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横身出现,替他挡住了飞镖。
众人此时回过神来,张汤当即带领侍卫们闯进屏风后的寝室抓刺客去了,石建则指挥驽手和禁卫加紧防范。陆梦扔下手中的镖,默默垂下了头,她刚刚看得很清楚,那枚闪着寒光的镖王已经钻入刘雪的身体中了,正击在她的左胸。
刘雪倒下的身体被刘彻接在了怀中。
鲜红的血如血泉一般从她胸前向外喷涌,只须臾,人便奄奄一息了。她勉强抬起手来,颤动着手指,指了指香案下方,刘彻当即吩咐侍卫:“去看看!”侍卫掀起香案下的布帘,发现了一排排的竹胎盒子。
“知道那是什么吗?”刘雪吃力的问,“什么?”刘彻向那方看看,侍卫们赶紧把盒子逐一搬到他面前。大小相同的盒子加起来有二十几个,每个都是黑底彩绘。刘彻的目光被盒上一幅幅人物彩绘吸引了,看着看着,他眼睛湿了。缓缓抬袖,他犹豫了片刻,终于握住了刘雪疤痕累累的手,问:“那些图案……是你亲手绘的?”
“亏你还能想起来,雪儿死也瞑目了!”刘雪的手猛然用力,身体一僵,望空喊道:“师兄,别再为我苦了!”“什么?”刘彻愕然,刘雪笑笑,喘息道“陛下,那些昔日的点点滴滴……是我活下来的支撑……让它们随我去吧……呃……若有来生,我还想……做你手心里的那片雪……”弱弱的话音消失,刘雪的头歪了下去,唯有伤臂,被刘彻抓在了空中。
刘雪的身体逐渐冰冷了,皇后也苏醒过来。
见刘彻抱着之前的女鬼,皇后惊得舌尖都打颤:“陛下,你,你为何抱着她,莫非鬼迷心窍了!快……”她指着刘彻旁边的侍卫:“快把陛下扶起来,把那个女鬼拖出去烧了!”侍卫们上前去扶刘彻,被他给骂退了。此时他正陷在悲痛中,想着盒面上那些彩绘,那些记录了他和刘雪少年时代的画面,他的心情就难以平静。
恍惚间,他又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乖巧恬静的刘雪。
她曾牵着他的手,在夏夜,捕捉夜光虫;
她曾早早的摸起绣针,用她幼嫩的手为他缝绣衣裳;
她曾甜甜的笑着,披着一块红纱奔跑,对他说:“彻儿弟弟,你来追我啊,追上了,我就做你的娘子……”
……
刘雪死了,刘彻犹豫:“该不该为雪儿定罪呢?”
定罪吧,他不忍,刘雪走到今天这一步,与自己脱不开干系;不定罪吧,于法不容,那些枉死的女魂无法慰藉不说,就是活着的人,也会因为他对雪儿的袒护而愤愤不平。
矛盾难解,他便命人先把刘雪的尸体烧了,并且按照她的遗愿,把她绘的竹胎盒子一并烧了。至于案情,刘彻则对张汤说事实尚不清楚,命他再加详查。
陆梦对刘彻的做法不以为然。从法律的角度出发,她认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一个铁的道理,刘彻不该因为刘雪是昔年旧好就意图免去她的罪名,应该就此血案,还天下人一个真相。
虽然她也同情刘雪,但同情不能大于法律,事实如此,就当据实定案,因此在刘雪的焚化地,由衷的默哀后,她对刘彻说:“彻,我明白你不想让刘雪带着罪名化为尘烟,可是事实胜于一切,无论是活着人还是死去的人,都应为他们所犯过的错而承受道义的质疑,都应正视过错而不是回避,应该让那些冤魂和她们的亲人知道真相!”
刘彻望着远处黑烟,闻到夹在风尘中的肉焦味道,不禁又想起了当初刘雪被烧的惨况,正悲痛着,听到陆梦直言了自己心中的忌讳,当即别过脸去,以不悦的口气说:“梦,对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可妒、可恨?”
轻一拂袖,他竟离她而去了。。 。。 最好的txt下载网
(215)博爱薄爱总是情
目送他的背影越行越远,渐渐隐于林中,陆梦的眼睛涩涩的。
“以为我是因为私心才这样说的?我是这样的人吗?不过,既然知道我会妒,为什么还要残忍的丢下我呢!你不知道,这个时候人家想让你抱一抱吗?”
越想越难过,她揉了揉眼睛,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之后的两天,她对刘彻始终不理不采。
一方面,气他误会了自己;另一方面,虽说这与对刘雪的态度无关,可事实上,她是无法摆脱情妒的,一想起刘彻抱着刘雪黯然噙泪的样子,心情就很沉重。
“他对刘雪是有情的,他对皇后也是有情的,还有卫夫人……他有数不清的女人,他对她们不是无情,只是情太短,经不起岁月的推敲。如此一个博爱又薄爱的人,我与他,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漫步走在林间,她用手中的枝条抽打着身边的植物,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棵茂盛的大树底下,停住了。这不是那棵藏着断脚的树吗?把那双脚拿下来埋了吧!
她纵身上树,发现早前发现的那双断脚已经不见了。
“嗯?是谁把它们取走了?”她想到了那天故意趁乱向刘彻发镖的人,那个人在张汤进去时早已从窗户逃走了。看上去,那是一个对刘雪住处很熟悉的人,他可能是刘雪的同谋,那么,刘雪没说出口的那个秘密会不会和他有关呢?
很显然,这个鬼案并没有因为刘雪的死而结束,那个和刘雪一样会用金钱镖的人,他下一步会有什么行动?
陆梦希望张汤能早日抓到那个人。她已经把上次发现的小布人交给张汤了,并提醒他那个布人上面的用线和刘雪用来缝秋秋口唇的线是一样的。她认为,那个布人应该和刘雪无关,因为她那么爱刘彻,是不会用盅人来诅咒他的。在汉朝,人们对巫盅深信不疑,用盅人咒人就等于是杀人,所以刘雪是不会那么做的。现在回忆起来,发现布人后她询问过那个宫女,当时宫女想也不想就回答说皇后来过,看上去她一点也不怕这盅祸会牵涉到皇后,似乎有些反常呀!如果她不是个笨得没心没肺的丫头,很可能,就是有意让别人去怀疑皇后。
一个小宫女,哪来那么大的胆量,八成就是被人收买了,那么,是谁和刘雪一样,那么恨皇后呢?
疑问在胸,陆梦去检查树上的油脂,发现油脂上留下了一个不大的手印,似乎是个孩子的手印。就在她低头思索时,目光被脚下树叉上的一撮白毛吸引了。她把白毛拈在手中观察,不禁头皮一凛:刘雪的同谋,会是曾经袭击过自己的少年吗?
那少年有一只白老虎,而在树上发现的白色动物毛又像是虎毛,陆梦决定回宫去问一问,这一带的山林哪里常有白老虎出没。
(216)草青青,情趣趣
云霭悠悠萦绕在山间,葱翠浓郁的山林中响起了悠扬的萧声。
萧声渐渐钻出山林,飘荡在一片白花漫漫的的草坡上。
一个蓝衣白裤的少年,骑着*下坡,吹着青色的玉萧。玉萧下方,一串红丝线扎的蝴蝶扣随风拂摆。
陆梦站在山脊上看着少年的背影,不怀好意的动动嘴角,把手中的石子掷向他。骑虎少年冷不防被击中,慌忙收萧于腰间,调转虎头,驭着*向坡上快速赶来。陆梦一看,他不正是早前在林中袭击过自己的孩子吗?少年亦审视她片刻,徒然立起了一字浓眉,喝道“你不就是那天的男人吗?不男不女的家伙,为什么打爷爷?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呵!口气不小呀!”陆梦抱起双臂打量他,“哎,我问你,为什么要把脚藏在树上?”
“关你什么事?”少年瞪了她一眼,拍拍虎头,“小白,我们走!有人不让我们伤害她,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说完,他又从腰间抽出萧来。
一道清丽的萧音冲天而起,陆梦心神一震:这少年不俗啊!
他是谁家的孩子呢?望着驭虎而去的少年,陆梦便要提步去追,忽然一骑快马从她身边掠过,带起的劲风把她身上的裙袂撩成了朵大大的莲花,她赶紧伸手按住翻飞的裙蓬。
“怕什么,又不是被别人看见!”刘彻潇洒的跳下马来,笑容可掬。
今天,他穿着一件嫩黄闪亮的薄襦,襦衣长不过膝,上绣龙,腰裹带,边饰锦,配着革靴马裤,简单反倒十分的精神,整套衣衫随着他端端而行的步履微微拂动,泛着习习的柔光。陆梦怔怔的看着,竟看得痴了。
“一日不见,卿竟不认得朕了?”他站到她面前,含蓄的笑着。
陆梦扫了他一眼,佯装不悦,一言不发的,转身便向草坡行去,却感到腰间一紧,已经被他环住了。
“梦,今天不要再用什么借口离开朕!朕想你,两天都不曾安眠了!”他的声音很柔,脸紧贴着她的脸。
“哦!”陆梦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心里被他又暖又滑的脸蹭得痒痒的。
刘彻发现草坡上开了许多白花,星星点点的,饶是烂漫醉人,便抱起陆梦找了一片最舒适的地方,和她一起躺在草地上。
俩人个说了一会儿话,刘彻突然坐起来,“梦,快帮朕看看,背上有什么,有疼又痒!”
“是不是有虫子钻到你衣裳里面了?”陆梦用手在他背上摸,什么也摸不到,“什么也没有啊,还痒吗?”
“痒,你帮朕挠挠,这里!”他反手指着一处。陆梦便帮他挠了挠,可刘彻一直说痒,并且开始轻轻的呻吟,似是十分痛苦,她也有些急了,一拍他的背,“把上衣脱下来看看!”刘彻二话不说,乖乖就脱了襦衣,袒露出一副健美的上身。陆梦在他身前身后找,什么异常也没发现,用手摸了摸他背部的皮肤,又紧又滑的,不像是被虫咬草蛰后的过敏肌肤,那他为什么会痒呢?她又摸了两下,突然指尖像触了电,一阵苏麻麻的舒服。
呀,不会是被他骗了吧?悄悄的,她伸长脖子,窥探他的表情,这个家伙,正闭着眼睛,美滋滋的笑呢!
“好啊!果然是在骗我!”陆梦暗暗点了点头,伸手抓了一只路过的蚂蚱,放在了刘彻白晳的背上。
哎?刘彻不禁一愣,以为陆梦是在用指甲挠自己,笑笑:“梦,可是找到什么了?”
“找到了!”陆梦若无其事的答,暗中憋着笑看那只小蚂蚱。因为在刘彻的背上往下滑,它便不住的用脚在他背上挠,样子十分有趣,可惜挠不一会儿,那蚂蚱就掉了下来,掉进了刘彻的裤腰处。陆梦捏了一把冷汗,忙伸手去抓它,小蚂蚱一惊,嗖嗖就钻进他的裤子里去了,刘彻的身体顿时一僵。
“梦!”他回过头来,愕然看着她,“这如何是好?”
“呃!”陆梦的脸唰就红了,硬着头皮傻笑,“你反应蛮快的嘛!”
(217)眷红偎翠俩缠绵
看着陆梦红晕扑扑的脸蛋儿,亮光光红嫣嫣,直如欲熟的苹果,娇美中藏着可爱的青涩,刘彻不由得笑了,温柔的抚着她的脸,一副如痴如醉的神态,说:“两团羞涩百般娇,一醉云端万里娆,梦,朕带你去云端好么!”
“你……”陆梦有些窘,闪烁着两只亮丽的眼睛,不知说什么。一只蚂蚱钻进裤子里面,滋味可想而知,他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么!难道,那只蚂蚱不在他屁股下面了吗?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腰下,“先把蚂蚱捉出来吧!”“先?”他颇有意味的一笑,“那后呢?”
陆梦一低头,未语未嗔,随意扯了几朵小花在手上玩,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不关自己的事了。却不知她这一低头,最是温柔赛百媚,撩得刘彻全身的*顷刻喷燃,他怱就压住了她的肩头,缓缓把她推下,呓语般的渴求着,“梦,朕要你,现在就要!”“不要这样,光天化日的,让人看见不好!”陆梦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