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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赛花一看冉义答应了自己,略加沉思说道:“冉义哥,我昨晚倒梦着神仙教我一个方法,本没放在心上,今儿看她要致我死地,为求自保,我就把这个梦说给冉义哥听听,你看能否借鉴?”
冉义用惊奇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尚未发育的女孩,猜不透她梦的真假,看着她满脸真诚,全心依赖的神态又不得不相信这个弱不禁风,孤苦无依女孩。于是说道:“说来听听。”
曲赛花往下拉着冉义的衣襟,示意冉义曲身附耳。当冉义领会并附耳以后,曲赛花低声说道:“我的梦开始是这样做的…,而后是那样做的…再后又是这样、这样…”
冉义听完曲赛花讲完梦以后,双眼透着离奇的目光审视着曲赛花,半天憋出一句:“世上果然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事情发生。”
曲赛花听不明白冉义话中的含义,问道:“冉义哥,你是否觉得我这个梦很荒唐,我倒觉得对付这个毒妇正好适用,况且她的堂哥元大彪对她死可以做个自见证,你我可以完全脱开干系。”
冉义不敢相信眼前女孩只有十三岁,可是,听声音,看发育,凭了解,她的的确确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看她之前蒙骗元氏的手段,现在下决心时的果断,将梦中情节联系到元大彪身上的巧思,处处让冉义惊奇中透着不安,敬佩中透着恐惧。
冉义看着曲赛花,细想片刻,说道:“再有三天就是清明节了,清明节前后这三天是人们对神鬼敏感的节日,只有在这三天中的某一天晚上把这件事做了,才能求得圆满。我担心的是元大彪回自己家上坟不在曲家,便会失去这次良机。
曲赛花眨巴着一双看似童真的眼睛,口里说着辣毒的狠话:“冉义哥,你尽管来做,元大彪在曲家能当个铁证自然更好,如他不再曲家,我便约几个闺蜜来家玩耍,到时她们也能当个旁证。更何况三天鬼节,元大彪不可能在自己家中待上三天。”
曲赛花每次说出一个主意,都使冉义脊背悚然,他不时的打着退堂鼓,又不时的用自己的年龄阅历在与曲赛花比较后竖立着自信。最后还是自己一贯信奉的那几句处世格言: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得夜草不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心慈难有将军做,胆小不得骏马骑等等这些“格言”来安慰自己,使自己安下心来,决定实践格这些格言,捞取自己人生第一桶金。
于是,冉义便在曲赛花的建议和补充中制定出了一个周密详细的计划,来达到将元氏除去的目地。
按照民俗,清明节前后这三天都是祭坟扫墓的日子。当曲赛花从来香的嘴里听说清明节那天元大彪才回自己家扫墓时,便在清明节前一天的早晨,懒洋洋的来到元氏房中,祈求元氏,说道:“娘,女儿这几天浑身乏力,没有胃口,每天晚上总是梦到曲家那些先人来闹。女儿想,这可能是因为清明节将到,它们知道爹不在家,怕咱们想不起来给它们送钱,故此托梦提醒女儿。它们在女儿梦中拌做各种可怕的怪模样,闹得很凶,吓得女儿整夜整夜的不敢合眼。女儿想请娘吩咐曲伯领上来福尽早去给祖坟烧点纸钱,以免今晚它们再闹女儿。”
元氏看着满脸倦容的曲赛花,满满口应承道:“女儿不说,娘也正想吩咐他们去做,反正是要去的,早去更好。”
曲赛花又请求道:“娘,为了使他们祭扫时用心,女儿拿出点银子请娘置办一桌丰盛酒席,在他们去墓地前就告诉它们,让他们心诚一点,咱备为了答谢他们,已经为他们置下了酒席,女儿想,咱这样做,他们定然也就不会懒散做事了。”
元氏一看不用自己掏银子,便高兴的说道:“答谢人家是应该的,正好你大彪舅明天才回元家上坟,索性让他跟去看着点也好。”
曲赛花一听元大彪能跟着去扫墓,眼珠一转,心中顿时有了新主意,便懒洋洋的说道:“娘,女儿胸中憋闷,想让来香陪女儿去城西药铺瞧瞧,顺便让来香买些熟货回来,您看行吗?”
“行、行!尽管让来香陪着你去,来时别忘了打些好酒。”元氏高兴地答应着。
曲赛花和来香走后,元氏便找来堂哥元大彪,说道:“可能是鬼节的原因,妹妹我浑身乏力,就像鬼附体般难受,为防不测,你先去把法师请来,然后跟随管家去趟曲家茔地,等他们祭扫完毕以后,一同回来吃饭,小姐和来香已经去置办熟货了,我在家炒上几个青菜,等你们回来。”
曲府奴才来福跳着祭品担子走在前面,元大彪和管家曲柱说着话并排跟着。元大彪说道:“曲大哥,也不知道妹夫云游到哪里去了,清明节也不来给先人烧张纸,幸亏有您,不然妹夫先人们可要缺钱花了。”
“舅爷说的哪里话,员外知道太太身体身体虚弱,所以离家时再三叮嘱老奴,要老奴打理好曲家的阳宅阴地,老爷知道老奴办事不苟,所以才能安心云游。老奴不在,老爷自然也就会来祭扫了。”
三人祭扫完毕以后,曲柱本不想回太太那里吃饭,可是来福和元大彪连拉带推,硬是把曲柱弄进府里。三人快走到元氏院子的时候,只见元氏披头散发、手舞足蹈,正快步走出院落拱门,往后宅跑去。三人正在纳闷,就见曲赛花哭喊“娘!您咋啦?娘…”,也走出拱门,急火火的追赶过去。
三人虽然看得真切,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曲柱说道:“扫墓本就是应该的事情,何必吃请饭,还是回吧。”他说着话,便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本章完
第167章 员外离家修佛性 法师进宅攘魔害(7)()
来福本想来打牙祭,看到管家离去,又看看太太和小姐的背影,不仅犹豫起来。正在这时,只见元大彪猛然挥手使劲拍着脑袋大声说道:“都怪我!我把妹妹吩咐请法师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不好,她指定是犯病了。”
元大彪说完撒腿就往元氏跑去的后宅追去。
元大彪的声音很大,刚走两步的曲柱也听了个仔细,他恐怕犯病的太太伤害到小姐,不由得又转回身来,也往后宅走去。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小姐大喊救命的声音,不大会便是元大彪哭喊堂妹的声音。
曲柱和来福两人听到呼喊救命,便惊慌起来,径直撒腿往后宅跑去。当他俩跑到后院时,只见小姐已经晕倒在了水井旁,元大彪则趴在井口,对着井内大喊“堂妹!堂妹!你这是咋啦…”
曲柱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边吩咐来福去拿绳子和挠钩,一边叫醒着小姐。
等来福取来绳子挠钩时,小姐已经苏醒了过来。当她想起发生了什么时,哭喊着“娘”“娘”的往井口扑去。
幸好曲柱手急眼快,一把扯住小姐的衣袖,这才避免了不幸的再次发生。
曲赛花哭的很悲,很痛,吵着闹着要跳井随娘而去。元大彪却清醒过来,他一边劝说曲赛花忍住悲痛救人要紧,一边哀求着来福和曲柱手脚快点,一边还不停的喃喃自责。
费了半天功夫,总算把元氏从井里打捞上来,可元氏已没有了呼吸。元大彪见状伤痛欲绝,抱着堂妹尸体悲哭着说道:“堂妹,都怪哥没有找来法师,都怪哥没有找来法师……”
曲赛花也爬到元氏身旁扶尸大恸,哭道:“娘啊,爹不在家,您也不要女儿,可让女儿依靠何人?女儿可怎么活啊……”
曲赛花和元大彪两人正在呼天喝地、悲嚎不止,傍边正在抹泪的来福突然发现元氏手脚动了几下,他认为元氏活了过来,神情激动用手指着元大彪怀里的元氏说道:“舅爷,活了!活了!太太活了…”
来福话音刚落,元氏果然随着胸中那悶口气的呼出,慢慢睁开了眼睛。
元大彪只顾伤心埋怨着自己,来福的话根本没有入耳,此时眼睛也已被眼泪蒙住,所以元氏的苏醒,他毫无察觉,仍然哭说道:“堂妹,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及时找来法师,害你丢了性命……”
元氏醒来,抬脸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正抱着自己哭诉的堂哥,看了片刻,突然倒竖柳眉、杏目圆翻,猛然抬手给了元大彪两个耳光,而后怒斥道:“哪个是你堂妹?你是哪个?你堂妹又是哪个?”
正在哭诉的元大彪被猛然搧来的耳光打了不知所以,蓦然明白堂妹活了过来,便不顾脸上的火辣,悲泣而喜,激动地说道:“堂妹你醒啦!吓死堂哥啦…”
元氏仍然怒气不消,挣扎着站起身来,抬腿将那三寸小脚狠踢仍坐在地上傻笑的元大彪的脑门。毫无防备的元大彪被这一脚给踢得“哎吆”一声仰面倒地,半天没有起来。
曲赛花在听到来福叫喊的时候就已经停住哭声,同时心中产了恐惧,再当看到元氏猛搧元大彪耳光的时候,已是被吓的魂飞天外,错愕不已。
元氏踢倒元大彪以后,站定身形,用异样的目光挨个审视着几人,随着目光在曲柱和曲赛花两人身上来回巡视的时候,渐渐舒眉展眼,面色和善起来。
元氏又看了两人片刻,便缓步来再曲柱面前,先是一福,而后跪拜,口中说道:“多谢恩公当年将妾的肉体与拙夫合葬,使妾身得以安居井下九年,才有今日重见天日之时。”
元氏这不着边际的话把曲柱说蒙,他看到太太对自己行如此大礼,恐慌不安,不敢伸手去搀,只好边躲闪一边说道:“太太这话从何说起?您这样做岂不折了奴才的阳寿。有何误会请您起身慢说。”
元氏并未在与曲柱多说,而是起身来到正在瑟瑟发抖的曲赛花身旁。只见她蹲下身来,满脸慈祥的看着可怜楚楚的曲赛花,慢慢伸出两手将已失去了挣扎和抗拒能力的曲赛花拉到怀里,像慈母哄孩子入睡般轻拍着曲赛花瘦弱的肩头。
当元氏看到自己的慈爱,不能使曲赛花消除恐惧,不能使曲赛花情绪稳定,不能使她的身体停止颤抖的时候,深情的看着她说道:“赛花,我可怜的孩子,我是恁娘,你还记得娘吗?叫娘,叫声娘。有娘在你恐惧什么?”
躺在元氏怀里的曲赛花虽然惊惧恐慌,却没有放弃思考应对方法。当她琢磨元氏苏醒后说的那些话时,逐渐感觉到元氏好想神经混乱,神智错乱,不然,凭她的性情早已经是火气冲天,大发雷霆了。
元氏的反常以及此刻怪异的行为,使曲赛花慢慢暂时消除了恐慌,当再次听到元氏让叫娘的时候,也试着问道:“娘,您没事吧?
“女儿,你问的是哪个娘?是为娘?还是元氏那个贱人?”元氏虽然质问曲赛花,神情却是极其的和蔼慈祥。
曲赛花真的迷茫困惑起来,怪怪的眼神看着元氏,不知如何回答。元氏却笑着说道:“难为女儿了,我是你的亲娘田氏,孩子娘在这口井里正正待了九年,如今为娘巧借元氏这个贱人的皮囊重见天日,这也是果报所致。女儿,叫娘,叫声亲娘。”
元氏和曲赛花两人的对话吓傻了站在一旁的来福。曲柱到底年长,广有见识,又因元氏拜谢过自己,料想说话即便稍有差池她也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大着胆子走到元氏近前问道:“你果真是九年前投井的赛花亲娘孙田氏?”
元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