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鱼身上了。”
一世英名,其实我很想问问你有什么一世英名,但是我正在吃东西,只能狠狠的哼了一声以示自己对他的不屑。我的吃相素来不好看,这也是为什么我很少在公共场合吃东西,比如宫中例行的一些宴席上,我是从来不吃东西的,可是看着眼前的人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我的怒气一般兀自吃的痛快,我是全身上下皆不爽。凡是看到内侍帮严洛布了什么菜,我是一定会要求将那整盘全部拿到我面前来的,不一会儿我面前就摆满了严洛吃过的几样菜。
看到内侍帮严洛盛了一盅绿绿白白的东西,我故意大声的对着身旁的宫女说道:“我要吃那个,你给我端过来。”
“可是那个是世子才能吃的。”宫女一脸为难的看看我,又看看对面的严洛。
我一下子将脸拉了下来,声音凉凉的问道:“哼,严世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客人想吃的东西你的下人竟然不给,这是什么道理?”
严洛咽下嘴里的东西,好笑的看着我说道:“你确定要吃?”
“怎么?你能吃我就不能吃?”我其实本意是想要严洛难看的,可严洛此时看我的眼神竟然像是在看闹别扭的小孩子一般,我不爽,很不爽。
严洛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内侍将整盆的汤端到我面前,我狐疑的看着那内侍脸上有些忍俊不禁的表情,果然,端到我面前我才发现这汤的味道很不好,有些骚气。本来是打算打退堂鼓了,可是看严洛没什么不适的吃着,我也就拿起了调羹试着盛了一勺。入口的味道比想象中还要难闻,我有些惊悚的想着,这颜色看上去虽好,可味道实在是叫人难以忍受,我满脸的黑线看着面前一大盆的汤有些发愁。
“你可知这道汤叫什么名字?”严洛拿出娟帕擦拭完嘴角,笑眯眯的望着我问道。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孤陋寡闻,可我还是诚实的答道:“不知。”
“这道汤叫做杞叶羊腰汤,羊腰既羊肾,里面也有一些羊宝,日常服用可以生精益血、壮阳补肾,是上好的滋补佳品。”
严洛说这话时我嘴里正含了一口,听到这话我是满脸的黑线,哇的一下便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吐完还是觉得恶心的不行,即便宫女内侍都忙成一团的给我拿漱口的茶水。天哪,羊腰羊宝,呃,想到就恶心。
可是想到它们的功用我更难受了,滋补壮阳,看严洛那样怎么看也不是需要滋补的样子,许是见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严洛终是起身到我身旁轻抚着我的后背说道:“许是膳房主厨得知这含章殿有了主人,故而以为我定是夜夜笙歌,做来讨好我的,倒是蛮知情识趣的。”
我脸黑的不能再黑,愈发恶狠狠的瞪着拿着娟帕帮我擦拭嘴角的严洛,若是可以,上帝你将我们之间一个带走吧,哪怕你带走的是我。
第二百七十六章 青竹蛇儿口
我本来以为严洛起码会限制我的自由,比如说不许我出含章殿,可是在这建安宫中,只要我不企图踏出宫门,便是我再放肆也没有人会阻止我的。算算时日,我到明国已经有五天了,却一直没有见到明王,这不是很奇怪吗?我每天都会绕着建安宫一圈圈的绕,总该有一次能遇到的,却实在是出乎意料,而且这建安宫过于阴森,所有的内侍宫女似乎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我抬头望着有些阴霾的天,心中思虑着不知文弈能不能躲过含章殿的侍卫,更有些牵挂和苏国的战事怎么样了,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一个不高的小鬼正对我怒目而瞪,说话的语气更是一点善意都没有:“你就是住在含章殿的那个人?是你抢走了我爹爹,你这个坏女人,狐狸精。”
我挑着一边的眉,看着眼前这个扎着双丫髻,有六岁多的小女孩,这大概就是严洛和北袁郡主的女儿了吧。我将自己的尾巴伸到小女孩面前,带着些戏谑的浅笑说道:“你还真是骂对了,我还真就和狐狸精有些关系,你看我这狐尾长的漂不漂亮?”
平日除了在沈府和长乐宫之中,我的尾巴都是很安分的藏在拖地长袍之下的,虽然有些委屈它,可为了不吓到太多人也就只能这么办了,我更是很少主动将自己的尾巴亮出来,虽然它是比较喜欢露在外面的。显然没想到我会这般坦诚,也肯定没想到我会长着尾巴,毕竟是几岁的女娃,立马就吓的哭了起来,我冷眼看着她哭,就连安慰和哄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反正我哄还是不哄她都会继续哭个不停,何必惹这个麻烦。
“夫人怎么可以这样狠心?青鸾毕竟是小孩子,就算有得罪了夫人的地方,夫人尽管对本宫说就是,便是世子怪罪下来,本宫一人扛着就是,青鸾还小···”果然,主角的登场总是那么恰到时机。
冷冷的看着和被唤作青鸾的小女娃抱头痛哭的华服女子,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虽未曾明言,却句句都是对我的指控。这大概就是莫愁嘴里说的北袁的那位郡主吧,本来我还以为能为严洛生下两个孩子的女人总该是有些本事的,却不想居然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主,着实叫我有些失望。
我走到呜呜哭泣的两人面前,嘲讽的笑了笑:“确实是孩子呀,可若是一个六七岁的女娃能将狐狸精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这么自然而然的脱口说了出来的话,我倒是真要怀疑,是不是哪个不懂事的奴才将这样的话学给了小郡主听的。”
听到我的话,那北袁郡主一下子便止住了哭声,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我,明显的是想讨好却有些拉不下脸来的表情。我伸手摸了摸青鸾的小脸,稚嫩的小脸粉嫩嫩的,双眼却对我充满了敌意。我转首看向那北袁郡主,没什么语气的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定是对我充满了恨意的,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你的孩子还小,莫要让她纯净的心灵浸染上仇恨,这是一个做母亲起码的责任。”
“这里好热闹呀,不知姐姐在和玉琴妹妹说些什么呢?”莫愁牵着青鱼的手出现在假山的转弯处,不过在出来之前谁知道她在那里待了多长时间了呢。
青鱼见到青鸾,撩开小脚丫便一路小跑了过来,牵起青鸾的手说道:“妹妹,我带你去玩好不好?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好玩意儿。”
从头到尾热络的也就只有青鱼一个人而已,青鸾冷冷的看着青鱼,甚至有些嫌恶的感觉。一把抽出被青鱼握着的小手,青鸾没什么好气的说道:“你自己去玩吧,我不去。”
倘若尹玉琴够聪明,她会将自己的孩子调教的很好,明白什么是庶出,什么是嫡出,暗里算计要比明着树敌来的受用的多,表面上得了口头便宜实际上却丝毫的益处都没有得到。相比较之下,青鱼这些年在北明宫过的倒还算风平浪静,起码她的心还是真正的纯净。
“妹妹这次可是看错了,并不是人多就会热闹,热闹过头了便难免觉得闹腾了。青鱼,到姨娘这来。”我是最不怕冷场的人的,这些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起初青鱼还是有些怕我的,可奈何这孩子天生便是那种听话的孩子,我这一出声自然便到了我面前,有些糯糯的唤道:“姨娘。”
“早晨膳房送了些百花糕给姨娘,不知青鱼喜不喜欢吃?”我是真喜欢孩子,尤其是像心儿儿时般乖巧的孩子。
“青鱼喜欢吃。”
我牵起青鱼的小手说道:“既然遇到了,妹妹也随我去含章殿坐坐,饮杯茶吧,姐姐我一人好生孤单呢。”
“姐姐既然说了,妹妹自当听从。”
这样我和莫愁成功的把这位北袁的郡主给冷落了个底朝天,看着那张虽然明艳,却有些妒恨,虽妒恨却又不敢太过分的脸,我其实是很想笑的,奈何心情过于沉重,笑也变成了苦笑了。
走到一处僻静之处,我要一直跟在我身边我却一直不知道名字的宫女带青鱼先走,自然是又少不了一番的威胁的,直到真的只剩下我和莫愁,我才说道:“我思量了一番,总觉得你那日到含章殿寻我,话没有说完。”
莫愁垂首沉默了一下,才抬首看向我说道:“以前我总觉得世人对于你的聪明才智过于夸大了,殊不知,你是个有两面的人,过去的你总是将你无害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以至于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完全相信你才是那个幕后黑手。”
我将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莫愁说道:“你那天强行闯入含章殿应该不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吧?我在想,或许你是在我和严洛之间选择了我,你觉得我胜的可能性比较大,且应该对你帮助也比较大。不要怪我话说的这般直白,这本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世界,若我不是对你有利,你莫家上下一百多口的仇恨你怎么可能容忍我这般逍遥自在呢?”
沉默了一小会儿,因为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莫愁去考虑了,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我本意是不愿意将你引来此处的,你的罪孽再怎么深重,我却不愿见世间再有相爱甚笃的人被拆散,但是,冉笙在严洛手中,我别无他法。”
我有些惊讶的挑起一边眉毛,冉笙的武功可谓顶级高手了,一般人是压根不可能轻易的擒住他的,想来定是为了潜进建安宫来看莫愁中了埋伏,自古以来,情之一字,不知要了多少痴男怨女的性命。
冉笙,当年我放了他一马,尽管南风是死在他手上,我想我终究是对莫愁觉得歉疚的多,若是他没有和莫愁这层关系的话,我想我定会拿他的人头来祭奠南风的在天之灵的,可我终究是没有狠下心。有些事就是这样,几乎可谓是环环相扣的,若是当初我没有放了冉笙的话,那么严洛也就不会拿他来要挟莫愁了,或许,我就不会身陷于此了。
回到含章殿时,所有的侍卫,宫女内侍全都跪了一地,严洛此刻正坐在百花丛中的一处高台之上,正是用膳的地方。桌案上已经摆满了各色美味,似乎都是北明宫中的特色菜肴,严洛正在自斟自饮,见我回来,笑言道:“这些菜都是我吩咐人特意为你做的,你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执起筷子,细细品了起来,看都没看跪着的那些人,偶尔还说两句那个菜的口味不正,或者是咸淡不合意,似乎压根没看到旁边跪着的那些已经在瑟瑟发抖的人。严洛一直在喝酒,很少吃东西,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内侍便一直在帮我布菜,从始至终,严洛的眼都没从我身上离开一下。
我拿起内侍递上的娟帕,慢条斯理的擦拭了一下嘴角,严洛开口说道:“这些人伺候的不周到,不如我帮你换一些更听话的奴才来吧。”
虽然是商量的口气,可我知道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想来今日那宫女领着青鱼回含章殿正好遇到了严洛,第一次莫愁来严洛也未必不知道,只不过这次我和莫愁单独呆在一起才激怒了严洛。
我接过盖碗,饮了一口茶汤,味道虽还过得去,却怎么也无法和月尘煮的茶相提并论,我抬首看了一眼对面的严洛,无所谓的说道:“严世子这个做主人的要尽地主之谊,我这个做客人的只好客随主便了。”
“我说过,你才是这含章殿的主人。”
我冷冷笑了一下,没再答话,心中却在骂严洛,明知我对他没有丝毫的好感,还非要和我一起用膳,晚上还趁我睡着之后和我同眠一张床榻之上,故意维持着表面的和睦,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若不是迁怒这些人,怎么会萌生这样的想法?
我冷眼看着殿外不远处正在施展着的暴~行,含章殿数十名的宫女内侍以及侍卫均被人按倒在地上,实施着杖刑。路两旁是尚未完全掉落的花,而地上已经有不少的血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