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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她的身上有一股说不上了的沉静,大抵是生活压抑了她太多,让她多了很多隐忍的关系。
既然聊到了泽夜,崔婶也就说起了认识泽夜的事,说来也是巧,崔婶的男人那时候还没有死,他将家里种的东西送到镇上去卖,他从前也是当过几年兵的,身上那股正义凌然的气息一直没有消失过,碰上街上的恶霸砸店,他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帮忙,那时候泽夜也在场,后来他们就认识了。
对泽夜来说,他交朋友从来不问出身,他只是敬佩崔大牛这样的农家人,居然也有这样的血性,崔大牛这个人狠简单,也不在意泽夜的身份,便邀他到家里喝酒,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便成了朋友,只是没想到崔大牛死了。
泽夜倒是给崔家送了些银子去,只是后来崔婶担心李云村的人说闲话,便隐晦地暗示他不要再来了,泽夜也是个聪明人,略略一想便明白了崔婶的意思,之后就极少登门,也就是偶尔路过才会去看看两个孩子,毕竟大明和小虎都是崔大牛宠爱的孩子。
这也是为什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孩子们都哭着要找泽夜哥哥,但是崔婶却始终没有想过找泽夜帮忙的道理,她不过是个寡妇,她不愿意因为她的关系让泽夜被人议论,他已经帮了他们家里很多了,做人不能不懂感恩,更不能贪心,这要是换做其他女人,恐怕早就想办法攀附穆泽夜了,这也是为什么泽夜对崔家人很好的原因,不管是崔大牛还是崔婶,他都十分欣赏。
“我原本让孩子们不许去找穆公子的,没想到这两个孩子这么不听话……”崔婶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也是我没用,连孩子都保护不了。”
“不过崔婶,你就让两个孩子自己去京城吗?”这个问题盘旋在楚遥心头许久了,她是真很好奇,两个这么小的孩子,崔婶看起来是个挺明白的人,怎么就能这么放心?
谁想,崔婶莫名地摇头:“当然不是,前村的卖货郎要去京城送货,我就给了银子请他帮忙将两个孩子一起带去京城。莫不是,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样一想,崔婶整个人都绷紧了,异常紧张。
楚遥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崔婶不用担心。”
兴许是有了泽夜这个桥梁,也兴许是有了大明和小虎的关系,崔婶显然对眼前这对男女颇有好感,尤其是方才他们还出手帮忙,后来她仔细地问明白了他们和泽夜的关系以后,才算是彻底地放下了心。
泽夜同崔家人来往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虽然崔婶并不太清楚穆家在京城有多能耐,但是她也是知道必定是大富之家,如今又看到楚遥他们,便更确认了她心里的想法。
他们聊着聊着便无可避免地聊到了大明小虎所说的那个秘方,大抵是楚遥问得太直接,没有旁敲侧击地套话,反而让崔婶生出了几分信任来。
“其实,也不过是些农耕的法子罢了。我公公家里世代都是农民,只他一个反骨要去跑船,一年半载都回不了家,他去过很多地方结交了不少朋友,我猜测他得到的那个农耕的法子也是那时候谁给他的吧。后来他得了重病,回来休养了大半年才好,只是身子骨却是不再适合跑船了,他就回到了家里安分地做起了农民,不过奇怪的是但凡他种植的东西,收成总是比旁人要好,而且一年赛过一年,后来终于引起了家里人的注意,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从前得到过一个农耕的法子,他那几年一直都在试验。”崔婶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没想到崔大爷还有这样的渊源,那么后来他证明这个法子是好的了么?”楚遥好奇地问道。
崔婶点点头:“自然是的,我公公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那些农耕的法子是必定藏不住的,家里人来问他并没有全部告诉他们,只说了一些简单的,后来一年冬天他病重不起,就将农耕的法子给了我丈夫,她是个老把式了,毕竟是从小就在田里长大的,所以他所种植的东西比原先预估地更翻了一倍。后来时间久了,他便将公公得来的农耕秘方那本薄薄的册子又添上了不少,只是没想到他后来会碰上了盗匪。”
说到这里,崔婶的眼眶都红了,显然是想到了自己苦命的丈夫。
楚遥和南谨轩对视一眼,他们已经可以肯定,这所谓的秘方就是前世里楚御烽手里握着的那个提高农耕产量的法子了。
“那么刚才那个恶霸,他要来抢的也是这个东西喽?”楚遥并没有表现出对这个农耕的秘方有多少兴趣,反而似乎对那个恶霸更感兴趣似的。
崔婶倒是不以为,在她看来,像楚遥这样娇滴滴的小丫头能懂得农耕季u怪了,兴许她连稻谷和小麦都分不出来吧。
也就是因为这个道理,崔婶对楚遥他们才更没有防备心,说起这农耕秘方时,并没有太多的隐瞒。
“这事也很奇怪,我们在李云村住了这么多年,邻里间的关系也是不错的,大牛死的时候我特意在大家面前将这秘方的册子一起烧了的……”崔婶说道。
楚遥眼皮一跳,佯装好奇:“真的烧了?”
“自然是假的。这东西是我们大牛和他爹的心血,我怎么可能将这东西给烧了,只是想着掩人耳目罢了。只是没想到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居然还有人跑来要这东西,还是个根本就不做农耕的里正的侄子,真是太奇怪了。”崔婶看起来很困惑,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在不经意间她已经将整件事都和楚遥说了。
“崔婶你放心,泽夜的朋友便是我们的朋友。这件事我们没有碰到就算了,既然碰到了,我们自然是要帮到底的。”楚遥郑重其事地说道。
第766章 君阁生意()
南谨轩派了人暗中探访,想知道里正为什么会忽然想到农耕的事,他可不会以为是里正那个不学无术的侄子突发奇想,这样的事若不是背后有人指使,他会这么大张旗鼓地跑来豪取强夺么?
不过因为时间紧迫,并没有调查出幕后之人是谁,只能依稀知道确实是有人示意。其实,南谨轩只想知道,这件事和五皇子或南慕封有没有联系,不过他暗忖应该是和南慕封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毕竟最近府里发生了那么多事,以南慕封的精力和他手里的人脉恐怕也不足以支撑他插手京城以外的李云村的事。
当里正的侄子又带了一批人来,同样被南谨轩打得屁滚尿流以后,南谨轩就亲自上了里正家,以穆泽夜朋友的身份,也足以将里正吓得不轻了,毕竟京城穆家可不是好惹的。
让侄子同崔婶道了歉,这件事才匆匆结束,而后里正暗暗派人送信去京城,似乎是想要通知什么人,而那信自然是被南谨轩给截下来了,事实上这正是他大张旗鼓去里正家的原因,毕竟只有打草惊蛇,才能引蛇出洞,不是么?
截了信,南谨轩便知道这件事果然同五皇子有关,而他便将计就计,让人另外起草了一封信,表明这农耕之法确实被烧毁,断了五皇子的念头。
“以我对五哥的了解,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既然他将手伸到了李云村插手这件事,就代表至少他是掌握了一些事,才会有所动作,五哥的性子沉稳,若不是有七八成的把握他必定是不会做这件事的。”知道了南谨轩的计划,楚遥沉声说道。
南谨轩点点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以他对五皇子的了解,他并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所以这将计就计的计谋也只能拖一拖时间罢了,将想法同楚遥说了以后,那小丫头便似笑非笑地眯起了眼。
见她一脸坏笑,南谨轩就知道她定然是起了什么坏主意。
“怎么?想到什么了?”南谨轩问她。
“只是觉得五哥大概最近太空闲了,似乎应该给他找点乐子才行。”楚遥坏笑,凑到南谨轩耳边说道,“如果后院着火,五哥就暂时腾不出精力来管农耕的事了吧,等三哥这边一切尘埃落定,他也就没办法了吧?”
南谨轩挑眉,要不然怎么说心有灵犀呢,他正在思索着是不是该给五皇子下头的人那儿波点脏水整点事什么的,自家媳妇就立刻默契地送上了助力。
“不错的想法。”对于赞美媳妇这件事,南谨轩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有奖赏吗?”楚遥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南谨轩。
“夫人有什么想要的?”南谨轩笑,看样子这丫头似乎还真是有所求。
见他这样大方,楚遥立刻打蛇随棍上:“我听说君阁最近的生意经常要走水路?”
楚遥此话一出,南谨轩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打从他彻底松开压制君阁发展的拳脚以后,君阁的生意一下子就在各地铺开了,毕竟有君阁在江湖上的地位为基础,君阁想要做生意实在是太简单的事。
而最近,君阁的生意因为遍及各地,陆路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听闻他们有意走水路以后,各处的航运商们都摩拳擦掌,想着能在君阁的生意里头插上一脚,毕竟这不单单是生意利润的问题,有君阁这个合作伙伴,在其他的许多合作生意上,自然也能站得更稳当些。
“哟,看来公主殿下是要为了秦衍那个船厂se诱本驸马了?”南谨轩挑眉,面上划过一抹邪气。
“那要看驸马爷愿不愿意被本公主se诱了。”楚遥笑嘻嘻地应道。
“自然是乐意之至。”南谨轩低下头,在楚遥脸上偷香一记,摆足了纨绔子弟风流的模样,惹得楚遥一阵娇笑。
说起来,秦衍的本事确实不小,尤其是有了楚遥这个助力以后更是一飞冲天,不过两年时间就已经在江南站稳了脚根,虽然仍无法同秦家比拟,但是却已经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存在了。
如今想起来,秦家家主恐怕再没多久就会捶胸顿足没有将这么出色的小辈留下,任由他在独自闯荡了。
而今,秦衍缺的只是一个真正扬名的机会,若是能与在江湖上极具盛名的君阁合作,那么秦衍的船厂才算是真正地在凌国扬名了,虽然秦衍并不曾写信向楚遥求助,但是每一次楚遥的帮忙他都记在心里,他告诉自己,若是有一朝一日能有机会让他报答这份知遇之恩,他定然十倍百倍地报答。
“我当初还以为你是看上秦衍了呢。”说起从前的事,南谨轩的话语里竟也是泛着几许醋意。
“你当初怎么没想过拉拢秦衍?”楚遥好奇了。
“那时候没想过要参与皇宫夺嫡的事。”南谨轩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来,当然说是这样说,他那时已经有了君阁的势力,虽然想着不主动参与到夺嫡之争里头去,但是却也是做足了准备的,毕竟当年他曾经是三皇子身边得力的干将,若是到时候三皇子再一次深陷危机,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做到冷眼旁观。
楚遥哼了一声,妥妥地傲娇了。
“你该知道的,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没法回头了。”南谨轩低声说道,“所以,我即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却也没有预备就这样毫无退路地扑进去。”
更何况那个时候的南谨轩,早就暗暗发誓这一世他要守在楚遥身边,决不让她再如前世那样受尽伤害和折磨,所以他心里其实是隐隐明白的,除非三皇子稳坐太子之位,否则楚遥的结果恐怕是不会好的。
“谢谢你。”楚遥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