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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也说:“是呀,姐姐,小产养三月。你这才三天就出来了,万一受风可就不好了!”
陆梦抬抬眼,看着对面俩人,厌倦的说:“请让一下,我要去看韩嫣!”
“看韩嫣?”卫子夫瞪大了眼睛,“他的尸体已经封进棺内了,难道你要拆棺?你对韩嫣,可真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刘彻抬袖就是一巴掌,竟把她打飞了老远,连头上的叠云美髻也打散了。这还不算完,他指着她,双目威冷,森沉沉的说:“今后,你再敢对我子童放肆半个字,这普天下,就无一草一木可容你卫子夫的腐骨衰尸!”
卫子夫吓得半死,哭得泪人似的却不敢出声,只用一双无比幽怨的目光盯着陆梦,似在说这一生的苦楚都是因她而招致的。
陆梦无力理会她,轻咳了几声,漠然的说:“陛下,你想再杀死一个孩子我管不着,不过,你可不要把我扯进来!我没空陪你们小夫妻玩这游戏!”
说着,她徐徐迈开脚步。“秋秋,我们进去吧!”
“子童留步!朕有话告诉你!”
刘彻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轻贴在她的耳边低喃:“陆梦,朕想你!你可知道,其实我和你说那番话……”
“别碰我!”陆梦厉喝,不想听他多言。刘彻不动,她猛然回身就是一脚,正中他腿间致命器官,他的脸涮的红了,挺立在原地皱着眉。
“哼!”陆梦知道他疼得不轻,仍不解气,向他竖竖拳头示威,无奈一阵气虚,她便急咳起来。
“别急!”刘彻抬了下手,没敢碰她,只轻声承诺道“我不冒犯你,不跟着你,去看他吧!别碰那冰棺,寒气太重,你身子受不了!”
肃然的灵堂香雾幽绕,秋秋替陆梦把其他的人都支了出去。
陆梦轻轻步到韩嫣的冰棺前,把*放上去。“韩嫣,但愿你来生能做一只自由的鸟,随心所欲的生活!”
“娘娘!”秋秋紧张的把她拉至一旁,“你不可离这棺太近!真没想到,陛下竟是用这罕见的冰玉棺来存放韩大人的尸体!听说,这棺可使人的尸身多年不腐,却寒气逼人,你身体虚,不要接近!”
“谢谢你的提醒!”陆梦对秋秋笑笑,也的确不敢再接近冰棺了。就刚才那一碰,她已经冷得有些瑟瑟发抖了。
“秋秋,为什么小皇子没有冰棺呢?”她伤心的问。
“启禀娘娘,因为这是陛下第一个龙子,却未能成形,太后认为不吉,已经严命隐匿此事。”
“哦!”陆梦淡淡的应了一句,心中却是万分难受。几个月的孕育,虽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为他痛,为他累过了,不知不觉就有了感情,摸着空空扁扁的肚子,真想放声大哭一场。
秋秋看出她的悲凄,心中不是滋味,故意笑着分散她的哀思:“娘娘,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陆梦没说话,又拜了韩嫣的香案,转尔张开双臂,仰面,迎着扑门而入的凉风闭上眼睛,大声的说:“韩嫣,你走了,没人带我飞了!我要为自己插上一双翅膀,飞出宫去,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回到2049年怎么样?”和缓动听的声音,卫青出现在韩嫣的灵堂。
“你终于出现了!”陆梦瞪着他。
“梦梦,对不起,我来晚了!不过,我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可以回2049年了!”
“怎么回?你研究出方法了?你找到那个构成时空门的东西了?”陆梦问。
“不是东西!是……”卫青卖了个关子,“陆梦,我问你,既然有时空门,为什么我在武帝墓室研究了那么久,没有穿梭时空?”
“为什么?”陆梦愣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恍然道“因为……因为墓室中本来没有那个东西,是我们三个人进入后带进去的!”
“聪明!”卫青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非警!”
他拉起她,俯身盯着她的眼睛,很近的盯着:“梦梦,如果我告诉你,构成时空门的物质不是一样东西,你会怎么想?”
“不是一个东西难道是一个人?”
卫青点了下头。
陆梦顿时张大小嘴:“那……那……新增加的,又是人,你是说,那个构成时空门的,是我和伊峰其中的一个?”
“不是!”卫青摇摇头:“不是伊峰!”
“我是时空门!”陆梦高声惊叫,简直不能相信。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平平常常一个女孩,有虚荣心,喜欢靓衣,喜欢泡酒吧,喜欢打游戏,喜欢看电影,喜欢读书,喜欢在假日酣睡到日上三竿……向往轰轰烈烈的爱一场,更向往有个甜如蜜果的结局,她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快快乐乐的过了许多年,居然是个时空门!这太不可思议了,她有些摸不着边际了。
“呵呵,我的梦梦女神!”卫青把她抱进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惊讶,梦梦,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嗯,你要有个思想准备!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宇宙中,存在物质,也存在反物质!所以,构成时空门的要素不光是你一个,还有一个和你同生在时空中的、你的反物质……”
“别说那么复杂!”陆梦一拳敲在他下巴上。
“哦!”卫青揉着下巴,呲牙咧嘴的看着她:“咝!就是说,你只是时空门的一端,另一端是另一个人!”
“谁?”陆梦若有所思,喃喃道“那会是谁?又在汉朝又在2049年存在的人,他会是谁?难道?”
“对,就是他!”
“武帝!”陆梦转过身去,悄悄擦去眼角的泪,问:“卫青,我问你,武帝墓室的那个玉棺中真的存放着他的尸骨吗?”
“梦梦……”卫青推了推眼镜,有些为难的说:“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属于国家机密!”
轻叹一声,他扶着她的肩:“看,怎么提到他你就哭了?小丫头,原来你爱起来也是这么真啊!如果早点知道,我应该研发个变形器,把你变成一个小人,装进我的口袋里,霸占住这粒天下第一情种!呵呵!”
他诙谐的一说,陆梦破涕为笑了。
接下来,卫青告诉她,他已经找到利用时空挪移圈和龙脉石操控时空门的办法了,他们随时可以回到2049年去。
并且,卫青还告诉她,由于皇后的身体一直处于血液循环状态,所以,她的灵魂能量得以延续,只要陆梦离开了,那个被隐藏的灵魂就会复苏。因此,在离开前,他们要回到椒房殿,陆梦必须仍按原来的样子,悬到梁上去,尽可能的减少对汉朝的影响。
陆梦一口答应下来,不过要求在韩嫣下葬后再离开,想送他最后一程。
卫青眨眨眼,一溜烟似的钻回了猫身。
灵堂内静悄悄的,陆梦缓缓蹲下,突然趴在了膝盖上,放声哭了,像个终于回家的小女孩儿。再也不用当皇后了,再也不用担着沉沉的担子伪装了,多日来所经历的一切,宛若大梦一场,梦快醒了,委屈的泪水终于无比真实的流了出来,尽情冲涮着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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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月台
数日后,夜,月台之上,钟乐声声,刘彻端坐正中,为从边关凯旋的卫青洗尘。
之前还接到信报说他受伤了,没想到,他竟奇迹般的回来了,还带回了战胜的好消息。
这让刘彻喜出望外,也因此对卫青刮目相看,越发的要器重他了。
卫青荣耀了,卫子夫也沾着弟弟的光,盛装登上了庆功宴。
这场宴会规模不大,因为韩嫣尸骨未寒,刘彻不想大宴大庆。
一群武将,只在月台上推杯问盏谈国事,未赏舞,未言笑,都知道陛下近来有诸多伤心事,谁也不愿意犯忌。
刘彻的确心事重重,就算是卫青战胜而归,也难以打消他心中的痛楚,不免连连借酒浇愁,却真个是愁上加愁,越喝越心痛,竟醉了。
醉眼中,就看见陆梦从月台下渐步上来,素服白衫,衣带冉冉,宛若月里嫦娥。
“梦!”他当即站了起来,真感觉她去了一趟天庭,好久没见她了。
众人见皇帝都起身了,想必他们更要恭敬些才是,皆跪地迎皇后。
陆梦示意他们平身后,缓缓走向刘彻,盯盯凝视着他清瘦却仍然隽美的脸庞。
一切怨恨缘于爱,一切怨恨尽于离,如今,要走了,她没什么留恋,只想把他记在心里,回去用电脑做一张像,悄悄收藏起来,当是给自己这场爱情的一个礼物。
刘彻一直迎着她走近,双目深深,噙着澈莹莹的泪花。
“子童,你怎么来了?夜凉,当在殿内休养啊!”
陆梦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淡然一笑:“陛下,明天是韩嫣发丧的日子,我要去!”
“哦!”刘彻只有点头的份。
陆梦又取出一张黄帕,递到刘彻跟前。
长形的黄帕擎在空中,随风飘飘拂拂,抖着华丽的光芒。
“这是什么?”刘彻一头雾水的接过来。
“陛下!”卫子夫大喊一声,突然冲了过来,抢住黄帕,嚷着:“你不要看!不要看!这是……”她不敢说了,双腿开始发抖。
这一来,刘彻更起疑了,毅然推开她,打开了似曾熟悉的黄帕,借着月光,赫然看到了自己的字迹:
丹心伴梦碎,碧血不流情!
下面的被人裁去了,另外批着一行字:
——梦走了,心还会回来吗?
梦要走!强烈的震撼和恐慌瞬时包围了刘彻,怔怔盯着黄帕,他轻声问道“子童,你怎么有这信帛?为何是半张?”
“问你的卫夫人吧?”陆梦随口说。
刘彻当即转看卫子夫,怒了半晌未出声。
皇帝的怒意明白的写在脸上,所有人都害怕,就连编钟师也不敢再敲半个音,霎时,月台上变得清冷而恐怖。
卫子夫更是吓得脸都绿了,节节后退,突然她拉着卫青的胳膊:“卫青,你帮姐姐说句话,我错了,我不知道皇后看了这样的信帛会小产,真的不知道!”
她一说,所有陷在云里雾里的人都明白了,哦,原来是卫夫人用诡计害得皇后小产!
关于皇后的小产,本来众说纷纭,可卫子夫因为做贼心虚,情急之下直接说出了事件的结果,当即震撼了全场,就连她的弟弟卫青也皱起眉宇。他不敢相信自己温婉可亲的姐姐会变得这样恶毒,撇过脸去不看她。
“连你也不理姐姐了!”卫子夫泪眼蒙蒙,不知道该怎么办,瘫坐于地。
“把她扔下月台!”刘彻轻声的一句,却格外清晰和无情,令得在场的武夫都打了个寒颤。
“不!陛下!”卫子夫爬过来,泣不成声:“求你……就算要把子夫千刀万剐,也等我把皇子生下来好吗?他是无辜的!是您的血脉!求您,看在他的面子上,就容我多活几个月,行吗?行吗?”
她伏在了地上,无助的哭泣。
所有人都冷眼看着,刘彻更是连看都不屑看,想到韩嫣的死,想到皇子的早折,想到陆梦所受的罪,他痛悔自己的麻木,痛悔自己曾和这样一个阴险的女人同眠。顷刻间,难言的懊恼和痛苦扰着疲惫的心,他缓缓坐下去,脸色铁青。
侍卫们观察了一会儿,见皇帝没有对卫夫人开恩的意思,便要上前来抓她了。
从二十几米高的月台扔下去,撞到下面的石板路上,人摔不死才怪。
陆梦于心不忍,把卫夫人摔死,这不仅有违历史,更是惨无人道,所以,她当即喝住了抓人的侍卫。
见侍卫虽停住脚步却也不退,而刘彻低头不语,她亲自扶起了卫子夫,轻轻的,只告诉她一个人说:“卫夫人,告诉你个秘密,我叫陆梦,不是你的姐姐阿娇。你害错人了,不过,我不怪你!对你,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