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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童!”刘彻情不自禁的把她揽入怀中,陆梦竟没有抗拒,他喜出望外,在她耳际轻馨一吻,温语情浓:“子童,我的好子童,别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朕听得心烦意乱!放心吧,朕不会委屈于你,从今天起,一切尽由你的心意!出了房门朕是皇帝,入了凤阁,朕是你的手边帕,用时拿起来,不用扔一旁!”
“呵!”陆梦破涕为笑:“皇帝也会说这样的话啊!”
刘彻向外看看,门边两个宫女正斜眼偷看,一挥手退了她们,马上起身退后两步,合袖向陆梦深施一礼,神情恭敬而认真:“夫人,为夫再也不滥爱强爱了,定然奉汝如仙,常供心头!”
他的举动令陆梦大吃一惊。看他金冠龙袍在身,如此威风八面的气洠尤换岣瞎饕荆俊八窃诟矫尉瞎剑∷诟行灰桓霰静幌嗍度纯衔杏⒆拥娜耍 薄』腥患洌靼琢耍毫醭共皇遣幌嘈潘幕埃皇遣还怀腥希芸赡埽缇椭雷约翰皇腔屎罅恕R∫⊥罚辉僬纾弈蔚乃担骸氨菹拢热荒愕蔽宜档氖呛月矣铮退闶前桑∥宜倒一岚残谋;ふ飧鲂〖一铮还颐潜匦攵└鲂椋 奔醭挂涣撤呀猓忠∫⊥罚骸拔颐抢炊└鍪脑迹
“你要朕……”刘彻有些忐忑,“你想要朕答应什么?”
陆梦漠然扫了他一眼,小下巴一扬:“笔墨!”
“好!”他完全一副唯命是从的姿态,迅速命人取来了竹简笔墨,并依着陆梦的意思开始记录:
——“第一,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许碰我一下!”第一条她说得无比坚定。
他愣了片刻,“允!”他轻轻说。
——“第二,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许干涉我的行动!”
“允!”
——“第三,从今以后,我问你什么,你要如实相告!”
刘彻不答,也不动笔。
她又补充:“我不问别的,我只会关心龙脉石的事,有关龙脉石的线索我才会问你。我问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呵呵,金口玉言!”他根本不知道她说的龙脉石是什么,也没放在心上。
——“第四,从今以后,私下里,你要叫我陆梦,要把我的灵魂和身体分别看待!”如今,对韩嫣失望,对身体绝望,她更想做回她自己了。不管这条回去的路有多长,她想尽可能提醒自己:“我不是阿娇皇后,这里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这个要求令刘彻静默了许久。一只龙头金笔在手中犹豫捻动,他低着头,沉缓开口:“好吧!今有伊人,鹿梦千年不思醒。皇后若喜欢做梦,朕就陪你做梦吧!”
“娇贵身,梦为魂,日相依,暗区离。”几行字,他一挥而就,悄悄的,在后面点了一滴浓墨。
——“第五……”吞吐着,见他笔锋一扬,她搔了搔眉心,凄然一笑:“这是最后一条了,陛下,从今以后,韩嫣到的地方我不出现,我出现的地方他不许来!”
“啪!”他把笔敲在了竹简上,陆梦一惊,侧目看他。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九节。结情真命
刘彻缓缓站起来,对她微微扬了扬嘴角,似有笑容,眼中却是藏着阴郁万分。她又提韩嫣,表面上是厌怨,却是因为爱而厌怨,这一点,刘彻心知肚明。不免,他心中涌起难言的醋妒和怨恼,想责备她又怕惹她激动,何况还要维持帝王的风度,只有尽力平复心境,略带嗔意的开口:“娇娇!”
“他怎么这样温柔?”陆梦本以为他摔了笔要发怒的,没见他怒,意外之下,竟有些闵悔,怎么能用别人的伤口去宣泄自己的痛苦呢?“陆梦啊陆梦,在爱情中,你也迷茫得如此卑鄙了吗?难道你真的不知道韩嫣对他来说不仅是臣子,也是情敌和兄弟吗?把这样一个难题丢给他去做,有点太不人道了!”她暗骂自己,莫名就想讨好刘彻让他释然。巧目一闪,长睫俏翻,轻摇粉腮,她蓦地嘟起樱唇向他伸出四指。
刘彻先是诧异,瞬间懂了:“哦!第四桩事是要朕呼她陆梦!”暗暗怜她调皮可爱,他散尽抑郁呵呵一笑,走向眼前小嘴嘟嘟似怒还娇、大眼烁烁乖俏欲滴的女人,爱哄加商量着说:“陆梦,莫要把韩嫣挂在唇齿之间,朕心中不怅!朕须告诉你,你想向他索的,他今生断然无法给你!朕还须告诉你……”他想说:“朕的女人必须忠于朕!”却见她脸色忽然暗淡了,紧忙改口:“朕本该怪罪于你,可是既然你爱做梦,朕就当你是在梦中好了。梦醒的时候,子童不妨多想一想,在你身边眼前的是个什么人物?”
说着已走到榻边,他深情款款的凝视她重现凄婉的双眸,又疼又怜,轻而柔的拉起她的手按在胸口:“陆梦,朕执掌天下,必然是以江山为重。可是,在朕的心中,也藏着一个梦。梦中,有个看不清容貌,摸不到身影的小鸟,她衔着朕的心,让朕在疼痛之中跟着她腾云驾雾却乐此不疲!若有一天,她飞累了,朕便将自己最煦暖的怀抱给她,让她偎在朕怀中做一只尊宠怡然的鸾凤!可好?”
“不知道!”陆梦低下头,“陛下,每一只鸟都有家,我若是一只鸟,只想回到我的家,那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地方,每个人都可以平等的享受自己的权利。爱的权利,生存的权利……很多很多权利,我喜欢那样的日子!”她停了一下抬头,忽然心里一颤,他的眼中竟然不可思议的闪着水光,幽美明亮,澄澈如潭。“那是泪光吗?”她不能确定,却又仿佛感应到了他的难过,情不自禁的转了话锋:“不过,要是你的心敢跟着那只鸟飞到一个不再属于你的江山,那只鸟一定愿意把它的翅膀交给你,让你驾驭她飞翔!”
“不再属于我的江山?”他愣了一会儿,忽然灿然一笑,如春光明媚。
“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刘彻俯身贴近她的脸,几乎对碰她的鼻尖,抿目一笑:“你的翅膀终是我的!你要我去一个不属于我的江山,呵呵,人生百年,百年之前何生哉?百年之后何复哉,然江山依旧!那岂不是说前生后世,你皆与我比翼齐飞了?”鼻尖碰了她一下:“嗯?”
“断章取意啊你!哎?”她站起来,眨着大眼睛看他:“你怎么说‘我’呀?”
见她一惊一诈的,闪着疑问的眼睛却羞得满脸通红,刘彻喜欢得想咬她一口,又想着得平复她的情绪,硬是收敛了*的手腕,嫌她只穿着嫩红的软绸长裙有些单薄,便接过宫女手中的百褶艳金斗蓬帮她裹上,憋着笑答:“有什么不妥?朕在没登基之前便是以‘我’自称!你的一句话,朕明白了,如果想要得到你的翅膀,朕就不能是皇帝。所以叫着陆梦的时候,朕愿以‘我’自称!”
“你真的愿意为了我放弃至尊之位?”陆梦佯装幸福的问,心中早有了“坏”主意:“如果他顺茬哄骗我,我就从床上跳下去吓死他!”
“非也!”刘彻忽然正色反驳:“你不要误解!帝权神授、天命所归,朕肩上的重任系着万民,关乎后世,岂有放弃之说?不是为情放弃江山,是为江山把梦暗暗珍藏!呵呵,就像叫你的名字一样,朕只能在私下里对你说‘我’!”
这个答案倒让陆梦相信,她站在床上,眼睛已能与他平视,此时看得舒服,竟出了神。刘彻见她这样痴痴的盯着自己,目光平柔似水,显然已经没有了怨怒,倒也放下心来。想起堆积一日的朝政也该去阅理一下了,他默然一笑,“噗”的吹了一下她的睫毛:“安寐吧!你身体尚弱,莫要出殿!朕翌日再来!”言罢毅然向外走去。
“你总是自我矛盾,你刚才又对我说‘朕’了!”冲着他即将出门的背影,她及时嚷了一句,莫名有些失落。
“哦!”他悠然转过脸来:“陆梦,我走了,安心休养!百年浮世入一梦,卿再觉眸,我便来了!”
“不是百年,是千年……”她对着悠悠空晃的门帘自语:“我是几千年后来的人!看来你是没法理解的!”
拖着烦乱的脚步踱到案前,她看到了刘彻写好的协议,霎时被刚劲逸美的古文书法迷住了眼球。“好漂亮的字!若在我们的社会拍卖,定是无价之宝!咦?”她发现了他点在条款后面的墨迹,“怎么还有一滴泪?他……?”心中漾过一苏说不清的情愫,不由自主的,她返身向门外跑去。
跑到殿堂正门,她又看到了刘彻的虎背熊腰。依旧是那袭闪亮的黑缎常服,他气宇轩昂的端步在宽阔的殿前广场上,披着来自天籁的金光云霞,竟似一尊永不会倾斜的巍巍雕像昂首向前。光彩奕奕的金织盘龙装饰在他平展的双肩,苍劲的龙尾随着轻甩的袖臂虎虎生风,玉饰金带、锦绣朱履,上上下下,他的一尺一寸都十足。
“这位至尊无尚的帝王竟服侍了我一整天!”她扶着门环,悄然笑思:“百年浮世入一梦,我再觉眸,你便来了?一梦百年,恐怕你就是个又肥又笨的老爷爷了,而我还是个负一千多岁的娃娃,谁屑与你比翼双飞?”正喃喃自语,忽然,她看到张骞慌慌张张的跑进殿院。
张骞向刘彻说了一番话,刘彻听后愤然拂袖,快步蹬上车驾离去了。张骞随后又对着车帘说了什么,陆梦依然没听清,只听到“韩大人”三个字,心中怦然:“出什么事了?和韩嫣有关吗?”她急忙回寝,换上了两件式青白色绣凤衣裙,一身精简,追着御驾而去。
皇帝的御驾行入一段狭长的廊道中,两边皆是高耸的殿墙,怱然马匹嘶鸣声起,众近卫官卒警觉不妙,纷纷抽刀护驾。与此同时,两条身影从墙檐迅速飞落,一阵刀光剑影,他们冲过侍卫的阻拦径直奔向车銮,所过之处,侍卫皆扑倒于地,颈前或头上流血。
情势万分紧急,眼看两个蒙面刺客逼近车厢,势如破竹,陆梦及时飞奔而至,当空跃出拦住了刺客。她的出现暂时缓解了危机,却使车厢内的刘彻大惊失色。“她可是有孕之身,竟像只纵山跃涯的小鹿招架在两个刺客之间!怎能承受?”他不顾一切的跳出了銮驾,失去了往日的尊仪,急欲奔向陆梦。
“陛下保重!”几十侍卫排成人墙保护并阻止他靠近刺客。
“闪开!”大喝一声,刘彻踢倒了身前的侍卫,侍卫麻利的爬起来,又加入人墙誓死保卫皇帝。
这时陆梦仍在赤手空拳抵挡两名执剑刺客,渐渐落败。周围的侍卫提着刀,苦于无从下手相帮,都焦急的伺机而动。刘彻的焦急胜过在场的任何人,苦冲无路,他愤恼的夺下了身边一名侍卫的刀,霍然扬起。明光晃晃的铁制环首刀在空中莺莺脆鸣,侍卫们笔直的站着,宁死不让。面对这些忠心耿耿的卒士,他握在刀柄上的手攥得疼痛,却终不忍斩杀下去。恨然的摔刀于地,深深凝结着眉宇,他情意切切的望着让自己心惊肉颤的陆梦,高声唤道“子童,你快过来!你若有闪失,朕痛过一死!”
陆梦听到了呼唤,却仍然顽强的抵御刺客,她知道多坚持一刻,刘彻就多一分安全,等禁卫军赶到了,刺客应该没那么容易接近他了。这一刻,对他的关心已经不再是保护皇帝那么简单,一日之间,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帝不知不觉钻进了她的心坎,仿佛亲人。她无心细想这变化是怎么产生的,是不是和身体里的生命有关,只知道绝不能让人伤了他,心心念念的牵挂。
刘彻又何尝不是呢?一份牵挂为她,一份牵持为孩子,眼看陆梦危在旦夕,男人的血性胜过了君王对生命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