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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件不能见人的睡裙外面套了一件大衣,和一双拖鞋就这样出去,应该说,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她晚上出去,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她的身体,她的身心都只能是他的,他不能忍受她做出一点背叛他的行为,只要她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就不会让她好过——
反正这双腿就是个祸害的根源,没有这双腿,她就哪儿都不能去,就只能听话的乖乖待在家里。
冉依颜在前面,但是听见了他的话,那残忍的冷酷的威胁的话语,那每一个语调,抑扬顿挫,仿佛都压的人透不过气,冉依颜真的还想朝面前走,可是,她又真的很害怕,他这个人残忍,冷血,向来说一不二。
跟他在一起,别要忽略掉他每一个不悦的节点,如果做出了忤逆他的事儿,那么,到最后,受伤吃亏的绝对不会是他,别想他会轻易原谅你…
这种男人,恐怖的让人无法言说——
于是,她真的不敢再往前走了,穿着拖鞋,站在白色的霜地上。
但是,她也不想回头看他那张令人厌恶恶心到极点的脸。
但是,她不看他,他却已经走到她前面来了。
“给我滚回去,这么晚了,这么多宾客,别给我丢脸丢到不能收拾,否则,我今天能让你这辈子都记住这天,让你想忘都忘不掉——”
他那低沉的磁性的嗓音,在寒霜之下,更带有丝丝的寒气,他话语里的一字一句,每一个音色都很好听,却是让冉依颜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刚才那种强烈的恶心感又一次从胃里腾升——
她不说话,低着头,将头偏向一边,也不看他,尽管她知道他那精亮的眼眸一直在看她。
她恨他,这一刻,她厌恶他到极点,从来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
而且,也从来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
她一直觉得压抑住情绪的他比直接爆发的他更加可怕。
就算他不管做了多大的伤害她的事儿,但是,她却始终挣脱不了他,他这里就是一个囚笼,将她关的死死,她想飞却飞不走,哪怕最后只能死在里面。
她流泪了,站在霜地里不停的眼泪下落,而他,站在一边,冷冷的面无表情看着她落泪的模样——
最后,冉依颜还是回去了,回到了别墅里,其实刚才她想过回娘家,她真的再不想在这里待,对身边的这个人,禽兽不如的人,真的受够了。
结果,他将她欺负的淋漓尽致,欺负的她没有一点自尊和底线,将她的尊严一层层剥开,结果,她还是没骨气的选择回来。
回到别墅,但是,她不可能再去陪客人喝酒,她抹了泪就回到房间。
然后佣人给她送来了手工袖珍蛋糕。上面放了很多水果,结果,她坐在床上,端着盘子,吃了个精光。
吃,为什么不吃,那是她的身体,她饿,不吃只在跟自己过不去。既然已经没有自尊可言,就不要去想那可笑的,根本触及不到的自尊。
那酸酸的猕猴桃片,她大力的吃了好几片,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然后,再没有下楼,今天,他让她丢脸,结果,其实她也给他丢了脸,她当着那么多人在场,说是她主动勾引了别的男人。
他当时肯定气的想掐死她,但是碍于人多,没有。
后面,还是要他自己去给宾客道谢,直至收场——
她不会等他,待他还没回来,她吃了甜点然后去刷牙,洗漱,拉了被子给自己盖上——
半夜,睡的迷迷糊糊,双腿间的敏感处传来微微带点刺痛的触感,而他的手指在毫不疼惜的欺进——
冉依颜睡意猛然就醒了,这种敏感地带哪怕是轻轻的摩挲也是有感觉的,更何况他的手指很大力,带着惩罚般和强烈的占有欲——
“呵——”女人一下子转头,那盈亮的带着含漾迷梦眼眸,因为她刚从睡意里醒来,转头,就看见男人的脸在暗黑的灯光下,隐约能看见他那双深邃眼眸里幽深的光,还有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还有他脸上那冷寒表情,夜灯下,更加的冷冽。
她戏谑的笑了下,反手搂住他的脖子,看到他那张阴郁的表情的脸她觉得有种报复的快感,在他脸侧呵气如兰
“是因为觉得自己女人下面被别人动了,现在是准备来宣布所有权了么,你们男人就这点可悲的自尊心和占有欲——”
她知道自己刚才讲的话有多恶毒,她也相信他能听懂这是什么意思,是他亲手将她推给别的男人,利用她的身体想要毁去林语平,但是,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因为在他心中,她就是他的——可以说物品,可以说女人,总之,她就是他私人的东西,他利用完了她之后,又觉得可惜,又觉得自己失去的太多。
而这一切的出发点,并不是他有多爱她,疼惜她,既然他已经将她当物品利用了,何来疼爱,或者爱之说,只是觉得自己的私有物被人触碰了心里有点可惜而已——
她笑,笑的猖狂,笑的得意,而男人一张脸却是全黑了下来,那精亮的眼夜灯下闪着猎豹般的嗜血精光,暗黑如同魑魅,又如来至无尽地狱深渊里冷面修罗。
她知道自己激怒了他,淡淡的表情回神,不准备再跟他纠缠,而就在此刻,身边的男人如同一头在沉睡里突然清醒的猛兽,在她转身的同时,一把斜着扳开她那白细的双腿,扳开,睡袍下里面什么都没有
“摁——”突如其来的痛和猛烈撞击是冉依颜想不到的,她不知道他会突然来,而且这么粗暴,他的手按在她的上身,她侧背对着他而他将她的一只腿举的老高,每一下进和出几乎是满满的承受和接纳。
“摁——”明知道他的粗暴,冉依颜也不反抗,也不挣扎,就任由他折腾,宽大的睡袍因为动作的剧烈,已经被抖开,依顺着香肩滑落在床上大片——
冉依颜不知道这场折磨是怎么过去的,但是,她知道后面有更大的风暴等着她,明天早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风家少奶奶在生日宴会上勾引林家二少爷,通jian的过程被丈夫进门撞见,这女人该是有多无耻,多淫荡,亏着风家少爷还这样疼她,亲手为她办生日宴,给了她无尽的荣华和宠爱。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怎么面对这样的舆论风暴,如果她是被强奸,舆论肯定不会导向她,最多就是她以后出去都被人瞧不起,被人羞辱而已,可是,现在主动是她承认红杏出墙,结果,就完全不一样,可能,风冿扬都没有预料到吧。
她突然会那样一句,将舆论导向自己,然后还毁掉了他的精心策划的计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睡过去的,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接近中午,刘妈来告诉她今天已经打进来很多通电话。
有冉家的,有风家山庄里的电话,还有其他一些。
她冷冷的语气叫刘妈今天的电话都不要接,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了后面的花园。刘妈也不敢不听,只要冉依颜脾气上来的时候,别墅内的佣人都还是很怕她的。
在石凳上坐着,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中午,她吃了饭,吃了几小口,喉头却又感觉到恶心,立马跑去卫生间吐了,头在阵阵的发晕。
看到水槽里面还是呕的水,她自己也有些晕了,难道是昨天的酒,不对啊,她自己是觉得不对的,但是早晨那会,她是感觉身体不舒服,但是被风冿扬折腾了一晚上,太困了,眼一闭就过去了——
然而起床的时候脑袋就已经清醒了,为什么现在又开始轻轻晕眩,她自己的身体一直是有感觉的,她去药箱里找了一些胃药吃下去,然后去睡觉,下午,呕吐的症状稍微好点——
但是,半下午又开始呕水——
应该立即去医院,但是刘妈告诉她门外都是记者,堵的满满的记者,她现在去哪里都不行,而这次,风冿扬似乎面对媒体也再没有任何澄清的动作,意思是让这事情继续扩大,任由它恶化下去——
既然他稳的住,冉依颜也稳的住——
到了快接近晚上,门卫才放了一个人进来,听到是冉母,冉依颜穿了衣服下楼来,但是,一看见尹瑞琴,冉依颜又觉得这次母亲仿佛老了很多。
冉母满脸焦急,额头上刹那间就叠了几层细纹,看来是担心了一天。实在坐不住了,才赶过来的。
“颜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冉母是驱车来的,一见面,就这是对冉依颜的第一句话。
然后将手里煲的汤放在茶几上——
冉依颜穿着睡袍,睡袍外面又挂了一件睡袍,暖气开的旺,所以不冷,她双腿交叠,慢条斯理的端了咖啡用勺子缴了问冉母需不需要喝咖啡。
尹瑞琴看着她那副跟没事儿的模样,又急又气,又担心又心疼——
这个傻孩子,真的是,为什么一点都不听她的话,她早上一见新闻就急的跟什么似的,相对于丑闻,她做的那错事儿,她更担心她现在在风家会不会吃亏,风冿扬又是怎么样的一个态度,她在家急的什么都做不下去,坐立不安,打了很多个电话,这死丫头又不接。
她真担心她在风家受欺负,豪门的这些内幕,权势滔天的家族,对付你一个娘家没有势力的媳妇,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儿。
但是,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冉依颜会做出这种错事儿。
她这天急的在家里水米不进,然后煲了汤来看她,但是,现在她进来,终于看到了让她担了一天心的女儿,结果,她在她面前,翘着二郎腿喝咖啡,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哎呀,依颜,你这孩子,给你说了咖啡喝了不好,要少喝——”一把将她手中的杯子夺了下来,她的力道大,然后冉依颜也懒得跟她争,随她的意思,将咖啡杯子放下了。
“你给妈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依颜,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会在你的生日宴会上出这么大差错,风家是好惹的么,你做事儿这么任性——”
“妈——”冉依颜不耐烦的叫了一声“我已经够烦乱的了,你就别来给我添麻烦——”
尹瑞琴一怔,她没有想到,冉依颜会这样毫不留情的斥责她,这孩子,连她的担心都看不出,反而觉得她是在给她添麻烦,也真是让人心寒的。
但是,再心寒也是自己的女儿
“妈给你炖了鸡汤,炖了一天呢,你喝点鸡汤,车停在门外,你跟妈先回娘家躲一躲,风家的人听到你做的这些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对付你了——”
其实,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谁会真把媳妇儿当自己人,这种豪门家族最重要的就是面子,声誉,而现在依颜闯出这么大祸,就算是姑爷可以原谅,风家的那些长辈也不会同意的,所以,为了冉依颜的人身安全,最好还是先叫她回娘家躲一躲。
冉依颜沉静的眸缓缓的看着咖啡面上还泛起的一圈圈涟漪,那白色的奶圈,刘妈从厨房拿了小碗和勺子出来,揭开汤煲,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往碗里舀。
其实,那褐色上面飘着的一圈圈奶泡,冉依颜心里也在算计,她何尝不知道经过昨晚的一出,自己回山庄将要面临的是什么,风家的人本来就不待见她,每次,揪着她的一点小错误都不会放,更何况,这次不仅仅是小错误,是让风家颜面尽失的大问题。
其实,风冿扬一开始应该也没有设想到这点,如果她被人意图染指,那么错不在她,风家不会拿她怎么样,可是,现在,昨晚,她将一切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她当时只是一个劲的想要报复风冿扬,因为他的做法让她感到无法遏制的气愤,没有想到这么多,而现在这么一闹,毁了他的计划,也将自己给推倒风口浪尖上。
其实躲,风家的人早晚要找上们来,回娘家躲也是一种办法,躲上个一年半载不出来,到时候,风冿扬要离婚,那是最好不过的事儿,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