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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了些人气,反而越显俊朗如美玉。
霍姝为他梳好头,用一个紫金镶玉的发冠将发型定好,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迎着晨光,送他出门。
送走聂屹后,霍姝没回床上补眠,而是去练了会儿鞭子,一边想着懿宁长公主和聂屹之间的关系。这对母子的关系只怕此生是无法修复,不管懿宁长公主做了多少,当初的伤害已成,聂屹显然不想改变现在的相处方式,彼此远着段距离,互不相干。
不过她是儿媳妇,不能对懿宁长公主不敬重,得拿捏好一个度才行。
天色差不多时,霍姝方才唤人进来伺候。
和昨天差不多时间出门,霍姝和二太太及聂家几个姑娘汇合,然后往狩猎场而去。
今日的狩猎场前的空地上十分热闹,四公主和五公主坐在马上,被一群宫人簇拥着,不远处是一群年轻的男子,望着坐在马上的两位公主,从他们脸上的神色可以知道,他们对做驸马极为乐意的。
大夏的驸马限制极大,若是有野心的男人,一般不会沾这东西。但若是尚公主后,相应的会得到一些权力,这比自己拼博更快更稳一些。所以一些勋贵府里没有继承权的嫡次子和庶子一类,一般对尚公主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抗拒。
况且四公主极为得宠,又继承了安妃的美貌,若是能尚她,倒也没什么陨失。
四公主正和五公主在说话,姐妹俩随意地聊着天,一边看向那边的一群年轻公子。
四公主今儿特地打扮一番,高高地坐在马上,穿着一身品红色细碎洒金缕桃花纹的修身骑装,头发高高梳起,用一枚男性样式的金镶玉发冠束住,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瞬间便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当然,这只限于霍姝到来之前。
当霍姝到来后,众人的目光很快就移到她身上。
霍姝今儿穿着一身粉蓝缎面竹叶梅花刺绣的骑装,腰身以大红色坠南珠的流苏束起,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颊边有细碎的红色缀蓝色水钻的流苏垂下,衬得她肌肤晶莹剔透,翻身上马时,利落的动作,英姿飒爽,瞬间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四公主发现众人的目光都移到霍姝身上,目光微黯,不过想到霍姝已经嫁人,嫁的人还是聂屹,相信这里就算有人看中她的美貌,也没人敢对她起什么念头。
虽然心里仍有些不舒服,但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态,边询问身边的人,哪个是海正弘。
五公主也忍不住将目光移过来。
跟着两个公主的宫人昨日已经将那些年轻俊杰的身份探查清楚,当下便道:“前面那位与齐国公世子说话、穿着鸦青色暗纹长袍的公子便是。”
两位公主望过去,果然见年约三十的齐国公世子正和一名身段高大健硕的男人说话,那男人二十来岁,远远看着,五官端正硬朗,肤色微黑,身上别有一种悍然的男子汉气概。
四公主看罢,心里微微失望。
她虽知这世间只有一个聂世谨,不求对方有聂世谨十分容貌,但也须得是个俊俏的谦谦君子,这海正弘看着就像个武夫,着实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世人对男子的审美以面如玉冠、气质皎洁为上,如同聂屹,他身上仿佛无一丝不完美,教人一看仿佛觉得连头发丝都是好看的,这才是一位标准的美男子。海正弘和美男子的标准天差地远,让四公主极为失望,觉得他甚至不如旁边的齐国公世子。
四公主失望之下,很快就移开目光,又看了看,突然发现那边还有一个面容俊雅、气质端方的男子,他看着年方弱冠,安静地立地一匹马旁,手轻轻地拍抚着那匹马的脑袋,神色温和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身上却有一种教人不能忽视的东西,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子。
四公主心中微动,转头问道:“那边站在马旁,穿着石青色团花纹暗纹劲装的是谁?”
第125章()
不久后,帝后等人终于到来。
聂屹作为羽林军的副指挥使;保卫皇帝的安危,今日依然跟在皇帝身边。
他今日穿着和周围那些羽林军一样的玄色衣袍;腰间以青玉带束着;悬着佩剑,身如玉树;面容俊美;神色冷峻,安静地站在皇帝身后,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在第一时间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聂屹以往深居简出,极少出现在人前,可每次他出现时,都会成为人群的焦点;天生就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今日也不例外。
四公主的目光瞬间就落到他身上,停顿了下;方才移开。
没有对比时,海正弘还可以入眼;现在有聂屹作对比;四公主越发的觉得这位镇南侯世子无法入心。虽说镇南侯世子将来要继承镇南侯府,确实是个武人,手头功夫不错,不能以貌取人,但四公主曾经见识过聂屹在校场上和其他羽林军比试的样子,他的功夫并不比那些武将差。
如此对比,四公主心里有些惆怅,错过聂屹,是她这辈子最可惜的事情,却无可奈何。
众人给帝后行礼后,皇帝就开始说话了。
今天是秋猎的第二天,由于庆丰帝昨晚答应四公主,所以今天的秋猎有些不一样。庆丰帝说了几句话,接着就让那些年轻人今天好好地玩,并且要随行保护好那些一起进山林里游玩的姑娘们。
在场众人听罢,如何不明白皇帝这是让他们好好表现,借着保护的名义,实则是给这些年轻人相处的机会。有心当驸马的人自然大声应和,无心此事的,也不能不给皇帝面子,不远不近地跟着就是。
此时在场的人都知道皇帝的打算,所以今儿虽然不分男女,却按着已婚和未婚的来区别。以四公主为首的未婚姑娘们都齐集在一起骑马进林间游玩,那些同样未婚的年轻人跟着过去,其他人则留在原地。
霍姝作为一个已经成亲半年的姑娘,自然不去凑那个热闹,看着聂家的几个姐妹们骑马过去。聂慈和聂悠兄妹俩年纪还小,纯粹是去游玩的,聂思默不吭声地跟着,聂慧胆子小,不敢骑马,所以今天依然留在二太太身边,就留在营地里歇息。
霍姝目光一转,就转到被荣亲王妃赶鸭子上架一样赶上马的安阳郡主。
安阳郡主今天又懒床了,然后在被窝里被她母妃毫不留情地拽起来,让丫鬟给她更衣,然后又塞了点东西让她饱腹,接着就拽她出门。
荣亲王妃昨晚从丈夫那里得知今日秋猎的计划,想着现在终身大事还没有着落的闺女,自然不能让女儿错过,所以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她赶过去的,就算这次没有相中个女婿回来,也能由此来磨磨女儿的懒骨头。
“母妃,我不去行不行”安阳郡主站在一匹温驯的母马前,苦巴巴地说:“骑马打猎没什么好玩的,弄得一身汗不说,还十分累人,要是来个惊马”
“呸呸呸!你这小丫头胡沁什么,小孩子有嘴无心不算数!”荣亲王妃气得就想要捏她的脸,不过好歹记得这是大庭广众之下,给女儿点面子。她阴森森地道:“那么多姑娘都去了,就你懒!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本王妃去林里转两圈再回来。”
安阳郡主见她铁了心的样子,知道没转寰余地,只好磨磨蹭蹭地上马,磨磨蹭蹭地由一名牵马的女侍卫牵着走了,时不时地回头看着母亲,仿佛在等她改变主意。
荣亲王妃板着脸,没有改变主意。
那边帝后正在说话,看到安阳郡主那副像被人逼上战场的模样,顿时都忍不住笑起来。
两人也算是看着安阳郡主长大的,知道她是什么性格,此时她被赶着去玩,这孩子脸苦得像吃黄莲似的,对比那些欢欢喜喜地骑马去玩的年轻姑娘们,显得十分的另类,让人哭笑不得。
当下庆丰帝就对荣亲王道:“八弟,安阳还是个孩子,也不必太拘着她。”
荣亲王呵呵地笑了下,“臣也觉得她是个孩子,但王妃说,她年纪不小了,要拘一拘才行。”
庆丰帝突然想到什么,点头道:“你王妃说得不错,看到安阳,朕就想起你年轻那会儿,可是比安阳更让人头疼,安阳是个小姑娘家,还是很乖巧可爱的,你当时闹腾得差点将皇宫掀了,后来成亲才好一些。安阳这性子,其实也不能怪人,是你遗传的。”
荣亲王听到这话,脸皮僵硬了下,特别是看到王妃一双眼睛沉沉地看过来,心虚得忍不住扭过脸,苦哈哈地道:“皇兄,您少说两句罢,不然臣弟晚上回去得自己睡书房了。”
庆丰帝乐了,似乎很爱看这弟弟的乐子,笑道:“放心,这行宫里可没书房。”
这兄弟俩在说话,江皇后也听得直笑,朝荣亲王妃道:“皇上说得对,安阳就是这性子,拘她太紧,看着怪让人怜惜的。”
荣亲王妃神色淡淡的,说道:“臣妾也不愿拘她太紧,只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虽有她父王宠着,可姑娘家迟早要出嫁的,现在拘得紧一些,以后嫁人后,才不会受罪。”
“你这话可不对了。”江皇后反驳道:“安阳是个让人疼的孩子,本宫就觉得她这样极好,天真烂漫,让她改了性子反而不美。”
荣亲王妃谦逊地道:“皇后娘娘说得是。”
然后目光一转,就朝着周围的那些命妇看去。
众人被她那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得心头有些发虚,特别是曾经暗地里嫌弃过安阳郡主性子太懒散,不宜娶回家的命妇。这会儿皇后亲口说安阳郡主如此极好,若是以后还有人敢再拿这说事,那不是驳皇后的面子么?
荣亲王妃果然是个手段了得的,让帝后都亲口夸赞安阳郡主,将前阵子对安阳郡主不利的流言瞬间就止住,以后估计是没人敢在私底下说荣亲王府的安阳郡主如何不好了。
说了会儿话后,皇帝带着其他的大臣走了,江皇后也携着霍姝一起去骑马游玩。
众人见帝后都走了,便也没再留下,纷纷散去。
霍姝像昨日那般,陪江皇后进入林子里,抽出一支箭,朝不远处射过去。
接着就有侍卫过去,将草丛中一只被箭射中耳朵的兔子拎过来。那兔子浑身的毛发白成一团,耳朵被扎了一箭,血在周围晕开,一双眼睛红通通地瞪着人,四肢因为疼痛而抽搐,看着怪可怜的。
江皇后看罢,笑道:“素素的箭法真不错,要是昨天你也和那些人一起打猎,只怕这第一名就落在你身上。”
霍姝一脸遗憾地道:“可惜我是个已经嫁人的姑娘,不能和那些男人一起比,要是真去比了,只怕皇上要将我踢走。”
语气虽谦虚,但里头的意思却十分的大言不惭。
江皇后被她逗得噗一声笑起来。
两人骑马并行,周围跟着一群侍卫,皇后的身边还有几个护卫的女侍卫,浩浩荡荡地在山林中策而马行。
其他人见到是皇后,皆远远地避开,省得打扰了皇后的兴致。
江皇后年轻时也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姑娘,素爱骑马打猎,不过现在年纪大了,骑了会儿后,体力就跟不上,渐渐地马速就慢下来。
霍姝陪在她身边,见她的速度慢下来后,她也就控制马速跟着。
两人在山林里转了会儿后,江皇后对霍姝道:“素素要不要也去露两手?你不用特地陪着本宫,年轻人就应该多去玩玩。”
霍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