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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二妞想起了以前的事,后悔的眼眶都红了。
“从那之后,我就知道,他肯定得为此付出代价。所以,我不恨张团长,因为我明白,既然他自己非要走上这条不归路,那么,就算今日张团长不杀他,明日也会有李团长、王团长要了他的命。所以,李主任,你要问我对这事的看法,我实话实说,被杀的毕竟是我丈夫,可他的死又怨不得别人,所以,我的没什么态度,就算是不支持也不反对吧。”
这才是真话,从一个普通的汉奸家属的心里发出对这事的最真诚的看法。
又安慰了二妞几句,然后从向涛手里接过来时特意给二妞带的礼物,边递给二妞边说:“来的匆忙些,也不知道你和你孩子到底喜欢什么,就胡乱买了点礼物,希望你别嫌少。”
二妞不肯要,还是李英华说既然是李主任特意给你带的礼物,你就收下。
二妞这才接过礼物,道谢,离开。
一直到了凌晨时分,一营一连外加一个火力班赶到李家村。稍事休息,天不亮就带着李家村四五十条汉子的带领下,向鸡公山出发。
李峰既然给李家村的人打了包票,自然要等鸡公山那里有个确切的结果,所以,他就暂时留在了李家村——不得不说八路军军、政分权管理,这点确实很不错:李峰虽然是战士出身,可他毕竟有很多年没有直接带兵打仗,做的全都是政工干部的活。所以,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并没有仗着职务高就瞎指挥,只是把事情说明,把任务交代下来,至于这仗怎么打,他完全放手不管。不过,他也提出一个要求:既要保证拿下鸡公山,又要保证尽量不放走一个土匪,争取一锅端,更要保证自身的伤亡率减少到最小。甚至,他提出,牺牲率不得高于五人,伤者不能高于十人。而突击团一营一连加上火力班再加上那五十个李家村的汉子,不管是人数还是武器方面都有着大的优势,又是突袭,因而,对于完成这两个指标,还是有把握的。
事实上,他们采取了当初突击连对付天龙山土匪的打法,甚至完善这种两面夹击,中心开花的打法,再派一个班,带着李家村几十位汉子,把鸡公山土匪山寨的周围出口都给堵死了,很成功的将鸡公山的土匪一锅端了,山寨里九十七个土匪,被打死二十四个,活捉七十五个,铁铁地一个都没跑掉。
而李峰也没闲着:在李家村北面七八里的山路外的牛家寨也有两个调查对象,他得知这一情况后,在警卫班的保护下,吃过早饭后就去了牛家寨。
到了牛家寨,却只调查到一户人家,看法比二妞还要激进,一个劲的说他儿子就该死,祸害百姓,天打雷劈之类的不断的骂。还连连称赞突击团杀了他,是在为民除害,是大好事……后来从别人嘴里才知道,这户人家的儿子确实有点六亲不认,恶贯满盈的味道:二妞的丈夫虽然当了二鬼子,可好歹对家里人不错,甚至对二妞的族人也有些照顾,因而,二妞才能回到娘家,娘家人也给于其保护——这个时代,还是有不少人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可这户人家的儿子,当了二鬼子后,干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调过头来带人到寨子里征粮,可把山寨给祸害了一遍,这样一来,乡里乡亲的谁不埋怨?可他毕竟穿了那身二鬼子皮,乡亲们一时拿他没法,就自然埋到他的家人。众口铄金,他的家人在山寨里的日子可想而知,久而久之,自然也痛恨这个吃里扒外的儿子了……
今天,注定不是平静的一天:鸡公山的土匪绝对抵挡不住突击团一营一连的进攻,注定要灭亡。而在突击团团部,佐佐木和江口一郎的事,也将出现最终的结果,或者说,重大的转折注定了重大的结果。
“啪!啪!啪……”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张青山……赵山河昨天来看张青山,顺便给张青山带了本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水浒传》,张青山看的很是痴迷,爱不释手之下居然看了大半夜,今早鸡叫到第三遍才睡下,感觉没睡多久,就听见了这急促的敲门声。
军人到底是军人!长期的习性让他立马睁眼,顺手就摸向了枕头下面的盒子炮,然后提着枪,边走过去开门便问道:“谁啊?”
“大哥,是我,宝玉,快开门,有急事。”
打开门,就见周宝玉正在用衣袖擦额头上的汗水,让张青山有点诧异的问道:“宝玉,什么事这么急?”
“大哥,不好了,江口一郎和佐佐木打起来了。”周宝玉边说边走进房,从桌上拿起水壶就往嘴里灌。
张青山愕然的问道:“真打起来了?”
“对!绝对是真打。”周宝玉一口气灌了大半壶水,这才放下水壶,打了饱嗝后才说了这么一句。
别看周宝玉说的很急,可看他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幸灾乐祸:“我亲眼所见,江口一郎把佐佐木打的鼻子和嘴都流血了,要不是战士们拉开他俩,估计佐佐木就要被江口一郎打死了。”
“怎么回事,你跟我仔细说说。”
一听这话,再想想刚才看都的事,周宝玉笑了,笑的很是得意,还有一点点狡猾,也越发幸灾乐祸的唾沫横飞起来……
第七百四十九章 切腹自杀太痛了!()
人最怕的是什么?
——绝望!
就好比现在的江口一郎。
说来也只能怪江口一郎聪明过头,加上军国主义的教育和等级森严的固化下,让他的思维方式有些僵硬,就是我们说的爱钻牛角尖。他居然一直理直气壮的认为:虽然佐佐木的军职比他高,但当初可是他的得力打手,那么,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应该听他的。
而佐佐木也是这样做的,只是,被江口一郎逼压的太紧了,才在求生欲望下反抗。
而佐佐木这一反抗,就让江口一郎感到了绝望,同时,他也总算明白过来:突击团现在明显是要从佐佐木身上打开缺口,就一定不会再给自己接近佐佐木的机会,自己就算是想杀掉佐佐木再自杀,也办不到了,那么,就只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一来可以为天皇尽忠;二来,希望用自己的死,来提醒佐佐木,作为一名大日本帝国的军人该有的玉碎精神。
而且,江口一郎更加明白:刚才,自己因为过于急躁,在跟佐佐木争论的时候,一时大怒,没来得及多想,没有入往日那般顾忌到木有春在场,就说出了很多。现在仔细想想,当时和佐佐木话赶话之下,几乎把整个计划都合盘脱出,木有春绝对是听的一清二楚,事后,也必然会第一时间报告给突击团。也就是说,自己就算是想自杀,都得快点,要不然,突击团必定会采取措施来防止自己自杀。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是对天皇不忠了。
好在,突击团的人把自己和佐佐木分开后,派人把自己送回了禁闭院子里的房里……这是江口一郎最后的机会,因为他在这里藏了把自制的武器,并不是打算用来逃跑,而是用来准备自杀的,一直藏在这间房里——江口一郎和绝大多数小鬼子一样,认为切腹自杀才是死亡的最高荣誉,现在有这机会拿到这样的荣誉,他自然不想拿脑袋撞墙、跳进这些在他看来是下作的死亡方式。
也就是说,他不仅要马上自杀,而且,必须要切腹自杀,这样,他觉得他的自杀方式才是完美的。
绝望之下,江口一郎先是来到窗户口看了眼外面,见和以往一样,只有一个士兵站在窗户外。也许是见他走到窗户口,所以,那名士兵还特意退到房门边,好让江口一郎觉得自己并没有被监视。
随即,江口一郎从墙角的桌子下面拿出一个二指宽,十三厘米左右的铁片,自制的跟匕首差不多,手柄处还用布条包着,刃口磨的十分锋利。
江口一郎边唱《樱之花》边跪坐在桌子前,脱掉衣服。
感觉到窗口折射进来的光线暗了一下,他抬头看去,与外面那名士兵对视了一眼,他歌声没有停,只是对那名士兵笑了笑,笑的很是欢快一样,甚至还有点异样。只是那名士兵见自己的偷视被江口一郎当场发现,而有点不好意思的缩了回去,因而没有发现江口一郎眼神里的异样,更别提江口一郎神色中有种决然般的坚毅。
等那个士兵离开窗户口,江口一郎的歌声没有停,甚至他的整个动作都显得有条不紊般的镇定。
用匕首从白色内衣上割下一宽一窄两条布。
用匕首在右手食指上割开一条小口子,将血滴落在那条窄很多的布条上,很快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红色椭圆形。
把窄布条绑于脑袋上,那个红色的椭圆形正好绑在了额头前。
然后,江口一郎将宽一点的布条绑在肚子上。
他的歌声越来越大,眼神虽然越来越坚定,可面色却越来越悲凉。
最终,他双手握住匕首,猛地往肚子上插去。痛苦的神情立即浮现在他的面容上,可他还是忍着痛,将插入腹内的匕首猛地往右边一划……
“啊!”
歌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痛苦的惨叫。
在小鬼子眼中,切腹自杀是一种神圣的仪式,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需要好几名助手:见证者、砍头者、接头者……甚至一些隆重的场合切腹自杀,还有一些人在旁边唱歌了。
公平的说,江口一郎在现有的条件下,能做到这些,确实不错,可惜,他只是个理想型的小人物,绝对没想过,切腹自杀是如此痛苦……公平的说,切腹自杀确实需要勇气,但问题是,这里面对于自杀却采用了一个取巧的办法:在切腹自杀的时候,一般都会有一名砍头者在一旁准备着,为的就是等自杀者把肚子划开,切断肠子或内脏时,在那股巨大的疼痛还没有彻底让自杀者显露出承受巨大痛苦而产生的各种丢脸的事情,侮辱这种仪式之前,就会非常快速的一刀将自杀者脑袋砍掉,从而让人看起来就感觉这名自杀者是多么的无所畏惧,死都能死的如此安定。
可是,江口一郎身边少了那位砍头者,趁他在忍受不住巨大痛苦来临前砍掉他的脑袋,所以,他悲剧了,也丢脸了。
先前所做的一切,符合仪式,或者说风轻云淡般的大义凛然般的面对死亡的过程,在他发出那声巨大的惨叫后,就全都烟消云散了。
门口的那个士兵一听到惨叫,吓了一跳,赶紧冲到窗户口去看房内的情况:只见江口一郎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握着那把匕首,疼的满地打滚,惨叫连连,血流不止,并伴随着江口一郎的满地打滚,而流的遍地都是。
门口的士兵吓的面色都发白了,急忙边开锁边叫别的战友过来帮忙。
等三个战士冲进去一看,恰好是江口一郎最疼的时候,疼的眼泪鼻涕全都流出来了,却还是忍不住发出惨叫。
一个战士情急之下就要去拔那匕首,被身边一个有经验的老兵一把抓住:“不能拔!一拔他就死定了。”
然后他脱掉上衣,捂在江口一郎的肚子上,想要止血,却对另一个战士说:“你赶快去团部,把这事报告给政委……”
又扭头对先前准备拔那匕首的战士说:“你还楞着干什么,快去通知医护兵来抢救他。”
张青山洗漱过后,在等待向雪琴给自己送早