,一点也不像流民……也许因为他是领头人所以可以吃饱?不管,再问问!”
回过身来向士卒问道:“你挡了他们有一阵子吧?这些人的面色如何?”
士卒细想到:“面色嘛……说起来这些人的气色都不错,不像是饿过好久的人。也许是他们随身带的粮食也不少吧?以前朱校尉哄人的时候,每个流民一般都会送上六斤土豆,让他们路上吃来着。两百里路的话这六斤土豆也够了。”
张仁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
士卒摇摇头,他也搞不懂。这时张仁身边的侍卫,也就是原先的陷营陈悄声在张仁耳边道:“大人,是不太对劲。一般的流民都牵家带口,有老有少男女混杂,可是这些人全是精壮男子,一个老幼妇孺都没有。而且为首之人双臂粗壮有力,双腿自然成圈,应该是常年骑在马上的人物。”
“哎?这么说……”
张仁心中微惊:“难道这里还是被袁绍注意到了,那么这些人很可能是来打探的,或者是……”
“朱校尉,朱校尉!”
张仁急步赶回营房,因为跑得太急,才进营房就已是气喘吁吁。
朱佩道:“张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张仁道:“刚才营门前的流民可能有点问题,你能不能马上派人追上去把他们全部拿下再审问一番?”
朱佩皱眉道:“抓捕流民?大人,此举恐怕不太合适吧?”
张仁把自己看到的疑点说了一遍,朱佩听后道:“张大人请你恕我直言,如果仅仅因为这百余人全是精壮男丁,气色间又没有饥色就以此为由去抓捕的话未免太过草率。至于为首者可能善骑马也没什么奇怪的,河北善骑者极多。照我看这些人多半是哪个被袁绍害得失去了家业的宗族,而为首者就是这些人族长……其实近两个月以来类似这样的宗族流民我也碰上很多次了。”
张仁迟疑道:“是吗?难道是我太多心?”
转念一想心道:“哎算了啦!朱佩说的也有道理。再说我又不懂行军打仗,说不定真的是我自己疑神疑鬼的。乱抓人也不太好,我又没有直接调动兵员的权力。而且荀彧也交待过我别再自做主张的乱下令,再惹出什么麻烦来那就不好收拾了。”
于是张仁也不再强要求什么,只是让朱佩多注意防范。朱佩面上答应着,心里却并没有太留意。
晚饭过后,张仁本想就在这里住上几天再多巡视一下,可是入夜才刚躺下荀彧的加急信使就赶了来。
“什么?要我马上赶回许昌,说是许昌发生了大事?可什么大事这信上没说啊!”
张仁不敢怠慢,他这才刚到一天荀彧的信就跟了过来,肯定是要紧事。忙唤过侍卫准备连夜动身回许昌。朱佩听说他要连夜回许昌也赶过来送行。几句客套之后五骑马绝尘而去。
一口气跑出三十多里地,张仁突然拉住马道:“等一下!我肚子痛!”
四个侍卫齐刷刷的拉住马,用bs的目光瞪着这位不着调的大人。人有三急,张仁也顾不得颜面跳下马来找了片草丛出恭去了。这一拉足足拉掉半小时他才双腿麻木的跑出来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能吃坏了什么东西。哎……”
侍卫们无语,这大人肯定又忘了什么事了。
果然,张仁一摸身上叫道:“坏了!走得太急,我的印信忘带上了!”
侍卫们默不作声的调过马头。他们跟随张仁也一段时间了,知道这位大人有什么毛病。
张仁不好意思的搔着头道:“人一急就老犯混,陪我回去取下。这东西丢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上马调回马头,刚想打马出发,一个侍卫道:“大人等等,好像情况不对!”
“嗯?”
张仁楞住,另一个侍卫策马跑上一个小土包去远眺,马上就叫道:“大人,我们出发的屯田点起火了!”
“什么?”
张仁吃了一惊,正想打马赶回去被身边的侍卫强行拉住道:“大人且慢!这火来得太突然,而且屯田点的防火措施看起来不错,不会这么轻易失火。”
张仁道:“那你的意思是……”
土包上的侍卫道:“火光中似乎有骑兵的身影和刀光!有可能是趁夜劫营!”
张仁道:“没看错吗?离了这么远!”
身边的侍卫道:“他以前是陷营陈的斥候,眼力是我们当中最好的。应该不会有错!”
张仁道:“那等什么,我们快回去!”
侍卫再次强拉住他的马道:“大人三思!只有我们五个去有什么用?现在情况不明,我们去了也和送死没分别!高大人把你的人身安全交给我们,我们就要保护好你的安全,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张仁道:“可是……”
土包上的侍卫叫道:“注意,有百余骑正在向这里奔来!”
侍卫们急忙把张仁和马匹强行带到附近的一个小林子里藏身。没多久,百余骑呼啸而过,看装束绝不是曹军兵马。人马过后,五人从林中出来,斥候侍卫道:“为首之人就是白天在营门前的人。”
张仁暗中叹气,叹自己没有用,没能坚持白天派人去追捕的想法。
侍卫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张仁道:“还能怎么做?赶快回去看看!”
――――――
赶回补给点,这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而朱佩在这次劫营中受了重伤,正躺在营房中。
张仁来到朱佩身边,见朱佩满身是血,左臂也没了。
朱佩见是他回来,奄奄一息的道:“张、张大人,我好后悔没听你的啊……有人看出这些劫营的人……是白天营门前的流、流民……”
张仁道:“不怪你,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坚持下令……”
朱佩道:“张大人,我听说过你的事……你就是因为强行下令才被主公革去过一次官职……而你现在又没有调动兵员的权力……是我没听你的建议才有此失……”
张仁道:“别说这些了,你的伤不要紧吧?”
朱佩道:“还、还行,死不了!”
张仁道:“天一亮我就派人送你去就近的城镇治伤!这里的事我暂时接手……可以吗?”
朱佩道:“有、有劳张大人了!”
侍卫突然跑进来道:“大人,那百余骑去而复返!”
“哎!?怎么又跑回来了!”
张仁这回可慌了,对方这一记回马枪玩得真厉害!这里现在还乱着,主将又身负重伤不能指挥,根本不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至于他去指挥就免了,他根本不懂啊!
朱佩争扎着要起身,可是身受重伤又急火攻心,竟然昏迷过去!
现在众人都齐刷刷的看着张仁,等张仁下令。这里论官职张仁最高,刚才朱佩又把这里的调度权交给了他。
张仁心道:“怎么办?现在就是赶鸭子上架!拼一拼吧,对方不就是百余骑人马吗?”
横下心来,张仁叫道:“传令,所有士卒工匠向营房集中!对方全是骑兵,我们只要守住营房,看见骑马的就乱箭射下来即可!没箭的把刀枪扔出去!我就不信两千人的弓箭和飞刀摆不平这些人!”
“是!”
张仁心道:“是个毛啊!我从没打过仗,这样做行不行心里都没底!”
――――――
火光中再次乱成一团,不过好在张仁这里让军士大声喊叫发出了集中的指令,所有的军士都不要命的向张仁这里集中。对手的百余骑必竟人太少,也不敢再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