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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一平送了个肯定的答案过去后,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我恍然大悟,原来宁晖是想检测强光手电的功效。
不知他又走了多远,回身将手电朝我们照来。如此这般折腾了四个来回,终于确定了手电的射距。此时交流已经要靠对讲机来进行,之后宁晖通知我们可以开灯了。
初打开头灯时,我眼前发麻,不是感觉发麻,是确实看见有麻点一般的物质浮现在面前,密密匝匝,似乎还在乱颤。我吃了一惊,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异状便消除了。想来是在黑暗中呆的时间稍微长一点,眼睛便不能适应光明了。
如此来看,眼睛才应该是当之无愧人体最脆弱的器官啊。
宁晖踩着步子回转,极快的心算出大概距离,35米。
封一平笑骂,“肯定吃回扣了!”
他指的是军需处负责采购强光手电的人,我却不能苟同。我觉得照不远不是手电质量的原因,因为我们配备的头灯的射距似是也缩短不少。
古蓓薇终于忍不住问发生了什么事。她毕竟是现在小队的指挥人,发现了问题却瞒着她有些不厚道。宁晖便简单将关于强光手电射距突然大幅缩小的疑虑说了出来。他的结论和封一平的类似,也将出问题的原因归结在手电的质量上。
古蓓薇不置可否,只是站起身来,将之前取下的头灯戴周正,拧亮,跟着理了理自己的包,然后抬脸笑问我们,“同志们,你们说,黑暗是什么?”
黑暗是什么?
这个问题好蹊跷。黑暗,不就是没有光么?
不过我确定答案没这么简单,所以没有冒冒失失的就说出来。
古蓓薇似是并不期待我们有什么惊人之语,稍停顿片刻,就直接将她的答案说出来,“黑暗,是一种物质。”
不知道其他人对这个答案的接受度是怎样的,我的反应先是一愣,继而想这是一种比拟的修辞手法!就好比有人伤心时会哭着说,‘我的心都碎了!’,当然人的心不会真的碎掉,它又不是玻璃做的。
可是宁晖很配合的说了三个字,证明我的感觉是错误的。他先是奇异的扬起了眉,继而反问,“暗物质?”
古蓓薇面露赞叹,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没有停在很贱很贱的地方了吧!
而且字数也很给力吧!
嘿嘿,求花求表扬呀!
、第 21 章
黑暗,是一种物质!
初听古蓓薇说‘黑暗是一种物质’时,我将它当成了一种修辞手法,但是宁晖极为敏感的从这句话中摘取了关键字,组成了一个极具科学价值的词组,‘暗物质’。
我的逻辑思维能力很差,所以物理数学等学科学得相当的凑合,因此我不懂什么是‘暗物质’。幸好不懂的人不止我一个,朱投坚定不移的和我站在同一条壕沟里,且飞快的将疑惑问了出来,倒也省了我的口水。
古蓓薇踱了两步,来到我们中间,双手插进裤兜里,从脚尖到脚跟前后轻微晃动她的身体,嘴角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她这个样子像一个小个子男生,怀揣什么特别的、可以让自己在其他伙伴面露一小脸的新奇玩具一般。
“暗物质,是一种物质,一种宇宙物质。”古蓓薇的解释一如既往的简洁,以及难以理解,“是一种迄今为止,还没有明确的实验数据证明它确实存在的物质!”
我们将她围在中央,她说话时便缓慢转着身子环视了一周,让我想起古罗马的长老们开议会的样子。
“为什么呢,实验很难做么?”朱投不解的问,“现代科学这么发达,什么实验做不出来?”
“因为这种物质不反射光,也对任何电磁波没有反应。”古蓓薇将头正对着朱投,答道,“所以任何常规的观测手段都对它无效。”
在我侧面的张行天接口问,“既然没有被证实,那就是个猜想喽?”
“没错!不过理论论证已经相当成熟,所缺的就是确实的发现它。”古蓓薇微微偏转头,转向问话者,接着笑着说,“若是能发现它,就能比肩牛顿,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不是梦想。”
“哟!”朱投兴奋起来,“真的假的啊?那您刚在说啥‘黑暗,是一种物质’又是什么意思?跟这‘暗物质’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儿有那玩意儿?那咱弄点回去,回头去申请个诺贝尔玩玩呗!”
朱投一连串问题都有些无厘头,还是封一平的问题更着点,他讶异问道,“古主任,您的意思是,这儿有‘暗物质’?这个‘暗物质’影响了强光手电的射距?”
“呵!‘暗物质’要这么容易就能被发现,也不会困扰当代科学家这么多年了!”古蓓薇哈哈笑起来,接着掉脸朝向宁晖,略收了笑说,“宁队对这个所谓‘暗物质’想必不那么陌生吧。。。”
“我只是比较爱好宇宙知识而已,”宁晖谦道,“我看过一些报道,说人类能够观测的宇宙只占整个宇宙的4%,另外96%由暗物质和暗能量组成,且暗物质是构成宇宙的关键。那4%是发光的,可见和可观察的,但是其他,包括暗物质在内,都是黑暗的。”说着,他声音放轻了些,似是在疑惑,“正如您之前所言,暗物质的发现还处于猜想阶段,为什么您刚才会提出这个思路来呢?”
宁晖的这个问题实质上等同于封一平的提问。古蓓薇听后微笑不语。不知为何,她投了一个莫测高深的眼神给我。
这,让我很惊讶。
“诚如你言,我提出这个思路,并不是要证明强光手电射距缩小是世界顶尖科学家凭借顶尖的测量工具也无法究其毫毛的宇宙暗物质所为。”数秒后,古蓓薇开始了她的答疑解惑,侃侃而谈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学识渊博的老师——我这么想有些错位,她本身就从事心理学研究,传道授业解惑是她的日常工作。只是我有点啧啧赞叹,原来学心理学涉猎这么广泛的,连物理宇宙学都有涉及。
“我只是想用这个物质做一个比拟,亲爱的同志们,也许这个洞底下存在某种奇特的物质,类似于‘暗物质’一般。它尚未被人类认知,但能影响光的传导。至于这个物质的产生的原因嘛,”古蓓薇说道这里便稍作停顿,话里着实有些意味深长,语速放缓了继续道,“很有可能和某种能量有关。”
噫!原来还是我之前的感觉是正确的,古大主任就是在用比拟的修辞手法!
我很高兴。
但是,即便她用了这样的方法来解释,我还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的话好难理解,而且极具跳跃性,一忽儿就从整个宇宙的范围缩小到我们身处的山洞。。。
或者,并不是范畴在跳跃,而是她所说的宇宙包括这个山洞,或许那种存在于宇宙中的暗物质,现在就在我们身边。不是说现在没有办法来观察它么?也就是说没证据证明它的‘不存在性’!
我的思维开始混乱了,绕来绕去把自己绕得更加糊涂。。。
我果然不适合搞科研!
同样糊涂的还有好战友朱投同志,他直接嚷了出来,“得!古主任,您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我反正是晕菜了!蒙古,你呢?”
“我没晕,我心里明白着呢!”张行天虚张声势,纯为抬杠而道,“我都听懂了,还就不告诉你!”
“嘿!你个没道德的!”朱投有些气结。
笑声响起来,这两人时不时的斗个嘴,还真有点儿活跃气氛的意思。
“好了,今天的课到此结束!”古蓓薇双掌一拍,接着右手平举,指着她正面面对的黑暗,“我们接下来行进的方向就是那边。。。”看来这又是从她记忆中提取出来的一道残片。
我们开始继续探险的旅程,六盏头灯之光驱散了周边的黑暗,温暖着我们的视线,缓释着紧张的神经。没人再去关注手电光射不太远的问题,古蓓薇已经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虽然模糊却似乎能站得住脚的解释。而且越往里走,空间越小。我们貌似又进了一条钻山隧道,脚下是一条略为崎岖的山路,地表一道一道的都是波纹状高低不平的熔岩凝浆。
也许亿万年前,这里曾经是火山爆发时排泄岩浆的一条支路。也许比亿万年更久远之前,这里是一片汪洋大海。
我的脑海越过时光的界限,开始肆意畅想,想象那些遨游在原始海洋里的远古生物,想象火山爆发时情景的惨烈。。。
我想了很多很多,但压根没想到,接下来我看到的东西,完全超出了自然定律而存在着、并毫无掩饰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
封一平又停住了,鉴于每次他停下来都会发生点什么状况,所以我暗自将他的停下、举手跟着回头而望这一系列动作脑补为一句潜台词:咿,麻烦出现了。。。
前面三人,封一平,宁晖及古蓓薇,都默不作声,我似是还听见封一平倒抽的一口凉气,于是后面的三人,朱投,张行天和我,纷纷见缝插针,从他们的肢体空隙看去。。。
我们看到了什么?
几株参天大树静默而立,挺拔的树干、曲张的树枝及撑开如伞一般的树冠,在数道因惊诧而发出微颤的灯光中若隐若现。。。
两道手电电光跟着射出,扫尽我们视力能及的范围。树,不止几株,而是一片,隐匿在黑暗中,成群成丛,无法究其边缘何在。
这是一片森林啊。。。
森林里有什么?有的当然不应该只是树!还应该有花、鸟、虫、草地、野兽、溪水,沼泽及朽木古藤,当然还有隐藏的危险等等等。。。我省略了关于森林的一系列描述,因为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竟然在这个深洞中,在这个一丝阳光也射不进来的地方发现了这样一片森林!
手电电光可照范围内,树与树枝叶相连、密不见天。除了周遭微微气流流动外,一片死寂沉沉,没有花鸟虫兽,只有参天巨木!而且,大部分树的树顶都超出了失去了部分功能的强光手电能照见范围。
“我草!”朱投先于我们所有人对此特异现象发现做出了反应。他一句粗口一出,立时惊醒了我们,大家纷纷用自己的语言表示出自己的惊讶。
宁晖,“。。。”(其实他保持了沉默,我想是无语的意思。)
封一平,“见鬼了!”(身为饱受唯物主义无神论熏陶的解放军战士口吐此言,委实有些不合适。)
张行天,“草,朱投,还是你反应快!”(此时还不忘把朱投拉进来挤兑,他们俩真有几分相爱相杀。)
古蓓薇,“呵,有点儿意思。。。”(这句话数度出现,不知古主任是想表达惊讶还是赞叹还是恐惧还是真的单纯的产生了学术研究上的兴趣?)
我,“会不会是地质原因某块森林陆沉了,然后被完好的保存在山洞里?”(这个想法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一般倏地跳进了我的脑海,快得像是我的下意识反应,这要归功于之前我的脑子里不停的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宁晖下一秒的动作便是看了看古蓓薇,后者轻轻摇着头。古蓓薇的记忆力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这么令人震惊的场面她居然记不住,单记得前行的方向。。。
“一平,妞儿,你们俩一左一右先探一下这片林子的范围。”宁晖继而下命令道,说完应是突觉冒犯了古蓓薇,亡羊补牢的追了一句,“古主任,您觉得呢?”
我开始做整装准备,掏出手电抽出长刀,根据男左女右原则来到了队伍的右侧。我毫不怀疑古蓓薇会赞同宁晖的提议,但是我错了,这次古蓓薇竟然和宁晖唱起了反调,“我看不用了,”她说,“我们直接过去!”
她说得这样斩钉截铁,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我与封一平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到底该听谁的?
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