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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他这么不温不火地噎了一句,景飒怒了,这家伙就是生来克他的,他自诩口才过人,却屡屡在这个冷得跟个木头似的家伙面前败下阵来。
“祁贵妃想要拉拢仲家,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将凤吟公主送来凌国,据说祁帝已经为祁贵妃所生的晴公主和仲家大少赐婚了,只是那位大少爷似乎对赐婚很不满。”说起正事,景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满脸的凝重。
“仲昊?”南谨轩眉头一紧,沉吟出声,“这个仲昊,之前倒是听说过,似乎有几分本事,要是日后仲家落到他手里,恐怕不好对付。”
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景飒凑近南谨轩,笑得贼兮兮的:“还有一件事也很有趣,你那位身居皇宫的公主殿下也不知是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知道仲昊心仪凤吟公主的事,还派人将凤吟公主在凌国受辱的事传给仲昊,而且她可真是大手笔呢,一个小小的消息就花了五千两黄金。”
“她也知道?”南谨轩抬眼,略有几分惊讶。
“据我所知,这位七公主手里可没几张能打的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说起这件事,景飒都觉得很惊讶,祁国原来千里之外,凤吟公主和仲昊之间的事极少人知晓,这个隐秘的消息还是他打探了许久才打探出来的,却没想到七公主竟然早就知晓了。
“仲家只要不交到仲昊手里,那么区区一个仲家就不足为惧。”南谨轩沉吟一声,旋即又道,“把濂清派去她身边。”
“濂清?”景飒满眼的不可置信,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个濂清能抵得上多少人他知道么?就这么送出去了?
“怎么?”南谨轩玩味地摸索着扳指,淡淡的笑意凝在嘴边,“你有意见?”
景飒哼了一声表达不满,反正左右都是他的人,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好了。
“啊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我刚过来的时候看到沁阁那边热闹得很,不少大人物都往那儿赶呢。”话音一落,人便一个闪身消失无踪了,
沁阁?南谨轩蹙眉,那不是郡南王一家所住的院落么……
第064章 义正言辞()
凉阁不远处的沁阁,确如景飒所说的,热闹非凡。
“怎么回事,王妃怎么会突然晕过去的?”郡南王本在睿武帝那儿议事,一听宫人来报说王妃晕过去了,便立刻赶回来,睿武帝瞧着来报的宫人面色犹豫,心下暗忖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也寻了个由头一起跟了过去,到了沁阁才发现皇后已经到了。
“王爷……”听到王爷的声音,便有一个穿着大丫鬟衣饰的侍女跑了出来,停在郡南王面前,猛地往下一跪,依稀能听到‘咕咚’的声音,抬首已然未语泪先流,哽咽着说道,“太医说王妃是受惊过度引发了心疾,王妃已经多年未曾发作,此次若非为了世子落湖的事怒极攻心,又在凉阁受了惊吓,断然不会旧疾发作的。”
“受惊过度?你们是怎么照顾王妃的,怎么会受惊过度?”郡南王厉声怒问。
“回王爷的话,王妃爱子心切,见世子落湖心急如焚,便去凉阁询问事由,却不想……”说到这里,她抬眼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睿武帝,似有几分纠结,顿了顿才继续说,“却不想七公主也在那里,不止恶言相向,还当场杖毙了随行的侍卫。”
若是楚遥在场,定然要为这个侍女鼓掌叫好,只几句话便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楚遥的身上,而郡南王妃不过是个舔犊情深的母亲。
“当场杖毙了侍卫?”始终沉默的睿武帝终于变了脸色,沉冷地重复了一句。
睿武帝向来以仁以治国,素来不喜杀戮,从前登基时曾有过混乱,他虽以雷霆手段镇压,却也不曾将人置之死地,除非大逆不道者,其他人他始终还是给人留了一条后路。
因而当他听说楚遥杖毙侍卫,心底便涌起了一股不悦,皇家长大的孩子该比旁人多一份隐忍坚韧,但是却不该有残暴阴狠,他最是不愿看到自己的孩子这般残忍无情,尤其是他最宠爱的小七,那个天真单纯的小丫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公主觉得王妃扰了十四皇子,便命人将那些侍卫杖毙。”侍女低着头回答,“王妃见了这些,回来后便晕过去了,幸好太医来得及时,王妃刚刚转醒,只是一想到杖毙侍卫的事便面色煞白。”
“岂有此理!”郡南王冷然一喝,半点都没顾忌到睿武帝也在场。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七公主到。”
楚遥一踏进前厅,所有人的目光便转了过来,睿武帝面色不虞,郡南王也是满脸的不高兴。
方才那个侍女回头看到楚遥出现,整个人浑身一震,甚至在楚遥尚未开口说话时便猛地重重磕起头来:“求公主放过我家王妃吧,她不过是心疼世子,求公主看在王妃的爱子之心上放过王妃吧,不要再刺激王妃了。”
“不知道本王的王妃是做了什么得罪了七公主,让公主如此生气,要当面杖毙侍卫?”郡南王爷知道自家夫人霸道蛮横,但是他却不能任由旁人欺辱了她去,即使对方是公主也不行,更何况这件事摆明了就是皇家理亏,他自然更是底气十足。
“小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睿武帝蹙眉看向楚遥,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问道。
若是换做平日里的楚遥,被人这般当面怒斥质疑,早就气急派坏地大叫大嚷了,被激怒而失了理智才是她这个七公主应有的表现。
只可惜,如今的七公主,早就不是从前那个随便就能被激怒的人了。
楚遥淡漠地往前走了几步,压根不理会跪在地上的侍女,微微福身朝着睿武帝请安,一派金枝玉叶的公主仪态,让周围看戏的人纷纷皱了眉。
“母后召儿臣过来,却没说发生了什么事……这儿臣还什么话都没说,便有人急着出头,倒是让儿臣不知道该听谁的话了。”楚遥笑容恬静,仿佛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若不是公主派人杖毙王妃带去的侍卫,王妃又怎么会受惊引发心疾,如今公主竟要故作不知吗?王妃心急世子落湖之事,却被公主当众羞辱,难道公主要否认这些事吗?”那侍女倒是个有胆量的,这会儿竟敢倔强地抬起头同楚遥直视。
若是换做平时,或许楚遥还会兴起惜才之心,而这时候却生出一股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下人的讥笑,苦肉计的戏码用的不错,只这贼喊捉贼却是急躁了些。
“小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杖毙侍卫,当真有这样的事?”睿武帝须眉紧凝,冷光虚下,声音越发沉冷。
皇后文氏到底更护楚遥一些,柔声说道:“小七,还不快告诉你父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素来都是讲理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杖毙侍卫。”
这话,诱导性可就重了。
郡南王偏头深深地看了皇后一眼,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总是更护着些。
而楚遥,却是半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面上撒下阴影,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委屈,直叫皇后心头一酸,忍不住想将女儿搂进怀里安慰一番。
楚遥沉默了半刻,静静地抬起头,敛了笑意,清澈的浅眸微有几分湿润,仿佛浮起了一层潮湿的雾气,随后徐徐伏低身子,声音极轻:“儿臣确实杖毙了郡南王妃随行的侍卫。”
‘咣当’一声,墨色的杯盏陡然砸落在地上,睿武帝冷喝一声:“朕从小最为宠爱你,就是教你如何草菅人命,如何心狠手辣的吗?”
“皇上息怒,小七向来乖巧,此事定然事出有因。”坐在一边的皇后被吓了一跳,此时却是顾不得其它,忙不迭地为女儿解围。
“朕的女儿可以骄傲,却决不能娇纵,朕没想到竟然会生出这样一个狠辣的女儿,朕……”睿武帝颤声低喝,“你今日要是不给朕一个理由,你就别想回宫。”
就连一旁的郡南王都被皇帝的怒气惊到,而楚遥却仿佛未受半分影响似的,她只是走到睿武帝面前,跪倒在地,目光直直地迎视盛怒中的父皇,高傲地开口:“儿臣不觉得有错。”
第065章 一场闹剧()
深秋的傍晚总是异常寒冷,前厅的地上更是阴冷潮湿,皇后见楚遥跪在地上,藏在袖中的双拳紧紧地握住,压住自己想要将女儿扶起的冲动,她是最宠楚遥的,这个天真无邪的女儿总是带给她无数的温暖,她希望能给她最好的一切,让她无忧无虑地长大。
可是,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经隐隐觉得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在黑暗里编织着一张巨大的网,一寸一寸地将她和她所在意的人困在网中,她从不愿意同嫔妃们争宠,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在一日,后位便不会有所动摇,这是她身为文家嫡女的自信,亦是他们文家作为皇家纯臣的自信,可是她的不争却给嫔妃们一种错觉,以为这是个软弱无用的皇后,可以任意欺辱。
山中之王从不会理会猴子的挑衅,皇后便是如此,她稳坐中宫之位,又何必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嫔妃争宠,在睿武帝的心里,皇后永远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即使她不争不抢,也永远占据着一个位置,这便是身为中宫的自信。
然而,楚遥的提醒却让她察觉到了许多事,她忽然开始反思连女儿都察觉到了的事,是不是就代表对方的心思已经快要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若是这个时候她还隐忍不发,大抵不会有人赞美她有皇后的气度,而是认为这是个无知愚蠢的皇后了吧。
从十四皇子和郡南王世子落湖的事传到皇后这里,她便已经着手派人去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在凉阁的事她还来不及知道,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小七或许比从前敏锐了许多,但是她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论起心机又怎么能敌得过从小就爱和她攀比的郡南王妃,若是那个女人要算计小七,自然是易如反掌的事。
相较于睿武帝的失望生气,皇后反而对楚遥更多了几分信任。
“郡南王世子不分青红皂白大闹凉阁,累及小十四落湖受寒,至今发烧不止,昏迷不醒,之后郡南王妃又跑去凉阁,扬言要为世子讨回公道,郡南王妃这般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之举,到底是何居心?”楚遥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郡南王,眸中全无温度,倔强而冰冷的口吻中满是不屑,“堂堂十四皇子的院落,郡南王世子和王妃想闯就闯,想闹就闹,本宫倒想问一问,他们将皇家的脸面和尊严置于何地?”
似是被楚遥的气势惊住,前厅一瞬间陷入沉寂。
楚遥回过头重新看向睿武帝,抿了抿唇,继续说:“小十四打小没了亲娘,连妃娘娘又身子不好,压根就没人护着他,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是父皇的儿子,是儿臣的幼弟,此次行围儿臣既然将他带了出来,自然要护他周全,却没想到郡南王妃大张旗鼓地带着侍卫闯入凉阁,若非儿臣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公主这话实在危言耸听,王妃不过是心急而已,才会误闯了凉阁……”那侍女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忙不迭地为王妃解释。
“误闯凉阁?本宫到的时候王妃的侍卫已经同南侍卫动起了手,趁着小十四昏迷不醒、南侍卫重伤之际,本宫倒是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