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
“那能否请问一下,大师是在什么情况下与我娘亲结识的呢?你们两人可有定情?又是如何定的情?而您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能打败我父皇征服了我娘亲的呢?最重要的是,您能说出我娘亲身上可有什么胎记之类的东西吗?”我语气温和的问着眼前的人,话语中的问题却是极为犀利。
我不相信眼前的和尚说的是实话,这不仅仅只是源于子女对母亲的信任,更是因为我不仅仅只是我,我出生时便携带的前世的记忆让我从婴儿时期就开始以一个成年人的眼光审视着我的母亲,她的一言一行,让我看到的是最为真实从未有过伪装的她。
“····”叫云生的和尚听到我的话后就开始沉默起来,闭着的眼睛睫毛都在颤抖。
“皇上,城儿这些问题就是个普通人也不好意思回答的,何况是个出家人呢?”一直只是静观其变的皇后娘娘说了我进这大殿后的第一句话,我在心里冷笑,总算是找到头了。
我笑的极尽灿烂,望向那雍容华贵的优雅妇人,决不能在气场上输了她,即使眼下情况对我和娘亲再不利。
“母后说的是,长乐是不该问这些,所以长乐也不打算再问了。”
我走到爹亲面前,郑重的跪在了地上,磕了个头:“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我无视爹亲冷硬的表情,在爹亲出声前继续跪在地上,又一次将那腥甜的液体咽了回去。我要捍卫住我最重要的东西,决不可以让曼晨的悲剧再一次在我生命中发生,绝对不可以。
“说。”
冷硬的一个字在我来说却如同天籁般动听。
“长乐想要拿出十幅美人丹青,让这位云生大师来认一下哪位是我娘亲。”
在我亲自从历来送进宫的秀女图中挑选了十幅美人图后,这十幅图画就全都展开,依次挂放在了云生的眼前。
这十幅丹青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有一颗朱砂痣,虽痣生的位置不同,可这却是一个关键。
所有人都知道我娘亲眉间有朱砂痣,想必早有人告知这位高僧了。我敢打赌眼前的云生没见过我娘亲,即便见过,看他的眼神也知他是一个一心向佛的出家之人,万万不可能去仔细打量女子的面容的。
虽说我现在还不能猜出他陷害娘亲的原因,但我就是知道他是被迫的,不过即便这样他还是会死。
在我请了几次后,一直闭目念经的的云生才去看那些美人图,一幅幅的画中美人气质各不相同,有妖娆的,有清纯的,有明艳的,却没有我娘亲的。
在走到一幅眉间有朱砂的美人图前时,云生低头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就不再往下看了。
“云生大师是说眼前这张是圣侧后娘娘吗?”我不露丝毫的情绪问道,大殿上静的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阿弥陀佛。”云生背对着画又开始念起经来。
“来人,把这幅丹青呈到我父皇面前,只怕父皇也很好奇这位高僧选的是谁吧?”
看到画后爹亲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大怒:“大胆和尚,你根本不识得侧后娘娘,却要诬陷她与你有染,你安的是什么心?”
“·······”
“云生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长乐知道你定是受人胁迫的,只要您交代出来,本宫定会向父皇求情,保住你的性命。”
“公主,贫僧一生不曾打过诳语,可今日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谎,请代我向侧后娘娘求得她的原谅····”话说到一半的云生嘴中却呕出乌黑的血,身子倒像了地上。
中毒?大殿上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很是惊讶。
我快步走到地上的云生身边,大声的质问着他:“说,说出来是谁指使你的,不许死。”
“我总算····总算是解···脱了,再不要···受心里的···内疚折磨···了。公主···公主···”
我把耳朵伏到云生的嘴边,我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不然不会一直叫着我。
“··公主···君王····虽···爱蛾眉好,无奈····无奈宫中妒····杀人!”这是云生咽气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后他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了,许是去往那西方极乐世界忏悔去了吧。
第五十章 水落终石出
云生的话无疑让我更加相信这件事是宫中人所为,而貌似最有嫌疑的就是静妃,因为她好巧不巧的在前段时间要我娘亲抄写了那份经文。然而我心中却如明镜般的清楚,主谋另有其人。
就在我仔细的搜寻着云生的身上,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时,九哥和顺喜回来了。
自九哥手上接过那份经文后,我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那封被称为证据的信来,仔细的对比着。
而事情,也果然不出我所料。看了一眼一直跪着的静妃,除了有些不解并没有惊慌失措,我在心中暗想,除非这静妃的演技好到可以和奥斯卡影后媲美,不然她就是真的不知情了。
在经文中找到了信上所写的所有的字,在确认一字不差后,我再次跪倒在了爹亲身前,今天大概是我来这个时代后跪的最多的一天吧,膝盖都有些麻木了。
“城儿,可是看出了什么?”这次爹亲的态度来了可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都可称之为和颜悦色了。
我丝毫没因这种转变而露出一点点的欣喜之情,冷着脸却又恭敬的答道:“请父皇对照着这经文看一下信上的字迹。”
顺喜把信和经文自我手中接过,呈给了爹亲。我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皇后娘娘,还是一样的端庄,一样的高贵,如果除去那额头上的几滴冷汗,看上去就更完美了。
“这是····”爹亲一张张的看着,脸上有一丝疑惑。
“是的,和父皇想的一样,那信上所谓的我娘亲的字迹,全部都是由这卷经文上拓下来的,而且拓过不只一次,所以那卷经文上的很多字会显的模糊,那是因为在拓写的时候,墨汁渗透了纸张,浸染到了下面的经文上。”松口气的我心口的疼痛却更加重了起来,手捂着嘴不着痕迹的掩去那快把我憋死的腥甜液体。
“静妃妹妹,秀儿妹妹平素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险些害死了十殿下呀,你知道吗?”一直都很沉默的皇后娘娘终于再次开口,不过她的这句话成功的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静妃身上。
而明显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静妃呆愣的看着皇后,然后才爬到爹亲面前声泪俱下:“皇上···臣妾,臣妾没有·····真的没有害侧后娘娘····皇上您相信臣妾···”
爹亲这次窝心脚的对象变成了静妃,看到静妃中的那一脚我才知道我那一脚真是小巫见大巫。
“你个贱人,枉你出身世家,却因妒而要陷害侧后和朕的龙子,朕平日真是被你那温婉的表象所蒙蔽了。如若不是城儿识破你这诡计,朕今日岂不是要犯下杀妻灭子的大错?”
“皇···上,臣妾···臣妾没有···臣妾是··冤枉的···”在地上爬行着苦苦哀求的人由我换做了静妃。
我心中自是知道她是无辜被利用的,眼下的我还不是若干年后那杀伐决断的我,毕竟是有些小女儿善良心态的我就要上前去求情。
谁知如妃却更快的上前拉住了我,看着我的眼神满是不赞同,我在心中一思量,遂才有些不甘心的放弃了去求情的念头。
“来人,静妃争风吃醋,祸乱**,企图设计陷害圣侧后,欲置十皇子于死地,其行为实为恶劣,其罪当诛,念在五皇子的面上,撤去其静妃的身份,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永世不许踏出冷宫半步,如敢违抗立即处死。将五皇子软禁到离秋阁,没有朕的命令不许离开半步。至于静妃的娘家,教女不严,革去其父阮涛吏部尚书的职位,抄家后,贬为庶人,永不录用。”
听着爹亲云淡风轻的说着那严酷的惩罚,我在一边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差一点,只差一点这些个罪名和惩罚就会落到我和娘亲倾心的身上。
双目满含绝望的静妃只是还在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冤枉,嘴角的血迹远比我的来的多,恐那瘦弱的身子里的血还不被她吐出了一大半?
毕竟我是知道她的冤屈的,比起我娘亲她的冤屈也不会少了,伴君如伴虎,前一刻的风光并不能预测出下一秒的不幸。
看着静妃被拖下去,我再次跪在了爹亲面前。
“城儿,父皇冤枉你娘亲了,快些起来,还跪着做什么?”
“父皇,长乐刚才说过,要问几个问题,虽然事情弄清楚了,但长乐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还要问谁?”爹亲又有些疑惑。
“这一问,是想问父皇。在父皇心中,我娘亲值不值得您去爱?如果您够深爱我娘亲,那今日之事您为何却宁愿选择去相信素不相识的一个来历不明的和尚,而要怀疑我娘亲?长乐现在倒觉得,父皇配不上我娘亲了。”
“倾城,休要放肆,怎么能这么和你父皇说话呢?快快道歉。”皇后疾言厉色的制止了我,在别人看来她是怕我受责罚才要劝阻我的,可她到底是个什么人,我自比谁都清楚。
我的质问显然说到了爹亲的痛处,他后退几步跌坐在了主座上,以手掩面企图在众人眼前掩去那后悔自责的神情。
好一会而,大殿上都静悄悄的,没有谁说话,不闻人咳嗽,其实我比较想咳,但不想打破爹亲的的反思,所以强忍着,那个难受呀。
爹亲重重的叹了口气,吩咐宫女把倾心抱了出来,抚开皇后欲接过倾心的手臂,爹亲把倾心把在了自己的怀里。
而看到倾心还在沉沉的睡着,毫发未伤的样子,我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皇后,倾城说的对,秀儿那样干净透明的女子,朕却要那样的怀疑她,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屈辱。而朕,是真的配不上她的。朕真是昏了头,被鬼蒙蔽了心窍,心儿这眉眼哪一处不像朕,朕怎么会想到要把自己的孩子带到宗庙来处死的呢?幸好,幸好没发生那样的事。”爹亲满脸哀伤,颤抖的手轻抚着心儿的脸颊。
我慢慢走到爹亲面前,看到睡觉睡的脸红扑扑的心儿,心中一片柔软。
自袖袋中取出娘亲做的锦囊,我小心翼翼的挂在了心儿的脖子上,生怕弄醒或弄疼了他。
总算没让曼晨的悲剧再度上演。
第五十一章 魂归离恨天
一时之间,大殿上除了心儿微微的呼吸声,再不闻其他一丝的声音,而所有人的眼睛也全都看着那憨憨而眠,不知世事的小婴儿。
“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这突然响起的刺耳声音,让原本一直在沉睡的心儿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就被惊吓醒来,开始啼哭不止。
“混账东西,怎么如此慌里慌张的?”爹亲抱着心儿摇晃着,可被惊吓不轻的婴儿明显不怎么买帐,继续的奋力大哭。
“启禀···启禀皇上,侧后娘娘点火**了····”跪倒在地的内侍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着禀报着。
“你说什么····”
大殿上所有的人都震惊的愣在了原地,而我竟然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内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回皇上,侧后娘娘支开关雎宫所有的奴才,自己在里面引火**了,皇上···”内侍说着开始哭了起来,而这哭声提醒了我,我没有幻听,这是真的。
一下子心口的疼感觉不到了,我撩开我那小短腿向着关雎宫的方向跑去,然后爹亲越过了我跑在了最靠前的位置上。
伸手抓住娘亲给的锦囊,原来,原来娘亲说的那些话竟真的是遗言,我真笨真傻,怎么就没有听出来,我真该死。
“娘亲···娘亲····”满眼的泪水模糊的眼睛再也看不清眼前有什么东西,只能靠着感觉往对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