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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关雎宫,果然是重兵把守,关雎宫里的人一律不准出来,而外面的人没有旨意也不得入内。
马停下后,不等六哥抱我,我就自己跳了下来,狠狠的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可眼下我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后一瘸一拐的走向关雎宫。
“公主,皇上有命,谁也不许入内。”守卫在最前边的是御前带刀侍卫张琪。
“让开。”
“公主,这是皇上的旨意,还请公主不要难为小的们。”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我是谁?”冷静下来的我疾言厉色的呵斥着这些人,第一次真正的摆出公主的架子。
“公主···”几十个侍卫哗啦啦一串的跪在的地上,可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好,好,你们很好。”我笑着,内心却感叹起来墙倒众人推,难不成就是这个样子的?
瞟见张琪挂在腰间的刀,刀把正好对着我。没有什么思考的,我伸手抽了出来那把刀,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六哥也惊愕的看着我。
“再问一遍,本宫要进去,你是让还是不让?”
“公主就是杀了微臣,微臣也不能够放公主进去的。”张琪头伏在地上,一幅死也不让开的样子。
“杀你?哈哈哈,张琪,你未免也太看的起自己的性命了。”说罢我把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公主···”
“倾城···”
六哥和张琪的声音同时响起,我却笑了出来:“张琪,本宫的性命不比你金贵吗?让开。”
张琪双拳握的紧紧的,双目怒瞪着我,却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
我用力把刀压进肉里,直到能感觉到血顺着脖子往下流,才放轻了力道。
僵持了好一会儿,张琪才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了通道。
“六哥,烦请你先去宗庙那里,我随后就来。”我没有回头,架着刀进来关雎宫。
直到入了内厅,我握着那把刀的右手才痉挛的疼痛起来,脖子也开始火辣辣的痛着。
“娘亲,娘亲·····”
“公主,娘娘在寝殿呢。公主,你脖子怎么了?”候在内厅柳烟看到我的伤,马上就哭了起来。春风春意也是红着眼,显然早就哭过了。
“小伤而已,你们不要怕。你们在这里候着。”交待完柳烟他们,我深深的呼了口气,举步向着娘亲的寝殿走去。
娘亲最爱的就是爹亲,这种不信任会给娘亲带来毁灭性的灾难的。娘亲那柔弱的性子怎么受的了?
我慢慢走着,之前在回宫的路上的急切全都不见了。尽量放轻着脚步,却还是唯恐重了扰着娘亲。
隔着几层轻纱,隐约能看到娘亲坐在窗边的榻上,好一会儿,我很怕进去后看到的是正在伤心垂泪的娘亲,我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第四十八章 世事忽惊变(中)
颤抖的伸出手轻轻的撩开那一层层的轻纱,脚步缓慢的迈着。
拨开最后一层轻纱,娘亲那瘦弱的背影就那么映入了我的眼帘,出乎意料的,这次娘亲并没有哭泣,而是在专心绣着什么。
“娘亲···”
娘亲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一如既往的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城儿回来了?庙会热闹吗?”
“嗯,庙会很热闹,人很多。我们去看了圣母庙和观云楼,紫岚还跟我讲了圣母娘娘的故事。”我说着走近娘亲,娘亲伸手把我搂进了怀里,还是那么的温暖跟芬芳。
“城儿喜欢紫岚吗?”
“城儿才不喜欢那个小气吧啦的宁三呢!”明明难过的想哭,可我和娘亲却聊着和眼下的局势毫无关系的话。
“城儿···”
“娘亲,还好吗?”还是哭了出来,还是没有控制住。
“城儿不哭,城儿不哭····”娘亲抚着我的头发,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声音满是凄凉。
“爹亲肯定只是一时糊涂而已,明天,他明天一定会明白过来的,娘亲···”刚才愤怒的哭声此刻全都变成了委屈泪水,我怎么会那么没有用,惹得娘亲也跟着伤心起来。
娘亲捧起来我的脸,还是那温和的微笑,可我就是知道娘亲的心就要死去了,痛到她只能微笑。因为深爱着爹亲,她连控诉埋怨的话也不会说的。
娘亲拿起了秀好了的一个锦囊,挂到了我的脖子上,另一个则放在了我的手上。
“城儿,这是娘亲绣的护身符,等到你找到自己的心上人的时候再打开来看,答应娘亲,不到时候绝对不可以打开来看。”
听着娘亲的话我愈发觉得害怕起来,怎么会觉得像是交待遗言一样?呸呸呸,在胡说什么,娘亲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城儿答应娘亲,不找到心上人绝对不会打开。”
“嗯,城儿乖,这个是心儿的,也要他找到心上人时再打开来看,知道吗?”娘亲握着我的右手,我攥紧了手中的锦囊,紧到整个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娘亲,心儿···心儿不会没事的,娘亲也会···没事的,城儿会保护···会保护娘亲和····心儿的,谁都不能够····伤害娘亲和心儿······”有些泣不成声的我,伏在娘亲怀中痛哭起来。
“娘亲相信城儿能保护娘亲和心儿,城儿在娘亲眼中是最棒的。去换上衣服,把这锦囊给心儿送去吧。”娘亲摸着我的脸,那眼神像是永远也可看不够一样,那么难舍,似是永别。
“去吧,等会儿不可无礼,知道吗?”
“嗯。”
起身离开娘亲的怀抱,没一层轻纱起落我都会回身看一眼娘亲,确定她还坐在那里,等着我归来。
直到轻纱层层叠叠,再看不清娘亲的面容,我才抬脚踏出了娘亲的寝殿。
“公主,娘娘她····”候在内厅的柳烟第一个看到了我出来,着急的跑到了我的面前。
“无碍的,柳烟,你帮我梳头,春风春意两位姑姑,你们把我那套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找出来。”
“是。”
看着春风春意领命而去,我也向着自己的寝殿走去,柳烟跟随在后。
坐在爹亲赐给我的珍贵的黄玉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很久没有仔细的看过自己了,现在铜镜里的那张脸虽还略显稚气,却已经可以看的出有八分长的像娘亲。这就是血缘的奥妙吧?因为那个人带我来的这世上,所以我才能长的像她。
“公主,梳什么发?”柳烟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
“今日给我梳上那飞天髻,再给我戴上珊瑚翡翠宝石琉璃蝴蝶型大凤簪,还有那双凤衔珠金翅步摇,今日,我要让这些人看看,我这长乐公主的封号不是白顶着的。”
关雎宫前,上步辇时,我又看了娘亲的寝殿一眼,再次攥紧了手里的锦囊。
宗庙
“长乐公主到····”
随着内侍的声音响起,我昂首挺胸的进了这在众人眼中最为可怕的宗庙。
爹亲背对着众人,站立在主座前,旁边是坐着的皇后娘娘,以及跪在地上的几位妃嫔,跪在最靠前位置的是六哥的娘亲如妃。
几位皇子中只有三哥,六哥以及九哥。
我以最快的速度看遍的大殿的每个角落,却不见心儿,心头又是一疼。
而大殿上中央,趴在地上的是个白衣僧人。
恭敬的行起跪拜大礼:“长乐参见父皇母后。”
很久爹亲没有回身,也没有出声要我起来,大殿上就那么静着,冷着,僵着。
“你是来为你娘亲求情的吗?”这是爹亲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声音的冷硬让我一时之间恍惚的以为,眼前的人是个陌生人,而不是那个最疼爱我的爹亲。
“长乐并非来为娘亲求情的。”
“那你来干嘛?”爹亲转过身来,双目赤红的瞪着我。
“来洗刷我娘亲的冤屈,还他一个清白。”爹亲的眼神虽然让我失望,却让我更加的坚强跟有勇气了,我毫无惧色的回视着高高在上的爹亲,此时的他是帝王,也只是帝王。
“冤屈?好,好,这个和尚都承认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台阶之上的爹亲暴怒的来回踱步。
“承认又有何用?难道我娘亲也承认了吗?”忍住,别哭,不许哭。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着,不能让仇者快。
“她倒是没有承认,你看看这是什么?”快步走到我身前的爹亲,把几张纸扔到了我的脸上,薄薄的纸张缓缓飘落在了地上,有如我的心也坠落到了地上。
我没有去看那些纸张上写着什么,因为我知道无论写着什么都是假的,捏造出来的。
“怎么?不敢看吗?不敢看你娘亲做的好事吗?”爹亲抬脚朝我踹了过来,这下我总算是知道窝心脚是什么意思了。
这一脚许是没有用尽全力,不然以爹亲高强的武艺我怕是已经再次去投胎了。可疼痛还是让我好一会儿都没能爬起来,只是隐约觉得嘴角流出了血。
“皇上,皇上,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您不要拿倾城撒气呀,她还小,她还小呀。”泣不成声的如妃爬到了我身边,将我抱进了她的怀里,顶着爹亲的怒气为我求着情。
“父皇,不要,倾城是个女孩子···”三位哥哥也都爬到爹亲身边,抱着爹亲的脚求着情。
第四十九章 世事忽惊变(下)
或许我觉得疼的原因不仅仅只是被爹亲踹的那一脚,更多的是为娘亲抱屈。
大殿上的哭泣声一直就没有中断,而爹亲的怒气也没有一丁点消失的意思。
握了握如妃抱着我的手,我艰难的重新跪好,又磕了个头,抬起脸来,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父皇,就算要问罪,也要给您眼中的罪犯一次申述的机会吧?总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就给别人定了罪名,这样的话天理何在?”
“天理?人证物证俱在,做出这种事情来难道还要讲什么天理?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讲出什么来?”爹亲第一次拿那种冷笑着的眼神看我,而我经过刚刚那一脚对这一切都有些麻木了。
“长乐只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上一问。”
“好,朕就准了你,看你能问出什么来,去问吧。”爹亲一甩衣袖,转身走回的主座。
在如妃的搀扶下,我总算是站立了起来,心口却一阵阵的抽痛着,好像随时会爆炸般。
挣脱开如妃的搀扶,我走向了一直跪在地上,却干嚎没落泪的静妃娘娘,一步一步,眼前一黑一黑。现在还不是倒下的时候,还不能。
“静妃娘娘,长乐有一事想请教您。”咽下又将要溢出嘴巴的血,我手揪紧了心口的衣衫。
静妃先是抬头看了看爹亲,才很不安的看向我:“公主,要问什么就问吧。”
“如果长乐没记错的话,静妃娘娘夸赞我娘亲字写的好看,特意在上个月托我娘亲抄写了几卷经文,不知现在静妃娘娘能不能借给长乐一看呢?”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静妃,谁知她只是一愣,就点头答应了。
“父皇,儿臣请求父皇派遣顺喜公公和九哥一起去静阑宫取来这卷我娘亲亲自抄写的经文。”我转身看了一眼九哥,看到他点头表示明白后我才放心下来。
目送九哥和顺喜公公步出大殿,我开始研究起大殿上趴着的那个晕过去的和尚。
有二十多岁的年纪,唇红齿白,一身白色的僧袍使他看起来更是很脱俗,丝毫不因眼下的狼狈而破坏他一丁点的气质,果然很会挑人。
爹亲要侍卫用水泼醒了一直昏迷的和尚,在他睁开眼时我就站立在他身前,尚还小的身子却遮住了他头顶上的所有光亮。
在他还在愣神的时候,我对他笑了笑,才缓缓开口说道:“请问大师如何称呼?”
“贫僧法号云生。”
“听说云生大师承认确实与圣侧后娘娘有私情,不知是否属实?”我盯着眼前这个和尚的眼神,本已如死水般的眼神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却马上就又回复了那苍白无神的状态。
“····是的。”
“那能否请问一下,大师是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