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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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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袍上,自语道:“看来,我今天要做一回你的顾客了。”

    沉思半天的阮半仙,果断挥毫,刷刷点点写出了一串小楷。他放下笔,拿起写好的名字,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伸手递于靡俊仓。

    靡俊仓急忙接过,小声念叨:“名:裕广,字:存佑。”

    靡俊仓念了数遍,抬头不解的问道:“兄弟,你不是说补金的吗?恕哥眼拙,咋就没看出金在那里?”

    “老哥,这里面学问可就大了,金在字的五行里,这是玄奥所在,毋庸置疑。”

    靡俊仓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纸张叠好小心藏在怀中,然后拉起阮半仙去了东来顺酒楼。

    雅间里的老哥俩三杯酒下肚,靡俊仓无不同情的说道:“几年不见,兄弟何以潦倒落魄到这种地步,为何不去哥哥那里打打秋风?”

    “唉!一言难尽!之所以听到哥哥说出‘出山’二字,兄弟给您犯急,实则心中有能难言之隐。时至今日,兄弟家中遭遇不得不让兄弟相信:善恶有报,只争早迟。唉!”

    阮半仙长叹一声,脸上充满了无奈和悲凉,兀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本章完

第142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3)() 
靡俊仓看着情绪低落至极,生活落魄到家的阮半仙,大惑不解的问道:“到底咋啦?当初弄来的钱咱哥俩可是二一添作五平分的。你看看哥过的日子,虽然说不上家趁万贯,米烂陈仓,可也是绫罗绸缎,骡马成行。哥才不相信你这个什么‘善恶有报。’哥只相信你当初说的那两句‘鬼怕恶人’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家着火了还是弟妹卷钱跟人家跑了?至于吗?打起精神兄弟,只要你愿意,哥帮你!用不几年便可把钱再挣回来。”

    “唉!善恶到头终有报,事到临头方悔迟。老哥哥,听兄弟一句好言相劝吧,趁现在您这个败家子年龄尚小,教化全家人多做些善事,多积些阴德,尽量用功德低去咱哥俩造下的孽债吧。来,老哥喝…”

    靡俊仓看着醉眼朦胧的昔日搭档,心中生出丝丝悲凉。在这位曾经让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人的人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年狡猾、诡诈、凶狠、果敢的模样。心中不由暗想:“世上当真有因果报应?要不然他怎会落到这步田地?莫非随着孙子的降临,我的报应也真将到来?”

    “良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我的老哥哥,醒醒吧,你若不相信天下有‘报应’二字,那就对照着咱老哥两干的那一件件缺德带冒烟的事,看看兄弟得到的报应,有哪一件对不上号?说实话,兄弟庆幸当初没有弄出人命,否则,在这里陪老哥喝酒的就是兄弟的鬼魂喽。”

    靡俊仓似乎相信了阮半仙的话,一语不发,全然没有了喝酒的兴致,便独自连喝几杯以后,对已有醉意、昏昏欲睡的阮半仙说道:“兄弟,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咱哥俩回家吧。”

    阮半仙站起身来,摇摇晃晃,似醉非醉的喃喃自语道:“走吧!散吧!散吧!走吧!是儿不走!是家不散!走吧,散吧…”

    靡俊仓起初听着阮半仙说这些话,还认为他是借着自己那两句话把,无意乱说,当听到:“是儿不走,是家不散”这句话时,心中咯噔下,立马想起了儿媳怀喜前自己做的那个梦,曾记得梦中也有这两句话。”

    靡俊仓已经感觉到事情的蹊跷,心想:“阮半仙这句话与自己所梦绝非巧合,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还是回到阮半仙的‘麻衣相馆’详细的问个明白。”

    靡俊仓将阮半仙扶到他相馆内房的床榻上,看着已经睡熟的阮半仙,本想问个明白的靡俊仓,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从身上取出些银两轻轻放在了阮半仙的枕边,然后掩上房门,乘上马车回家去啦。

    离家时靡俊仓笑逐颜开、兴奋异常,回家时却已愁眉不展,神情沮丧。全家人都沉浸在喜添贵子的喜悦中,谁也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偶尔看到他阴沉严肃的面容也只当他是车马劳顿所致,没人放在心上。

    满怀心事的靡俊仓,过了两天再次来到县城想找阮半仙问个缘由的时候,阮半仙麻衣相馆已经是人去房空。

    靡俊仓向邻居一打听才知道,两天前阮半仙卖了房子不知去向。靡俊仓无可奈何,带着满腹遗憾和满脸狐疑回到家中。

    光阴茌苒,转眼过了三年,小存佑长得倒也聪明伶俐,讨人喜欢,美中不足的是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靡俊仓给他请过好多大夫都没有瞧出病症,无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渐长渐大上。

    三年来,阮半仙的话留在靡俊仓心里的阴影随着靡存佑的一天天长大已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孙子成长带给他的满足和欢乐。尽管不会说话,却能用动作准确的表达出自己的心声。

    靡代中年得子,靡俊仓老来得孙,靡存佑又是千求万祷而来,可想而知一家人对他是如何娇生惯养,百依百顺,哪怕半点违拂他心意的事情也不让它发生。

    随着年龄渐大,靡存佑身上的毛病逐渐明显起来。身上不但具备着娇生惯养起来那些孩子的所有毛病,而且还因不会说话带给他的自卑,而导致他的暴力倾向特别突出,以致经常突然袭击他人,严重的时候甚至威胁到了他人生命。

    终于有一天,因为靡存佑突然对同村的一个孩子猛然出手,给对方造成了重大伤害,而使靡俊仓赔付了一笔不菲的银两。

    这次事件,使靡俊仓又想起阮半仙批的那个八字,心中的恐惧再次折磨的他坐卧不宁,寝食难安起来。

    靡俊仓看着喜怒无常,暴虐成性的孙子,突然又想到了当日阮半仙讲的那句:我得到的报应哪一件与咱哥俩干的那一件件缺德带冒烟的事情对不上号来。

    想到阮半仙口里的这个“对号”,靡俊仓也做了一次对号,那就是用第一次骗得银两数目与这次孙子打伤人家赔偿的数目做了个比较。

    因为第一次骗取银子的手法是利用自己在人家做木工活的便利,对人家做了个局,这个局便是让人家的孩子突然变成哑吧,而后自己向苦主推荐阮半仙前来破解,趁机狠狠地敲诈了人家一笔。

    就是这一次的“对号”,差一点没有把靡俊仓给吓死。因为这两笔银子的数目分文不差。

    由是,他与阮半仙合做的第二件事情,所分得银两的数目猛然出现在了脑海里,与此同时,两人在做这件事情时使用的手段以及此件事为受害者带来的伤害也历历在目呈现在了眼前。

    突然,当年受害者的那个狂傲不羁、嗜赌成性的儿子曲大成,突然出现在靡俊仓面前,并且将手中的骰子猛然往靡俊仓的眼睛内按去。靡俊仓惊慌失措,在用手护双眼的同时,本能的抬腿往曲大成的裆部踢去。

    随着靡俊仓这一脚的踢出,一阵“哎吆!哎吆!”的惨叫声在靡俊仓的脚下发出。靡俊仓心中窃喜,正想补脚再踢,耳边就听得“哎吆”声瞬间变成了埋怨的声:“爷爷,您这是咋啦?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踢,您这一脚没要了孙子的命,却要了您重孙的命。”

    靡俊仓听着声音很陌生,不像是曲大成那种狂似狼嚎的尖叫声音,何况曲大成也不称呼自己为爷爷,心下不免惊异,随即用捂着眼睛的双使劲手揉搓了几下眼睛,这才看清被自己踢倒在地的竟然是孙子靡存佑。

    本章完

第143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4)() 
靡俊仓听着声音很陌生,不像是曲大成那种狂似狼嚎的尖叫声音,何况曲大成也不称呼自己为爷爷,心下不免惊异,随即用捂着眼睛的双使劲手揉搓了几下眼睛,这才看清被自己踢倒在地的竟然是孙子靡存佑。

    看到哑了十几年的孙子突然说话,靡俊仓越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再次使劲的揉搓了几下眼睛,和耳朵,弯腰审视着躺在地上撒泼的靡存佑。

    当靡俊仓的眼睛看到靡存佑手中的骰子时,一股冰冷的寒风由脊背倏地吹遍全身,寒颤中早已冷汗淋漓。就在靡存佑起身的那一刹那,靡俊仓眼睛里的孙子又蓦地一下变成了曲大成。只见靡俊仓惊呼一声,起身过猛,站立不稳,在倒退了几个趔趄之后“扑通”一声蹲坐在地上。

    看到爷爷如此景状,靡存佑不再撒泼,也是大瞪起眼睛,惊恐、不解的看着动作怪异的靡俊仓。半天才边叫喊着“爷爷!爷爷您咋啦?”边走过来搀扶靡俊仓。

    当靡俊仓最终确认之前看到的曲大成是个幻觉,而眼前的孙子不但是真实的,而且也变得和正常人一样能说会道时,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喜是忧,是吉是凶。

    正是由于靡存佑变得能说会道和正常人一样,并且爱上了骰子,才有了与靡俊仓做下的第二件坏事“对号”的条件,正是基于此,靡俊仓非但对孙子能言会语高兴不起来,而且越加担心和相信当年发生在曲大成家的祸事要在自家重演。

    靡俊仓整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不几便脱形换貌,枯瘦肌黄。看在眼里的儿子靡代认为父亲患了疾病,在嘘寒问暖的过程中听到父亲说出了病因和他当年与阮半仙合伙做过的那些事情。

    靡代沉思半天,方安慰父亲道:“爹,上次赔偿人家纯属巧合,您老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那点小钱非但对咱家来说是九牛一毛。况且,这多年过去,当年您分得那份银子单就利息不止已经番了几番,真是如半仙所说,有‘对号’一说,那次咱赔出去的也只不过是利息而已,大头还在咱银库里。所以您老人家不必担心,事情决不会像半仙叔说的那样严重。”

    “你有所不知,若像上次那样给出的报应结果,只是赔点银子也就罢了,可是第二次,为父与你那半仙叔做的确实过分了点。不仅让人家好端端的儿子迷上赌博把钱都输进俺们设的局里,还撺掇着曲大成的父亲化解儿子‘堵痴’,借此有很敲了他一笔,给人家雪上加霜。再后来,竟然还弄得人家父子抄刀相向,最终我们拿了人家钱财,也未能与人家消灾,致使人家父母背井离乡,赌徒儿子败尽所有以后也流落八方。你想,如果咱家发生件事情与这件事情一旦“对上号”,可就不是只赔点利息那样简单。还是像个办法,防范一下为好。”

    父亲的话就如当头给了靡代一棒,他再也找不出违心的理由来劝慰父亲,低着头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吧唧,无精打采。虽然是皱着双眉却想不出半点防范的办法。

    靡俊仓看着一向没有主意的儿子,叹了口气说道:“那日,我听你半仙叔说那句‘是儿不走,是家不散,’时,心中甚是不解,细在想来,说此话的人当时心境是何等的无奈和凄苦。看样子,阮半仙所说并非危言耸听,由他的生活窘况和萎靡的精神状态,可知这些报应定然是一一应验再了他的身上。”

    蔫了半天的靡代,也不知道听没听靡俊仓说的话,而是猛然抬头看着靡俊仓,兴奋而又谨慎的问道:“爹,儿子倒有个主意可保存佑不染堵习,就不知道当讲与否?”

    “这都到啥时候了,哪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快说!”靡俊仓一听儿子有主意,神情略有了些兴奋,抢白儿子说道。

    靡代唯喏着说道:“县城里新开了几家烟馆,有些大户人家,特意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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