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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及时的给他敞开了门。
大嗓门并不啰嗦,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答理房中等着他回来的那些“英雄”,径直接把尸体放到了自己的睡床上。
大家好奇,不相信他真能把坟中的小娘们给弄回来,还认为胡乱弄来个什么女人来哄人,便一起涌到床边,想看个究竟。还有人把灯端至近前,在尸体面前晃来晃去。
这些人竟然没有看出这是一具尸体,有的人还在称赞它的美貌。端灯离得最近的这人,贪恋美色,心生淫念,竟然情不自禁的将闲着另一只手伸向尸体胸部。
突然,他脸色大变,大叫一声:“鬼啊!”。同时,手中的油灯掉到地上。幸亏大嗓门手疾眼快,弯腰把油灯捡了起来,要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大家听到“鬼啊!”二字,先是一愣,接着一个个被吓得屁滚尿流,争抢着,撕扯着往房门口狼串逃去。
大家神魂颠倒、狼狈不堪的逃离了客栈,房间里只剩下大嗓门一人。他手端油灯跪至床前,两眼含泪,悲声说道:“柳妹,你我生不能同衾,死定同穴,哥决计不会让你孤苦无依、独自一人躺在在那片荒凉的地方。哥这就带你走,从此与你永不分离。”
大嗓门哭说着,灵魂在旁边也陪着落泪。这时,我透过窗棂的缝隙往尸体身上看去,只见它身穿一身素色新衣,发髻虽然凌乱不整,却似行云舒展,在灯光下泛着乌光,面色虽显苍白,却透着淡雅恬静,双目紧闭,虽口鼻无息,可凝脂般的肌肤却不僵不板。
我心中茫然,这当真是具尸体吗?
我急忙来找曾祖,没等我来口,就看见甲乙二鬼正在给曾祖连比划带说。我心中好笑。心想:“得!这汇报工作算是有代劳得了。”
曾祖看到我回到房里,问道:“你看到的结果是什么?”
我满脸疑惑,说道:“起初甚是不解,此时感觉像是一段悲情,到地怎样还是难以确定。”
曾祖平和的口气说道:“鸿儿,这正是一段悲欢离合。有道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这话当真不假。”
曾祖的话使我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老爷爷,像他们阴阳两隔,还咋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我不待曾祖回答,又想起了昨天在卞家看到的胡玉以及吕氏,接着问道:“胡玉与吕氏又何尝不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有情人?最终不也没能成为眷属?”
曾祖笑道:“鸿儿,终成眷属者,首要是‘有情’,胡玉、吕氏之间的‘情’岂能与隔壁二人相提并论。”
或许我年龄太小的缘故,一时还分不清何为“有情”,男女之间如何才算“有情”。
可我此时心中隐约感到胡玉和吕氏之间的那份“情”,确实有点别扭,尤其是胡玉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淫棍恶徒。
我虽然不知道隔壁的尸体生前对大嗓门用情如何,但凭大嗓门对女尸的这种情,足以让铁石心肠的人感动。莫非这就是曾祖所说的两者不能相提并论之处?
“孩子,这就是天意,天意就是天道。你想弄明白此事,不妨到隔壁做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见识一回他们两人之间的那段真情情。”
我越来越弄不懂曾祖到底让我明白些什么,起初是讲:“‘天道自然无为,人的行事也要效法天道,不要妄自作为。’而现在又让我去给‘锦’上添个‘花’,真不知道天道是让我‘为’,还是让我‘不为’?”
“孩子,你到隔壁以后,要这么、这么做,然后再那么、那么做,便是遵守了天道,又做到了锦上添花。”
正是曾祖的“这么”和“那么”,才解开了我心中的那些疑团。
本章完
第56章 赌饭局壮汉偷尸 证天道重孙探理(4)()
我越来越弄不懂曾祖到底让我明白什么。起初是讲:“‘天道自然无为,人的行事也要效法天道,不要妄自作为。’而现在又让去给‘锦’上添个‘花’,真不知道‘天道’是让我‘为’,还是让我‘不为’?”
曾祖看到我紧皱双眉,知道我还在纠结什么,便把我揽到怀里,看着我红彤彤的脸蛋,说道:“孩子,隔壁两人的境遇可是惊天地泣鬼神,他们两人的劫数已过,只是茫然不觉而已。”
“难不成尸体还能活过来?大嗓门却不能意识到?”我问道。
“孺子可教也!”。
曾祖接着说道:“大嗓门口中的这个柳妹柳姑娘,虽然气绝,但是她的魂魄并没有散去,而是被禁锢在了她自缢的花轿里,柳姑娘要苏醒过来,还待明天晚上大嗓门正巧雇用那顶花轿送尸体还乡时才行。
正因为柳姑娘迟早都是要活过来,所以你去锦上添花,让他少受点痛苦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
“重孙明白了,我这就给他俩添花去。”我兴奋地说道。
我从曾祖的怀里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低着沉思:“我找不来柳姑娘自缢的那顶花轿,何谈添花?”
我低着头,极力的想着办法,五鬼却怕我看不到它们的存在,轮番在我面前飘游烦惹。
我实在想不出个办法,不由得动起了意念,突然“西方太妙至极天尊”在我脑海里闪现,我连忙唱喏:“太妙至极天尊”。
喏吧,霎时间,右手心顿时隐约有一种异样,感觉暖暖的、痒痒的,心中也登时清爽起来。这时正好甲乙两鬼来到我面前,我便一手抓住一个,说道:“跟我来!”
与其说是我敲开了隔壁的房门,倒不如说人家根本就没有关门。房中那伙人被吓走时,根本就没来得及关门,伤心欲绝的大嗓门,只顾跪在床前哭他的柳妹,才不关心门关与否。
我敲了几下门框,不见大嗓门反应,也就默了他同意我进门。于是我带着两个保镖小心的进到了房里。
大嗓门回头打量着我,问道:“发癔症啦?还是走错房啦?”
我笑着说道:“既没发癔症,也没有走错房,只是睡不着来找你聊聊。”
他瞪着惊奇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半天才说了句:“淘气,大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跑,不怕你娘着急,快回去。”
“嘿!”这大嗓门人还挺有人情味的。就凭这一点,我也要让你早一天看到活过来的柳姑娘。
不过,我也不能义气用事,既然意念中现出“太妙至极天尊”,尊神所赐的“量尺”又有了感应,我还是先瞧瞧这对有情人的“情”是何物,以及两人前世今生的缘分如何再说。
我没有理会他说的话,而是默默地动起意念,可是脑海了只有一幅画面,那就是一个殷实家的子孙们正欢天喜地为两位耄耋老人做寿。两位老人看似眼熟,却又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无奈我收起意念,用手一指躺在床上的柳姑娘,郑重其事的给他说道:“我知道你和她已是阴阳两隔,但不知道你是想随她死哪?还是想让她随你活?”
他听了我这话,脸色猛然阴沉下来,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伸手去取床头墙壁上挂着的那把宝剑。
他的动作再快上十倍也比不上乙鬼快,当他的手将要触到那把宝剑的时候,眼看着那把宝剑嗖的一声离墙而去,在空中转了个圈以后,剑柄缓缓地跑进我的手中。
大嗓门呆呆的看着宝剑的去向,这一幕瞬间打消了他反抗的念头,只见他把头一仰,一幅慷慨饮剑的气魄猛然呈现。
很明显,他已经误会了我,不知道把我当做了什么人。我也没有急于辩白,而是继续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大嗓门倒也干脆,不卑不亢,中气十足,说道:“愿随柳妹一死。”
我虽然觉着好玩,却还是严肃的说道:“我成全你,不知道临死前你可有话要说?”
“可否先让我埋葬了柳妹?”他口气中带的悲凄。
我听后心中一酸,自感玩笑开的过大了,可又想不出收场的方法,便顺口说了句口头禅:“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说完,又不知道该往下说些什么。
大嗓门好像也是顺口接了句:“那又怎样?”
“我倒可以成全你们同穴。”我也不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顺口说出。
“生不同衾,死要同穴,”是之前大嗓门亲自说过的话,当他听到我能满足他这个愿望时,虽有些激动,却很理智的问道:“要我做些什么?”
这句话使我想到了那顶花轿,我便说道:“你让柳小姐再做一次花轿,然后与她拜堂,成亲以后,我会把你们两人合葬在一起的。”
他果断的说道:“那就有劳尊驾,找顶花轿来吧!”
我心中一乐,说道:“这顶花轿可不是随便那一顶就行,需要柳小姐生前做过的那顶。”
“哼!士可杀不可辱,来吧!”他说着,又把脖颈一挺,又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豪迈。
我不知道他为何暴怒,突然来得这一嗓子,倒把我吓了一跳。
我虽然不想开这种我自己都认为太过分的玩笑,可是,话赶话赶到这里,好像是不由自主似的。
“那就爱莫能助了!”我无可奈何的说了句。
峰回路转,当大嗓门的眼光从柳姑娘的尸体上挪开的瞬间,突然果断说道:“好,您就把那顶花轿取来吧!”
“那好,你告诉我那顶花轿现在何处?”
这句话又使他神情异样起来,他就像看怪物似的把眼光很劲盯着我看,半天反问了句:“轿子在哪里你们问我?明知故问!”
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想,此时我要把实情说出,他肯定也不会相信。唉!只怪自己话头起的不对,既来之则安之,还是接着往下装吧。
我重复之前的问题:“那顶花轿再哪里?”
他看得出我不是再跟他开玩笑,疑惑的说道:“在纪家。难道你不知道?”
“那个纪家?”我紧追一句。
他脸上的表情顿时更复杂起来,又是对我一阵打量,最后还是认真做答:“往南二十里,纪家庄,虽然叫庄,就是孤伶一宅,宅院是去年新建。”
我不知道丙丁二鬼何时来到门口的,我与大嗓门的对话,它俩定然是听在了心里,当我的目光无意间看往门口时,发现它两对着我指手画脚、挤眉弄眼,我顿时明白它们心中所想,随对它俩点头默许,两鬼欣然领命,转身的瞬间已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中。
我的动作没有逃过大嗓门的眼睛,当我对着门口点头的时候,他的目光也投向了门口,他自然是看不见二鬼的,所以他往门口看了一眼以后,瞬间收回疑惑的目光,更加不解的审视起我来。
刚才,我只顾与大嗓门说话,一时间竟忘了柳姑娘的灵魂,我好奇它现在再做些什么,于是,我不管大嗓门异样的眼光,兀自在房间里四处搜寻着那个灵魂的影子。
我费了半天的时间也没有找到它,心想:“这要是找不到它,待会花轿来了以后,即使柳姑娘的魂魄回归了肉身,偏又少了它时,那活过来的柳姑娘岂不成了白痴?”
本章完
第57章 大嗓门客栈欲赴死 柳姑娘花轿未还生()
我费了半天的时间也没有找到柳姑娘的灵魂,心想:“这要是找不到它,待会花轿来了以后,即使柳姑娘的魂魄回归肉身,偏偏又少了它,那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