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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或许不可尽信,可是打从他们搬来后,有关秦妈妈的传闻不曾断绝,他们说她有预知的能力,是日本某个巫师家族的后代。
“莫西雷,你送我回家啦!没人的海边很可怕。”她隐约可以听见海中亡灵的呜咽。
海浪一波波拍打着海岸,激起的浪花冲向长长的沙滩,带来了戏潮蟹,也带走潮间生物,一起一伏鼓噪着生命的呐喊。
秦亚弓站在离海水甚远的沙滩,以手遮阳了望着看似乎静的海平面,银白色粼光闪着刺目光线,似在告诫她海洋是危险之地。
耀眼的,是蔚蓝色天空。
寂寞的,是长长的海岸线。
风在海面吹拂,云随着季风的方向而飘动,不知名的潮流在海底汇成一条暗河,冲击着平静的小世界,涌起致命波涛。
生命的无常无迹可寻,所以更要懂得珍惜。
“怕什么,胆小鬼,一切有我在,我会保护你、”莫西雷趁势揽住纤薄细肩,一副诡计得逞的摸样。
若说时间是遗忘某件事的良药。那么反过来,它也可以让陌生变为熟稔,彻彻底底地了解一个人。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发现她很不喜欢在空旷,人烟稀少的地方,只要缺乏人气的环境她绝对不去,甚至产生抗拒。
这不算狡猾,只能说善用人性,他带她到视为畏途的僻静处,让人想走走不了,唯有选择依赖他。
“那是你从没见过五行力量的反扑,才会说风凉话,根据统计,每年死于恐惧的人并不少。”有人说是被鬼害死,有人是自己吓自己,死于心脏麻痹。
恐惧是人最大的敌人。
“可是大小姐,你是我见过最大胆的人。”从小就是根小辣椒,也没见过她怕什么人,除了她母亲。
听出他话中的戏谑,秦亚弓没好气的朝他结实的腰肉一拧。“而你是天下第一无赖。”没人的脸皮比他的更厚,厚达一公尺。
“好说,好说,多谢大小姐的谬赞,我……哎,有东西在拉我的脚,好冰,好冰……”他突然脸色一变,高喊一声。
“什么东西,你不要吓我……”她倏地跳进他怀里,双目一闭,不敢乱瞧。
“别动呀!我好像看到……”他嘴角扬高。
“看到什么?”是人手?还是湿漉漉的头颅?
“喔!原来是海草被冲上岸,缠住我的脚、”真相大白。
“……”海草?!
被骗的讯息慢慢传达到大脑里,她缓缓地抬起头,眸中的惊恐转为蓝光跳动的冷火。
“莫西雷——”
第5章(1)
一场突如其来的西北雨,打散了落在沙滩上的两排足印,一大一小随着浪花的起落而逐渐消失,恢复原有的平坦。
被急雨追赶的两人躲进车里,哗啦啦的雨声落在车顶,感觉像在打鼓,一片雾茫茫的雨水阻碍了视线,形成两个迥异的世界。
“先用这个披着,再把湿发拧干。”莫西雷丢出一条毛毯,将一身湿的人儿包覆住,免得受凉。
“那你呢……”他湿得比她更严重,全身滴着水,因为他用身体护着她。
很怪异的感觉,她说不上来,他自然展现的保护举动令人迷惑,她已经分不清他究竟心存恶意,或是单纯出自反射动作。
秦亚弓听见心口卜通跳动的声音,她的血液流动飞快,似乎多了什么让它加速。
“我是男人,身体强壮,才几滴雨难不倒我。在拍片时我跳下摄氏七、八度低温的寒潭里……哈啾!”他大话说到一半打了记喷嚏。
“哼!没本事还逞强,拿去。”她可不想成为害他感冒的元凶。
“这是什么?”用包装纸包住的糖果?
“人参姜糖。”没让他有犹豫的机会,她一颗糖球住他嘴里放。
很浓的中药味和……他眉头一皱。“味道很奇怪,而且……会辣。”
莫东雷沉稳、莫西雷好动、莫南雷温和、莫北雷暴躁,可在莫家四兄弟中,除了莫西雷外,其他三人皆是嗜辣高手,一锅麻辣汤头吃下肚而不改色。
唯独他只要一点点辣,马上额头冒汗、身体发热,整张脸像煮熟的虾子,红通通的,需要灌大量的水才能降温。
“不要擦,汗要让它排出才会怯寒。”她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擦拭汗水。
莹白小手与古铜色大掌成为强烈对比,眼眶微热的莫西雷反手一握。“你怎会随身携带这种……辣糖。”好辣,微苦,很温馨。
“我有手脚冰冷的毛病,容易气血虚弱,我爸特地帮我调制的,人参补气,生姜活血,有空时含一颗有益无害。”至少她的身体没再出状况。
身为女孩子就是这一点麻烦,打从她初经来潮后,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大失血,导致她有轻微的贫血现象,每次那个来,总会不舒服好几天,而一到秋冬,不管穿再多衣服,两手总冷得像冰棒,脚底板一直透着凉意。
心疼她的父亲便着手研究各种食补料理,由里到外补出她的健康和气血红润。
人参姜糖里含有人参和生姜的精华,不含糖,多吃无妨,它主要是顾精气,活络血液循环,对末梢神经循环不好的女生很有帮助。
“秦爸爸真疼你,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什么嘛!伯父,你也别太强,不然我怎么比得过你。
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父亲的爱越深,其他男人就显得越无用,在同一座天秤上,生养儿女的父母当然是比较沉的一方。
“我爸不疼我疼谁?我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他巴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往我面前堆。”一个傻爸爸,却也是她最爱的人。
看得出她对父亲的依赖,莫西雷顿感有些不是滋味。“我会比秦爸爸更疼你,让你当个永远不寂寞、呼风唤雨的大小姐。”
“谁……谁要你疼了,少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她倏地抽回手,神情出现一丝慌乱。
雨,还是下着,没有停歇的迹象。
不让她逃脱,他抬起她的下颚,快速地一吻。“我,喜欢你,绝无虚言。”
“莫西雷你……你好无赖。”她粉颊飞红,用手背拭唇。
黑眸亮得出奇。“还有更无赖的事,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才不……唔!唔……”他怎么可以……太可恶了……
一见他异常晶亮的眸光,脑中警钟大响秦亚弓忙将距离拉开,不想和他靠得太近——他炽热的眼神让她很不安。
可车内的空间就么大,他人高马大的横过身,一手按住她后脑勺,身一俯,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诱人香唇。
激狂的吻落下。
“呼吸呀!傻瓜,你想当第一个接吻吻到窒息而亡的人吗?”气息不稳的莫西雷失笑地轻拧她倔傲的俏鼻。
面颊酡红,两腮一鼓的小女人恼怒地推他胸膛。“我准你吻我了吗?你这个未开化的大猩猩,滚开啦!我讨厌你。”
“不行喔!我迷人又爱使脾气的大小姐,我已经太喜欢你了,没办法放手。”他抚着她又细又滑的娇颜,满是爱怜。
莫西雷太了解她骄傲的个性,绝口不提她也乐在其中,小小的丁香舌尝试着与他交缠,欲罢不能的差点让两人失去控制。
想要她,是男人的本能。
但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下,他不会动她,因为他比自己想像中更在乎她,不希望两人一时的贪欢而让她多出不在预期中的负担。
譬如,一个小孩。
“没人要你喜欢我,你身边围绕的女人还不够多吗?”她任性的说道。
演艺圈最不缺乏的就是美女,长腿名模、气质主播、演技精湛的偶像明星、高雅出众的社交名媛……形形色色的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更别提尖叫声不绝于耳的粉丝,她们之中不乏面容佳、身材好的性感女郎,只要看上眼,一拍即合。
“吃味了?”他故意逗她。
秦亚弓美目一横,两手拉开他皮厚的脸颊。“少臭美,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本小姐脚一跺,台湾就地震了,成排的男人等着我垂青。”
“成排的男人……”他眼皮一抽,笑得有些阴森。“好吧!是我吃醋,我要霸住你,不让任何雄性生物靠近你。”他是大醋桶,肚里装满酸醋。
“你的手能有多宽,足以挡住全世界?”他的能力有限,挡不住一片天。
莫西雷贼笑地贴近她,两臂一张抱满怀。“不用全世界,只要能抱住你就够。”在他的怀里,便是属于他一人的。
“你……莫西雷,你放开啦!我不习惯……”她脸红地想挣扎。
“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我的手臂、我的身体,我的味道、我的……爱。”那声“爱”,他说得深情。
“爱?”她身子一僵。
“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吗?”他将头埋在她颈边,轻轻低喃。
心慌意乱的秦亚弓很无措。“我很冷,我要换掉这身湿衣服。”
“你要在我面前脱衣服?”眉一挑,他说得别有一层深意。
她恼怒地将他的大脸推开。“想什么下流事,我是要回我家换衣服。”
“好可惜。”他大大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你要大秀完美无瑕的胴体诱惑我。让我一饱眼福。”想太多果然伤身,连小弟弟都蠢蠢欲动。
莫西雷不着痕迹地挪挪下身,避免她发现他下面鼓起来而大惊失色,惊慌地开车门离去,在大雨中奔跑。
“你怎么晓得完美无瑕?也许是坑坑洞洞,疤痕多到数不清。”她挑衅地抬起下颚,神态骄纵。
他大笑,“那我也只好认了,谁叫我先喜欢上你,然后被你迷得团团转。为了你,我也只好当个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傻瓜。”
“你说得好像很委屈,我又没叫你……”
“喜欢你。”他接下文。
“……”秦亚弓怔了许久,脑子一片空白。
他凭什么喜欢她,又为什么喜欢她,因为她出色的容貌吗?还是她始终不假辞色,激起他势在必得的斗志?
很多的问号得不到解答,像跑马灯一般在脑里转,她想看清楚,一层一层的迷雾却涌了过来,令她看不真切,雾色蒙蒙。
“你这小脑袋瓜不要思考太多。想我是你唯一的课题,要时时复习,日日惦着,把我烙进你心版。”他有多喜欢她,就希望她多喜欢他。
“莫西雷,你不只是无赖、土匪,还是个强盗。”这是她思索后所下的结论。
“强盗?”他愿闻其详。
“土匪是抢了就跑,没有伦理,他们要的是你手上的贵重物品;而强盗是道德沦丧,强迫别人交出全身财物,甚至是一条命。”无所不抢,肆无忌惮。
“你认为我要多了?”他话里多了不易察觉的宠溺。
黑白分明的大眼直视着他。“是贪心,贪得无厌。我不是你出手行抢就一定抢得到的宝物。”
“不然哩!要我拿什么喂你,我的心、我的人、我的魂魄?”只要她开口,他双手奉上。
为个小女人执迷到这种程度,他也够窝囊了。
“你不要突然变得认真,我会无所适从……咦?放晴了?!”雨过天青,阳光洒落。
“是雨停了。不过你还欠我一个答案。”他要怎么做才能拥有她的心?
秦亚弓微愠地噘起红唇,“你能不能别一直烦我,我真的不想有血光之灾。”母亲的语言神准,从无失误。
“你母亲也只说你今年有血光之灾,并没有说和我有关吧?要不这样,真怕有个意外,我陪你到庙里求个平安符。”安她的心。
“还有,你穿着高中制服很……不伦不类,我心里有障碍。”感觉像要摧残幼苗,整个头皮发麻。
莫西雷面上一阵沮丧,苦笑,“这是北雷以前的制服,我跟他借的。不乔装成高中生,很快就会被路人认出来。”成名的代价,不论走到哪里都不自由,成为众人追逐的目标。
“所以我要你别拖累我。要是我不小心被拍到,登到报纸上,我以后的生活岂不是永无宁日……”她不想红,以免造成困扰。
她的声音消失在覆上的吻里,粉色唇瓣被强悍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