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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灿有点得意,“我的妈妈是丹麦人。”
迹部看着灿,还是不由的想着她刚刚的那个眼神——一瞬间而已,但是自己绝对没有看错。她眼睛里有泪。
“看着我你也研究不出来什么。”灿会心地笑,“再说,我哪有你女朋友长得好看?”
“女朋友?本大爷才没有这么无聊。”他傲气地回答。
“是吗?”灿调皮的转了回去。其实就在昨天,灿在冰帝最僻静的一个小花园的角落里睡了个午觉——她不是故意偷看的,可是谁叫他们弄那么大动静?没错,她可是看见这位口是心非的大少爷在和一个女孩子激吻呢,嘻嘻。
“喂,”他警惕地说,“你这女人该不会是看到什么吧?”
“我可没有看见你和女孩子在温存。”灿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
他一愣,笑了起来。不打自招——不过想她这么聪明,应该是故意的。
“逗你笑笑。”灿淡然地说,“年纪轻轻的还是去做追风少年吧,干嘛要每天板着一张脸啊。”
“啊嗯?”
“没什么,我在夸你。”灿继续看云彩。其实她是想起樱井真弓说过她发自内心的笑很好看,但是她也分不清,哪个是真的笑,哪个不是——
“你不赶时间吗?” 灿不想和他单独呆得太久。这种意料之外和谐的气氛让她觉得无所适从。她想象中的迹部不应该给她这种感受。
“这里又不是你家,你没权利赶我。”
——不是她家?……她哪儿有家啊。灿不觉的苦笑了一下。
“你在这里呆着,不怕你女朋友生气?”灿愣愣的看着天。
“都说了,本大爷没有女朋友。”
“都被我看到了你还嘴硬?”灿笑了一下,“你不怕她生气,我可怕她找我来发飙。”
“这种无聊的事情只有女人会做。”
灿斜睨了他一眼:“但我最好自觉一点,和学校的大众情人保持距离——谁知道会做这种事情的无聊女人会不会出现在你身边?”
“大众情人?”迹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上去很恼火的样子,“谁给本大爷封了这么不华丽的号?”
“你还有心思在乎这个。”灿白了他一眼,“昨天我看到的东西真后悔没拿相机拍下来。然后我把它们洗出来,贴在告示栏里。相信你的拥趸们会对那个倒霉的和你在花园里温存的女生群起而攻之,这样我也算是明哲保身。”
他突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这么说会让本大爷觉得你有所期待。”
灿完全没有被冒犯的感觉,满不在意地笑着:“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是想都不会想的。迹部同学的备择答案有很多,就不要再来摧残我这朵难看的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7)
7。
双日出于强烈的喜好而在植物部拼命,单日又被真弓拉到网球部无所事事——不过,灿本来就是无所事事的。每逢单日,灿就坐在球场边上的休息区看看书,从不看打球。这在那些想进球场里面近距离花痴、却不许进入的女生来说,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可是——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是球队经理领进去的。
“哎呀,星野小姐总是无视我们呢。看来不喜欢我们啊。”忍足每每故意发出这样的感叹,灿都报以宽容的笑,然后及其刻薄地说:“也不是那样的……还是有人让我喜欢的——”灿把食指向球场上一横。众人抛过眼光去看,只看到了一只熟睡的绵羊——芥川慈郎。
看得出来,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个答案表示不同程度的惊讶。
“玩够了就睡着、从来都不多话……这才是可爱的人啊~”灿故意很做作的笑。
灿确实不喜欢忍足,也说不清为什么。总是感觉不管是他的语言、表情还是态度,都像是假的。
看到忍足在自己的言行的打击下逐渐词穷,灿才会心满意足的继续自己的事情。很多时候她都以用语言调戏良家的妇女妇男为乐趣。比如她和渡边修,简直是无话不说。真弓见过,评价说“那是一场看过一次就终生难忘的高级语言交流”。
“您过奖。”灿这么谦虚道。
但是要应对每天无休止的身心疲惫是需要精力的。灿在自己的糟践以及真弓的摧残下终于发烧了。
幸运的是,不算是高烧,神智还是清醒的。
不幸的是,发烧那天是全学年一次比较重要的抽考。
灿头顶着十月有点惨淡的太阳,无话可说的走进了考场。
灿离开宿舍前,歌野绚香非常自责,反复向灿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去考试——绚香小朋友,在灿考试前一晚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什么是雪上加霜——因为灿邀请她去房间吃饭,她决定帮灿放洗澡水。但这个马虎的孩子或许因为体弱很少帮别人忙,于是她既紧张又激动地——忘了先把水烧热……
“唉……”灿左手撑着越来越沉重的头,右手飞快的在数学试卷上写下答案。
'糟糕了……'灿的额角泛出细密的汗珠,她非常无奈的在心里叹息——樱井真弓、歌野绚香……你们就害人吧。
考过一天试,灿虚脱的趴在桌子上,像是被人抽走了整副骨架一样瘫在那里。
“考得怎么样?”真弓和忍足一起出现,后面不远不近的还有个迹部。
“糟透了……”灿有气无力,头也没抬,“我需要缓一缓,你先走吧真弓……”
“我先走?”真弓杏眼圆睁,“说好今天陪我去看训练的。”
她得意的神情仿佛在说“不许耍赖”。
灿把小脑袋埋进手臂里,声音闷闷的:“你饶了我行吗……连修都会给我放两天假。”
“修?”真弓安静的呵呵笑,“叫的真亲密啊。这才开学没多久,你倒是和你们部长打成一片嘛……渡边修也是有许多追求者的,很多女生因为他挤破头想进植物部呢。不过他不允许目的不纯的人加入,呐,景吾?”
这倒是和渡边修自己对“植物部只有他一个人”的解释不太一样。
迹部景吾轻轻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是吗……”灿勉强地笑笑,“总之我现在要去医院了……”
灿试着站起来。像窗外变黄的叶子一样,摇摇欲坠。
“喂,你真的没事吧?”忍足看上去并不太放心——毕竟她这样还是真弓折腾的。
灿右膝一软,有些没站住,忍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灿像是兔子一样飞快的挡开了他的手:“别扶我。”
忍足有些错愕。那个反应迅速的近乎是一种本能——她本能地在拒绝帮助。
真是独立的女孩。
灿的脸上显得很窘迫,右手轻轻抚了耳朵,低着头僵硬地解释了一句:“我没事自己可以站得住的。我先走了。”
灿做梦一样的走出校门,靠着墙角蹲了下来。身体很难过,有些东西牵扯着五脏六腑,像要把它们拽出来一样,灿不由得干呕。
很多年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虚弱、已经虚弱到快要支撑不住了——她一直都是拼尽全力在生活。她也无数次地希望自己可以不要这么脆弱。
'身子坏了可就糟了呢。'灿笑笑地想,'身体是接受折腾的本钱啊。'
不过她想自己并不怪真弓。毕竟她所做的事,本质上也是往死里折腾自己。
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有死过一次的人,怎么能感受到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上篇(1)
珠琐记
潜来珠锁动,惊觉银屏梦。
满脸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南唐?李煜《菩萨蛮》
【上篇】
1。
灿心里有一种恒定的自知。她很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并不懂得她这么做给自己带来的危险。尤其是当她活在一群和她在这方面有所匹敌的人当中——真弓、忍足。他们两个是对真实的她的荒诞威胁。
她的发烧还没有完全好,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去医院检查无非就是开了两包药——她不接受打针和挂瓶。怕疼。
“星野,你明天能不能来活动?”午休的时候,渡边偷偷来找她。
关于偷偷,是灿要求的。真弓也不是没说过,渡边修在高中部的人气堪比迹部景吾。灿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部长大人,今天下午出成绩。如果我考的还说得过去的话——我同意明天去。”灿轻轻叹气,“要是成绩不如意,抱歉,我还得请两天心情假……”
渡边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是个特别单纯又体谅的人。
冰帝考试出榜的时候,通常都是学校里最冷清的时候——很少有人敢出去看榜单。每个人都会习惯性的往坏处想,而当结果出来时,其实没有那么糟糕。人们总是觉得坏事触手可及所以非常忌惮,而好事远在天边。其实也可以解释的过去,就好比留在每个人记忆中最深刻的,都是伤痛。
“第一名——迹部景吾……”灿捧着酸奶,喃喃地看榜,“意料之外的厉害。”
“第四名——星野灿。啊啦。”灿用力的吸吸快空了的瓶子,“可真是的。发烧果然是影响人的脑袋啊。”
“怎么,这样还不满足吗。还想打败本大爷不成?”灿听到身后传来抑扬顿挫的声音,充满霸道的口吻。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灿笑嘻嘻的回头:“这是年级第一对败将的嘲笑吗?”
“你见过永远第一名的人花时间嘲笑手下败将吗。”迹部景吾一脸不屑的回答她。
灿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鞋尖,并不说话。她和他说的已经够多了,这让她有点后悔。以自己的性格,继续下去一定会招惹麻烦。
而后她抬起头,在秋日细碎的阳光下用她精心打扮过的微笑迎接他锐利的眼神。
“我走了。迹部同学好好享受胜利的喜悦吧。”灿歪歪头说。
“你是在躲着我吗?”他不满。
——还真是任性。
“我不是说我要和你们这些被女生视为珍宝的雄性们保持距离嘛……”灿留给他一个背影。
灿中午难得的回了宿舍。因为她答应要给渡边打电话。
“我已经看到了,灿。”渡边再按电话另一边笑笑,“年级第四名,真厉害。”
灿叹了一口气:“多谢你还特意来初中部看榜。”
“我又不是为了你……”渡边说,“我是要盘算一下你究竟要请假到哪一天。现在看来你明天可以归队了。”
“归队?”灿轻声感叹,“好吧,明天见。”
“怎么听上去你情绪不太高涨的样子。”
灿苦恼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不是第一名,没有什么值得高涨的啊……”
与此同时灿接到了真弓追来的电话。灿还没说话就听见她怒气冲冲:“星野灿我知道是你接的电话,别告诉我你是歌野绚香!年级第四名还敢告诉我你考得糟透了!”
灿懒散而烦躁:“鼓膜快震破了。有事儿么,樱井同学。”
灿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话总是不耐烦。很不巧真弓也是撞在枪口上了。
“其实我是要告诉你,明晚迹部家里要举办一个Party。”
“哦。”灿戴上眼镜,心不在焉的翻着书。
“你怎么没反应呢。”真弓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反应?”灿“啪”的一声合上那本厚的可以砸死人的书,“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听我对这件事情的反应?”
“是啊。”
“我应该对这种事情有什么反应……什么party乱七八糟的。我要挂电话了。”灿抓乱了头发。
“我还没说完呢。”真弓责备地说,“全班同学都要去,你也是。”
灿怔了一下,又把电话拿了起来:“这算是什么规矩,我为什么要去。”
“景吾喽。起码他是这么跟我口头落实的——叫全班人都去。”真弓口气听起来“我也没辙”的样子。
“唔。”灿左手手指敲敲书本的封面,“我亲爱的樱井小姐,他不用大脑,你也是么?为什么他这么说我就要听他的。”
真弓听见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