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的温柔眼光。
自己从没有见过。
“还有你星野灿。”迹部景吾转过头看着灿,“你陪着她玩无所谓,可是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安分一点就好。我们还要训练,本大爷不想自己的社团被你搅得不得安宁。”他锐利的眼睛在灿的脸上划过,就像划过了一把刀子。
说那话的时候,心里一直在疼。他从酒会的天晚上就决定了,他不能再那样折磨这个可怜的女生。他决定在今天早上,一定要给她“差别待遇”。因为,她要的就是在他的圈子之外明哲保身。
这个决定费尽了他的力气。所以一直到今早为止,他的心情一直不好。
——星野灿,你不是要距离吗,本大爷给你。
但是你别忘了,那是因为,我可怜你。
灿执拗地仰着头,看着面前比自己高过二十公分有余的的男孩子,她还给他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打扰到您,我很抱歉。我这就走。”
她没弄懂自己心口一瞬间的疼痛,她以为自己只是讨厌被误解和被责备。
她也没有看到身后迹部景吾的无措表情,还有佐藤和美眼神中冰冷得意的笑容。
她毫不费力的在叫嚣,我把你赶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篇(3)
3。
星野灿自己也不知为何,她没有直接返回教室。时间是有的,但是……
但是。
她竟然径直走到了植物社的实验室。今天是单日,她知道渡边修一定不在所以才敢来。她不知道她对他的感觉竟然有这么深,深的她会出于本能来到这里。
——把他当做幸村了吧。灿绝望地闭上眼睛。忘不掉,忘不掉……
幸村精市。
她沉默寡言厌恶交流是他温暖了她,她精神不好乱发脾气是他包容了她;她心怀怨恨无处发泄是他开解了她,她没有信任蓄意伤害是他宽宥了她。
她到神奈川第一天没有住的地方是他收留了她。
她要回东京的那天很想留下是他沉默没有挽留她。
——幸村精市,真是个笨蛋。迹部景吾那样针对我,我以为他无理取闹。可是细细想来你也没有什么不同,对吧。
她伸出手去接,看到了掌心上盛着簌簌落下的泪水。
“你说什么?星野灿说了那样的话?”真弓听着忍足侑士不徐不疾的声音,险些把听筒摔了。
“是啊。我是听慈郎说的。那小子就知道睡,可是却被这件事情吵了起来。”忍足的声音听上去心不在焉,并且无可奈何。
“太狠了。她。”
“谁?”
“和美啊。还能有谁。”真弓一腔“你明明就知道我说的是谁的”的口气,“才刚回来就给下马威。这样好吗。这么多年的英国生活就没有给她一点‘初次见面要礼让’的绅士教育吗?”
“亲爱的,她是个女人,不是绅士。”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咬文嚼字干吗?”真弓不满。
“唷。” 忍足唏嘘,“平时最爱玩文字游戏的人也能有这个觉悟啊。”
“你有意见吗?有意见直说啊。大不了咱俩break up!up!”真弓尖叫起来。
忍足侑士很少见到自己的小女朋友很少这么不镇定。
“好好好,怕了你。”他舔舔嘴唇,“你真的还有那么介意和美吗?你们都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况且,其实她从来没有正面冒犯过你。”
真弓眯起了眼睛。落地窗外的风景抽象成一片模糊。
“确实,没有冒犯过我。”她思考一阵之后地说,“算了,或许只能说不对路吧,我一直一来都那么讨厌她。你也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从她出现在景吾家里那一天,我们就都知道不是吗。”
忍足没有说话。
“算了。我会找时间会会她的。”真弓满口的漫不经心,一副“我欲乘风归去,你休要留我”的架势。
“你还没会她?”忍足略显惊讶。
“呵——应该说还没有正面会她。”樱井真弓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那天她回日本,我早知道。昨天我去景吾家送星野灿的衣服的时候,佐藤和美也在,只是我没见到她。景吾说,她在洗澡。”
真弓的话听上去很有调侃的意味。忍足暧昧不明的“哦”了一声,让她想笑。
“星野灿还不知道吧?”忍足正色。
“你指的是什么?佐藤和美还是我?或者是渡边修和景吾……”
“所有她不该知道的。”忍足简洁地回答,“我是想告诉你,玩可以,但是要适可而止。我不说你也知道媒体的强大之处,他们的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也早早领教过了吧。”
忍足所说的那件事情,就是真弓在迹部景吾一岁的生日会上——没错,一岁,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婴儿。那次生日会上,刚刚走到一起的迹部家和樱井家被记者提问,是不是会让真弓成为迹部景吾的妻子,并问及了下一代——是说真弓的下一代的“制造计划”。这么说比较含蓄,后来长大的真弓从母亲口中听到的版本是说,准备在真弓和景吾多大的时候开始关起门来办事。这件事一度是他们从国小到国中一路的笑料。
真弓用食指轻轻地卷着电话线:“放心,我有分寸。”
“你又想玩儿什么?”皱眉。
“没有。”她面对着电话筒笑脸一绽,“不过,是想再办一次酒会而已,给大小姐接风洗尘啊。这么多年的朋友,怎么能连这点礼节都没有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上篇(4)
作者有话要说:
4。
灿坐在座位上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头突然疼起来。
是英语课。石川老师在讲台上讲的无比亢奋,灿的反应却和以往大相径庭,怎么也听不进去。现在已经是周三了,而她的反常从周一一直持续到现在,还没完。
那个女的——佐藤和美。灿一想起她汗毛都要竖起来。那女人不是什么善茬这点很容易就能感觉出来。重要的是她到底有什么程度。初次见面灿感觉她是个炸弹,第二次、也就是周一早晨,她让灿受到了迹部景吾的狠狠责备,虽然灿并不在乎这个,但是这件事代表着这个女人的挑衅。
有人挑衅,是一定要接招的,这是她为人的原则。但她从来没把这一点放大到尊严——像迹部景吾一样,动辄就被伤害了自尊,那是多廉价的自尊啊。她的自尊有足够分量,是比任何东西还要金贵的东西,绝不轻易拿出来示人。
因为像她那样的女孩子除了自尊,根本不可能从别人的心中得到丝毫尊重。
灿每次想到这里。心里就像是抽丝剥茧一样:外表完好,但是自己也只有自己知道,那其实是一颗越来越空的心脏。
“星野同学?星野同学。”灿缓过神来的时候,看见石川老师有节奏地敲了两下讲桌。
灿站起来,低着头不去看她的脸,因为石川正用那种探寻的、关切的目光在看她,试图从灿那里得到一些回应。从灿转学到冰帝的那一天,她就对这位貌不惊人却处处透着灵气的年轻英文老师抱有极大的好感。而石川确实也回应了她的这种期望,她的举手投足,一直演绎着灿心中的那个完美的石川奈绪。正因如此,在英文课上的走神让她深感抱歉。
“星野同学,你身体有什么问题吗?”石川老师微微向前探身。
“No; I have no problem。”灿不知道自己的脸色煞白难看。
“OK……”石川奈绪看看她,犹豫了一下,“If so; please read this passage for us。”
灿拿起课本开始读。那是一篇有关于“爱”的文章,灿读得有点累。
她想说她其实很受不了那样的关怀备至。比如转学之后,石川老师一直为她制造了一个亦师亦友的关系;比如参加酒会,真弓为灿的体面准备得那些周全;比如在神奈川,幸村一家对她何等的帮助和包容;或者追溯到更远,她在孤儿院度过的不算很漫长的日子,那里有些人对她也怀有可以称为是“爱”的感情。
——可是称为是爱吧。她正在朗读的这篇课文这么告诉她。她可以暂时忘记迹部景吾的责备、佐藤和美的挑衅,以及像无底洞一样又深又黑的樱井真弓。
“今天英文课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午休时候真弓到灿身边来。之前因为一些原因,班主任把全班的座位大洗牌,真弓和灿也就分开了。
“啊……没什么。”灿冲她露出那种诚恳的、大大的笑容,“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
说完立刻又低下头去。
“今天周三啊。”真弓提醒着。
“嗯。”头也不抬。
真弓埋怨似的撇了撇嘴,直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她才开口问灿:“今天网球部的晨训为什么不去?”
灿仰起脸。她比真弓矮了半头。
“当初答应你大概是因为觉得自己一个人有点无聊,可是现在想起来也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吧。”灿冷静地看着真弓的眼睛,那是一双温度比她还要低的眼睛。
真弓看着她,终于是不再说话。当初灿答应自己已经是意料之外,现在既然她打定主意,任凭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了。从忍足口中得知星野灿被迹部呵斥的时候,她知道对灿来说这个并不算什么,她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败在那种低级的游戏之下。但是真弓想起周一之前的事情、那些按她预期正在进行的事情,就知道那是怎样一幅场景了——虽然她并不知道那些事情具体是怎样的。想必是不小的波澜。
“呐,灿记得和美吧。”她聪明的转换了口气,但是没转换话题。
果然捕捉到了瞬间的惊讶。这让真弓十分满意。
灿点点头。
“我还没有机会和她坐在一起好好说话呢。所以我想趁着后天晚上在我家里给她接风洗尘——也不算太晚吧。”真弓刻意地扶着嘴唇做思考状。
灿狭促地一笑,抽身离开:“不晚啊。但是,你和我说这个干吗呢。”
“我的意思是……”真弓凑上前去,“你要不要也来?”
“No way。”灿呵呵一笑。
“有好戏看你也不来吗?”灿的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但是真弓还是问了一句。
“世界上的戏多了,这一出又关我何事?”
“如果说你能知道渡边修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迹部家里,你也不来吗?”
灿站住了脚步。
这样的事情,还是值得考虑的。
☆、上篇(5)
5。
迹部景吾锐利的目光依次扫过餐桌上的每个人。
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怪异组合——坐在主席位上的东家樱井真弓,在真弓一左一右的是她的男朋友忍足侑士和她的不明所以也能天天黏在一起的小女朋友星野灿。忍足旁边是渡边修,灿的旁边是佐藤和美,夹在佐藤和渡边中间的,就是迹部景吾。
多诡异的六人组合,在座的每个人应该都已经嗅到这种诡异的气氛;事实上,每个人也都心怀鬼胎——只是没人言明。他们之间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窗户纸,哪怕一句话说的错位都能够捅破。谁都能做到。谁又都做不到。
真弓环视了这层淡淡的气氛,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灿知道她其实对此很满意。
樱井真弓在长长的尴尬局面之后终于起身,捧着一瓶琥珀色的BACARDI RUM酒给餐桌上的每个人依次斟酌。到灿的时候,她轻轻瞄了一眼,没错,是BACARDI RUM,古巴产的朗姆。通常会用它做鸡尾酒的酒基,直接拿来喝的大概也只有传统产地加勒比海沿岸国家了。
樱井真弓竟然爱喝这种酒。灿忍着才没有笑出来。
“好了诸位。”真弓笑吟吟地举起高脚杯。她今天穿了一件深黄绿色的晚礼服,和她描画的金色的眼影非常搭,显出高贵的气质,“大家互相之间并不陌生,所以今天也就算是我们私下的小聚。如诸位所知,坐在这里是个佐藤和美小姐接风洗尘的。真弓做东,给和美小姐置办了简单的酒宴,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